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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郡乌丸乘天下大乱,攻破幽州,掳掠汉民十多万户。从前袁绍把他们的部落首领都立为单于,以本族姑娘作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辽西单于蹋顿势力特别强大,被袁绍优待,所以袁尚、袁熙兄弟投奔了他们。他们多次侵入边塞骚扰破坏。曹公准备征伐他们,因此开凿河渠,从呼沲河入泒水,起名平虏渠,又从沟河口挖到潞河,起名泉州渠,与大海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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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春二月,曹公从淳于回到邺城。二月初五日,下令说:“从我起兵讨伐叛乱,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每战必胜,难道是我个人的功劳吗?都是贤能的文武官员献策出力的结果啊!天下虽然没有完全平定,我总要和各位文武官员一起来平定它;但独自占有这些功劳,我怎么能心安呢?现在要赶快给大家评定功劳,进行封赏。”于是大封有功之臣二十多人,作为列侯,其余的人也按功劳大小依次受封,还免除了死者子女的赋税徭役,轻重各有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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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将要北征三郡乌丸,将领们都说:“袁尚只不过是一个逃敌罢了,夷狄贪婪而不讲亲戚之情,哪能被袁尚利用呢?现在深入乌丸境内,刘备定会劝说刘表来偷袭许都。万一出了事,就后悔莫及了。”只有郭嘉料定刘表必不能信任刘备,劝说曹公出征。夏五月,曹公到了无终县。秋七月,发了大水,沿海道路不通,田畴请求当向导,人马跟着他。于是田畴带领大军出了卢龙塞,但塞外路断不能通行,就开山填谷五百多里。经白檀,过平冈,跋涉到鲜卑首领的驻地,向东直逼柳城。离柳城只有二百里了,敌人才得知消息。袁尚、袁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人率领几万骑兵前来迎战。八月,曹公率军登上白狼山,突然和乌丸军队遭遇,敌兵很多,当时曹公的辎重都在后面,穿着铠甲的人很少,随从都很害怕。曹公登高,远望乌丸阵容很不整齐,就挥兵出击,以张辽为先锋,乌丸军一下子崩溃了,斩了蹋顿和许多乌丸首领,胡、汉二十余万人投降。辽东单于速仆丸和辽西、右北平的许多乌丸酋帅,丢下他们本族人,和袁尚、袁熙一同逃奔辽东,只剩下几千名骑兵。当初,辽东太守公孙康仗着居地甚远,不服从曹公。及至曹公大破乌丸,有人劝他乘胜征讨公孙康,这样袁尚兄弟就可以抓到。曹公说:“我将使公孙康斩送袁尚、袁熙的头来,不用再动兵了。”九月,曹公率兵从柳城回来,公孙康斩了二袁和速仆丸等人,送来了他们的首级。有的将领问曹公:“您一回师,公孙康就斩了袁尚、袁熙的头送来,这是为什么?”曹公说:“公孙康平常就怕袁尚等人,我逼急了,他们就会合力抵抗,我暂缓进攻,他们就会互相残杀,这是势所必然的事。”十一月,曹公到达易水,代郡乌丸代理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代理单于那楼率领乌丸首领们前来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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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春正月,曹公回到邺城,开凿玄武池训练水军。汉朝廷废除三公官职,设置了丞相、御史大夫。夏六月,任命曹公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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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曹公南征刘表。八月,刘表病死,他的儿子刘琮代立,驻扎襄阳,刘备驻军樊城。九月,曹公到了新野,刘琮投降。刘备逃往夏口。曹公进军江陵,下令让荆州的官吏和百姓一起除旧布新。于是评定荆州降服的功劳,封侯的有十五人,任命刘表的大将文聘做了江夏太守,让他统领原来的军队,又起用了荆州名士韩嵩、邓义等人。益州牧刘璋开始接受征调服役,派兵去补充曹公的军队。十二月,孙权为了援救刘备而攻打合肥。曹公率军从江陵出发去征讨刘备,到了巴丘,派张心喜去救合肥。孙权听说张心喜来到,就退兵走了。曹公到了赤壁,和刘备交战,失利。这时军中瘟疫流行,官兵死亡很多,曹公只得收兵回来。于是刘备占了荆州、江南的几个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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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春三月,曹公军队到了谯县,造快船,训练水军。秋七月,大军从涡水进入淮河经过肥水,驻军合肥。八月二十四日,曹公下令说:“近年以来,军队多次出征,有时遇到瘟疫,官兵死亡,不能回家,夫妻不能团聚,青年男女不能婚配,百姓流离失所。仁爱的人难道乐意这样吗?实在是不得已啊!现命令:战死者家中缺乏产业,家属不能养活自己的,政府不得停止口粮供应,地方官吏要对他们抚恤慰问,这样才符合我的心意。”安排任命了扬州各郡县的长官,开芍陂,实行屯田。十二月,曹军回到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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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五年春天,曹公下令说:“自古以来开国和中兴的君主,哪个不是得到有才能的人和他共同治理天下的呢?而君主得到的有才能的人,往往不出里巷,难道是侥幸碰上的吗?是当政的人不去求访罢了!现在天下还没有完全平定,这正是求贤的时候。孟公绰做赵、魏两家的家臣是才力有余的,却不能胜任滕、薛那样小国的大夫。倘若一定要廉洁之士才能任用,那么齐桓公怎么能称霸天下!现在天下难道没有像吕尚那样身披布衣,怀抱高才,在渭水旁边垂钓的人吗?又有没有像陈平那样蒙受‘盗嫂受金’的恶名,还未遇到魏无知推荐的呢?你们要帮助我举荐任用那些地位卑贱的贤能之士,唯才是举,使我能够任用他们。”这年冬天,修建了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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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春正月,汉献帝任命曹公的世子曹丕为五官中朗将,设置官属,作为丞相的副手。太原人商曜等据守大陵叛乱,曹公派夏侯渊、徐晃包围并打败了商曜。张鲁占据汉中,三月,曹公派钟繇去征讨,又派夏侯渊等人从河东郡出兵,和钟繇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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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关中诸将都怀疑钟繇要袭击他们,于是马超和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反叛。曹公派曹仁去证讨他们。马超等人驻兵潼关,曹公告诫诸将说:“关西兵精锐强悍,你们坚守壁垒不要和敌人交战。”秋七月,曹公西征,和马超军隔着潼关驻扎下来。曹公从正面紧逼牵制马超,同时暗中派徐晃、朱灵等乘夜渡过蒲阪津,占据黄河西岸。曹公从潼关北渡黄河,还没完全渡过,马超军急攻曹军的渡船。校尉于斐放出牛马引诱敌人,敌人乱抢牛马,曹公才得以渡过黄河,又沿河修了窄狭的通道向南推进。敌人后退,占据渭河口抵抗,曹公就设置了许多疑兵,暗中用船把士兵送入渭河,架设浮桥,夜里分兵在渭水南岸扎营。敌人夜攻营寨,曹公伏兵打败他们。马超的军队移驻渭水南岸,派使者请求割让黄河以西来讲和,曹公不答应。九月,曹军渡过渭河。马超等人多次挑战,曹公又不理睬;马超一再请求割地,请求送子弟作人质,曹公采用贾诩的计策假装允许他们。韩遂请求同曹公相见。曹公同韩遂的父亲同一年举孝廉,又和韩遂年纪相当,辈份相等,于是交马相会,晤谈多时,不涉及军事,只谈京城老友旧事。直谈得拍手欢笑。谈完了,马超等人问韩遂:“曹公讲了些什么?”韩遂说:“没有讲什么。”马超等人起了疑心。过了几天,曹公又给韩遂来信,将信中文字做了很多涂改,像是韩遂改过的样子。马超等人更加怀疑韩遂。于是,曹公限定日期会战。先用轻装部队来挑战,打了很久,才出动勇猛的骑兵前后夹击,大破敌人,斩了成宜、李堪等人。韩遂、马超等逃到凉州,杨秋逃到安定,关中得以平定。将领中有人问曹公说:“当初,敌人把守潼关,渭水北岸防守空虚,我军不从河东出击冯翊,反而守住潼关,拖延好些天才北渡黄河,这是为什么呢?”曹公说:“敌方把守潼关,如果我军进入河东,敌人一定引兵守住河上的渡口,那就不可能渡过西河。我故意领大队人马进逼潼关,敌人尽全力来把守南边,西河的守备空虚,徐晃、朱灵二将才能专力攻占西河。然后,我再率军北渡,敌人不能与我争夺,因为那儿已有徐晃、朱灵的军队了。我军以兵车相连,竖立栅栏,筑通道向南推进,既做了不可战胜的实际准备,又示弱于敌人,麻痹他们。渡过渭水修筑了坚固的营垒,敌人来了不和他们交战,以此使敌人产生骄傲轻敌的心理,所以他们不筑营垒而请求割地讲和。我就顺着他们的话答应了,这样顺从他们的意思,使他们安下心不作防备,趁此时机我们的士卒养精蓄锐,一旦进攻他们,就形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兵之道变化多端,本来就没有一定的途径啊。”开始时,敌人每有一支军队到来,曹公就露出高兴的样子。马超被打败后,将领们问他当初高兴的缘故,曹公回答说:“关中地域辽阔,如果他们各自凭险而守,那要征讨他们,没有一两年的工夫是不能平定的。现在他们都集中到一起来了,虽然人数众多,却彼此不服,没有统一的统帅,一举便可歼灭,成功比较容易,我因此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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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曹军从长安北征杨秋,包围安定,杨秋投降,曹公恢复了他原来的爵位,让他留在本地安抚那里的百姓。十二月,曹公从安定回来,留下夏侯渊屯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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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七年春正月,曹公回到邺城,汉献帝特许曹公朝拜时赞礼不称姓名,入朝时不趋;还可以穿朝靴、佩带宝剑上殿,就像当年萧何那样。马超的残余力量梁兴等盘踞蓝田,曹公派夏侯渊讨平了他们。又划出河内郡的荡阴、朝歌、林虑等县,东郡的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等县,巨鹿郡的廮陶、曲周、南和等县,广平郡的任城县,赵郡的襄国、邯郸、易阳等县来扩充魏郡。冬十月,曹公征讨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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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八年春正月,曹公进军濡须口,攻破孙权长江西岸的营地,俘获了孙权的都督公孙阳,然后回军。汉献帝下诏书合并十四个州仍为九州。夏四月,曹公回到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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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丙申日,汉献帝派御史大夫郗虑拿着皇帝的符节册封曹公为魏公。策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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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不修德行,从小就遭受祸难,先被劫持播迁到长安,后又逃难于唐、卫。那时,我好像连接在旗帜上的飘带一样动荡不定。宗庙无人去祭祀,社稷没有地方安置。许多坏人野心勃勃,使天下分裂,整个国土上的人民,我都无权管理,高祖开创的基业眼看就要颠覆崩溃了。我因此早起晚睡,内心非常哀痛,常常默念说:“我祖我父,能干的先臣啊,谁能帮助我呢?”于是感动了天心,诞生了丞相,保护我们皇室平安,把我从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拯救出来,我有了依靠。现在授给您典则礼仪,望您敬听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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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董卓首先作乱,诸侯都放下自己的私政起来保卫王室。您督促他们,并首先攻打贼军,这是您对本朝的忠诚。后来黄巾犯上作乱,侵占三州,祸乱扩展到平民百姓,您又剪除了他们,平定了东方,这是您的功劳。韩暹和杨奉专权乱政,您就加以讨伐,平定了他们的祸乱。于是迁都到许,重建我们的京城,重新设置百官,修建宗庙社稷,恢复旧日的典章文物,天地鬼神因此都得以安宁,这又是您的功劳。袁术伪称帝号,横行于淮南,但还是畏惧您的神威。您施展宏谋大略,蕲阳一战,桥蕤被斩首,声威南驰,袁术丧命,其众崩溃,这又是您的功劳。回师东征,吕布被诛戮,班师回朝,又使张杨送了命,眭固受诛,张绣叩头降服,这又是您的功劳。袁绍谋逆,淆乱天常,图谋危害国家,凭借兵将众多,举兵进犯朝廷。这时国家的军队力量弱小,天下人恐惧,没有坚定的意志,而您却坚持了大节,精诚感动上天,振作您的英武,运用您的奇妙策略,亲临官渡,大歼逆贼,从危亡中拯救了我的国家,这又是您的功劳。率军渡过黄河,平定四州,袁谭、高幹都被斩首示众,海盗奔窜,黑山军投顺了朝廷,这又是您的功劳。三郡乌丸两代作乱,袁尚依靠他们,盘踞塞北,您率军在险途中束马悬车,一战消灭了他们,这又是您的功劳。刘表背叛,不向朝廷进贡纳赋,您率军出征,神威远播,荆州的八郡百县,都交臂屈膝地投降,这又是您的功劳。马超、成宜,狼狈为奸,据守黄河、潼关,图谋实现他们的狂妄野心。您把他们消灭在渭南,割耳献功数以万计,平定了边境,和睦了戎狄,这又是您的功劳。鲜卑、于零等族,辗转翻译到京城朝贡,箄于、白屋诸民,请派官吏去治理并纳贡,这又是您的功劳。您有平定天下的功勋,加上高尚的德行,整顿天下秩序,宣扬并改善了风俗,普遍而勤奋地施行教化,小心谨慎地量刑定罪,官吏没有苛酷的政令,老百姓不怀狡诈之心;您厚重真诚地尊崇皇帝宗族,上表使绝了代的王族能得到继承,对于过去德高功大的人,无不给予合理的安排,虽然伊尹的功德感动上天,周公的政绩光被四海,但同您相比,就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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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先代的帝王分封功大德高的人,赐给他们土地,分给他们人民,使他们得到优厚的礼遇,配给他们完备的礼物,为的是捍卫王室,辅佐当代的君主。在周成王时,管叔、蔡叔作乱,惩治叛乱之后,评定功臣,于是派邵康公赐给齐国姜太公土地,东到海边,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五侯九伯,(如果有罪)都可以征讨,世代担任太师之职,显耀于东海。到了周襄王的时候,又有楚国不纳贡,不述职,于是又命晋文公为诸侯盟主,赐给他二辂、勇士、鈇钺、香酒和弓箭,在南阳开辟大片土地,世代担任盟主。周朝之所以不亡,全靠了齐、晋二国。现在您的功大德高,保卫我的安全,以顺迎天意,发扬宏大的功绩,安定九州,使普天下的人都奉公守法,论功业您比伊尹、周公还大,论赏赐却不如齐太公、晋文公那样多。因而我感到很惭愧。我是一个很渺小的人,居于亿万民众之上,常思执政的艰难,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要不是您的辅助,我是不能胜任的。现在把冀州的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巨鹿、安平、甘陵、平原共十郡分给您,封您为魏公。赐给您黑土,用白茅草包上,您就去灼龟占卜,建立魏国的宗庙社稷。以前的周期,毕公、毛公进入朝廷作公卿,周公、召公在朝廷里作太师太保,在外为燕、鲁方伯。外镇和内辅的重任,由您担任是很合适的,现在命您仍以丞相职位兼任冀州牧。另外,加赐您九锡,望您敬听我的命令。因为您把礼制和法律组织在一起,作为老百姓遵行的轨范和准则,使他们各安其业,没有人怀有二心,所以赐给您金车、兵车各一辆,枣红色的马八匹。您教百姓有无相济,崇本务农,使农民努力耕作,粮食和布帛大量储备,国家大业兴旺发达,所以赐给您衮冕礼服和礼帽,并配上红色的鞋子。您切实地提倡谦让,使老百姓仿效实行,因而使少长之间都有礼貌,上下之间都很和睦,所以赐给您三面悬挂的乐器,六列的舞蹈队。您以教令感化人,并且启发全国四方,使边远地方的人洗心革面,中原本土更加富裕充实,所以赐给您朱户之居。您研习先王的智慧,思考连尧、舜都感到为难的事,授官给有才者,任用贤能的人,凡是优秀的人才必能得到推荐,所以赐给您纳陛以便上殿。您掌握国家大权,庄严地处于不偏不倚的地位,即使有一点恶习的人,也没有不加以抑制斥退的,所以赐给您出行护卫的勇士三百人。您谨慎地督察朝廷的刑罚,揭露和宣布那些罪犯,凡是触犯国家法纪的人,没有不被诛杀的。所以赐给您鈇和钺各一件。您像龙马高昂着头,像老虎注视着攫取的对象一样,旁观八方,征讨逆臣贼子,捍卫四海,所以赐给您红色的弓一张,红色的箭一百支,黑色的弓十张,黑色的箭一千支。您以温良恭俭为根本,以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为美德,聪明、守信、笃实、忠诚,感动了我的心,所以赐给您香酒一樽,并配上玉的酒勺。魏国可以设置自丞相以下各高级官职和一般官职,全部依照汉朝初年封王的制度。希望您回到魏国之后,恭敬地执行我的命令,选拔、勉励您的部下,随时做好各种事情,用以完成您的伟大功德,来还报和称扬我高祖的美好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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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八年秋七月,开始建立魏国的社稷宗庙,汉献帝聘娶了曹公的三个女儿为贵人,最小的暂时留在魏国等待长大。九月,修金虎台,开挖渠道引漳水经白沟流入黄河。冬十月,把魏郡划分为东西两部,设置都尉。十一月,开始设置尚书、侍中、六卿等官。马超在汉阳再次依仗羌族兴兵作乱,氐王千万也叛变响应马超,驻扎在兴国。曹公派夏侯渊前去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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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九年春正月,曹公第一次举行了“耕籍田”的仪式。南安郡赵衢、汉阳郡尹奉等人征讨马超,杀了马超的妻儿,马超逃往汉中。韩遂逃到金城,进入氐王千万的部落,率领羌胡的一万多骑兵和夏侯渊交战,夏侯渊迎击,把他们打得大败。韩遂逃往西平郡。夏侯渊与其他将领占领了兴国并屠城,裁省了安东、永阳两郡。安定太守毌丘兴将要赴任,曹公告诫他说:“羌族打算和中原交重往,应该让他们派人来,千万不要派人去。好人很难找到,派去的人一定会教羌族提出非分的要求,以便自己从中谋利;要不答应,就会失去羌人的心,要是答应了,又不利于国家。”毌丘兴到了安定郡后,派校尉范陵到了羌人那里,范陵果然唆使羌人头子,请求让自己作属国都尉。曹公说:“我事先预料到会是这样,并非我是圣人,只不过经历的事情多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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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汉献帝把曹公的地位升到诸侯王之上,改授给他金质印玺,红色绶带,和称为远游冠的帽子。秋七月,曹公征讨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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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陇西人宋建自称河首平汉王,在枹罕聚集兵众,改年号,设置百官,割据已经三十多年了。曹公派夏侯渊从兴国去征讨他。冬十月,屠灭枹罕城,杀死宋建,平定凉州。曹公从合肥回到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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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汉献帝的皇后伏氏因为过去曾经写给她父亲原屯骑校尉伏完一封信,说汉献帝因为董承被诛而怨恨曹公,言辞恶毒,被发觉后,伏后被废而死,她的兄弟也全被处死。十二月,曹公到孟津。汉献帝特许曹公设置旄头的仪仗,宫殿中摆设钟虡十二月十九日,曹公下令说:“有德行的人,不一定能够上进,能够上进的人,不一定有德行。陈平难道有纯厚的德行?苏秦又哪里恪守信用呢?但陈平却奠定了汉朝的帝业,苏秦却扶助了弱小的燕国。由此说来,一个人总有缺点,怎能废置不用呢!有关的部门好好考虑这个道理,那么有才能的人就不会被遗漏,官府也就没有旷废的事了。”又说:“刑法是关系众人性命的。但是军队里主管刑狱的有的并不称职,把三军将士的生死命运交给他们,我非常担心。要选用通法明理的人,使他们来掌管刑法。”于是专门设置了管理刑狱的理曹掾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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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年春正月,汉献帝策立曹公的第二个女儿做了皇后。撤销了云中、定襄、五原、朔方四郡,各改成一个县,管辖当地民户,并把这四县合并为新兴郡。三月,曹公西征张鲁,到了陈仓,准备从武都进入氐人地区;氐人阻塞断绝了道路。曹公先派张郃、朱灵等人打败了他们。夏四月,曹公从陈仓出大散关,到了河池。氐王窦茂带领一万多人,凭借险要地势,拒不降服。五月,曹公率兵进攻并屠灭河池城。西平、金城将领麹演、蒋石等共同杀死了韩遂,献上头颅。秋七月,曹公到了阳平。张鲁派他弟弟张卫和他的将领杨昂等人据守阳平关,并在山腰修起十多里长的城墙,曹军攻不下来,只好撤军。敌人看到大军撤退,防守就松懈下来了。于是,曹公暗中派解、高祚等人凭借险要夜袭,打败了敌人,斩了敌人大将杨任,接着又进攻张卫,张卫等人趁夜逃走,张鲁溃败,逃奔巴中。曹公军队进入南郑,收取了张鲁府库中的所有珍宝。巴郡、汉中郡都投降了。曹公把汉宁郡改为汉中郡;又把汉中的安阳、西城划出来设立西城都,设置郡太守;又分锡、上庸两县为上庸郡,设置了都尉。八月,孙权围攻合肥,张辽、李典击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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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巴郡的七姓夷王朴胡和賨邑侯杜濩率领巴郡夷人和賨民前来归附。曹公便分巴郡为东西两郡。让朴胡做了巴东郡太守,杜濩做了巴西郡太守,两人都封为列侯。汉献帝授给曹公分封诸侯、任命太守和国相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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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曹公设置名号侯到五大夫的爵位,和旧封的列侯关内侯共有六等,用来奖赏有军功的人。十一月,张鲁从巴中率领残部来投降。曹公封张鲁和他的五个儿子都为列侯。刘备袭击刘璋,夺取了益州,于是占据了巴中。曹公派张郃去攻打他。十二月,曹公从南郑回来,留夏侯渊屯守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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