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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胥鼎上书谏曰:“钱谷之冗,非九重所能兼,天子总大纲,责成功而已。”高琪曰:“陛下法上天行健之义,忧勤庶务,夙夜不遑,乃太平之阶也。鼎言非是。”宣宗以南北用兵,深以为忧,右司谏吕造上章:“乞诏内外百官各上封事,直言无讳。或时召见,亲为访问。陛下博采兼听,以尽群下之情,天下幸甚。”宣宗嘉纳,诏集百官议河北、陕西守御之策。高琪心忌之,不用一言。是时,筑汴京城里城,宣宗问高琪曰:“人言此役恐不能就,如何?”高琪曰:“终当告成,但其濠未及浚耳。”宣宗曰:“无濠可乎?”高琪曰:“苟防城有法,正使兵来,臣等愈得效力。”宣宗曰:“与其临城,曷若不令至此为善。”高琪无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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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琪自为宰相,专固权宠,擅作威福,与高汝砺相唱和。高琪主机务,高汝砺掌利权,附己者用,不附己者斥。凡言事忤意,及负材力或与己颉顽者,对宣宗阳称其才,使干当于河北,阴置之死地。自不兼枢密元帅之后,常欲得兵权,遂力劝宣宗伐宋。置河北不复为意,凡精兵皆置河南,苟且岁月,不肯辄出一卒,以应方面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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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政事英王守纯欲发其罪,密召右司员外郎王阿里、知案蒲鲜石鲁剌、令史蒲察胡鲁谋之。石鲁剌、胡鲁以告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仆散奴失不以告高琪。英王惧高琪党与,遂不敢发。顷之,高琪使奴赛不杀其妻,乃归罪于赛不,送开封府杀之以灭口。开封府畏高琪,不敢发其实,赛不论死。事觉,宣宗久闻高琪奸恶,遂因此事诛之,时兴定三年十二月也。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以英王谋告高琪,论死。蒲鲜石鲁剌、蒲察胡鲁各杖七十,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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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宣宗将迁南,欲置糺军于平州,高琪难之。及迁汴,戒彖多厚抚此军,彖多辄杀糺军数人,以至于败。宣宗末年尝曰:“坏天下者,高琪、彖多也。”终身以为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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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曰:高琪擅杀执中,宣宗不能正其罪,又曲为之说,以诏臣下。就其事论之,人君欲诛大臣,而与近侍密谋于宫中,已非其道。谋之不密,又为外臣所知,以告败军之将,因杀之以为说,此可欺后世邪?金至南渡,譬之尪羸病人,元气无几。琪喜吏而恶儒,好兵而厌静,沮迁糺之议,破和宋之谋,正犹缪医,投以乌喙、附子,祗速其亡耳。使宣宗于擅杀之日,即能伸大义而诛之,何至误国如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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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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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虎高琪,有的写作高乞,西北路猛安人。大定二十七年当了一名护卫,后来升为十人长,出任河间都总管判官,又被召为武卫军钤辖,升宿直将军,授建州刺史,改调同知临洮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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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六年,进攻南宋,与彰化军节度副使把回海一起驻军于巩州诸镇。南宋军队一万多人从巩州辘轳岭反攻,高琪奋力进攻,打败宋军,得赏银一百两,重彩十端。青宜可归降,章宗命知府事石抹仲温与高琪共同越过边界与青宜可合兵进取。章宗告诫高琪说:“你还年轻,近来听说与宋军作战表现勇敢,我很欣赏你。现在与仲温一起越界作战,如果成功,那么,高爵厚禄,我都不会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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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宗下令封吴曦为蜀国王,高琪受命为封册使。章宗告诫说:“卿读书懂事,蜀人也知道你的威名,不要因为财物贿赂动心,丧失大国体面。如有随行官员违礼生事,卿与乔宇要留意观察考查并报告给我。”出使归来,加授都统,号称平南虎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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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安丙派遣李孝义率步兵骑兵三万人攻打秦州,先用一万人围困皂角堡,高琪率军前往。宋军在山谷列阵,用兵车作为左右翼,让弓箭手埋伏下边,来迎战高琪。两军接战,宋军假装战败而退却。高琪军发现宋兵有埋伏,不敢追击,便退兵整阵,宋兵又来挑战。双方总共交战五次,宋军斗志更加坚定,金兵不能取胜。高琪把骑兵分为两部分,出击的部分作战而留在原地的休息待命,留在原地的出击而出击的部分退回原地,退因原地的休息后再出击轮换。过了好久,他派蒲察桃思剌率兵秘密上山,再从山上奔驰而下,前后夹击,大破宋兵,斩首四千级,活捉数百人。李孝义就解围而去。另有宋兵三千到马连寨来窥探湫池,高琪派夹谷福寿赶跑他们,斩首七百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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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三年,升为泰州刺史,率鯥军三千人驻扎在通玄门外。不久,缙山县升格为镇州,让高琪做防御使,代理元帅右都监,他所率鯥军也都各有赏赐。至宁元年八月,尚书左丞完颜纲带兵十万巡行到缙山境内,吃了败仗。贞祐初年,高琪升为元帅右监军。闰月,宣宗告诫高琪说:“听说军事行动都报请批复,岂不是失去了机会吗?从今以后应当迅速行动,我只要求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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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高琪受命从镇州移防中都以南,进抵良乡遇敌,无法前进,便退回中都。每次出战都失败,纥石烈执中警告他说:“你已经连吃败仗了,若再不胜,应当按军法办理。”等到再次出战,果然又失败了。高琪害怕被杀。十月十五,高琪从军营来到中都,就用兵包围了执中宅第,杀死执中,拿着他的脑袋到朝等候处罚。宣宗赦免了他,并用他为左副元帅,与他回来的将士都得到提升赏赐。十八日,宣宗下诏说:“胡沙虎(即纥石烈执中)蓄谋篡位的野心,已有很多迹象,不能一一说明。武卫副使提点近侍局庆山奴、近侍局使斜烈、直长撒合辇曾多次报告,朝廷正要慎重地来处置他。斜烈把这个意图泄露给按察判官胡鲁,胡鲁又告诉翰林待制讹出,讹出传达给高琪,本月十五日,已将胡沙虎杀死。现在唯恐臣民心存疑虑,特下此书,公开朝廷意图。”舆论认为是高琪专杀,所以下此诏书。不久,高琪被升为平章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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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研究军马问题,问高琪说:“往年从西夏买马,现在西夏还肯卖吗?”高琪回答说:“木波养马很多,出钱去买就可得到,另外,搜求沿边部落的马,数量也不少。”宣宗说:“大量搜求沿边部落的马,边境有战事怎么办?”过了三天,高琪又上奏说:“驻防在河南的二十多军,总计有好马二万匹,有战事也足够使用。”宣宗说:“马匹虽多,饲养它们要有方法,训练它们要有时间,详细告诉有关部门,要他们格外留意。”贞祐二年十一月,宣宗问高琪说:“造的军器往往不能用,这是谁的罪呢?”高琪回答说:“军器好赖在兵部,所用材料好赖在户部,工匠如何却在工部。”宣宗说:“惩治他们!不然就会坏了大事。”宣宗问杨安儿的事,高琪回答说:“贼兵正据险自守,我命令主将用石墙围困他们,看形势不能逃出,活捉他只在早晚之间了。”宣宗说:“可以迅速进攻,或许他力战突围,我军必然会有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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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奉翰林文字完颜素兰从中都议军事归来,上书求见皇上,且要求屏退左右。按照成例,向皇上报告的内容涉及机密的,就屏退左右。在这以前,太府监丞游茂认为高琪威权太重,朝廷内外都畏惧他,常常为此忧虑,因而入宫拜见,屏退左右,秘密陈述,请求对高琪加强节制。宣宗说:“既然委任了他,权哪能不重呢?”游茂出宫后深感不安,又想结交高琪,便登门上书说:“宰相自有体制,哪能因此使人主生疑心,招致天下人的非议。”担心高琪不相信,又说:“我曾秘密拜见主上,确实不喜欢相公权力太重。相公若能用我,就会使主上不生疑心,天下无可非议。”高琪听说游茂曾经请求屏退旁人秘密奏事,怀疑他,就把情况详细地报告给皇上,于是,游茂被判死罪,皇上下令免死,责杖一百,除名。从此,凡是屏退旁人奏事,一定让一个近臣站在旁边。等到素兰请求密见,被召到近侍局,给纸笔,让他写出要说的话。过了一会,宣宗在便殿召见了他,只留近侍局直长赵和和站在旁边。素兰报告说:“从前,元帅府建议削夺伯德文哥的兵权,朝廷就下令让他统领义军。伯德文哥对改变他职务的命令拒绝接受。元帅府正要逮捕他,朝廷又赦免了他,并且不让他隶属于元帅府。不知道是谁给陛下出的这个计策?我从外边听说都出自平章高琪。”宣宗说:“你怎么知道此事出自高琪?”素兰说:“我见到文哥给永清副提控刘温的文书说,差人张希韩从南京来,说副枢平章处理此事,已报告皇上让文哥隶属大名行者,不必服从中都帅府的节制。刘温说详细报告给帅府。虽然如此,可是文哥与高琪勾结,已经清楚了。”皇上点头。素兰又陈述说:“高琪本无功勋威望,以前因为害怕处死自作主张杀了胡沙虎,无法生存才想出这个主意。嫉妒贤能,树立朋党,暗中玩弄权术,作威作福。去年,都城一个读书人樊知一拜访高琪,说鯥军不可信赖,恐怕会出乱子。高琪用刀棍打死了他,从此没有人再敢谈论军国利害。派他的党羽移剌塔不也做武宁军节度使,招抚鯥军,旋即无功而还,又用他做武卫军使。依我看来,这贼破坏法纪,扰乱纲常,残害忠良,确实有不想让国家太平的意思。只有陛下采取断然措施,才是社稷之福。”宣宗说:“让我慢慢考虑吧。”素兰出来的时候,又告诫说:“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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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十月,蒙古大军攻取潼关。进驻嵩、汝之间,候补台院令史高嶷上书说:“从前河朔失败,朝廷不及时出兵接应,这是第一次失去机会。等到深入我境,都城精兵几十万,如果奋身以赴,拼死一战,必定没有今天的忧虑,这是第二次失去机会。北兵撤退之后,不考虑追袭,这是第三次失去机会。现在已经度过潼关,再不赶紧进兵防守,祸患就更深了。请命平章政事高琪为元帅,以满足众人的愿望。”没有答复。御史台建议:“北兵已经过了潼关、崤关、渑池,深入重地,近抵西郊。他们知道京师驻扎重兵,不再攻城索战,只是用流动骑兵拦阻通往京师的道路,而另外派兵攻击周围州县,这也是逐渐围困京师。如果只是单纯考虑守城,那么,中都的危难又要出现在今天,况且公私蓄积与中都相比不到百分之一,这是我们寒心的原因。不攻京城而纵兵攻打州县,这就像火在心腹,把它拨置到手脚之上,都是自己身上。希望陛下考察。请用陕西兵拒守潼关,与右副元帅蒲察阿里不孙形成掎角之势,挑选在京的勇敢将领十几人,各交给精兵几千,相机侦察,边战边守,再告诉河北,也用这种方法对付敌人。”皇上命交给尚书省,高琪报告说:“御史台官员向来不研究军事,备战防守的方略,不是他们知道的。”就这样止息了。高琪只想用重兵驻扎南京以便巩固自己的地位,州郡残破不再顾惜。宣宗被他迷惑,言听计从,终于因此导致自己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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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晋升尚书右丞相,报告说:“凡监察官员纠弹失误的按本法执行。如果外国使者入国,私通言语,泄露本国事情;宿卫、近侍官、承应人出入亲王、公主、宰相之家;受灾缺粮,体察研究不实在,造成人口死亡的;转运军粮,而有私藏;以及科举考试用印不严的,都处以杖刑。在京违犯两次的,御史台官员比监察官员减一等赎罪,其余的只处罚专门差遣的人。任满的时候议定升降。如果在任期内有应处死的人而漏查,按照规定虽然属于称职的也只能归于平常,属于平常的归于降职处罚。”皇上批准了。高琪请求修南京里城,宣宗说:“这项工程一动工,老百姓就越发精疲力竭了。城虽完整坚固,能独自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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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陈言人王世安提出攻取盱眙、楚州的计划,枢密院奏请用世安做招抚使,挑选两三个有勇有谋的同往淮南,招抚红袄军及淮南的宋朝官员。宣宗批准了这个请求,命泗州元帅府派人同往。兴定元年正月初十,宋朝贺正旦使入朝辞行,宣宗说:“听说息州有宋人穿越边界,这是宋境饥民沿淮作乱,宋人怎么敢侵犯我们?”高琪请示伐宋以扩大疆土。皇上说:“我只要能保守住祖宗交给的就满足了,哪里还要对外征讨。”高琪道歉说:“现在雨雪应时,都是圣上有德带来的。陛下能包容小国,天下庆幸,我的话错了。”四月,派遣元帅左都监乌古论庆寿,签枢密院事完颜赛不策划处理南边事务,不久又下令罢兵,可是从此与宋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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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定元年十月,右司谏许古劝宣宗与宋议和,宣宗命许古起草文书,又交给宰臣看,高琪说:“言辞有哀告祈求的意思,自己表示弱小,不值得采用。”于是中止了。集贤院咨议官吕鉴上书说:“南边驻兵几十万,从唐、邓至寿、泗沿边居民差不多逃亡尽了,兵士也有很多逃亡的,也是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我曾连年监理息州榷场,每场所得布帛几千匹,银几百两,三年可得布帛几万匹,银几千两,开战以来都丧失了。军民有逃亡的弊病,国家有税利的损失,不是好计策。现在正是隆冬,天气严寒,积冻不开,我们的骑兵正好驰骋,应该派重兵驻扎在边境上,下书告诫他们,一定会十分有利。如果等到春天解冻,那么,利在他方,就很难与他们议和了。从前燕人俘获了赵王,赵国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去交涉,燕人不答应,后来一个牧童请求出使,赵王才得以回国。孔子丢了马,驾驭车马的人找回了它。人不论贵贱,如果能抓住事情的关键,就都可以成功。我虽然没有才能,愿意效法牧童和驾车人,希望陛下做出决断。”皇上询问尚书省。高琪说:“吕鉴狂妄,说话缺乏根据,但他志气高,值得尊重,应把他交给陕西行省以备任用。”皇上同意。十二月,胥鼎劝止伐宋,话在《胥鼎传》。高琪说:“大军已经进发,没有什么可以再议论了。”于是议和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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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胥鼎上书劝告说:“钱粮那么多,不是天子都能兼顾的,天子只要掌握重大决策,要求成功就够了。”高琪说:“陛下效法上天运行正常的道理,心忧天下,勤于各种政务,日夜不得闲暇,这是天下太平的根由。胥鼎的建议不对。”宣宗因为南方北方都有战事,十分忧虑,右司谏吕造上书:“请命朝廷内外百官都上密封奏章,有话直说,不必忌讳。有时可以召见,亲自访问。陛下广泛收集,倾听各方面的意见,以便尽量了解下情,天下就十分幸运了。”宣宗很赞赏地接受了,命召集百官商议河北、陕西的防御对策。高琪心中忌恨,不肯采用一句话。这时,正在修筑汴京城里城,宣宗问高琪说:“有人说这项工程恐怕不能完成,怎么样啊?”高琪说:“终究会完成,只是城壕没来得及挖通罢了。”宣宗说:“没有城壕行吗?”高琪说:“只要防城有办法,假使敌人来了,我等更能效力。”宣宗说:“与其到城下,哪不如让敌人到此好呢?”高琪无话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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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琪自从当了宰相,就专权固宠,自作主张,作威作福,与高汝励互相呼应。高琪主持军政事务,高汝励掌握财权,依附自己的就用不依附自己的就不用。凡商讨大事违背他的意思,以及依仗自己有能力与他相抗衡的人,对宣宗表面上称赞他们的才能,把他们派到河北施展才干,而背地里置之死地。从不兼任枢密元帅之后,常想得到兵权,于是竭尽劝宣宗进攻宋朝。把河北不再放在心上,凡是精兵都布置在河南,得过且过,打发岁月,总是不肯出一兵一卒,以应一方军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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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政事英王守纯想揭发他的罪行,秘密召见右司员外郎王阿里、知案蒲鲜石鲁剌、令史蒲察胡鲁商量这件事。石鲁剌、胡鲁把这件事告诉了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仆散奴失不又告诉了高琪。英王畏惧高琪的朋党,就不敢发动了。不久,高琪派奴仆赛不刺杀了英王的妻子,又归罪于赛不,送到开封府杀了他来灭口。开封府畏惧高琪,不敢揭发他的事实,就处死了赛不。事情发觉后,宣宗很早就听说高琪奸诈恶毒,就趁着这件事杀了他,当时是兴定三年十二月。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因把英王的计划告诉高琪,被处死。蒲鲜石鲁剌、蒲察胡鲁各责七十杖,勒令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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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宣宗将要南迁,想把鯥军布置在平州,高琪反对。等到迁都汴京,告诫彖多优厚地安抚这支军队,彖多自作主张杀了鯥军几个人,以至于失败。宣宗末年曾说:“毁坏天下的人,是高琪和彖多。”终身以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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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高琪自作主张杀死执中,宣宗不能纠正他的罪行,又曲折周到地替他辩解,来告诉臣下。就这件事本身而论,皇帝要杀大臣,而与近侍在宫中秘密策划,已经不是正当途径。策划不能保密,又被外臣知道,告诉了败军之将,因而杀了他,然后又作辩解,这样就能够欺骗后世了吗?金国到南渡的时候,已经像瘦弱的病人,元气不多了。高琪喜欢官吏而讨厌读书人,喜欢战争而讨厌和平,阻止移防鯥军的主张,破坏与宋讲和的计划,正如一个荒谬的医生,抓给他乌喙、附子等药,只能加速他的死亡。假使宣宗在他自作主张杀死执中的时候,就能伸张大义,处死他,怎么会落到如此误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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