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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自以为最初定谋的时候没有帮助皇太子,顾虑成为后患,所以屡次制造大案,借以危害太子,依赖太子十分谨慎,没有过失,因此流言不为玄宗所信。林甫曾令济阳别驾魏林控告陇右、河西节度使王忠嗣,魏林从前任朔州刺史,当时忠嗣任河东节度使,据称忠嗣自己说同忠王一起在宫中长大,情意相投,所以他想聚集军队辅佐太子。玄宗听到这话后说:“我儿子在宫内,有什么途径与外人交通?这是胡说。”但忠嗣也被贬为汉阳太守。天宝八载,咸宁太守赵奉章控告林甫有罪状二十多条。控告书还没有送到天子那儿,林甫就知道了,他用话暗示御史台逮捕奉章,以散布妖言论罪,用重棍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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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林甫兼任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使,没多久又兼任单于副大都护。十一载,由于朔方节度副使李献忠反叛朝廷,林甫让出朔方节度使的职位,推荐安思顺替代自己。国家自武德、贞观以来,外族将领如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都忠诚孝顺,有才能谋略,朝廷也不单独委任他们为大将,多派一个重臣兼任节度使以控制他们。开元年间,张嘉贞、王晙、张说、萧嵩、杜暹都以节度使的身份入朝执掌政事,林甫为了保持相位,立意要杜绝由边将入朝任宰相的根源,曾向天子进言说:“文士任边将,害怕挨箭射石块打,不如任用出身寒门的人、外族人,外族人擅长作战,有勇气胆量,出身寒门的人则没有党羽的支援。”皇帝认为他的意见对,于是任用思顺代替林甫为朔方节度使。从此高仙芝、哥舒翰都单独任大将,林甫认为他们目不识文章有利于己,在他们那儿不存在入朝任宰相的可能,然而安禄山终于成为天下祸乱的缘由,这是由于让他们单独担任大将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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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自恃很早就显达,车马衣服,十分华丽。林甫自己没有什么学问,仅能拿笔,对于当世有才名的人特别嫉妒。而郭慎微、苑咸等文士中的鄙贱之辈,代他写文章或书信,林甫掌管吏部的时候,吏部铨选的参加者严迥的判词中用了“杕杜”二字,林甫不认识“杕”字,对吏部侍郎韦陟说:“这里说‘杖杜’,为什么呢?”韦陟低头不敢回答。太常少卿姜度,是林甫舅舅的儿子,姜度的妻子生了儿子,林甫亲自写信向他表示庆贺说:“听说有弄獐的喜庆。”客人看到后赶忙用手捂住嘴,免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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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杨国忠进入朝廷,林甫认为他才能低不嫉妒他;等到国忠官做到御史中丞,权势压过朝廷官员,林甫才厌恶他。当时国忠兼任剑南节度使,恰巧南蛮侵犯边境,于是林甫向天子请求让国忠赴剑南任所。皇帝虽依从林甫的意见,但这时对国忠的恩情正厚,有诗送行,诗末谈到让国忠入朝任宰相的意思。又对国忠说:“卿只到蜀郡处置军事,朕弯着手指计算日子等待卿回来。”林甫心里特别不高兴。林甫当时已卧病。这年十月,林甫带病随从天子到华清宫,数日后病加重,巫师说一见圣人病会减轻,皇帝想去看望他,被随侍左右的人劝住。于是天子命令林甫到院子里,自己登上降圣阁遥望,手举红巾招呼、慰问林甫,林甫已不能起床,让人代替自己在席上参拜天子。第二天,国忠自属郡回来,谒见林甫,拜于床下,林甫流着眼泪,以后事相托。接着去世,朝廷赠他太尉、扬州大都督,供给仪仗队、棺木。林甫的儿子们用吉事的礼仪护送林甫的灵柩回京师,在平康坊的府第里公布林甫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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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晚年沉溺于歌舞伎,家中侍妾满房。自认为和别人结下怨仇,常忧虑刺客暗中出现,住处门户森严,加许多道锁,墙壁两重而中空,房屋用石头砌成,四周有木板围绕,林甫一个晚上多次迁徙,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林甫有儿子二十五个、女儿二十五个:李岫任将作监,李蕃任司储郎中,李屿任太常少卿;女婿张博齐任鸿胪少卿,郑平任户部员外郎,杜位任右补阙,杨齐宣任谏义大夫,元撝任京兆府户曹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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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林甫曾梦见一个皮肤洁白脸上多须的高个子男人迫近自己,一接触他便连在一块不能离开。林甫醒过来后,说道:“这人的相貌像裴宽,这是裴宽图谋代替我当宰相的缘故。”当时裴宽任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所以林甫凭借李适之同党的罪名贬逐他。当时杨国忠才任金吾卫胄曹参军,到这时不到十年,林甫去世,国忠终于代替他任宰相,国忠的相貌也像裴宽。国忠平时仇恨林甫,得志之后,便向天子诬告林甫与外族将领阿布思一起拟定叛逆计谋,引诱林甫亲族中平时不喜欢林甫的人作证明。于是天子命令剥夺林甫的官爵,废为平民,李岫、李萫等林甫的儿子都贬谪到岭南。林甫禀性深沉缜密,心机深隐难测,爱憎从不表现在外表上。自任宰辅大臣,常遵循规则条令,官绅士人,都必须按常规迁转任用,别无其他仕进的门路。所以林甫当宰相二十年,朝廷民间人士怒恨,但又害怕他的威力权势。等到国忠诬陷他谋反,天下人认为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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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说:李林甫靠阿谀奉承往上爬,官做到宰相的最高职位,不惧怕满盈,蔽塞君主的耳目,活着既只致力于陷害人,死了也被别人所陷害,这能不是苍天假借他人之手,来表示降祸给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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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旧唐书卷一百一十列传第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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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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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营州柳城人。其先,契丹之酋长。父楷洛,开元初,左羽林将军同正、朔方节度副使,封蓟国公,以骁果闻。光弼幼持节行,善骑射,能读班氏《汉书》。少从戎,严毅有大略;起家左卫郎。丁父忧,终丧不入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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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初,累迁左清道率兼安北都护府、朔方都虞候。五载,河西节度王忠嗣补为兵马使,充赤水军使。忠嗣遇之甚厚,常云:“光弼必居我位。”边上称为名将。八载,充节度副使,封蓟郡公。十一载,拜单于副使都护。十三载,朔方节度安思顺奏为副使、知留后事。思顺爱其材,欲妻之,光弼称疾辞官。陇右节度哥舒翰闻而奏之,得还京师。禄山之乱,封常清、高仙芝战败,斩于潼关。又以哥舒翰率师拒贼。寻命郭子仪为朔方节度,收兵河西。玄宗眷求良将,委以河北、河东之事,以问子仪,子仪荐光弼堪当阃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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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载正月,以光弼为云中太守,摄御史大夫,充河东节度副使、知节度事。二月,转魏郡太守、河北道采访使,以朔方兵五千会郭子仪军,东下井陉,收常山郡。贼将史思明以卒数万来援常山,追击破之,进收藁城等十余县,南攻赵郡。三月八日,光弼兼范阳长史、河北节度使,拔赵郡。自禄山反,常山为战场,死人蔽野,光弼酹其尸而哭之,为贼幽闭者出之,誓平寇难,以慰其心。六月,与贼将蔡希德、史思明、尹子奇战于常山郡之嘉山,大破贼党,斩首万计,生擒四千。思明露发跣足,奔于博陵,河北归顺者十余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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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以范阳禄山之巢穴,将先断之,使绝根本。会哥舒翰潼关失守,玄宗幸蜀,人心惊骇。肃宗理兵于灵武,遣中使刘智达追光弼、子仪赴行在,授光弼户部尚书,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景城、河间之卒五千赴太原。时节度王承业军政不修,诏御史崔众交兵于河东。众侮易承业,或裹甲持枪突入承业厅事玩谑之。光弼闻之素不平。至是,交众兵于光弼。众以麾下来,光弼出迎,旌旗相接而不避。光弼怒其无礼,又不即交兵,令收系之。顷中使至,除众御史中丞,怀其敕问众所在。光弼曰:“众有罪,系之矣!”中使以敕示光弼,光弼曰:“今只斩侍御史;若宣制命,即斩中丞;若拜宰相,亦斩宰相。”中使惧,遂寝之而还。翌曰,以兵仗围众,至碑堂下斩之,威震三军。命其亲属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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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廷玠等四伪帅率众十余万来攻太原。光弼经河北苦战,精兵尽赴朔方,麾下皆乌合之众,不满万人。思明谓诸将曰:“光弼之兵寡弱,可屈指而取太原,鼓行而西,图河陇、朔方,无后顾矣!”光弼所部将士闻之皆惧,议欲修城以待之,光弼曰:“城周四十里,贼垂至,今兴功役,是未见敌而自疲矣。”乃躬率士卒百姓外城掘壕以自固。作堑数十万,众莫知所用。及贼攻城于外,光弼即令增垒于内,坏辄补之。贼城外诟詈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而擒之,自比贼将行皆视地,不敢逼城。强弩发石以击之,贼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城中长幼咸伏其勤智,懦兵增气而皆欲出战。史思明揣知之,先归,留蔡希德等攻之,月余,我怒而寇怠,光弼率敢死之士出击,大破之,斩首七万余级,军资器械一皆委弃。贼始至及遁,五十余日,光弼设小幕,宿于城东南隅,有急即应,行过府门,未尝回顾。贼退三日,决军事毕,始归府第。转检校司徒,收清夷、横野等军,擒贼将李弘义以归。诏曰:“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御史大夫、鸿胪卿、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副大使、蓟国公光弼,全德挺生,英才间出,干城御侮,坐甲安边。可守司空、兼兵部尚书、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魏国公,食实封八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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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元年,与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谒。迁侍中,改封郑国公。二年七月,制曰:“元帅之任,实属于师贞;左军之选,谅资于邦杰。自非道申启沃,学富韬钤,则何以翊分阃而专征,膺凿门而受律。求诸将相,允得其人。司空、兼侍中、郑国公光弼,器识弘远,志怀沉毅,蕴孙、吴之略,有文武之材。往属艰难,备彰忠勇,协风云而经始,保宗社于阽危。由是出备长城,入扶大厦,茂功悬于日月,嘉绩被于岩廊。属残寇犹虞,总戎有命,用择惟贤之佐,式弘建亲之典。必能缉宁邦国,协赞天人,誓于丹浦之师,剿彼绿林之盗。载明朝奖,爰籍旧勋。宜副出车之命,仍践分麾之宠。为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之副,知节度行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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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河北节度支度营田经略等使,余如故。与九节度兵围安庆绪于相州,拔有日矣。史思明自范阳来救,屡绝粮道,光弼身先士卒,苦战胜之。属大风晦冥,诸将引众而退,所在剽掠,唯光弼所部不散。东京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南奔襄阳,郭子仪率众屯于谷水。史思明因杀安庆绪,即伪位,纵兵河南。加光弼太尉、兼中书令,代郭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副元帅,以东师委之。左厢兵马使张用济承子仪之宽,惧光弼之令,与诸将颇有异议,欲逗留其众。光弼以数千骑出次汜水县,用济单骑迎谒,即斩于辕门。诸将慑伏,都兵马使仆固怀恩先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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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弼次汴州,闻思明悉众且至,谓许叔冀曰:“大夫能守此城浃旬,我必将兵来救。”叔冀曰:“诺。”光弼还东京,思明至汴,叔冀与战不利,遂与董秦、梁浦、刘从谏率众降思明。贼势甚炽,遣梁浦、刘从谏、田神功等将兵徇江淮,谓之曰:“收得其地,每人贡两船玉帛。”思明乘胜而西。光弼整众徐行,至洛,谓留守韦陟曰:“贼乘邺下之胜,再犯王畿,宜按甲以挫其锋,不利速战。洛城非御备之所,公计若何?”陟曰:“加兵陕州,退守潼关,据险以待之,足挫其锐矣!”光弼曰:“此盖兵家常势,非用奇之策也。夫两军相寇,贵进尺寸之间耳。今委五百里而不顾,是张贼势也。若移军河阳,北阻泽潞、三城以抗,胜则擒之,败则自守,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则猿臂之势也。夫辨朝廷之礼,光弼不如公;论军旅之事,公不如光弼。”陟无以应。判官韦损曰:“东京帝宅,侍中何不守之?”光弼曰:“若守洛城,氾水、崿岭皆须人守,子为兵马判官,能守之乎?”遂移牒留守及河南尹并留司官、坊市居人,出城避寇,空其城,率军士运油铁诸物,以为战守之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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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史思明已至偃师,光弼悉军赴河阳。贼已至洛城,光弼军方至石桥。曰暮,令秉炬徐行,与贼相随,而不敢来犯。乙夜,入河阳三城。排阅守备,号令严明,与士卒同甘苦,咸誓力战。贼惮光弼威略,顿兵白马寺,南不出百里,西不敢犯宫阙,于河阳南筑月城,掘壕以拒光弼。十月,贼攻城。于中潬城西大破逆党五千余众,斩首千余级,生擒五百余人,溺死者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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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弼谓李抱玉曰:“将军能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过期若何?”光弼曰:“过期而救不至,任弃也。”抱玉禀命,勒兵守南城。将陷,抱玉绐贼曰:“吾粮尽,明日当降。”贼众大喜,敛军以俟之。抱玉复得缮完设备,明日,坚壁请战。贼怒见欺,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夹击,杀伤甚众,贼帅周挚领军而退。光弼自将于中潬城,城外置栅,栅外大掘堑,阔二丈,深亦如之。周挚舍南城,并力攻中潬。光弼命荔非元礼出劲卒于羊马城以拒贼。光弼于城东北角树小红旗,下望贼军。贼恃众直逼其城,以车二乘载木鹅、蒙冲、斗楼、橦车随其后,督兵填城下堑,三面各八道过其兵,又当堑开栅,各置一门。光弼遥望贼逼城,使人语荔非元礼曰:“中丞看贼填堑开栅过兵,居然不顾,何也?元礼报曰:“太尉拟守乎,拟战乎?”光弼曰:“战。”元礼曰:“若战,贼为我填堑,复何嫌也!”光弼曰:“吾智不及公,公其勉之!”元礼俟栅开,率其勇敢出战,一逼贼军,退走数百步。元礼料敌阵坚,虽出入驰突,不足破贼,收军稍退,以怠其寇而攻之。光弼望见收军,大怒,使人唤元礼,欲按军令。元礼曰:“战正忙,唤作何物?”良久,令军中鼓噪出栅门,徒搏齐进,贼大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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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挚复整军押北城而下,将攻之。光弼遽率众入北城,登城望曰:“彼虽众,乱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出将战。及期,不决,谓诸将曰:“向来战,何处最坚而难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玉曰:“尔往击之。”玉曰:“玉,步卒也,请骑军五百翼之。”光弼与之三百。又问:“何处最坚?”曰:“东南隅。”即命论惟贞以所部往击之。对曰:“贞,蕃将也,不知步战,请铁骑三百。”与之百。光弼又出赐马四十匹分给,且令之曰:“尔等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舍。”玉策马赴贼,有一人将援枪刺贼,洞马腹,连刺数人;一人逢贼,不战而退。光弼召不战者斩,赏援枪者绢五百匹。须臾,郝玉奔归。光弼望之,惊曰:“郝玉退,吾事危矣。”命左右取玉头来。玉见使者曰:“马中箭,非敢败也。”使者驰报,光弼令换马遣之。玉换马复入,决死而前。光弼连麾,三军望旗俱进,声动天地,一鼓而贼大溃,斩万余级,生擒八千余人,军资器械粮储数万计,临陈擒其大将徐璜玉、李秦授、周挚。其大将安太清走保怀州。思明不知挚等败,尚攻南城。光弼悉驱俘囚临河以示之,杀数十人以威之,余众惧,投河赴南岸,光弼皆斩之。初,光弼将战,谓左右曰:“战,危事,胜负系之。光弼位为三公,不可死于贼手,苟事之不捷,继之以死。”及是击贼,常纳短刀于靴中,有决死之志,城上面西拜舞,三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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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既败走,光弼收怀州,思明来救,迎击于沁水之上,又败之。城将安太清极力拒守,月余不下。光弼令仆固怀恩、郝玉由地道而入,得其军号,乃登陴大呼,我师同登,城遂拔。生擒安太清、周挚、杨希文等,送于阙下,即日怀州平。以功进爵临淮郡王,累加实封至一千五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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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军容使鱼朝恩屡言贼可灭之状,朝旨令光弼速收东都。光弼屡表:“贼锋尚锐,请候时而动,不可轻进。”仆固怀恩又害光弼之功,潜附朝恩,言贼可灭。由是中使督战,光弼不获已,进军列阵于北邙山下。贼悉精锐来战,光弼败绩,军资器械并为贼所有。时李抱玉亦弃河阳,光弼渡河保闻喜。朝旨以怀恩异同致败,优诏征之。光弼自河中入朝,抗表请罪,诏释之。光弼恳让太尉,遂加开府仪同三司、侍中、河南尹、行营节度使;俄复拜太尉,充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副元帅,侍中如故,出镇临淮。史朝义乘邙山之胜,寇申、光等十三州,自领精骑围李岑于宋州。将士皆惧,请南保扬州,光弼径赴徐州以镇之,遣田神功击败之。浙东贼首袁晁攻剽郡县,浙东大乱,光弼分兵除讨,克定江左,人心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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