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7196854
1707196855
[21].殆:大概。
1707196856
1707196857
[22].迟重:迟疑慎重。
1707196858
1707196859
[23].咸:都。
1707196860
1707196861
[24].比:等到。
1707196862
1707196863
[25].属:委托。
1707196864
1707196865
[26].禽:捕捉。
1707196866
1707196867
[27].住:停止。
1707196868
1707196869
[28].收:拘捕。
1707196870
1707196871
[29].策:预计。
1707196872
1707196873
[30].劳:慰劳。
1707196874
1707196875
[31].因:趁机。
1707196876
1707196877
1707196878
1707196879
1707196881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董昭传
1707196882
1707196883
〔选文〕
1707196884
1707196885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瘿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绍逆公孙瓒于界桥,巨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1],以瓒兵强,皆欲属[2]瓒。绍闻之,使昭领巨鹿。问:“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3]与同议,及得其情,乃当权[4]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贼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巨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勿坐[5]。”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6]绍,绍称善。会魏郡太守栗攀为兵所害,绍以昭领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7]讨,辄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1707196886
1707196887
……
1707196888
1707196889
太祖朝天子于洛阳,引昭并坐,问曰:“今孤来此,当施何计?”昭曰:“将军兴义兵以诛暴乱,入朝天子,辅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留匡弼,事势不便,惟有移驾幸许耳。然朝廷播越[8],新[9]还旧京,远近跂望,冀一朝获安。今复徙驾,不厌[10]众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算其多者。”太祖曰:“此孤本志也。杨奉近在梁耳,闻其兵精,得无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将独委质。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又闻书命申束,足以见信。宜时遣使厚遗[11]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县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不见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太祖曰:“善。”即遣使诣奉。徙大驾至许。奉由是失望,与韩暹等到定陵钞暴[12]。太祖不应,密往攻其梁营,降诛即定。奉、暹失众,东降袁术。三年,昭迁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丑所杀,杨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绍救。太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洪、尚等,即日举众降。以昭为冀州牧。
1707196890
1707196891
……
1707196892
1707196893
后昭建议:“宜修[13]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匡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于伊、周,此至德之所极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14],今民难化[15],甚于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16]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颖露,天威在颜,耿弇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得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后太祖遂受魏公、魏王之号,皆昭所创。
1707196894
1707196895
及关羽围曹仁于樊,孙权遣使辞以“遣兵西上,欲掩取羽。江陵、公安累重,羽失二城,必自奔走,樊军之围,不救自解。乞密不漏,令羽有备。”太祖诘群臣,群臣咸言宜当密之。昭曰:“军事尚权,期于合宜。宜应[17]权以密,而内露之。羽闻权上,若还自护,围则速解,便获其利。可使两贼相对衔持,坐待其弊[18]。秘而不露,使权得志,非计之上。又,围中将吏不知有救,计粮怖惧,傥有他意,为难不小。露之为便。且羽为人强梁,自恃二城守固,必不速退。”太祖曰:“善。”即敕救将徐晃以权书射著围里及羽屯中,围里闻之,志气百倍。羽果犹豫。权军至,得其二城,羽乃破败。
1707196896
1707196897
……
1707196898
1707196899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拜真。昭上疏陈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19]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伟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20]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擿[21],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22]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23]邪,但求人道不勤,罗[24]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25]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26],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27]也。”帝于是发切[28]诏,斥免诸葛诞、邓飏等。昭年八十一薨,谥曰定侯。子胄嗣。胄历位郡守、九卿。
1707196900
1707196901
选自《三国志》卷十四
1707196902
1707196903
〔赏析〕董昭作为曹操麾下重要的谋士,同荀彧、郭嘉诸人一样,本来是效力于袁绍帐下的。董昭在执掌巨鹿郡时随机应变,以袁绍的名义发布檄文,一举消灭了惊动吏民的孙伉集团,迁至魏郡太守。由于董昭之弟董访仕于张邈麾下,而张邈与袁绍有矛盾,董昭受人谗言,失去了袁绍的信任,于是离开袁绍,去拜见汉献帝,在河内郡被张杨所留。这时汉献帝为董卓旧部李傕、郭汜所掌控,同时曹操欲图联络天子作为自己政治底牌的图谋正在逐渐形成,为此他希望借道张杨的领地,与长安的汉献帝保持联络。董昭敏锐地感受到曹操所具备的政治眼光,劝谏本想拒绝曹操的张杨,“曹今虽弱,然实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结之”,董昭甚至还预言了袁曹之间不可避免的矛盾总有一天会爆发,可谓是算无遗策。从细节的操作而言,曹操之所以能够“挟天子而令诸侯”,董昭在这一政治事件中所发挥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其后,董昭由河内郡前往安邑,正式成为中央王朝的属官,官拜议郎。
[
上一页 ]
[ :1.707196854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