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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住于一品香与你为友者系何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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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他们现在均往云南四川北京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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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坐于汽车马车内,惧被人暗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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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对于人民国家均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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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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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陕西省长系何人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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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黎大总统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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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孙中山为你友,曾帮助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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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无所谓帮助,各干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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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做陕西省长在何时?后又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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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在民国六七年间,卸任后往广东任督办约一二年,因乱来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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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在粤知否有国民党?该党领袖系属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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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闻系孙中山,惟内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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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辞督办之意系与孙中山为友,抑系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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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无所谓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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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知南方之民国乎?南方民国已举孙中山为总统之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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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此种选举系属毁法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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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岂不欲孙为总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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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此间无表示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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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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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问李曰:广东督办系被何人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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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知,亦无答复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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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李根源和被告律师的对答,细味之,颇有意味,李、孙两人之间的恩怨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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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个节点上,孙中山已由非常国会推举为非常大总统,五天后的5月5日,传来了孙中山在广州就任非常大总统的消息。租界当局自然不会轻易得罪这位声望如日中天的南方政府大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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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审判就未免有点敷衍了事了。被告冯启明在法庭上对自己背后的指使人一概否认:“孙中山先生我虽认识,但彼无电致我嘱为暗杀他人之事。”进而连谋刺之事也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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