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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55 庚申,世祖即位。夏四月,兀良合台至上都。后十二年卒,年七十二。子阿术自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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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57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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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59 速不台,蒙古兀良合部人。他的祖先在斡难河边打猎,遇见敦必乃皇帝,因而相互友好往来,到太祖时已经五代了。祖先中有人名叫捏里必,生子孛忽都,人们称之为折里麻。折里麻在汉语中是有谋略的人。三世孙名叫合赤温,生子哈班。哈班有两个儿子,长子忽鲁浑,次子速不台,两人都骁勇长于骑射。太祖在班朱尼河时,哈班曾驱赶羊群来献,路上遇到强盗,被捉住成了俘虏。接着忽鲁浑和速不台来到,用枪刺向强盗,人马都被刺倒在地,其余党羽全都逃走,于是父亲哈班得以免除灾难,羊群送到了太祖屯驻的地方。忽鲁浑以百户的身份跟随太祖和乃蛮部首领在长城以南作战,忽鲁浑射箭打退了他们,乃蛮部众逃奔到阔赤檀山,在那里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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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61 速不台以质子的身份为太祖效力,任百户。壬申年,攻打金朝的桓州,抢先登城,攻克了它。太祖下令赏赐金帛一车。灭里吉部势力强盛不肯归附。丙子年,太祖在秃兀剌河的黑林召集将领们,问道:“那一个能为我去攻打灭里吉部。”速不台请求前往,太祖为他的勇敢感动便答应了,于是选择副将阿里出带领一百人先行,侦察对方的虚实,速不台接着前进。速不台告诫阿里出说:“你宿营时一定要带着婴儿的东西,走时就留下,使人觉得好像是带着全家老小逃亡那样。”灭里吉人看见,果然以为是逃亡的人,因而不作准备。己卯年,大军到蟾河,与灭里吉部相遇,一战便擒获对方的两名将领,部众尽降。灭里吉部首领霍都逃往钦察,速不台追赶,和钦察人在玉峪交战,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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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63 壬午年,太祖出征回回国,回回国主灭里弃国逃亡。太祖命速不台与只别追赶,在灰里河赶上了,只别作战不利,速不台驻军河的东岸,下令部众每人点燃三支火炬,以此壮大自己的声势,回回国主连夜逃走。太祖又命他统兵万人从不罕川、必里罕城追赶,所经历的都是无水的地方。度过不罕川之后,先派千人为前哨,大军随后,日夜赶路。等到赶上,灭里已逃入海中,一个多月便病死了。灭里抛下的珍宝全部成了战利品,献给太祖。太祖说:“速不台日夜血战,为我家尽力,我很欣赏。”赐给大珠、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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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65 癸未年,速不台上奏,请求讨伐钦察部,太祖同意。于是便引兵绕宽定吉思海而行,辗转到太和岭,凿石开道,出其不意。钦察部首领玉里吉和塔塔哈儿正在不租河聚会,速不台来到,纵兵进击,对方部众溃散而去。箭射中了玉里吉的儿子,他逃到林中,他的奴隶前来举告,因而被俘,其余部众都来投降,于是便收服了钦察国土。又来到阿里吉河,和斡罗思部的大、小密赤思老相遇,一战便使他们降服,掠取阿速部而还。钦察的奴隶来举告他的主人,速不台释放他为平民,回来后向太祖报告,太祖说:“奴隶不忠于他的主人,还能为他人效忠吗?”便将他杀掉。又上奏,将灭里吉、乃蛮、怯烈、杭斤、钦察各部的千户,合成一军,太祖同意。掠取也迷里霍只部,得到马万匹献给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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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67 太祖准备出征河西,因为速不台连年在外,恐怕父母思念,便让他回去省亲。速不台上奏,愿意跟随西征。太祖命他度过大沙漠前往。丙戌年,攻下撒里畏吾特勤、赤闵等部,以及德顺、镇戎、兰、会、洮、河诸州,获得母马五千匹,全都献给朝廷。丁亥年,听到太祖去世的消息,才统军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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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69 己丑年,太宗即位,将秃灭干公主嫁给他为妻。随从太宗进攻潼关,失利,太宗责备他。睿宗拖雷当时是宗室藩王,说:兵家胜败不常,请求让他立功自效。于是便命他带兵跟随睿宗掠取河南。经过牛头关,遇到金朝将领合达,合达带领步兵、骑兵数十万准备作战。睿宗问速不台如何作战,速不台说:“居住在城中的人不能忍受劳苦,用屡次挑战的办法使他们疲劳,便可取胜。”军队集中于三峰山,金军重重包围。正遇上风雪大作,金军士兵纷纷冻僵仆倒在地,乘机作战,将金军几乎杀光。从此金军不能再恢复元气了。壬辰年夏天,睿宗还师,屯驻官山,留下速不台统领各路军队,包围汴梁。癸巳年,金朝皇帝渡过黄河北逃,追上以后在黄龙冈击败他们,杀死一万多人。金帝又向南逃到归德府。没有多久,又逃到蔡州。汴梁投降,俘获金朝的后妃和传国的重要器物献给朝廷,进兵包围蔡州。甲午年,蔡州被攻下,金帝自焚而死。当时汴梁因为遭受战祸时间很久,出现饥荒,发生人吃人的现象,速不台下令,允许汴梁百姓到黄河以北解决吃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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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71 乙未年,太宗命诸王拔都西征八赤蛮,并说:“听说八赤蛮胆大勇猛,速不台也是一个大胆勇猛的人,可以战胜他。”便命速不台为先锋,与八赤蛮作战,后来又令他统领大军。于是在宽定吉思海捉住了八赤蛮妻子。八赤蛮听说速不台前来,十分害怕,逃到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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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73 辛丑年,太宗命诸王拔都等攻打兀鲁思部首领也烈班,被也烈班打败;包围秃里思哥城,攻不下来。拔都上奏,太宗派速不台前去督战。速不台选哈必赤军怯怜口等五十人前往,一次战斗便捉住了也烈班。进攻秃里思哥城,三天就攻下来,获得兀鲁思的全部属民以后回军。经过哈咂里山,向马札儿部首领怯怜进攻。速不台充先锋,与诸王拔都、吁里兀、昔班、哈丹五路分头进军。众人说:“怯怜军势强盛,不能轻进。”速不台提出大胆的计划,将怯怜军引诱到漷宁河。诸王的军队在上流,河水浅,马可以过去,河中又有桥。下流水深,速不台准备编结木筏偷渡,绕出敌军的后方。速不台军没有渡河,诸王抢先过河与敌人交战。拔都军争着过桥,反被对方钻了空子,甲士三十人战死,拔都部下将领八哈秃也牺牲了。渡河以后,诸王以为敌人为数还很多,想要速不台退兵,以后再作打算。速不台说:“诸位大王想要回去自己回去好了,我不到秃纳河、马茶城是不会回去的。”等到他赶到马茶城,诸王也都来了,于是便攻克了该城回来。诸王聚会,拔都说:“漷宁河作战时,速不台前来救援迟缓,以致牺牲了我的八哈秃。”速不台说:“诸位大王只知道上流水浅,而且有桥,于是便渡河与敌人作战,不知我在下流编结木筏尚未完工。现在只说我迟,应当考虑迟缓的原因。”于是拔都也想通了。后来举行大聚会,赐速不台喝马奶和葡萄酒。谈到征怯怜时的情况,拔都说:“当时的俘获都是速不台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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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75 壬寅年,太宗去世。癸卯年,诸王大聚会,拔都不想去参加。速不台说:“大王在皇族中是长兄,怎么能不去呢!”甲辰年,便于也只里河举行大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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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77 丙午年,定宗即位。参加朝廷大聚会以后,回去居住在秃剌河边。戊申年死,年七十三岁。赠效忠宣力佐命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河南王,谥忠定。子兀良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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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79 兀良合台,起初奉事太祖。那时宪宗蒙哥是皇孙,年纪尚小,由于兀良合台家世代都是功臣,太祖让其家护育蒙哥。宪宗即位前,兀良合台掌管宿卫。癸巳年,领兵跟随定宗征伐女真国,在辽东大败万奴。接着跟随诸王拔都征伐钦察、兀鲁思、阿速、孛烈儿诸部。丙午年,又跟随拔都讨伐孛烈儿乃、捏迷思部,把这些部落平定。己酉年,定宗崩逝,拔都与宗室大臣商议立宪宗为帝,议论了很久还未做出决定。四月间,诸王召开大会,定宗皇后问谁适合作天子人选,众人都惊慌不已,不敢回答。兀良合台回答说:“此事早就决定了,不能再变。”拔都说:“兀良合台说的有道理。”事情便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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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81 宪宗即位的第二年,世祖以皇帝弟弟的身份总领军队讨伐西南夷的乌蛮、白蛮、鬼蛮诸国,任命兀良合台总督军事。其中的鬼蛮,也就是赤秃哥国。癸丑年秋天,大军从旦当岭进入云南境内。摩些族两个部落的两个酋长唆火脱因、塔里马前来迎接,表示投降,大军进到金沙江畔。兀良合台分出兵力进入察罕章,也就是白蛮,他们所立的寨栅,先后被攻下,只有阿塔剌所居住的半空和寨,前依高山,后枕大江,防守牢固,攻不下来。兀良合台派人侦察,回来的人说应当先断绝他们汲水的道路。兀良合台率精锐部队用炮轰打汲水的道路,阿塔剌派兵抗拒,兀良合台派自己的儿子阿述迎头痛击,半空和寨的守兵退走,兀良合台连阿塔剌之弟阿叔所盘踞的城池也攻克了。军队向前进夺取了龙首关,帮助世祖进入大理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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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83 甲寅年秋天,兀良合台分一部分兵力夺取大理城附属的都市善阐,转而进攻合剌章水城,攻陷后将全城人杀死。合剌章,也就是乌蛮。不久前兀良合台驻扎在罗部府这个地方,那里的大酋长高升聚集诸部兵马抵抗,在洟可浪山下被蒙古兵打得大败,兀良合台前进到乌蛮的都城押赤城。押赤城紧靠滇池,三面都是水,地势险要,防守坚固,兀良合台挑选骁勇的士兵用大炮猛轰该城北门,又放火焚烧,都没有攻克。于是大规模地擂鼓击钲,部队前进时就擂鼓击钲,而等到鼓钲大作时又停止前进,使乌蛮部摸不清蒙古兵在干什么,这样一连持续了七天,等乌蛮部的人困乏时,在夜里五更时分,兀良合台派他的儿子阿术悄悄地率士兵跳入城中,乱砍乱杀,乌蛮兵溃乱,押赤城落入蒙军手中。前进到昆泽,捉住了大理国王段兴智和元帅马合剌昔献给世祖。大理国其余的将领依靠山谷险峻抗拒者,分别命副将也里、脱伯、押真乘敌人不备攻其右边,合台护卫攻其左边,相约三日内席卷向其内部进攻。等到两部人马合围时,兀良合台与阿术率领善于射箭的二百名骑兵,约定三天的期限,四面向敌人发起进攻。兀良合台冲锋陷阵,鏖战十分激烈,攻打纤寨,一举攻破。大兵行走到乾德哥城,兀良合台病倒了,把军中大事交给阿术处理。阿术在乾德哥城的周围设立大炮,用草填平壕堑,当大部队人马聚集的时候,阿术已经率领所部人马在城上与敌军搏斗,乾德哥城最后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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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85 乙卯年,进攻不花合因、阿合阿因等城,阿术身先士卒登城,攻克敌人三座城池。又攻赤秃哥山寨,阿术顺着山岭作战,攻克了山寨。乘胜击破鲁鲁厮国塔浑城,又攻下忽兰城,鲁鲁厮国人很害怕,请求投降。阿伯国有兵四万,不肯投降。阿术率兵进攻,攻入他们的城池,全国请求投降。又进攻阿鲁山寨,攻打阿鲁城,都占领了。便搜捕不肯投降的人,在合打台山与赤秃哥军相遇,一直把他们追赶到悬崖上,全部把他们杀死。自从出师至今,已经二年,平定大理国五城八府四郡,以及乌、白等蛮三十七部,大兵威力所到之处,没有不纳款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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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87 丙辰年,兀良合台征讨白蛮国、波丽国,阿术活捉了两国的骁勇将领,献到宫廷中。天子下诏让兀良合台自己根据情况选择进军道路,与铁哥带儿的部队会合,从乌蒙出发,向泸江进军,铲平秃剌蛮三座城池,打退宋将张都统所部三万士兵,在马湖江夺取张都统的战船二百艘,杀死俘虏敌人无数,于是打通了去嘉定、重庆的道路,抵达合州,跨过蜀江,与铁哥带儿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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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89 丁巳年,因为云南平定,派人献捷于朝廷,请求依照汉朝旧例,在西南夷全部设立郡县,朝廷接受了这个建议。赏赐兀良合台部队银五千两、彩币二万四千匹,授给银印,加封大元帅。还军镇守大理,又经过六盘山到临洮府,与忽必烈的大营会合。一个多月后,再次西征乌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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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91 秋季九月,派人去交趾招降,交趾没有回答。冬季十月,率兵进入交趾国境,他们的国主陈日煚,隔着大江排列象阵、步兵,阵容很强大。兀良合台把军队分为三支渡江,彻彻都从下游先过,大帅在中间,驸马怀都与阿术在后。兀良合台授给彻彻都策略说:“你率领的军队渡河之后,不要和敌人交战,他们必然主动找我军作战,驸马跟在他们后面截断归路,你寻找机会夺走他们的船只。南蛮兵如果崩溃逃走,到江心中没有船只,一定会被我军擒获。”部队登岸后,便与敌兵展开激战。彻彻都违抗命令,蛮兵虽然被打败,却能够驾船逃走。兀良合台大怒说:“你当先锋官的违背我的命令,应该受到军法的处罚。”彻彻都非常害怕,就喝药自尽了。兀良合台进入交趾,为长期驻扎下来,军纪严明,一点都不侵犯百姓利益。过了七天,陈日煚请求归附朝廷,于是兀良合台摆设酒宴慰劳士兵。率军队退到柙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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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93 戊午年,率兵进入宋境,那里天气炎热,有瘴疠之气,士兵都生了病,遇到敌人后稍稍退却了一下,有四名士兵阵亡。阿术返回来战斗,捉到宋兵十二人,他们的援兵又到了,阿术率领三十名骑兵,阿马秃接着率领五十名骑兵,把敌人的援兵赶走。当时兀良合台也生病了,快要班师时,阿术的战马五十匹,黑夜中被秃剌蛮抢走,他报告给兀良合台说:“我的马匹都被强盗抢走了,怎么行军?”便派士兵分头寻找,得知有三个寨子把马藏在了山的最高处,阿术亲自率领将士攀缘山崖往上爬,攻破了那几座寨子,活捉了贼寇头目,全部追回前后被盗战马一千七百匹,把柙赤城的百姓都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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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95 宪宗派人传达圣旨,相约明年正月在长沙会师,兀良合台便率领四王骑兵三千,蛮兵、僰兵共一万人,攻破横山寨,辟开老苍关,进入宋朝内地。宋朝调动军队六万迎战,兀良合台派阿术和四王暗中走小路攻击宋朝的主力部队,把他们打得大败,并全部杀死。乘胜进攻追赶敌人,践踏贵州,蹂躏象州,进入静江府,接连攻破辰、沅二州,直达潭州城下。潭州出动二十万军队,截断我军归路。兀良合台派阿术与大纳、玉龙帖木儿抢在宋军前面,而自己和四王率兵绕到宋军背后,前后夹击,大败宋兵。兀良合台自从率兵进入敌境,转战千里,没有打过败仗。大大小小十三次战斗,杀死宋兵,活捉大小将领三人。潭州又派兵进攻,我军追到门濠,宋兵差不多都淹死在河中了,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出来。我军驻扎在潭州城下一月多的时间。当时世祖已渡过长江驻扎在鄂州,派也里蒙古领兵二千人前来援助,犒劳慰问。于是,兀良合台从鄂州管辖的地面浒黄州渡江北上,与世祖所率大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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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597 庚申年,世祖即皇帝位。夏季四月,兀良合台来到上都。十二年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儿子阿术自己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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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8602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78]
1707278603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元史卷一百二十二列传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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