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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形势下,朝中其他小人朋党也开始归顺魏忠贤,自称义子,借助他的势力打击正人,攫取权力。之后,借助汪文言一案,许显纯将赵南星、杨涟一网打尽,或罢官或发配或折磨致死,朝中大臣被打击殆尽,朝廷的各个办公署几乎空了。东厂在魏忠贤的控制下,成了打击异己的工具,除了朝中大臣,对贵戚皇亲都伪造证据,诬告致死。魏忠贤的凶名,民间都怕到不行。而皇帝对魏忠贤,不断进行加恩升官,文武要职、南北锦衣卫都掌握在他的亲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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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五年间,阉党已成大势。朋党征伐,朝中忠良内耗殆尽,国事渐渐更加不可救。魏忠贤的得势,全部来自熹宗的信任。熹宗临终前还托付崇祯,魏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天启年间魏忠贤与朝中大臣的政治斗争,造成了极大的内耗,魏忠贤和文官集团的对峙,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皇权和文官集团的对峙。东林党人在万历朝对皇权的抵抗取得了一定的胜利,在“争国本”一事上让皇帝妥协,是专制皇权时代的一个变异。但是到了熹宗朝,魏忠贤对文官集团的打击和文官集团内部的斗争愈演愈烈,前述的变异因素消弭得无影无踪,他们进行斗争所留下的精神遗产,只存留在一些东林后辈的著作学说里。改朝换代以后,清代几位皇帝不像明神宗、明熹宗那般软弱无能,这种制约皇权的因素更加无法成长,成为中国古代史上一点微弱的火光,一闪即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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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林党对于造成国家灾难的严重后果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在国家内外交困的时期,阉党以君主之名对东林党进行挑衅打击,“妨碍了在朝廷中政策论争的展开,两派的斗争,萎缩成没有意义的权力斗争”(小野和子《东林党社考》终章)则属无疑,阉党要负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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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专权是历史上一个痼疾,汉、唐等王朝都由于宦官的干政,导致国家根基瓦解。宋初欧阳修撰《五代史》,曾为《伶官传》作序,极言近臣干政之患,明初朱元璋认识到了这一点,立下祖训,为子孙杜绝后患。成祖靖难得国,眼光不及太祖长远,只图好好任用身边几个有才能的宦官,建立了永乐朝的赫赫功勋。但是他忽略了身为近臣,宦官很容易取得中枢大权,后世子孙如熹宗者,则没有他的雄才大略了。宋以后,宦官之患基本杜绝,却在明代重新上演,实际上是由于明成祖缺乏深谋远虑,才使得魏忠贤在晚明将王朝拖入了逐渐衰败的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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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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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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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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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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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叙: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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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荫:庇荫,指子孙因先代功劳而得到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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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通: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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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讦:揭发过失或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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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衷: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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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谮: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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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教: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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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止: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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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翼: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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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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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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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籍: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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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刺: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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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致仕: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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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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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国: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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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槁: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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