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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795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241]
1707281796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明史卷一百二十七列传第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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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798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242]
1707281799 李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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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01 李善长,字百室,定远人。少读书有智计,习法家言,策事多中。太祖略地滁阳,善长迎谒。知其为里中长者,礼之,留掌书记。尝从容问曰:“四方战斗,何时定乎?”对曰:“秦乱,汉高起布衣,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不嗜杀人,五载成帝业。今元纲既紊,天下土崩瓦解。公濠产,距沛不远。山川王气,公当受之。法其所为,天下不足定也。”太祖称善。从下滁州,为参谋,预机画,主馈饷,甚见亲信。太祖威名日盛,诸将来归者,善长察其材,言之太祖。复为太祖布款诚,使皆得自安。有以事力相龃龉者,委曲为调护。郭子兴中流言,疑太祖,稍夺其兵柄。又欲夺善长自辅,善长固谢弗往。太祖深倚之。太祖军和阳,自将击鸡笼山寨,少留兵佐善长居守。元将谍知来袭,设伏败之,太祖以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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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03 太祖得巢湖水师,善长力赞渡江。既拔采石,趋太平,善长预书榜禁戢士卒。城下,即揭之通衢,肃然无敢犯者。太祖为太平兴国翼大元帅,以为帅府都事。从克集庆。将取镇江,太祖虑诸将不戢下,乃佯怒欲置诸法,善长力救得解。镇江下,民不知有兵。太祖为江南行中书省平章,以为参议。时宋思颜、李梦庚、郭景祥等俱为省僚,而军机进退,赏罚章程,多决于善长。改枢密院为大都督府,命兼领府司马,进行省参知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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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05 太祖为吴王,拜右相国。善长明习故事,裁决如流,又娴于辞命。太祖有所招纳,辄令为书。前后自将征讨,皆命居守,将吏帖服,居民安堵,转调兵饷无乏。尝请榷两淮盐,立茶法,皆斟酌元制,去其弊政。既复制钱法,开铁冶,定鱼税,国用益饶,而民不困。吴元年九月论平吴功,封善长宣国公。改官制,尚左,以为左相国。太祖初渡江,颇用重典,一日,谓善长:“法有连坐三条,不已甚乎?”善长因请自大逆而外皆除之,遂命与中丞刘基等裁定律令,颁示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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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07 太祖即帝位,追帝祖考及册立后妃太子诸王,皆以善长充大礼使。置东宫官属,以善长兼太子少师,授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余如故。已,帅礼官定郊社宗庙礼。帝幸汴梁,善长留守,一切听便宜行事。寻奏定六部官制,议官民丧服及朝贺东宫仪。奉命监修《元史》,编《祖训录》《大明集礼》诸书。定天下岳渎神衹封号,封建诸王,爵赏功臣,事无臣细,悉委善长与诸儒臣谋议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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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09 洪武三年大封功臣。帝谓:“善长虽无汗马劳,然事朕久,给军食,功甚大,宜进封大国。”乃授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子孙世袭。予铁券,免二死,子免一死。时封公者,徐达、常遇春子茂、李文忠、冯胜、邓愈及善长六人。而善长位第一,制词比之萧何,褒称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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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11 善长外宽和,内多忮刻。参议李饮冰、杨希圣,稍侵善长权,即按其罪奏黜之。与中丞刘基争法而诟。基不自安,请告归。太祖所任张昶、杨宪、汪广洋、胡惟庸皆获罪,善长事寄如故。贵富极,意稍骄,帝始微厌之。四年以疾致仕,赐临濠地若干顷,置守冢户百五十,给佃户千五百家,仪仗士二十家。逾年,病愈,命董建临濠宫殿。徙江南富民十四万田濠州,以善长经理之,留濠者数年。七年擢善长弟存义为太仆丞,存义子伸、佑皆为群牧所官。九年以临安公主归其子祺,拜驸马都尉。初定婚礼,公主修妇道甚肃。光宠赫奕,时人艳之。祺尚主后一月,御史大夫汪广洋、陈宁疏言:“善长狎宠自恣,陛下病不视朝几及旬,不问候。驸马都尉祺六日不朝,宣至殿前,又不引罪,大不敬。”坐削岁禄千八百石。寻命与曹国公李文忠总中书省大都督府御史台,同议军国大事,督圜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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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13 丞相胡惟庸初为宁国知县,以善长荐,擢太常少卿,后为丞相,因相往来。而善长弟存义子佑,惟庸从女婿也。十三年,惟庸谋反伏诛,坐党死者甚众,善长如故。御史台缺中丞,以善长理台事,数有所建白。十八年,有人告存义父子实惟庸党者,诏免死,安置崇明。善长不谢,帝衔之。又五年,善长年已七十有七,耄不检下。尝欲营第,从信国公汤和假卫卒三百人,和密以闻。四月,京民坐罪应徙边者,善长数请免其私亲丁斌等。帝怒按斌,斌故给事惟庸家,因言存义等往时交通惟庸状。命逮存义父子鞫之,词连善长,云:“惟庸有反谋,使存义阴说善长。善长惊叱曰:‘尔言何为者!审尔,九族皆灭。’已,又使善长故人杨文裕说之云:‘事成当以淮西地封为王。’善长惊不许,然颇心动。惟庸乃自往说善长,犹不许。居久之,惟庸复遣存义进说,善长叹曰:‘吾老矣。吾死,汝等自为之。’”或又告善长云:“将军蓝玉出塞,至捕鱼儿海,获惟庸通沙漠使者封绩,善长匿不以闻。”于是御史交章劾善长。而善长奴卢仲谦等,亦告善长与惟庸通赂遗,交私语。狱具,谓善长元勋国戚,知逆谋不发举,狐疑观望怀两端,大逆不道。会有言星变,其占当移大臣。遂并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余人诛之。而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等,皆同时坐惟庸党死,而已故营阳侯杨璟、济宁侯顾时等追坐者又若干人。帝手诏条列其罪,傅著狱辞,为《昭示奸党三录》,布告天下。善长子祺与主徙江浦,久之卒。祺子芳、茂,以公主恩得不坐。芳为留守中卫指挥,茂为旗手卫镇抚,罢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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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15 善长死之明年,虞部郎中王国用上言:“善长与陛下同心,出万死以取天下,勋臣第一,生封公,死封王,男尚公主,亲戚拜官,人臣之分极矣。借令欲自图不轨,尚未可知,而今谓其欲佐胡惟庸者,则大谬不然。人情爱其子,必甚于兄弟之子,安享万全之富贵者,必不侥幸万一之富贵。善长与惟庸,犹子之亲耳,于陛下则亲子女也。使善长佐惟庸成,不过勋臣第一而已矣,太师国公封王而已矣,尚主纳妃而已矣,宁复有加于今日?且善长岂不知天下之不可幸取。当元之季,欲为此者何限,莫不身为齑粉,覆宗绝祀,能保首领者几何人哉?善长胡乃身见之,而以衰倦之年身蹈之也。凡为此者,必有深仇激变,大不得已,父子之间或至相挟以求脱祸。今善长之子祺备陛下骨肉亲,无纤芥嫌,何苦而忽为此?若谓天象告变,大臣当灾,杀之以应天象,则尤不可。臣恐天下闻之,谓功如善长且如此,四方因之解体也。今善长已死,言之无益,所愿陛下作戒将来耳。”太祖得书,竟亦不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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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17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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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19 李善长,字百室,定远县人。少年时读书,很有智谋,学习法家思想,策划事情多很准确。朱元璋军队到达滁阳,善长前往迎接拜见。朱元璋得知善长为当地知名长者,遂以礼相待,留在军中主掌文书之职。朱元璋曾从容问李善长道:“四方战事,何时能够平定呢?”答道:“秦末大乱,汉高祖以平民而起兵,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不滥杀无辜,因此五年时间便建立政权,成就事业。今日元朝纲纪已乱,天下土崩瓦解。主公兴起于濠州,此地距沛郡不远。山川王气,主公应当承受。效法汉高祖的做法,天下是不难平定的。”朱元璋称此为善策。跟随朱元璋攻下滁州,作为参谋人员参与制定规划策略,并负责粮饷,愈得朱元璋的亲近信赖。朱元璋的威名远扬,日盛一日,各地将领前来归附者,善长考察其才能,告诉元璋。又替元璋表达真诚的心意,使各位将领都能安心效力。各位将领间因故发生矛盾、互相争斗者,善长总能从中委婉调解。郭子兴听信谣言,怀疑朱元璋,稍稍削夺其统兵之权,又企图将善长调到自己身边以为辅佐,善长坚决辞谢,不愿前往。朱元璋更加信赖、依靠善长。朱元璋军队驻扎和阳,亲自率军队攻击鸡笼山山寨,只安排少量军队协助李善长留守和阳。元朝将领探得这一消息,率军前来偷袭,善长设埋伏击败元军,朱元璋更加认识了善长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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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21 朱元璋获得巢湖水师后,善长极力主张渡过长江。此后遂占领采石,其势直指太平。善长预先写好约束士卒的榜文,攻占城池后,马上将榜文张贴在沿街大道上,因此将士都认真遵守,无人敢违抗命令。朱元璋担任太平府的兴国翼大元帅,以李善长为帅府都事。随朱元璋攻克集庆。即将攻下镇江时,朱元璋担心各位将领不能约束部下,故假装发怒,表示要用严法来惩处诸将,善长从中竭力解救,使各位将领得以解脱。镇江攻下后,城中居民竟不知有军队入城。朱元璋担任江南行中书省平章,以善长任参议之职。当时宋思颜、李梦庚、郭景祥等均任江南行省幕僚,但军国大计的决策进退、赏罚章程的制定,多由善长决定。后改枢密院为大都督府,命善长兼任府司马之职,并晋升为行省参知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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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23 朱元璋即位吴王,任命善长为右相国。善长通晓文史,谙熟典章法制,裁决事物得心应手,又很擅长文辞和起草命令。凡朱元璋招收、接纳归附者,常令其起草文书。每当朱元璋亲率军队进行征战时,皆命善长担任留守,下属文武将吏都乐于听命,服从指挥,百姓则安居稳定,转调各处兵饷均能保证供给。曾向太祖建议征榷两淮盐税,设立茶法,这些都能参考元朝制度,并去除其中的弊政。此后又制定钱法,开炼铁冶,确定鱼税,国家财政充裕,而百姓不因此而困乏。吴元年九月讨论平吴功劳,封善长为宣国公。改定官制,以左为上,故被任命为左相国。朱元璋渡江初期,常采用重刑严法。一天,朱元璋对善长言道:“刑法有连坐三条,已太过分了吧?”善长因此建议,自大逆之罪外,各种酷刑皆废除掉。朱元璋遂命善长与中丞刘基等人负责裁定律令,颁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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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25 朱元璋登基即皇帝位,在追封其祖父帝位尊号、册立皇后妃嫔及太子诸王时,均以善长充当大礼使,主持册封仪式。在设置太子东宫官属时,以善长兼任太子少师,授以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之职,参与国家大事,其他职责如前。随后,召集礼仪之官确定四郊祭祀社稷宗庙礼仪。太祖到汴梁巡视,由善长留守南京,一切事务可自行处理。不久,向朝廷上奏确定六部官制,议准官民丧服规格及朝贺太子东宫的礼仪。奉皇帝之命监督修撰《元史》,编辑《祖训录》《大明集礼》等书。订立天下山川神衹封号,分封各位王子,赏赐功臣爵位等,事无巨细,悉委托善长与各位儒士文臣谋划,议定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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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27 洪武三年大封功臣,太祖朱元璋说:“善长虽然没有汗马功劳,但跟随我已很久,供给军饷食粮,功劳非常之大,应当受封大国爵位。”因此授予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等职,封为韩国公,年俸禄米四千石,子孙可以世袭爵位。赐予铁券,本人因罪可免死二次,子可免死一次。当时封为公爵的人,有徐达、常遇春之子常茂、李文忠、冯胜、邓愈及善长等六人,其中善长位居第一。皇帝所下命令的词语中,将他比作汉代的萧何,褒奖赞扬之言非常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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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29 善长外表宽厚和蔼,内心则好忌恨,为人刻薄。参议李饮冰、杨希圣,稍微冒犯了善长之权,随即加以罪名,上奏朝廷将其罢黜。又因与中丞刘基争论礼法而漫骂之,刘基不能自安,向太祖要求告老还乡。太祖任用的张昶、杨宪、汪广洋、胡惟庸等皆犯下大罪,善长却仍像往常一样,与他们密切联系。他官高位尊,达到极盛,渐渐有些骄狂起来,太祖开始对他有所反感。洪武四年因疾病退休,赏赐临濠一带的土地若干顷,配置看守墓地者一百五十户,并赐给佃户一千五百家,仪仗士卒二十家。第二年,病好之后,命善长监督营建临濠宫殿。迁徙江南地区十四万富民到濠州垦田,由善长负责管理。他在濠州留任数年之久。洪武七年,擢升善长之弟李存义为太仆丞,存义之子李伸、李佑皆为群牧所官员。洪武九年,将临安公主嫁给善长之子李祺,拜任驸马都尉。举行婚礼之时,公主谨修妇道,庄重有礼。李祺由此广得恩宠,地位显赫,当时人多羡慕之。李祺与公主结婚一个月后,御史大夫汪广洋、陈宁上疏朝廷,言道:“善长恃宠狂妄自傲,陛下因生病不能上朝理政将近一旬,善长竟不问候。驸马都尉李祺有六天私自不上朝,将他召至殿前,他竟不主动承担罪责,实属大不敬。”善长因此过错而被削减年俸禄米一千八百石。不久,太祖命善长与曹国公李文忠总理中书省、大都督府和御史台,共同商议军事大事,并负责监督圜丘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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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31 丞相胡惟庸早年担任宁国县知县,由于善长的推荐,擢升为太常少卿,以后又任用为丞相,因此互相往来密切。而善长弟弟存义的儿子李佑,是胡惟庸的二女婿。洪武十三年,胡惟庸以谋反罪被杀,因同党罪名被杀者很多,善长却依然如故。御史台缺中丞官职,任命善长主掌其务,数次陈述治国意见。洪武十八年,有人告发存义父子实际是胡惟庸党羽,太祖下诏免其死,安置在崇明地区。善长却不认错,朱元璋由此怀恨在心。又过了五年,善长已七十七岁,昏庸而不检点。曾想营建府第,从信国公汤和那里借用卫士三百人,汤和秘密告诉了太祖。四月,京师官民中因犯罪而将要发配边远地区,其中有善长的亲属丁斌等人。善长几次向朝廷请求,要赦免丁斌等。太祖大怒,审讯了丁斌。丁斌过去曾在胡惟庸家效力,因此谈了存义等人往时勾通胡惟庸的情况。太祖命令逮捕了存义父子,审讯中供词牵连善长,言道:“胡惟庸有造反阴谋,指使存义暗地里告诉善长。善长很震惊,说:‘你们所讲的是干什么!如事发受审,将灭九族。’以后,胡惟庸又指使善长的老朋友杨文裕劝说善长:‘事成之后将把淮西地区封给你称王。’善长仍震惊,不同意,但心中已为之所动。于是胡惟庸亲自前往说服善长,善长仍不同意。过了一段时间,胡惟庸再派存义进见劝说,善长叹息道:‘我老了。我死之后,你们自便去做吧。’”又有人告发善长道:“将军蓝玉率军出塞外,到达捕鱼儿海时,捕获了胡惟庸派往勾通蒙古的使者封绩,善长隐瞒消息不报告朝廷。”于是御史们纷纷上奏章弹劾善长。而善长家的奴仆卢仲谦等人,也告发善长与胡惟庸勾通贿赂、私下结交的情况。罪行确立,认为李善长身为元勋国戚,明知有叛逆之事而不告发举报,徘徊犹豫,心存两端,实属大逆不道。恰逢此时,有人占卜天象,说星象有变,应当诛杀大臣以免灾。因此将善长以及妻子儿女亲侄家口共七十余人诛杀掉。而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等,皆同时以胡惟庸党羽的罪名被处死,已经去世的营阳侯杨璟、济宁侯顾时等又追加罪名者若干人。皇帝亲自写下诏书列举其罪状,附上审讯中的口供记录,印成《昭示奸党三录》,颁布诏告天下。善长之子李祺和公主被迁徙到江浦,很久之后去世。李祺之子李芳、李茂,因其母为公主,受恩而没有获罪。李芳为留守中卫指挥,李茂为旗手卫镇抚,但世袭爵位的荣誉被罢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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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33 善长死后第二年,虞部郎中王国用向朝廷上言:“善长与陛下同心同德,万死不辞辅佐陛下夺取天下,勋臣中位居第一,生前封公爵,死后可追封为王,其子又与公主婚配,亲戚中纷纷担任国家官职,已达到了做人臣的极点。假使他想自图不轨,妄想造反,尚不可知。如今却说他想辅佐胡惟庸,实在是谬误之论,不可信。就人情而论,爱自己的孩子,必超过爱兄弟的孩子;能够安稳地享受已得到的万全富贵者,必然不会再抱侥幸心理去乞求万一之富贵。善长与胡惟庸的亲戚关系,是侄子之亲,而与陛下则是亲生子女之亲。即使善长辅佐胡惟庸谋反成功,也不过列为第一勋臣而已,官爵为太师、国公、封王而已,与子尚公主、女纳为妃而已。难道还会比今日的荣耀更高吗?况且善长怎么能不知道天下是不可侥幸夺取这一道理!在元朝末年,多少人都想这样做,结果莫不粉身碎骨,毁家灭族,有几个人能够得免不死呢?善长怎么能以身见之而又以衰弱苍老之身躯,身蹈覆辙呢!凡做出此种事者,必定有深仇大恨而激发事变;实在不得已,父子之间相互倚仗以求解脱祸患。而今善长之子李祺与陛下亲生骨肉结为夫妻,没有任何猜嫌和矛盾,何苦突然做出此种事来。如果说天象显示将发生事变,大臣应当承受灾祸,要杀戮大臣以应和天象,则尤其不可这样做。臣担心天下之人闻听这一情况,会说像李善长这样功勋卓著者尚且如此,国家会众叛亲离、四散瓦解的。如今善长已死,说来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只希望陛下能以此为戒,将来不再发生类似事件。”太祖得到这份上疏,竟然也没有将他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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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81838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243]
1707281839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明史卷一百四十一列传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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