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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40 会上欲建《太宗功德碑》,高勋奏曰:“非李澣无可秉笔者。”诏从之。文成以进,上悦,释囚。寻加礼部尚书,宣政殿学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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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42 论曰:统和、重熙之间,务修文治,而韩家奴对策,落落累数百言,概可施诸行事,亦辽之晁、贾哉?李澣虽以词章见称,而其进退不足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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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44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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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46 李澣,最初在后晋做官,为中书舍人。晋灭亡以后投归辽朝,正值太宗去世而世宗即位,喧扰混乱,澣与高勋等十几个人滞留在南京。过了很久,相从归上京,授为翰林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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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48 穆宗即位,屡迁至工部侍郎。当时李澣的哥哥李涛在汴京为翰林学士,秘密地派人召澣回汴。澣得哥哥的信,假托到南京求医,换了服装乘夜出走,想偷偷回到汴京。走到涿州,为巡察者查到,送到南京,被关进监狱。李澣见狱吏已经睡熟,用衣带上吊自杀,没有死,于是对他防范就越发严厉了。在囚送他去上京的路上,他投身到潢河中流自尽,为铁索牵掣,又得不死。到达上京之后,皇帝想杀掉他。这时高勋已为枢密使,为救他而劝止了皇帝。高勋屡次对皇帝说:“李澣本来并不是负恩,因为他母亲年已八十,他急于探视才犯罪的。况且李澣很有文学才能,现今还很少有和他匹敌的,若留下让他执掌写作之事,是可以为国增光的。”皇帝的怒气稍有缓解,但仍然把他囚禁在奉国寺,共六年,艰苦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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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50 恰好皇帝要建立《太宗功德碑》,高勋上奏说:“除了李澣没有可以执笔的人。”皇帝听从了高勋的建议。李澣文章写成奏上,皇帝很喜欢,解除了他的囚禁。不久加官礼部尚书、宣政殿学士。后来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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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52 评史论说:统和、重熙年间,一心致力于文治,韩家奴对策,多达数百言,大都可具体施行,他是辽朝的晁错、贾谊啊!李澣虽以辞章为人称道,但是进退两可之间,就不足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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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57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19]
1707276158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辽史卷一百四列传第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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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0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20]
1707276161 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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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3 王鼎,字虚中,涿州人,幼好学,居太宁山数年,博通经史。时马唐俊有文名燕、蓟间,适上巳,与同志祓禊水滨,酌酒赋诗。鼎偶造席,唐俊见鼎朴野,置下坐。欲以诗困之,先出所作索赋,鼎援笔立成。唐俊惊其敏妙,因与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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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5 清宁五年,擢进士第。调易州观察判官,改涞水县令,累迁翰林学士。当代典章多出其手。上书言治道十事,帝以鼎达政体,事多咨访。鼎正直不阿,人有过,必面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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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7 寿隆初,升观书殿学士。一日宴主第,醉与客忤,怨上不知己,坐是下吏。状闻,上大怒,杖黥夺官,流镇州。居数岁,有赦,鼎独不免。会守臣召鼎为贺表,因以诗贻使者,有“谁知天雨露,独不到孤寒”之句。上闻而怜之,即召还,复其职。乾统六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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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9 鼎宰县时,憩于庭,俄有暴风举卧榻空中。鼎无惧色,但觉枕榻俱高,乃曰:“吾中朝端士,邪无干正,可徐置之。”须臾,榻复故处,风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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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1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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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3 王鼎,字虚中,涿州人。从小好学,居住在太宁山好几年,博通经史。当时,马唐俊在燕、蓟颇有文名,恰逢三月上旬巳日,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水滨祭祀以除灾求福,喝酒赋诗。王鼎偶然出席酒宴,唐俊见王鼎朴拙不拘礼法,安排在次要座位。他想用诗难为他,就先拿出自己所作要王鼎赋诗,王鼎拿起笔来立刻就写成了。唐俊惊异他文思敏捷新妙,因此与他建立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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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5 清宁五年,王鼎考中进士。调任易州观察判官,改任涞水县令,连续调迁为翰林学士。当时的典治法规大都出自他的手笔。上书谈论治国大道十件事,皇帝以为王鼎通达治理国家的道理,有事多向他咨询访问。王鼎正直不曲,对别人的过错,一定当面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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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7 寿隆初年,王鼎被提升为观书殿学士。一天,在公主宅第宴会,王鼎酒醉与客人发生了纠纷,就埋怨皇帝不了解自己,因此被交有关衙署审理。罪状奏上,皇帝大怒。王鼎受了杖刑,刺了面孔,免了官职,流放到镇州。过了好几年,有赦令,只有王鼎不被赦免。恰好当地守官召王鼎写一个贺表,他借此机会把一首诗送给了使者,其中有“谁知天雨露,独不到孤寒”之句。皇帝听了很怜惜他,立刻召回,恢复了他的官职。乾统六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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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9 王鼎为县令时,在庭院中休息,突然有暴风把卧榻吹到了空中。王鼎没有怕的样子,只觉得枕与榻一起升高,于是说:“我是朝中的端正之士,邪不得干正,可慢慢放下。”不一会儿,榻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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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1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21]
1707276182 耶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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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4 耶律昭,字述宁,博学,善属文。统和中,坐兄国留事,流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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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6 会萧挞凛为西北路招讨使,爱之,奏免其役,礼致门下,欲召用,以疾辞。挞凛问曰:“今军旅甫罢,三边宴然,惟阻卜伺隙而动。讨之,则路远难至;纵之,则远民被掠;增戍兵,则馈饷不给;欲苟一时之安,不能终保无变。计将安出?”昭以书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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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8 窃闻治得其要,则仇敌为一家;失其术,则部曲为行路。夫西北诸部,每当农时,一夫为侦候,一夫治公田,二夫给糺官之役,大率四丁无一室处。刍牧之事,仰给妻孥。一遭寇掠,贫穷立至。春夏赈恤,吏多杂以糠粃,重以掊克,不过数月,又复告困。且畜牧者,富国之本。有司防其隐没,聚之一所,不得各就水草便地。兼以逋亡戍卒,随时补调,不习风土,故日瘠月损,驯至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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