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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与尚书和逌结交,又与钟会、裴秀关系亲密。因钟、裴二人居势争权,山涛公平处在两人的中间,使他们各得其所,而且二人都对他没有什么怨恨。后又调任为大将军从事中郎。钟会在蜀地发动叛乱,文帝准备侍奉魏天子西征。这时魏氏诸位王公都居住在邺城,文帝对山涛说:“辅佐西征的事情我自己就处理了,诸侯王公的事情就重托给您了。”让他以本官代理军司马,调拨给他五百人的亲兵,镇守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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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熙初年,山涛被封为新沓子。转任相国左长史,统掌一支独立的军队。当时文帝因山涛是社会上德高望重的人物,命令太子向他拜教。文帝把齐王司马攸过继给景帝为后嗣,平时又看重司马攸,曾问裴秀说:“大将军开建的功业还未完成,我只不过是继承他身后的事业。所以立攸为继承人,将归功于我哥哥,你看怎么样?”裴秀认为不可,又征询山涛的意见。山涛回答说:“废弃长子,树立小儿子,违背了礼法,是凶险的。国家是安定还是危机,经常由这种事引起。”太子的地位从此确定下来。太子亲自去山涛那里拜谢他。等到武帝接受了禅让,就命山涛职掌大鸿胪的事务,护送陈留王到邺城。泰始初年,加升为奉车都尉,晋爵为新沓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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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执政时,有人想陷害裴秀,山涛极力保护了裴秀。从此他失掉了权臣的信任,被排挤出朝廷,做了冀州刺史,兼任宁远将军。冀州的风俗浇薄,互相不推举。山涛认真选拔隐居的人物,搜访贤才,表彰了三十多人,他们都在当时出了名。从此人人以礼仪自束,社会风俗有了一些变化。他又被调任北中郎将,统管邺城防御事务。又到朝廷中做了侍中,以后调任尚书。他因母亲年纪老了,要求辞去职务,武帝下诏给他说:“你的本心虽然是在于亲身奉养老母,但职事有上下之分,一早一晚也不会误了给你母亲吃药,而且应当割掉私情,把心思用在公事上。”山涛一心想着退休,连续向皇帝上了几十封表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应允。他被任用为议郎,武帝因他清苦俭朴没有力量供养老母,每天特供给他一定的食物,还赐给他床帐被褥一类的日用品。礼秩的崇高贵重,当时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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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任用为太常卿,因患有疾病不能赴任。赶上母亲的丧事,回到了家乡。山涛的年岁已过了六十,在服丧期间超过了礼法的规定,背土堆成了母亲的坟丘。在坟墓的旁边亲手栽种了松柏。武帝下诏说:“能和我一起教化天下的,是吏部的职责。当今社会风俗一天比一天坏,人心不稳,应该倡明善恶的标准,怎么能用退让的办法来压制?山太常虽然还在服丧时期,按情理不能在他服丧时强迫他任事,但现在政务繁忙,怎么能遂他的心愿呢!任山涛为吏部尚书。”山涛借口在服丧期又有病推辞掉了,写给武帝的章表言语恳切。赶上元皇后逝世,于是坐车回到了洛京。迫于诏命相逼,尽了自己的力量勉强接受了官职。他前后荐举的人,遍及朝廷内外,都能施展他们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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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初年,调任太子少傅,兼任散骑常侍;又受任尚书仆射,加官侍中,掌管吏部事务。以年老多病坚决推辞,上表陈述衷情。章表连续上了几十次,长时间也不处理职事,左丞白褒奏告山涛违背了诏书的要求。武帝说:“山涛自己向我诉说了病情,只是没有允从他罢了。让山涛只掌握官员的任免升迁就可以了。何必拿日常事务去干扰他!有什么具体问题也不许去问他。”山涛内心感到不安,向武帝上表推辞说:“古代以仁义治天下的王道政治,止不过是正直罢了。陛下您不要为了一位老臣的事曲加袒护,如果那样的话,就违背了我旷费时日屡屡上表的本意。请陛下准许我的请求,让我退休,使规制得到执行。”武帝再次亲手给他写了诏书说:“白褒劾奏你的,都是莫须有的事,之所以当时没有立即加以推究,只不过是我不喜欢做得过分露骨罢了。以你的明察和气度,难道还介意它!应当马上处理职事,不要再让别人上表劾奏你了。”山涛心想着一定退职,便因堂弟的妻子去世,借口料理丧事离开朝廷,回到家里。武帝下诏书说:“山仆射近几天暂时外出,只不过有些不舒服没有回来,这不符合我求贤若渴的本意。所以派遣丞掾捧着诏书告诉他,如果体力还未康复的话,便用车子把他拉回官署。”山涛的推辞没有获准,这才就职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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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涛又掌管选举十多年,每出现一个官缺,都先粗拟出数人,启奏给朝廷,等诏旨有了倾向意见,然后再明白奏上,一切都以皇帝的意愿为先。因此皇帝所择用的人员,有的不是应选的第一名,众人不明白这其中的真情,认为山涛在评判候选人时轻重任意。有人向武帝进谗言,因此皇帝作手诏告诫山涛说:“用人唯才,疏远卑贱都不要漏掉,这样天下就能被教化。”而山涛依然照常行事,一年以后众人的情绪就消失了。山涛对他甄别选拔的人物一一做出评品,当时称之为《山公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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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涛在朝信守中立,晚年正值后党专权,他不想任用杨氏,并多次上奏劝说,武帝虽能领悟,但无力改变现状。后来因年衰病重,上疏告退说:“我年岁将近八十了,命在旦夕,若有丝毫还能坚持的话,难道在圣明的时期还要保留些精力。老耄的逼迫,不能再任事了。现在社会安定了,天下的人心向往着教化,任从清静,百姓就自然会规矩的。只有大力提倡风教,敦促他们向往礼仪睦善就行了,陛下您就可以垂拱治天下了。我耳聋眼瞎,不能自我勉励。君臣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可掩饰的,所以我直率地陈述出自己的愚情,乞求您能批准我的请求。”于是摘掉冠帽光着脚,上前把官印还给了武帝。武帝下诏说:“天下事情很多,加上吴国刚刚被平定,百事都处在草创时期,应当共同尽心教化天下,您不但没有牢牢记住我往日的心愿,反而因小病求退,这哪里符合我对您的厚望啊!我正在侧席不安,哪敢垂手而治?您怎么能撒手不管呢!应为公事尽心尽力,不要再不厌其烦地作表面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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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涛苦苦请求退休,诏命又不准许。尚书令卫瓘奏道:“山涛因有小病,便长久不处理职事。手诏频繁地下给他,他还没有顺从谕旨。参议认为,既然他没有专心做官的志向,自然违背了任职的宗旨,若真是病重了,也不适宜占在官位上,可以免去山涛的官职。”武帝下诏告诫卫瓘说:“山涛以他的道德修养,一向是朝廷的重望,而他一再退让,十分恳切。以前多次诏谕,想让他改变主意,继续任事,作我的帮手。你们这些人既不想阐明我的意思,反而对他深加诋毁,有伤崇贤的风气,使我也有失德的罪名,这怎么能成为四方的表率呢!”山涛不得已,又出来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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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初年,调任右仆射,加光禄大夫,仍兼任侍中,掌管吏部选事。山涛以年老多病坚持辞职,武帝手诏说:“您以道德为世人模范表率,况且自先帝就认识到您志向深远。我将依靠您来敦厚风俗,为什么要远远离开朝政,唯独以自己的志向为高尚呢!我的用心难道您还不明白吗?何至于如此恳切地辞职呢?您应根据自己的力量和时间适当做些事,不辜负我对您的希望。您如不改变您的主意,我就坐卧不安了。”山涛又上表固执要求退让,未能得到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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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吴国以后,武帝诏令天下罢废军役,以此表示天下太平安定了,州郡的兵全都被解散,大郡设置武吏一百人,小郡五十人。武帝曾经于宣武场操演军队,这时山涛有病,诏命他乘轿随从。于是与卢钦谈论用兵的根本,认为不应该废除州郡的武备,他的论述十分精湛。当时人都认为山涛没有学习过孙、吴的兵法,却能与孙、吴兵法不谋而合。武帝称赞他说:“真是天下名言。”但最终不能采用。到了永宁以后,变乱屡次发生,寇贼犹如狂飙一般纷纷起事,郡国都因为没有武备而不能制止,于是天下大乱起来,正应了山涛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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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拜任为司徒,山涛又执意推让。皇帝下诏说:“您年迈德高,是朝廷的硕老,因此授您台辅的官位。而您志向高远能让,以至于反复推辞,实在令人伤叹。您应当始终用力于朝政,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山涛又上表说:“我为天朝做事三十多年了,从无一毫一厘的功劳来提高皇恩教化,陛下您对我垂爱不止,我愧受三司的官位。我听说德行薄而官位高,能力小而担当的任务重,必然不胜任而坏事,使朝廷也有用人不当的责任,愿陛下您布降几世的恩德,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诏书说:“您辅赞朝政,保护皇家,有匡佐的功勋,正是我所依靠的。司徒这一官职,实际上是掌管国家的教化,所以用来敬授给您,以孚众望。难道就应该因谦让来自我贬损吗!”已下令不得再上章表,派使者到山涛的床前授职。山涛说:“我是一个临死的人,怎么能玷污官府呀!”于是带病归家。于太康四年逝世,这年他七十九年。武帝下令赐给棺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五十万、布一百匹,供丧事用,又赠给他司徒的官衔,腊印紫绶,侍中貂蝉,新沓伯腊印青朱绶,用牛、羊、豕三牲具备的太牢礼祭奠他,谥号为“康”。临近殡葬时,又赐给钱四十万、布一百匹。左长史范晷等上言朝廷说:“山涛只有十间旧房屋,子孙容住不下。”武帝为他们建造了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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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山涛还是平民的时候,家里贫穷,对他的妻子韩氏说:“现在您跟着我忍饥受冻,以后我能当上三公的官职,但不知道您能否配称公夫人呀!”真到了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却十分清白俭朴,爵位虽与王公相同,却从不纳嫔妾,所得到的俸禄赏赐,全都散给亲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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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陈郡人袁毅曾经做鬲县令,贪污钱财,贿赂公卿,赙求虚名,他也给山涛送了一百斤的丝,山涛碍于当时官场风气而不得不收,收下后,藏在阁楼上。后来袁毅事情败露了,被囚车解送到司法机关,凡是受贿赂的人,都被检举揭发出来。山涛这才取出丝交给差吏,拂去多年的尘埃,印封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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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涛能饮至八斗的酒才醉,武帝想试试他的酒量,于是取出八斗酒给他喝,还暗暗多加了些酒,山涛达到本量就不喝了。山涛有五个儿子:山该、山淳、山允、山谟、山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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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该字伯伦,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官位做到并州刺史、太子左率,死后赠封为长水校尉。山该的儿子山玮,字彦祖,曾任翊军校尉。二儿子山世回,任吏部郎、散骑常侍。山淳字子玄,不曾做官,山允字叔真,做过奉车都尉,二人小时候都曾患有尪痹病症,体形十分短小,但聪敏过人。武帝知道后要看看他们,山涛不敢推辞,回家问山允。山允觉着自己丑陋,不肯去见武帝。山涛认为儿子能这样做,超过了自己,便上表说:“我的两个儿子患有尪病,不愿和外人接触,因此不敢接受您的召见。”山谟字季长,既明慧又有才智,官职做到了司空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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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简字季伦。性格温雅,具有父亲的风度,长到二十多岁,山涛还不了解儿子和他的操守相似,山简长叹说:“我都快三十岁了,却不被家父所知!”后来他与谯国人嵇绍、沛郡人刘谟、弘农人杨准一样有名声。初为太子舍人,累升为太子庶子、黄门郎,又外任青州刺史。复被召回朝中任为侍中,不久,转任尚书。又历官镇军将军、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没有去赴任就又再次拜任尚书。光熙初年,转任为吏部尚书。永嘉初年,被派出京做了雍州刺史、镇西将军。后又被召回朝中任尚书左仆射,掌管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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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简想让朝臣各自举荐所了解的人,以此来广开人才之路。他向皇帝上疏说:“我认为自古兴亡嬗递,关键在于官得其人;只要有了人才,就没有干不了的事。《尚书》中说‘知人才是贤哲,这是帝王最难之处’。唐虞的兴盛,是因为有才能的大臣在位;周王朝的兴隆,因为朝中人才济济。秦汉以来,风雅的优良传统渐渐丧失。又到了后汉,女主专制朝政,尊官大位都被那些亲信占去了,这是败乱的开始。因此郭泰、许劭等人,在民间提倡清议;陈蕃、李固等人,在朝廷恪守忠节。这样一来,君臣的名节,古今的遗典,才能变为现实。从初平初年到建安末年,三十年中,民众流亡漂泊,死的死,逃的逃,人口都快光了,这是败乱的极点。世祖武皇帝应天理顺人意,接受了魏国的政权,泰始初时,亲自处理天下各种事务,辅佐的官员,都能尽到自己的职责。当时黄门侍郎王恂、庾纯开始在太极东堂治理政事,评议尚书奏事,多谈刑狱案件,不谈人才选举。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先考虑那些难办的事,而辩论那些容易的事。陛下您刚刚登上大位,人人想着竭尽忠诚,每遇听政的日子,命公卿大臣首先议论一下选举,各人谈谈所发现的后进俊才、乡邑的优异之士、才能足可任用的人,都把他们的姓名报上,主事的人随缺优先录用。这就是在朝廷中当众颁授官爵,各部门共同选用人才的意思。”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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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三年,外任为征南将军,都督荆、湘、交、广四州诸军事,假节,镇守襄阳。这时四方混乱,天下崩解,帝王的威势不能振作,朝野上下危机恐惧。山简整天优游度日,耽湎于酒中。习氏等家族是荆州的豪族,有雅致美丽的园池,山简每次外出嬉游,多到池上置酒设宴,一醉方休,还为池取名叫“高阳池”。当时在儿童中间流传有这样一首儿歌:“山公出来去哪里?来到了美丽的高阳池。傍晚醉倒了用车载他归去,酩酊如泥什么也不知。时时还能骑骑马,反戴着白色的头巾。举着鞭子问葛疆:‘这样像不像并州儿?’”葛疆家乡在并州,是山简宠爱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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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加都督宁、益二州的军事。这时刘聪来犯,京师危急。山简派都督护王万率军救援洛阳,军队到了涅阳,被宛城的流民军首领王如打败,于是环城自守。等到洛阳陷没,山简又被严嶷的部众攻逼,于是转移到了夏口。召集流亡的人口,江汉一带的民众归附了山简。这时华轶在江州起兵,有人劝山简讨伐华轶。山简说:“彦夏(华轶字)是我旧时的朋友,我为他担心还来不及,怎么能乘人之危,邀讨伐之功呢!”他的敦厚竟到了这样的程度。当时乐府的伶人逃避战乱,多数人投奔到了沔汉一带,宴会的那天,有的僚佐劝山简奏些乐曲助兴。山简说:“朝廷的社稷江山都陷没了,我不能匡救国家,是晋朝的罪人,还做什么乐呀!”一边慷慨述说一边流涕,使在座的人都感到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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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简六十岁那年死去,被追赠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有儿子山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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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遐字彦林,曾任余姚县令。当时江左政权刚刚建立,法律条文都不健全,豪族多挟藏户口,作为自己的私附。山遐用严峻的法令进行约束,到县赴任八十天的时间,就查出了一万多隐漏人口。县人虞喜因藏匿户口应当被斩首,山遐要逮捕他。众豪强恼恨山遐无不咬牙切齿,到主事官那里去告山遐的状,主事官认为虞喜有高风亮节,不应该受到屈辱。又有告发山遐擅建县舍,诬陷他有罪。山遐给会稽内史何充写信说:“乞求再留任县令一百天,让我将那些隐庇私口逋逃在外的豪强一网打尽,然后再退职接受罪责,这样我才没有怨恨。”何充为他申辩,没能起作用,竟被免去了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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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山遐做了东阳太守,治理政事方法严猛。康帝下诏说:“东阳近来竞相抓人,常常判为重罪。难道郡内有那么多罪人,非严刑峻法不能自固吗?”山遐依然我行我素,终于使郡境肃然平静。以后死在了官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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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臣说:为清官做事廉,要用这一点作为教育人的标准;孝顺双亲,终身不渝,以此来劝教社会风俗,要不是山公涵养美德,怎么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自从东京败乱以来,官署吏曹被湮没了。西园有出卖三公的金钱,蒲陶有一州的贪任,贪贿之风的兴起,各个衙门人满为患。时间更换了三代,政权经历了九主,党私后门成了社会风气。如果这种风气煞一煞,社会或许还可以得到治理。把任罢官员的任务委派给山涛,众人的不满情绪自然平息;山涛与皇帝的关系亲如鱼水,皇帝的信任专用,引起别人的嫉妒和怀疑。山涛要矫正以前的过失,导使后来人的正确做法。官员的任升,不归美于大臣,而是出自皇帝的恩惠,世人之所以称颂《山公启事》,大概就是指此而言!像卢毓(子家)及其前辈那样的贤才,是不能和山涛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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