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721524e+09
1707215240
1707215241 李纲的一生除了汴梁保卫战这件事最为辉煌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值得记述。在宋钦宗和徽宗进行权力交接的过程之中,实际上也发生了复杂的权力博弈。实际上,宋徽宗放弃自己的权力并非十分情愿,只是由于对“亡国之君”名号的恐惧超过了对权力的留恋这个客观原因的存在,才决意将皇权让渡给其子赵桓的,他自己则跑到了南方。一开始,赵桓只是以开封长官的名义领导对金的战事,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实际指挥效用必然大打折扣。徽宗并不情愿放弃自己的帝位而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在专制体制下,对绝对权力的欲望使得这对亲生父子间产生罅隙和巨大的不信任。在李纲等人的劝谏下,徽宗才正式传位于钦宗。
1707215242
1707215243 到了南宋立国之初,面临着国家基本国策这个重要问题的抉择:是苟合偏安还是积极进取?围绕着这个问题,南宋朝廷内部展开了一系列复杂的博弈。当时的金朝政权可谓是绝对的鹰派政权,咄咄逼人,磨刀霍霍,消灭掉一个腐烂到骨子里的南宋政权是绰绰有余的。南宋不图收复中原故土的偏安政策之确立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南渡伊始,李纲等主战派确实是掌握了实权的,此时的国防政策取向虽是防御性质的,但是仍旧是主动积极的防御。当然,当南宋小朝廷立国的局势稳定之后,李纲等人也就失去了价值,为统治者所抛弃,这时候的政策即转变为消极防御。南宋统治者一方面要靠主战派巩固自己的统治,另一方面又要防止主战派坐大,失去控制,这种平衡的拿捏经历了复杂的博弈过程。
1707215244
1707215245 李纲在南宋政权中的宦海浮沉则是这种复杂权力博弈的真实写照。表面上看,李纲的际遇似乎只是体现了南宋政权在恢复中土与偏安政策取向上的对垒,背后潜隐着的是朝廷各派系争夺绝对权力的用心。南宋首任皇帝高宗赵构在北宋末期中的王位继承中本是没有任何优势的,“靖康之变”使得徽、钦二帝和大批宗室贵族都被掳掠到北方,这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赵构,使其成为宋室血脉中仅存的最有竞争力的一支后代,故而无可争辩地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同岳飞等主战派的遭遇一样,李纲不可能真正主导南宋朝廷的政策取向,试想如果主战派上台执政并进而恢复故土,徽钦二帝将会重回宋廷,如此可怕的局面将会使赵构的皇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另一方面,北宋政权从赵匡胤建国伊始就对军事将领奉行不信任的提防政策。到了南宋,这种“祖宗家法”的影响必将延续,一个根本不信任军人的朝廷又岂会让军人主导政局呢?
1707215246
1707215247 南宋初年整个政治格局的形成绝非通过简单的语言和普通的政治逻辑推演可以完整描述。无论是徽、钦二帝的权力交接,还是南宋偏安国策的确定,其间存在着复杂的政治交易,一系列复杂博弈的核心就是权力的争夺和利益的再分配。在此过程中,李纲先是因为主战立场而成为扛鼎之臣,又因为一以贯之的相同立场而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历史吊诡如此,岂能不使人深思长叹!
1707215248
1707215249 〔注释〕
1707215250
1707215251 [1].恶:憎恨。
1707215252
1707215253 [2].渝:违背。
1707215254
1707215255 [3].狎:交替。
1707215256
1707215257 [4].赐:恩惠。
1707215258
1707215259 [5].会:适逢。
1707215260
1707215261 [6].邀:希求。
1707215262
1707215263 [7].趋:奔赴。
1707215264
1707215265 [8].缒:系着绳子上下。
1707215266
1707215267 [9].夺:决定取舍。
1707215268
1707215269 [10].第:但。
1707215270
1707215271 [11].徐:缓慢。
1707215272
1707215273 [12].挠:屈。
1707215274
1707215275 [13].易:更改。
1707215276
1707215277
1707215278
1707215279
1707215280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1707180754]
1707215281 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宗翰列传
1707215282
1707215283 〔选文〕
1707215284
1707215285 宗翰本名粘没喝,汉语讹为粘罕,国相撒改之长子也。年十七,军中服其勇。及议伐辽,宗翰与太祖意合。太祖败辽师于境上,获耶律谢十。撒改使宗翰及完颜希尹来贺捷,即称帝为贺。及太宗以下宗室群臣皆劝进,太祖犹谦让。宗翰与阿离合懑、蒲家奴等进曰:“若不以时建号,无以系天下心。”太祖意乃决。辽都统耶律讹里朵以二十余万戍边,太祖逆击之,宗翰为右军,大败辽人于达鲁古城。
1707215286
1707215287 天辅五年四月,宗翰奏曰:“辽主失德,中外离心。我朝兴师,大业既定,而根本弗除,后必为患。今乘其衅[1],可袭取之。天时人事,不可失也。”太祖然之,即命诸路戒备军事。五月戊戌,射柳,宴群臣。上顾谓宗翰曰:“今议西征,汝前后计议多合朕意。宗室中虽有长于汝者,若谋元帅,无以易汝。汝当治兵,以俟师期。”上亲酌酒饮之,且命之釂[2],解御衣以衣之。群臣言时方暑月,乃止。无何,为移赉勃极烈,副蒲家奴西袭辽帝,不果行。
1707215288
1707215289 ……
[ 上一页 ]  [ :1.70721524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