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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甲崩，子帝皋立。帝皋崩，子帝发立。帝发崩，子帝履癸立，是为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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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桀之时，自孔甲以来而诸侯多畔夏，桀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汤修德，诸侯皆归汤，汤遂率兵以伐夏桀。桀走鸣条，遂放而死。桀谓人曰：“吾悔不遂杀汤于夏台，使至此。”汤乃践天子位，代夏朝天下。汤封夏之后，至周封于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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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禹为姒姓，其后分封，用国为姓，故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褒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孔子正夏时，学者多传《夏小正》云。自虞、夏时，贡赋备矣。或言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名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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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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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名叫文命。他的父亲叫鲧，鲧的父亲叫帝颛顼，颛顼的父亲叫昌意，昌意的父亲叫黄帝。禹就是黄帝的玄孙和颛顼的孙子。只有禹的曾祖父昌意和父亲鲧都不曾登过帝位，而是做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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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尧的时候，滔滔的洪水，浩浩荡荡地包围了山岳，漫没了丘陵，老百姓陷在愁苦中。尧急着要找到能治水的人，群臣、四岳都说鲧可以。尧说：“鲧是个违背上命、败坏同族的人，不可用。”四岳说：“这一辈人员中没有比鲧更能干的了，希望陛下试试。”于是尧采纳了四岳的意见，用鲧治水。费了九年工夫，洪水之患没有平息，治水无功。于是帝尧就再设法寻求人才，另外得到了舜。舜被提拔重用，代理执行天子的职务，按时巡行视察各地诸侯所守的疆土。于巡行中发现鲧治水太不成功，就在羽山海边诛杀了鲧。天下的人都认为舜处理得当。这时舜选拔了鲧的儿子禹，任命他继续从事鲧的治水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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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崩逝后，帝舜问四岳说：“有能够很好地完成尧的事业、可以担任官职的人吗？”都说：“如果让伯禹做司空，一定能很好地完成尧的勋业。”帝舜说：“啊！就这样吧！”因此就任命禹说：“你去平定水土，要好好地干啊！”禹下拜叩头，推让给契、后稷、皋陶等人。舜说：“还是你去担负起你这一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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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的为人，办事敏捷而又勤奋，他的品德不违正道，他仁爱可亲，他讲的话诚实可信，发出来的声音合于音律，动作举止自然地可为法度，乃至重要规范准则都可从他身上得出。他勤勉肃敬，可作为人所共遵的纲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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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就和伯益、后稷一起奉帝舜之命，命令诸侯百官征集民夫，展开平治水土工作。随着山势竖立标识，确定那些高山大川。禹伤痛父亲鲧治水无功被杀，因此劳身苦思，在外十三年，经过自己家门也不敢进。自己吃穿都很简朴，但对祖先神明的祭祀却很丰厚尽礼。自己居住的房屋很简陋，但不惜耗巨资于修渠挖沟等水利工程。他赶旱路坐车，走水路坐船，走泥泞的路坐橇，走山路用屐底有齿的檋。经常随身离不开的东西，就是测定平直的水准和绳墨，划定图式的圆规和方矩，四时都带着它们，用以从事于开划九州，辟通九州道路，修筑九州湖泽堤障，计度九州山岳脉络。同时叫伯益发放稻种，教群众在卑湿地方种植。叫后稷当群众在难于得到食物时发给食物。缺粮少食的地方，便调有余地方粮食来补其不足，务使各诸侯境内丰歉均一。禹又巡视各地所特有的物产以定其贡赋，还视察了各地山川的便利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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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督导治水的行程从冀州开始。冀州：已治理了壶口，接着治理梁山和岐山。已修整了太原之后，接着修整到岳阳地区。覃怀地区也完工了，就到了衡漳水一带。常水（恒水）、卫水也都随河道流畅了，大陆泽周围土地都可耕作了。东北的鸟夷族的贡品是珍奇异兽皮毛。他们遵海路入贡，在沿海岸向南航行的航道上，看到右拐角处的碣石便据以转而向西航驶，直驶入黄河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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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水和黄河之间是沇州。黄河下游的九条河道已畅通了，雷夏洼地已汇聚成湖泽了，雍水、沮水也都会同流到了雷夏泽中，能种桑的土地上已经在养蚕，于是人民得以从躲避洪水迁居的高地下到平地居住。这一州的土壤是黑坟，它上面披盖着茂盛的长林丰草。田地列在第六等，赋税则为第九等。这一州经过十三年的农作耕耘，才赶上其他各州。这一州的贡物是漆和丝，还有装在筐子里进贡的文采美丽的丝织品。它的进贡道路是由船运经济水、漯水，直达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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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跨东边的海，直至西边的泰山，这一地域是青州。已经给居住在东北的堣夷族划定疆界，使获安居；又疏通潍水、淄水，使这一地区也获得治理。这一州的土壤是白坟，海滨则是咸卤盐场。田地列在第三等，赋税则为第四等。这一州的贡物是盐、精细的葛布、海产品以及磨玉的砺石，并有泰山山谷里出的丝、麻、铅、松、似玉之石、莱夷族所献的畜产，还有装在筐子里进贡的山桑蚕丝。它的进贡道路是由汶水船运直达济水，再由济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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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沿海，北边至泰山，南边至淮水之间的地域是徐州。淮水和沂水都已经治理，蒙山、羽山地方也都可耕种，大野泽也已汇积成湖，东原地区的水潦已去，地已平复。这一州的土壤是赤埴坟，它上面的草木繁茂丛生。田地列在第二等，赋税则为第五等。这一州的贡物是五色土，羽山谷中所出的五色雉羽，峄山之阳特产的制琴良材名桐，泗水滨的浮磬石，和淮夷族所献的珍珠贝及鱼，还有装在筐子里进贡的赤黑色细缯和白色绸帛。它进贡道路由淮水船运入泗，再由菏入济以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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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起淮河，东南到海之地是扬州。彭蠡之域已汇集众水成湖，作为每年雁阵南飞息冬之地。彭蠡以东诸江水已入于海，太湖水域也就安定了。于是遍地长满丛生的竹林，到处尽见美盛的芳草、葱翠的乔木。这一州的土壤是涂泥，田地列在第九等，赋税则为第七等，有时杂出为第六等。这一州的贡物是三种成色的铜，以及瑶琨美玉、竹材、象牙、异兽之革、珍禽之羽、旌牛之尾，和岛夷族所献的一种称为“卉服”的细葛布，还有装在筐子里进贡的绚丽的贝锦，以及妥加包装进贡的橘子、柚子。它的进贡道路是沿着江路入海，再沿海通于淮水和泗水，然后再沿徐州贡道入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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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荆山一线直到衡山以南的广阔地域是荆州。江水、汉水至此汇合奔流入海，至九江地区得地势之中。两水的支津沱、涔诸水都已疏浚通畅，云土泽、梦泽水域也已获得治理。这一州的土壤也是涂泥，田地列在第八等，赋税则为第三等。这一州的贡物是珍禽之羽、旄牛之尾、象牙、异兽皮革，三种成色的铜，杶木、柘木、栝（桧）木、柏木、精粗两种磨刀石、砮镞石、朱砂，三个诸侯国所献的制箭良材箘竹、簬竹、楛木，有名的捆扎起来专供宗庙缩酒之用的菁茅，装在筐子里进贡的赤黑色与黄赤色的丝织物，用以佩玉的饰有玑珠称为“玑组”的绶带，以及九江贡纳的大龟。它的进贡道路是用船运经由江水及各支津沱、涔等通于汉水，然后经过陆路运至雒水，再进入南河（冀州以南的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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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和黄河之间是豫州。伊水、雒水、瀍水、涧水都已疏浚入于黄河，荥播地域横溢之水也已汇积成湖，当水盛时，疏导荷泽之水向南泄入明都泽。这一州的土壤是无块柔土，低下之处是坟垆，田地列在第四等，赋税则杂用第二等，有时可上下浮动。这一州的贡物是漆、丝、精细葛布、纻麻，还有装在筐子里进贡的细丝绵，并进贡磨磬的砺石。它的进贡道路是由雒水船运至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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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南和黑水之间是梁州。汶山和嶓冢山已可种植了，江汉两水的支津沱、涔等水都已疏浚了，蔡山和蒙山的山道也都已平治了，和夷族等西南夷民的安定也已获致成功了。这一州的土壤是青骊，田地列在第七等，赋税则为第八等，还可作上下三种浮动。这一州的贡物是黄金、铁、银、镂钢、砮镞石、磬石，熊、罴、狐、狸，以及诸兽之毛织的毳布与用以制裘的兽皮。它的进贡道路是先用船运经由支津潜水入于沔水，再起岸由陆路运至渭水，再由渭水横渡黄河送达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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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和西河之间是雍州。弱水已经西流了，泾水也流入渭水隈湾里，漆水和沮水合为漆沮水也相从入于渭水，沣水同样地入了渭水。渭水之北，东起荆山、西迄岐山的迤逦山道已经平治；渭水之南，东自终南山，西越敦物山，西北直抵渭源鸟鼠同穴之山，这美丽的千里沃野，不论高原、低地，都已平治竣功，直达都野泽这一肥沃的湖沼地区。三危山已成人民安居乐业之所，被逐迁居至此的三苗人民生活也大为安定了。这一州的土壤是黄壤，田地列在第一等，赋税则为第六等。这一州的贡物是称为璆的美玉、带青碧色的琳玉、称为琅玕的玉质美石。它的进贡道路是，从积石山下的黄河水上，航行千里，直达龙门山下的黄河，南与渭水航道会于渭水入河处。贡品中在昆仑、析支、渠搜贡来的毛呢。西戎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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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循行九州各山：首沿渭水北岸，从汧山、岐山，直至黄河西岸的北条荆山，越过黄河；从壶口山，经雷首山，直至太岳山；南循砥柱山，东过析城山，直至王屋山；东北自太行山、常山，直至碣石山，山势入于海中。其次，自河、湟沿渭水南岸，从西倾山，经朱圉山、鸟鼠山，直至太华山；接着沿大河之南，循熊耳山、外方山、桐柏山，直至负尾山。再次沿汉水，从嶓冢山，直至南条荆山；接着从内方山，直至大别山。又再次沿江水，从汶山之南蜿蜒以达衡山；接着再过九江，直至敷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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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巡视九州各水：弱水，西流到合黎山下，它的下游折而北流，没入沙漠中。黑水，通流至于三危山下，最后长流入于南海。河水，通流于积石山下，直至龙门，更南到华山之北，东过砥柱，又东到盟津，东过雒水入河处，再前流就到了大邳山，然后折而北流，经过降水入河处，再前流注入了大陆泽，又自泽的东北流出，分布为九条河道，各河道下游入海口河段都受海水倒灌成为逆河，最后都入于海中。瀁水，流出自嶓冢山，东流后称为汉水，又向东流称为苍浪之水，再向前流经三澨，接着流入大别山区，再南就流入了长江，又东流汇积为彭蠡泽，自泽再东出称为北江，最后流入海中。江水，从汶山开始通流，在流程中从它的东边分出支津为沱水，江水的主河道径自折而东流，直至醴水地带，然后流过九江，到达东陵，再自东陵东去，逶迤北流，会于彭蠡泽，然后自泽中再东出称为中江，最后入于海。沇水，通流向东，称为济水，注入黄河，接着越过黄河向南溢出为荥泽，再自荥泽东出到陶丘北，再东流至与荷水相会处，又向东北流，与来注的汶水相汇合，然后向东北长流入海。淮水，从桐柏山开始通流，东流会合泗水和沂水，向东流入海中。渭水，从鸟鼠同穴山流出，长驱向东流，与沣水相汇合后，再东北流至泾水入渭处，又东流经漆沮水入渭处，然后东注于黄河。雒水，通流自熊耳获舆山，向东北流，与涧水、瀍水汇合后，又向东流汇合了伊水，再东北流入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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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九州都已同样美好，四方境内都可安居了，九州的山都经刊木表识可成通途了，九州的水已疏通其源流了，九州低洼沼泽之地都已修筑堤防潴成湖泊了，四海之内会同一致了。掌收贡赋的官府可以很好地完成其职责了，所有的领土上都可征收赋税了，但必须谨慎地征取税收，一定要依据土地肥瘠来定税额，就在中国九州之内完成征收赋税的任务。上帝赏赐了禹以天下的土地，并赐给了他的姓氏。“把敬修我的德业放在最先，不要违背我的一贯行为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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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在天子国都以外五百里的地域称为甸服，其中离国都一百里内的要缴纳连着秸穗的整捆的禾，二百里内的要缴纳禾穗，三百里内的要缴纳去掉了秸芒的穗，四百里内的要缴纳谷粒，五百里内的要缴纳米粒。甸服以外五百里内的地域称为侯服，其中一百里以内为采地，二百里以内为男爵地，其余三百里地封诸侯。侯服以外五百里内的地域称为绥服，其中内三百里地区审情度势发扬文教，外二百里地区奋力兴办国防。绥服以外五百里地域称为要服，其中内三百里地区住夷族，外二百里地区则安置判处蔡刑的罪犯。要服以外五百里地域称荒服，其中内三百里地区住蛮族，外二百里地区则安置判处流放刑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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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地东边浸在大海中，西边覆盖在辽远的沙漠下，北方和南方以能到达的地境为地境：华夏的声威教化达到了四海的尽头。于是上帝赏赐给禹一个玄圭，用以向普天之下宣布大功告成。天下从此太平同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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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任命皋陶为审理刑狱的长官以治理人民。有一天帝舜在朝廷召见大臣，禹和伯夷、皋陶就在舜的面前展开讨论。皋陶阐述他的主张说：“要真诚地引导德教，提出明智的谋议，共同团结一致地辅佐天子。”禹说：“说得对！但怎样实现你所说的呢？”皋陶说：“啊！要谨慎地修养自身的品德，多从长远考虑，仁厚地团结各氏族，推举众多贤明的人才做辅翼之臣，使清明的政治逐步地由近以及远。”禹非常佩服这样的好议论，说：“对呀！”皋陶又说：“啊！这全在于善于知人，全在于安定老百姓。”禹说：“唉！要都能做到这样，连陛下也将感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知人要有知人的明智，才能识拔真正的贤才任职；安民要使人民得到实惠，才能使人民怀恩感德。能够知人善任，又能够施惠于人民，还怕什么讙兜的作乱？还需要什么放逐三苗？还畏惧什么花言巧语、善于作伪的坏人呢？”皋陶说：“是呀，啊！人们本应有九种德行，有必要谈谈这九种德行。”于是就列举说：“说人有德，要从他的所有行事来看。宽仁而又严肃，柔和而又坚定自立，谨厚而又有干办之才，治事有为而又谦敬，和顺而又果毅，正直而又温良，简率而又廉洁，刚劲而又踏实，强直无所屈挠而又合于义行，发扬并长期坚持下去，那就好了。对于这九种德行，如果每天能做到其中三种，从早到晚都能敬勉遵行，就能保有你的家；如果每天能进而抓紧做到其中六种，用以诚信地治理政事，就能保有你的国。应该总承这九德而普加施行，使备有九德的人都获在位，贤俊之才都能任职，所有官吏都肃敬谨饬。不让邪淫和耍阴谋诡计的人得逞。如果不合职位的人占着职位，就叫作乱天事，上天是要讨伐有罪的人的，那就按五刑去分别执行惩罚。我这些话可以成功地贯彻实行吗？”禹说：“你的话完全可以成功地实行的。”皋陶说：“我并没有智能，不过是想有助于治国之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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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舜对禹说：“你也说说你的好意见。”禹拜手说：“啊，我说什么呢！我只想到每天要孜孜不倦地为陛下工作。”于是皋陶诘问禹说：“什么叫孜孜不倦啊！”禹说：“滔天的洪水，浩浩荡荡地包围了山岳，漫没了丘陵，老百姓长期生活在水患中。我走旱路坐车，走水路坐船，走泥泞的路坐橇，走山路用屐底有齿的檋，循行山岭刊削树木以为表识。我和益一道给老百姓稻谷和生鲜食物。我把九州的河流疏通使入海中，把沟渠修通使入河流中。又和稷一道使老百姓在难于得到食物时能得到食物。缺粮少食的地方，调有余地方的粮食来补其不足，广大群众才获得安定下来，万国之地都长治久安了。”皋陶插话说：“对啊！你这话说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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