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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上,由于张宾出身寒微,政治上受压抑很久,建功立业的欲望急迫,虽然他也“历观诸将”,进行过一些选择,但这种观察和选择还是略显仓促,这种急迫情绪显然会限制其选择时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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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上,张宾所服务的石赵政权,原有的民族特点极其浓厚。后赵统治者自诩“出自边戎”,与汉人不同,把全境臣民分为赵人和国人,国人即羯族人,赵人即汉人,二者的地位高低悬殊。虽然石勒注意吸收汉族士大夫,集为“君子营”,并“续定九品”,“典定士族”,但为了提高羯人的地位,仍然颁行“讳胡之禁”、“私论之条”、“偶语之律”等严刑峻法,严格胡汉之别,严惩汉人侵犯胡人,而对羯人侵犯、抢掠汉人则不闻不问。汉人樊坦任石勒参军,后被升为章武内史,身穿破旧的衣帽向石勒辞行。石勒大惊,问:“樊参军何贫之甚也!”樊坦说:“顷遭羯贼无道,资财荡尽。”石勒笑道:“羯贼乃尔暴掠邪!今当相偿耳。”樊坦意识到自己违犯了不许称胡人为羯的禁令,连忙叩头谢罪。这件事反映出羯人可以掠夺汉人财产,汉人地位不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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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赵政权的上述特点,自然限制了张宾才华最大限度的发挥。虽然张宾在石勒处“任遇优显,宠冠当时”,“勒甚重之,每朝,常为之正容貌,简辞令,呼曰‘右侯’而不名之,勒朝莫与为比也”,但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对他言听计从。石勒后期,对程遐尤为宠信。程遐是石勒的妻兄,他手下有个长史名叫张披,被张宾举为别驾,让他参与政事。程遐对张披离开自己非常愤恨,对张宾权重十分不满,便通过他的妹妹对石勒说:“张披与张宾为游侠,门客日百余乘,物望皆归之,非社稷之利也,宜除披以便国家。”石勒便找个借口把张披杀了。张宾明知是程遐的主意,也不敢多说。这种关系显然比苻坚与王猛的关系差多了,有此限制,张宾不可能建立像王猛那样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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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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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胄:帝王或贵族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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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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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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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收: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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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会:适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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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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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执: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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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署: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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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说: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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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课: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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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款: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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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徐: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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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妻略:掳掠奸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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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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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服: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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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掎: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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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责: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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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规: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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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宥: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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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均: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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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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