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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11 你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二十四史的一部分,阅读人成为写作人,二十四史作为历史文化遗产,这是其被永远保护和转换为资源化利用的唯一途径:历史文化遗产内化为一个人的身心实体的保护和利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二十四史长入未来;同时,后人对先人经典和形迹的读解、鉴赏和批评,可能迸发出新的理论和方法,这是本辞典的宗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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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13 同时,单纯从写作来说,二十四史的历史书写方式还要求你我永远琢磨挖掘,反复尝试,以自己的“太史公曰”,创造出新的历史作品。犹如朱东润老师写的《元好问传》,有人这样评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生当乱世,存活为难。先生反对以今人之立场来评说古人,但对古人之失德,也认为无避隐之必要。这是他写作传记的基本立场,且得以贯彻始终。”(陈尚君《元好问的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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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15 顾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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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17 于蕴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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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19 2016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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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24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353]
1707180925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导言:二十四史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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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27 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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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29 ——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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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31 六经皆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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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33 ——章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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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35 司马氏班氏都是自比于孔子而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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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37 ——傅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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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39 章学诚谓:“六经皆史也”;我谓:“二十四史皆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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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41 希腊史专家奥斯温·默里(Oswyn Murry)认为,历史学独立形成于世界三大地区,即希腊、犹太和中国。[1]杜维运则认为:“世界出现过的史学,以中国史学与西方史学为最大遗产……中西史学之外,世界上出现的史学,自然尚有,如阿拉伯史学即为其一,然皆难与中西史学分庭抗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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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43 然而,中华以外的任何一个民族的史学中,都不曾出现过类似二十四史这样一套历时千年延续不断、由群体创作而成的历史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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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45 司马迁自云“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史记·太史公自序》),《易》、《春秋》与《诗》、《书》、《礼》、《乐》合为“六经”,司马迁所著《史记》,就是以继承“六经”作为使命。所以傅斯年尝谓,“司马氏班氏都是自比于孔子而作经”[3]。无论是司马迁、班固、陈寿、范晔,或是历朝历代史官的编修,他们都怀着修撰经书般的虔诚,延续着中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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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47 诚然,这是一种群体性的记录、群体性的创作,也是一种群体性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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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49 这不仅仅是记载历史,也是在创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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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51 所以,我们将之称为“二十四史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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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53 虔诚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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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55 传说在帝颛顼的时代,“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国历史记载的开端,可能缘于地理和天文的记录,《史记》的八书中就有《天官》和《河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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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57 夏商之际,“大禹刊木,事炳虞书,西伯戡黎,功焕商典”(《宋书·自序》),中国的历史学由此诞生,并且延续数千年。《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其先祖是周代的太史。太史,职责在于监测天象、考察人事,所以说“天文莫验于玑衡,人文莫证于简策。人主监天象之休咎,则必察乎玑衡之精。监人事之得失,则必考乎简策之信。是以二者所掌,俱有太史之称”(《进辽史表》)。对天地的景仰,对人事的敬意,中国的历史学始终是严肃而庄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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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80959 东周时期,“周室既微,载籍残缺”,孔子作《春秋》,“思存前圣之业……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史官有法,故与左丘明观其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因兴以立功,就败以成罚,假日月以定历数,藉朝聘以正礼乐”(《汉书·艺文志》)。从天官到人道,从记录到编纂,从述往事到思来者,孔子将历史视为承袭历法与礼制的载体,怀有敬畏之心,赋予历史以新的精神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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