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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申：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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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直：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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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比：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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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提：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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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尝：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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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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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中学更新，西学东渐，经验科学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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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明清是我国古代王朝最后的辉煌时期，历经了两千多年的中央集权政治格局在这一时期达到高峰，商品经济繁荣发展，推动了科技文化等各方面的全面进步。由是之故，明代出现了一大批著名的科学、水利、农政、医学专家，产生了一系列于各领域集大成的著作，他们虽然未能像欧洲那样掀起科学理性思潮，但对传统中国经验科学成果的总结和理论建设已经超过了历代的知识水平。在系统总结的同时，有识之士也开始突破过去只重视经验传承的教授方式，有意识地将知识上升到理论层面，显示出我国传统科技文化步入了成熟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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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不同于以往历代王朝的一个重要特点是西学东渐的产生，中国日益受到来自外部的挑战。明朝末年倭寇对沿海的骚扰和北部边境危机的日益严重，使得明王朝不得不寻求在军事等各方面的优秀技术；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欧洲，传教士们对于向中国传播基督教福音的兴趣也日益高涨。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明末中国士大夫中的有识之士与那些来自西方的传教士合作，在天文历法和军事技术等各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成为后世中西交流的先声。本文选录《潘季驯列传》、《徐光启列传》和《李时珍列传》，涵盖了水利、中西交流、医学等领域的杰出人才，以期考察明代科技发展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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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潘季驯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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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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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季驯，字时良，乌程人。嘉靖二十九年进士。授九江推官。擢御史，巡抚广东。行[1]均平里甲法，广人大便。临代去，疏请饬后至者守其法，帝从之。进大理丞。四十四年由左少卿进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与朱衡共开新河，加右副都御史。寻以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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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四年，河决邳州、睢宁。起故官，再理河道，塞决口。明年，工竣，坐[2]驱运船入新溜漂没多，为勘河给事中雒遵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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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年夏，再起官，巡抚江西。明年冬，召为刑部右侍郎。是时，河决崔镇，黄水北流，清河口淤淀，全淮南徙，高堰湖堤大坏，淮、扬、高邮、宝应间皆为巨浸。大学士张居正深以为忧。河漕尚书吴桂芳议复老黄河故道，而总河都御史傅希挚欲塞决口，束水归漕，两人议不合。会[3]桂芳卒，六年夏，命季驯以右都御史兼工部左侍郎代之。季驯以故道久湮，虽浚复，其深广必不能如今河，议筑崔镇以塞决口，筑遥堤以防溃决。又：“淮清河浊，淮弱河强，河水一斗，沙居其六，伏秋则居其八，非极湍急，必至停滞。当藉[4]淮之清以刷河之浊，筑高堰束淮入清口，以敌河之强，使二水并流，则海口自浚。即桂芳所开草湾亦可不复修治。”遂条上六事，诏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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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冬，两河工成。又明年春，加太子太保，进工部尚书兼左副都御史。季驯初至河上，历虞城、夏邑、商丘，相度[5]地势。旧黄河上流，自新集经赵家圈、萧县，出徐州小浮桥，极深广。自嘉靖中北徙，河身既浅，迁徙不常[6]，曹、单、丰、沛常苦昏垫[7]。上疏请复故河。给事中王道成以方筑崔镇高堰，役[8]难并举。河南抚按亦陈三难，乃止。迁南京兵部尚书。十一年正月召改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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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驯之再起也，以张居正援。居正殁，家属尽幽[9]系，子敬修自缢死。季驯言：“居正母逾八旬，旦暮莫必其命，乞降特恩宥[10]释。”又以治居正狱太急，宣言居正家属毙狱者已数十人。先是，御史李植、江东之辈与大臣申时行、杨巍相讦[11]。季驯力右时行、巍，痛诋言者，言者交怒。植遂劾季驯党庇居正，落职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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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御史李栋上疏讼[12]曰：“隆庆间，河决崔镇，为运道梗。数年以来，民居既奠[13]，河水安流，咸曰：‘此潘尚书功也。’昔先臣宋礼治会通河，至于今是赖，陛下允督臣万恭之请，予之谥荫。今季驯功不在礼下，乃当身存之日，使与编户齿，宁不隳[14]诸臣任事之心，失朝廷报功之典哉。”御史董子行亦言季驯罪轻责重。诏俱夺其俸。其后论荐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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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给事中梅国楼复荐，遂起季驯右都御史，总督河道。自吴桂芳后，河漕皆总理，至是复设专官。明年，黄水暴涨，冲入夏镇，坏田庐，居民多溺死。季驯复筑塞之。十九年冬，加太子太保、工部尚书兼右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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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驯凡四奉治河命，前后二十七年，习[15]知地形险易。增筑设防，置官建闸，下及木石桩埽，综理纤悉，积劳成病。三疏乞休，不允。二十年，泗州大水，城中水三尺，患及祖陵。议者或欲开傅宁湖至六合入江，或欲浚周家桥入高、宝诸湖，或欲开寿州瓦埠河以分淮水上流，或欲弛张福堤以泄淮口。季驯谓祖陵王气不宜轻泄，而巡抚周寀、陈于陛、巡按高举谓周家桥在祖陵后百里，可疏浚，议不合。都给事中杨其休请允季驯去[16]。归三年卒，年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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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明史》卷二百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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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统治者对民情民声应体察疏导，正如治水要因势利导而非筑堤围堵一样，闭民之口不能解民之怨，一旦溃堤将一发不可收拾，一语道破治水之原则。治水的原则在于疏导淤塞、因势利导，这是我国古人在与水患搏斗的漫长过程中所积累的宝贵经验。然而明朝的水利专家潘季驯却反其道而行之，凭借“筑堤束水”、“堵决口并支流”的治理方略，使长期泛滥为害的黄河在之后的两百多年间再无大患，他对传统治水理论的革新突破和对黄河特性的深入洞察确实令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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