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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12 [16].执: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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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14 [17].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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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16 [18].让: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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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18 [19].属:适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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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20 [20].謇谔:正直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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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22 [21].委蛇:同“委佗”,庄重而又从容自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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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24 [22].平: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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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29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595]
1707202630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少数民族恋权与放权:当事者德性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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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32 〔导言〕古弼和源贺身处同一时代且为同民族之人。古弼为代地之人,代地即孝文帝改革后居住于平城地区的拓跋鲜卑人;而源贺是秃发鲜卑人,在出身上与拓跋鲜卑同源。两人为北魏朝廷立有大功,分别被称为谋军辅国之臣与社稷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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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34 两人的人生轨迹的区别造成了他们最后迥异的归宿。古弼于明元帝拓跋嗣时出仕,经历了太武帝拓跋焘和文成帝拓跋濬的时代。元帝及太武帝时,古弼的仕途呈上升趋势,然而在文成帝拓跋濬时代,形势急转直下,竟至遭受诛杀的最终结局。源贺乃是十六国南凉人,历经亡国之痛,于太武帝拓跋焘主政时投奔北魏,历经太武帝、文成帝、献文帝和孝文帝四朝天子,仕官历任平西将军、散骑常侍、殿中尚书、冀州刺史、太尉等职,先后封爵为西平公、西平王、陇西王。源贺以七十三岁高龄病逝,病重时冯太后、孝文帝屡遣使者探问,死后倍享为人臣子之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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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36 两个人品质的根本区别,即廉洁与否造成了两者迥异的人生结局。古弼贪图钱财,贪恋权位,他腆然依附于通过政变而攫取政权的拓跋余势力,所作所为自然会遭到唾弃,新君即位必然权势不保,加之以怨谤之言,为人所诛,不亦宜乎!源贺却是一个不恋栈权势与地位的人。他帮助文成帝登位,拒绝领取重赏;年近古稀之时,主动让贤,以尽余年,得以善终,固其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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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41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596]
1707202642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古弼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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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44 〔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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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46 古弼,代人也。少忠谨,好读书,又善骑射。初为猎郎,使长安,称旨,转门下奏事,以敏正著称。太宗嘉之,赐名曰笔,取其直[1]而有用,后改名弼,言其辅佐材也。令弼典[2]西部,与刘洁等分绾[3]机要,敷奏百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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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48 世祖即位,以功拜立节将军,赐爵灵寿侯。征并州叛胡。还,进为侍中、吏部尚书,典南部奏事。与安原降东部高车于巳尼陂。又与刘洁屯五原河北,以备[4]叛民。拜安西将军,从征赫连定。驾至平凉,次[5]于泾南。遣弼与侍中张黎击平凉。赫连定自安定率步骑二万来救,与弼等相遇,弼伪退以诱之。世祖使高车敕勒驰击定,斩首数千级。弼乘胜取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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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50 又与永昌王健等讨冯文通。文通婴[6]城固守,弼芟[7]其禾而还。后又征文通,文通求救于高丽。高丽救至,文通将东奔,民多难[8]之。其大臣古埿,因[9]民心之不欲,遂率众攻文通,开城门以引官军。弼疑古埿谲诈,不入城。高丽军至,文通乃随之。文通之奔[10]也,令妇人被[11]甲居中,其精卒及高丽陈兵于外。弼部将高苟子率骑冲击贼军,弼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得东奔。将士皆怨弼不击。世祖大怒,征[12]还,黜为广夏门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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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52 寻[13]复为侍中,与尚书李顺使于凉州。拜安西将军,赐爵建兴公,镇长安,甚着威名。及议征凉州,弼与顺咸[14]言凉州乏水草,不宜行师。世祖不从。既克姑臧,微嫌之,以其有将略[15],故弗之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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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54 刘义隆遣将裴方明等击南秦王杨难当,难当遣使请救兵。未至,难当奔上邽,方明克仇池,立杨玄庶子保炽。于是假[16]弼节,督陇右诸军。义隆遣其秦州刺史胡崇之屯仇池,弼与平西将军元齐邀[17]崇之于浊水,临阵擒之,其众走还汉中。弼等从祥郊山南入,与东道将皮豹子等讨仇池,遣永安侯贺纯攻义隆,塞狭道。守将姜道祖退守狭亭。诸将以山道崄峻,时又雪深,用马不便,皆迟留不进。弼独进军,使元齐、贺纯等击狭亭,道祖南走[18],仇池平。未几,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围仇池。弼发上邽、高平、汧城诸军讨之,仇池围解,文德走汉川。时豹子督关中诸军次于下辨,闻仇池围解,议欲还军。弼使谓豹子曰:“比[19]连破贼军,恐彼君臣未体[20]大分,耻其负败,或来报复。若其班师,寇众复至,后举为难。不如缮兵[21]练甲,蓄力待之。不出秋冬,南寇必来,以逸待劳,百胜之策。”豹子乃止。世祖闻之,曰:“弼之言,长策也。制南秦,弼谋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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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56 恭宗总摄万几,征为东宫四辅,与宜都王穆寿等并参政事。诏以弼保傅东宫,有老成之勤,赐帛千匹、绵千斤。迁尚书令。弼虽事务殷凑[22],而读书不辍,端谨慎密,口不言禁中之事,功名等于张黎而廉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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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58 上谷民上书,言苑囿过度,民无田业,乞减太半,以赐贫人。弼览见之,入欲陈奏,遇世祖与给事中刘树碁,志不听事。弼侍坐良久,不获申闻。乃起,于世祖前捽[23]树头,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治,实尔之罪!”世祖失容放碁曰:“不听奏事,实在朕躬,树何罪?置之!”弼具状以闻。世祖奇弼公直,皆可[24]其所奏,以丐[25]百姓。弼曰:“为臣而逞其志于君前者,非无罪也。”乃诣公交车,免冠徒跣[26],自劾请罪。世祖遣使者召之。及至,世祖曰:“卿其冠履。吾闻筑社之役,蹇[27]蹶而筑之,端冕而事之,神与之福。然则卿有何罪?自今以后,苟利社稷,益国便民者,虽复颠沛造次[28],卿则为之,无所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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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2660 世祖大阅,将校猎于河西。弼留守,诏以肥马给骑人,弼命给弱者。世祖大怒曰:“尖头奴,敢裁量朕也!朕还台,先斩此奴。”弼头尖,世祖常名之曰笔头,是以时人呼为笔公。弼属官惶怖惧诛。弼告之曰:“吾以为事[29]君使畋猎不适[30]盘游,其罪小也。不备不虞[31],使戎寇恣逸,其罪大也。今北狄孔[32]炽,南虏未灭,狡焉之志,窥伺边境,是吾忧也。故选肥马备军实,为不虞之远虑。苟使国家有利,吾何避死乎!明主可以理干[33],此自吾罪,非卿等之咎。”世祖闻而叹曰:“有臣如此,国之宝也!”赐衣一袭、马二匹、鹿十头。后车驾畋[34]于山北,大获麋鹿数千头,诏尚书发车牛五百乘以运之。世祖寻谓从者曰:“笔公必不与我,汝辈不如马运之速。”遂还。行百余里而弼表至,曰:“今秋谷悬黄,麻菽布野,猪鹿窃食,鸟雁侵费,风波所耗,朝夕参[35]倍,乞赐矜[36]缓,使得收载。”世祖谓左右曰:“笔公果如朕所卜,可谓社稷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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