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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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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至尊:皇帝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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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司: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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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间: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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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中: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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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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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卫: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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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俄: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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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营: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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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会:适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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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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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尝: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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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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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杨嗣昌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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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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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字文弱,武陵人。万历三十八年进士。改除[1]杭州府教授。迁南京国子监博士,累进户部郎中。天启初,引疾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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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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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秋,兵部尚书张凤翼卒,帝顾廷臣无可任者,即家起嗣昌。三疏辞,不许。明年三月抵京,召对。嗣昌通籍后,积岁林居,博涉文籍,多识先朝故事,工[2]笔札,有口辨。帝与语,大信爱之。凤翼故柔靡,兵事无所区画[3]。嗣昌锐意振刷[4],帝益以为能。每对必移时,所奏请无不听,曰:“恨[5]用卿晚。”嗣昌乃议大举平贼。请以陕西、河南、湖广、江北为四正,四巡抚分剿而专防;以延绥、山西、山东、江南、江西、四川为六隅,六巡抚分防而协剿;是谓十面之网。而总督、总理二臣,随贼所向,专征讨。福建巡抚熊文灿者,讨海贼有功,大言自诡足办贼。嗣昌闻而善之。会总督洪承畴、王家祯分驻陕西、河南。家祯故庸材,不足任,嗣昌乃荐文灿代之。因议增兵十二万,增饷二百八十万。其措饷之策有四,曰因粮,曰溢地,曰事例,曰驿递。因粮者,因旧额之粮,量为加派,亩输粮六合,石折银八钱,伤地不与,岁得银百九十二万九千有奇。溢地者,民间土田溢原额者,核实输赋,岁得银四十万六千有奇。事例者,富民输资为监生,一岁而止。驿递者,前此邮驿裁省之银,以二十万充饷。议上,帝乃传谕:“流寇延蔓,生民涂炭,不集兵无以平寇,不增赋无以饷兵。勉[6]从廷议,暂累吾民一年,除此腹心大患。其改因粮为均输,布告天下,使知为民去害之意。”寻[7]议诸州县练壮丁捍本土,诏抚按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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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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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昌虽有才,然好自用,躬亲簿书,过于繁碎。军行必自裁进止,千里待报,坐失机会。王鳌永尝谏之,不纳。及鳌永罢官,上书于朝曰:“嗣昌用师一年,荡平未奏[8],此非谋虑之不长,正由操心之太苦也。天下事,总挈大纲则易,独周万目则难。况贼情瞬息更变,今举数千里征伐机宜,尽出嗣昌一人,文牒往返,动[9]逾旬月,坐失事机,无怪乎经年之不战也。其闲能自出奇者,惟玛瑙山一役。若必遵督辅号令,良玉当退守兴安,无此捷矣。臣以为陛下之任嗣昌,不必令其与诸将同功罪,但责其提衡诸将之功罪。嗣昌之驭诸将,不必人人授以机宜,但核其机宜之当否,则嗣昌心有余闲,自能决奇制胜。何至久延岁月,老师糜饷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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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嗣昌以诸将进止不一,纳幕下评事元吉言,用猛如虎为总统,张应元副之。比[10]贼入泸州,如虎及贺人龙、赵光远军至,贼复渡南溪,越成都,走汉州、德阳、绵州、剑州、昭化至广元,又走巴州、达州。诸军疲极,惟如虎军蹑[11]其后。十四年正月,嗣昌知贼必出川,遂统舟师下云阳,檄诸军陆行追贼。人龙军既噪而西,顿[12]兵广元不进,所恃惟如虎。比与贼战开县、黄陵城,大败,将士死亡过半。如虎突围免,马骡关防尽为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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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忠缚襄王置堂下,属之酒,曰:“吾欲断杨嗣昌头,嗣昌在远。今借王头,俾嗣昌以陷藩伏法。王努力尽此酒。”遂害之。未几,渡汉水,走河南,与贺一龙、左金王诸贼合。嗣昌初以襄阳重镇,仞深沟方洫而三环之,造飞梁,设横枑,陈利兵而讥[13]诃[14],非符要合者不得渡。江、汉间列城数十,倚襄阳为天险,贼乃出不意而破之。嗣昌在夷陵,惊悸,上疏请死,下至荆州之沙市,闻洛阳已于正月被陷,福王遇害,益忧惧,遂不食。以三月朔日卒,年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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