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7262246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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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47 萧衍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内府,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进退征摄,得以便宜从事。峦至汉中,白马已西犹未归顺,峦遣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汜洪雅等领卒六千讨之。军锋所临,贼皆款附,唯补谷戍主何法静据城拒守。举等进师讨之,法静奔溃,乘胜追奔至关城之下,萧衍龙骧将军关城流杂疑李侍叔逆以城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余将,率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诸郡之民七千余户,相继而至。萧衍平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胤等拥众七千,屯据石亭。统军韩多宝等率众击之,破天赐前军赵䐗,擒斩一千三百。遣统军李义珍讨晋寿,景胤宵遁,遂平之。诏曰:“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义阳都督之格也。”拜峦使持节、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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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49 萧衍巴西太守庞景民恃远不降,峦遣巴州刺史严玄思往攻之,斩景民,巴西悉平。萧衍遣其冠军将军孔陵等率众二万,屯据深坑,冠军将军鲁方达固南安,冠军将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石同。峦统军王足所在击破之,枭衍辅国将军乐保明、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贼遂保回车栅。足又进击衍辅国将军范峻,自余斩获殆将万数。孔陵等收集遗众,奔保梓潼,足又破之,斩衍辅国将军符伯度,其杀伤投溺者万有余人。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诸县戍,遂逼涪城。峦表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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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51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蜀。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固守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邓元起、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之所恃唯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魂,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恒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稍,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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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53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于今矣。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借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且益州殷实,户余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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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56 诏曰:“若贼敢窥,观机剪扑;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子蜀之举,更听后敕。方将席卷岷蜀,电扫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宜勖令图,务申高略。”峦又表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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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58 昔邓艾、钟会率十八万众,倾中国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蜀?所以敢者,正以据得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足前进,已逼涪城,脱得涪城,则益州便是成擒之物,但得之有早晚耳。且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得不守之也?若守也,直保境之兵则已一万,臣今请二万伍千,所增无几。又剑阁天险,古来所称,张载《铭》云:“世乱则逆,世清斯顺。”此之一言,良可惜矣。臣诚知征戎危事,不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所以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辜先皇之恩遇,负陛下之爵禄,是以孜孜,频有陈请。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图涪城,以渐而进。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复何能持久哉!臣今欲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作万全之计,然后图彼,得之则大克,不得则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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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60 又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恒多生动。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少。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于州纲,无由厕迹。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是以郁怏,多生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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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62 比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巴西广袤一千,户余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复劳征,自为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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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64 世宗不从。又王足于涪城辄还,遂不定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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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66 峦既克巴西,遣军主李仲迁守之。仲迁得萧衍将张法养女,有美色,甚惑之。散费兵储,专心酒色,公事谘承,无能见者。峦忿之切齿,仲迁惧,谋叛,城人斩其首,以城降衍将谯希远,巴西遂没。武兴氐杨集起等反叛,峦遣统军传竖眼讨平之,语在《竖眼传》。峦之初至汉中,从容风雅,接豪右以礼,抚细民以惠。岁余之后,颇因百姓去就,诛灭齐民,借为奴婢者二百余口,兼商贩聚敛,清论鄙之。征授度支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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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68 时萧衍遣兵侵轶徐兖,缘边镇戍相继陷没,朝廷忧之,乃以峦为使持节、都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如故。世宗劳遣峦于东堂曰:“萧衍寇边,旬朔滋甚,诸军舛互,规致连戍陷没。宋鲁之民尤罹汤炭。诚知将军旋京未久,膝下难违,然东南之寄,非将军莫可。将军其勉建殊绩,以称朕怀,自古忠臣亦非无孝也。”峦对曰:“贼虽送死连城,犬羊众盛,然逆顺理殊,灭当无远。况臣仗陛下之神算,奉律以摧之,平殄之期可指辰而待,愿陛下勿以东南为虑。”世宗曰:“汉祖有云‘金吾击郾,吾无忧矣’,今将军董戎,朕何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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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70 先是,萧衍辅国将军萧及先率众二万,寇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相文玉等率众一万,屯于孤山;衍将角念等率众一万,扰乱龟蒙,土民从逆,十室而五。峦遣统军樊鲁讨文玉,别将元恒攻固城,统军毕祖朽讨角念。樊鲁大破文玉等,追奔八十余里,斩首四千余级。元恒又破固城,毕祖朽复破念等,兖州悉平。峦破贼将蓝怀恭于睢口,进围宿豫。而怀恭等复于清南造城,规断水陆之路。峦身率诸军,自水南而进,遣平南将军杨大眼从北逼之,统军刘思祖等夹水造筏,烧其船舫。众军齐进,拔栅填堑,登其城。火起中流,四面俱击,仍陷贼城,俘斩数万。在陈别斩怀恭,擒其列侯、列将、直阁、直后三十余人,俘斩一万。宿豫既平,萧昞亦于淮阳退走,二戍获米四十余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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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72 世宗赐峦玺书曰:“知大龛丑虏,威振贼庭,淮外雾披,徐方卷壒,王略远恢,混一维始,公私庆泰,何快如之!贼衍此举,实为倾国。比者宿豫陷殁,淮阳婴城,凶狡侜张,规抗王旅。将军忠规协著,火烈霜摧,电动岱阴,风扫沂峄,遂令逋诛之寇,一朝歼夷;元鲸大憝,千里折首。殊勋茂捷,自古莫二。但扬区未安,余烬宜荡,乘胜掎角,势不可遗。便可率厉三军,因时经略,申威东南,清彼江介,忘此仍劳,用图永逸,进退规度,委之高算。”又诏峦曰:“淮阳、宿豫虽已清复,梁城之贼,犹敢聚结,事宜乘胜,并势摧殄。可率二万之众渡淮,与征南掎角,以图进取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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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74 及梁城贼走,中山王英乘胜攻钟离,又诏峦帅众会之。峦表曰:“奉被诏旨,令臣济淮与征南掎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于积风,伐国在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校。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欲掠地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其果。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虽野战非人敌,守城足有余,今虽攻之,未易可克。又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钟离、淮阴介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艰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且征南军士从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已。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若臣之愚见,谓宜修复旧戍,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后举。又江东之衅,不患久无,畜力待机,谓为胜计。”诏曰:“济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犹尔磐桓,方有此请!可速进军,经略之宜听征南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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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76 峦又表曰:“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由灵赞皇魏,天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且萧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蜋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钟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萧密余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至。而欲以八十日粮图城者,臣未之前闻。且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壍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自弊苦。遣臣赴彼,粮何以致?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臣宁荷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钟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知其无也,必无克状。若其不复,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绢则问织婢。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既谓难,何容强遣。”诏曰:“安东频请罢军,迟回未往,阻异戎规,殊乖至望。士马既殷,无容停积,宜务神速,东西齐契,乘胜扫殄以赴机会。”峦累表求还,世宗许之。英果败退,时人伏其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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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78 初,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世宗所宠,御史中尉崔亮,昶之党也。昶、晖令亮纠峦,事成许言于世宗以亮为侍中。亮于是奏劾峦在汉中掠良人为奴婢。峦惧为昶等所陷,乃以汉中所得巴西太守庞景民女化生等二十余口与晖。化生等数人,奇色也,晖大悦,乃背昶为峦言于世宗云:“峦新有大功,已经赦宥,不宜方为此狱也。”世宗纳之。高肇以峦有克敌之效,而为昶等所排,助峦申释,故得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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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80 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萧衍遣其冠军将军齐苟仁率众入据悬瓠。诏峦持节率羽林精骑以讨之。封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赏宿豫之功也。世宗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匪直丧元隶竖,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藩捍,度公之在彼,忧虑尤深。早生理不独立,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电迈,出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时可以平之?”峦对曰:“早生非有深谋大智能构成此也,但因司马悦虐于百姓,乘众怒而为之,民为凶威所慑,不得已而苟附。假萧衍军入应,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亦成擒耳,不能为害也。早生得衍军之接,溺于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王师若临,士民必翻然归顺。围之穷城,奔走路绝,不度此年,必传首京师。愿陛下不足垂虑。”世宗笑曰:“卿言何其壮哉!深会朕遣卿之意。知卿亲老,频劳于外,然忠孝不俱;才宜救世,不得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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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82 于是峦率骑八百,倍道兼行,五日次于鲍口。贼遣大将军胡孝智率众七千,去城二百,逆来拒战。峦击破孝智,乘胜长驱,至于悬瓠。贼出城逆战,又大破之,因即渡汝。既而大兵继至,遂长围之。诏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事。征南将军、中山王英南讨三关,亦次于悬瓠,以后军未至,前寇稍多,惮不敢进,乃与峦分兵掎角攻之。衍将齐苟仁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既斩早生等同恶数十人。豫州平,峦振旅还京师。世宗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自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世宗笑曰:“卿匪有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功成而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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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84 峦自宿豫大捷,及平悬瓠,志行修正,不复以财贿为怀,戎资军实丝毫无犯。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延昌三年,暴疾卒,年五十一。峦才兼文武,朝野瞻望,上下悼惜之。诏赙帛四百匹,朝服一袭,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初,世宗欲赠冀州,黄门甄琛以峦前会劾己,乃云:“瀛州峦之本邦,人情所欲。”乃从之。乃琛为诏,乃云“优赠车骑将军、瀛州刺史”,议者笑琛浅薄。谥曰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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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86 史臣曰: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内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李平以高明干略,效智于时,出入当官,功名克著,盖赞务之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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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88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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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90 邢峦,字洪宾,河间郡鄚县人。他的第五世祖邢嘏,受到石勒的多次召请而不应命。邢嘏没有儿子,邢峦的高祖邢盖,从邢氏其他一支过继给他作为儿子。邢盖的孙子邢颖,字宗敬,以才干学识闻名,世祖太武帝拓跋焘时,同范阳人卢玄、渤海人高允等一同受到召请,后被任命为中书侍郎,以通直常侍、宁朔将军,封为平城子,受命出使宋王刘义隆。后因病回到故乡。过了很久,世祖向群臣问起邢颖说:“我想起先前邢颖,他为人忠厚,有学问德行,应让他做太子侍讲。现在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司徒崔浩回答说:“邢颖生病在家,卧床不起。”世祖便派太医乘驿马赶到他家给他治疗。邢颖死后,封赠冠军将军、定州刺史,谥号为“康”。邢颖子邢修年,就是邢峦的父亲,官至州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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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92 邢峦小时就喜欢学习,带着书到处找老师请教,家里很穷,但他发愤自励,终于博览群书。他有文才和作实际事务的才干,胡须蓄得很漂亮,仪表堂堂。州和郡上表把他荐举到中央,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升任员外散骑侍郎,受到孝文帝的知遇和赏识。以兼员外散骑常侍的身份出使南齐萧赜,回来后,被任命为通直郎,转任中书侍郎,很受孝文帝的亲信宠遇,经常在孝文帝身边作陪。孝文皇帝因服药散,用散步来散发药性,来到司空府南,看见邢峦的住宅,便派人去对邢峦说:“我今朝散步散发药性来到这儿,看见你住的宅子便停下来,向东望着你的住所,颇有些感慨。”邢峦回答说:“陛下迁都中原,将要创建传之无穷的事业,臣下打算与魏朝同兴衰,哪能不建造可以长期保存的住宅。”孝文帝对司空穆亮、仆射李冲说:“邢峦这番话,是很有意义的。”有关机构奏请对秀才和孝廉举行考试,孝文帝发布诏令说:“秀才和孝廉考试的内容不一样,邢峦才干较优,可以让他策问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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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2294 后来邢峦兼任黄门郎,随孝文帝讨伐南齐汉水以北的地方,当时邢峦在新野,随后才赶到。孝文帝说:“不知是上天把敌南阳太守房伯玉的心给迷住了,还是鬼神让他神志不清,竟这样为行将灭亡的国家坚守,为逆乱的君主卖命。”邢峦说:“新野被我军攻克以后,敌方各城守将全都溃退,只有房伯玉一人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我们很快就会将他扫平。”孝文帝说:“到今天为止,虽然还没消灭房伯玉,但已把他的城堑毁坏了,我想要抓住他已是眼前的事。之所以放松进攻节奏,正是等中书你来写好捷报罢了。”不久就正式任命他为黄门郎兼任御史中尉、瀛州大中正,又升任散骑常侍,兼任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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