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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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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期: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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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委: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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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责: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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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原: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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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致仕: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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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俄: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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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窃: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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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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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嫉: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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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谮: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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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张通古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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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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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通古,字乐之,易州易县人。读书过目不忘,该[1]综经史,善属[2]文。辽天庆二年进士第,补枢密院令史。丁父忧[3],起复,恳辞不获,因遁去,屏[4]居兴平。太祖定燕京,割以与宋。宋人欲收人望[5],召通古。通古辞谢,隐居易州太宁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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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复燕京,侍中刘彦宗与通古素[6]善,知其才,召为枢密院主奏,改兵刑房承旨。天会四年,初建尚书省,除[7]工部侍郎,兼六部事。高庆裔设磨勘法,仕宦者多夺官,通古亦免去。辽王宗干素知通古名,惜其才,遣人谕之使自理[8]。通古不肯,曰:“多士皆去,而己何心独求用哉。”宗干为论理之。除中京副留守,为诏谕江南使,宋主欲南面,使通古北面。通古曰:“大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天子以河南、陕西赐之宋,宋约奉表称臣,使者不可以北面。若欲贬损使者,使者不敢传诏。”遂索马欲北归。宋主遽[9]命设东西位,使者东面,宋主西面,受诏拜起皆如仪。使还,闻宋已置戍河南,谓送伴韩肖胄曰:“天子裂壤地益南国,南国当思图报大恩。今辄置守戍,自取嫌疑,若兴师问罪,将何以为辞?江左且不可保,况齐乎?”肖胄惶恐曰:“敬闻命矣。”即驰白宋主。宋主遽命罢戍。通古至上京,具以白宗干,且曰:“及其部置未定,当议收复。”宗干喜曰:“是吾志也。”即除参知行台尚书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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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诏宗弼复取河南,通古请先行至汴谕之。比[10]至汴,宋人已去矣。或谓通古曰:“宋人先退,诈也,今闻将自许、宿来袭我。”通古曰:“南人宣言来者,正所以走耳。”乃使人觇[11]之,宋人果溃去。宗弼抚髀[12]笑曰:“谁谓书生不能晓兵事哉。”河南卒[13]孙进诈称“皇弟按察大王”,谋作乱。是时海陵为相,内怀觊觎,欲先除熙宗弟胙王常胜,因[14]孙进称皇弟大王,遂指名为胙王以诬构之。熙宗自太子济安薨后,继嗣未定,深以为念。裴满后多专制,不得肆意后宫,颇郁郁,因纵酒,往往迷惑妄怒,手刃杀人。及海陵中伤胙王,熙宗以为信然不疑,遣护卫特思就汴京鞫[15]治[16]。行台知熙宗意在胙王,导引孙进连[17]属之。通古执其咎,极力辩止。及孙进引服,盖假托名称,将以惑众,规[18]取财物耳,实无其人也。特思奏状,海陵谮之曰:“特思且将徼福于胙王。”熙宗益以海陵为信,遂杀胙王,并特思杀之。行台诸人乃责通古曰:“为君所误,今坐死矣。”通古曰:“以正获罪死,贤于生。”海陵既杀胙王,不复缘害他人,由是坐止特思,行台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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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初,迁行台左丞,进拜平章政事,封谭王,改封郓王。以疾[19]求解机务,不许。拜司徒,封沈王。海陵御下严厉,收威柄,亲王大臣未尝少假以颜色,惟见通古,必以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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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磁州僧法宝欲去[20],张浩、张晖欲留之不可得,朝官又有欲留之者。海陵闻其事,诏三品以上官上殿,责之曰:“闻卿等每到寺,僧法宝正坐,卿等皆坐其侧,朕甚不取。佛者本一小国王子,能轻舍富贵,自苦修行,由是成佛,今人崇敬。以希福利,皆妄也。况僧者,往往不第[21]秀才,市井游食,生计不足,乃去为僧,较其贵贱,未可与簿尉抗礼[22]。闾阎老妇,迫于死期,多归信之。卿等位为宰辅,乃复效此,失大臣体。张司徒老成旧人,三教该通,足为仪表,何不师之。”召法宝谓之曰:“汝既为僧,去住在己,何乃使人知之?”法宝战惧,不知所为。海陵曰:“汝为长老,当有定力,今乃畏死耶?”遂于朝堂杖之二百,张浩、张晖杖二十。正隆元年,以司徒致仕,进封曹王。是年,薨,年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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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古天资乐易,不为表襮[23],虽居宰相,自奉如寒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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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金史》卷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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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金王朝入主中原之初,除了那些骁勇善战的武将起到了很大作用外,文官的作用也不容忽视,尤其是那些汉族士大夫的真知灼见对于朝政的稳固堪称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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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通古,字乐之,河北易县人,饱读经书,善写文章,他原来是辽朝的枢密院令史,随着辽的衰落与灭亡,开始隐居在易州太宁山下。作为读书人,他有着中国传统书生的清高,不为名利所动,却又能随时帮忙出谋划策;作为官吏,他既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又能保全自身并让君王信赖重用。可以说在其为官时期无论是君臣间还是在同僚间,都能巧妙地处理各种关系,这其中充满了个人的智慧和博弈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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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开始选择为金或是宋出仕为官时,张通古果断地拒宋赴金,这也是其人生博弈的一个表现。身为汉人士大夫,有着传统的儒家思想和民族观念,却选择了金朝作为对象,其行为难免要遭受到人们的非议。在其以金使身份出使宋朝时,他对于金王朝的忠诚便得以表现出来,当宋帝想南面接见他时,被他严词拒绝。当他看到宋人在边境布置军队时,也以金朝大臣的身份予以了提醒和警告。由此可见,张通古在处理外交问题上的能力是很强的。在处理金宋关系上,张通古能运用自己的才干,帮助金朝稳固统治。也难怪连宗弼都会称赞通古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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