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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马鬃制成。那些更为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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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卖得价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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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已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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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国界,甚至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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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在乎统治,只在乎迁徙。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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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砍、能割,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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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刺、能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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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能在刀尖下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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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放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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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首载于第五类石碑的诗中,谢阁兰探索另一主题。这种“中央之碑”,面朝下,将讯息吐进压在下方的土壤中。这首诗来自其他四个区域之外或之内,并受这四个因不同面向而有不同情绪领域石碑之影响。在诗中,谢阁兰以逐层建构的方式,呈现中国的中心城市。每一层都叠在另一层之上,类似克洛岱尔在1896年的散文诗中呈现的上海。谢阁兰称此诗为《紫禁城》(Forbidden Purple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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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于京城北京的城中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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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若非极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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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冷的极点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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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商人的店铺和向所有人开放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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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过客的床铺、牲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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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粮和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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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征服者那高傲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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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为我那些出色的卫兵而设的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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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垒、角堡和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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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是这道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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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给少数人留出了一块完美友谊的方形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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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地下和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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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宫殿、荷花、死水、太监和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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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里巍巍站立的就是我的紫禁城……[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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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阁兰题为《碑》的诗集中,这首诗似乎最能表达他的心声,因为诗中正反映了他在中国的许多亲身经历。[32]该诗字里行间,清楚出现了小说《勒内·莱斯》(René Leys)的雏形;完成这首诗不久,他就开始着手这部既杰出又瑰丽的小说了。当中国的末代王朝清朝于1911—1912年间因其本身的腐化、外国势力的压迫与侵犯及革命党人的不断起义而终告灭亡时,谢阁兰正好在北京。正如1912年之前所有的西方人,在谢阁兰眼中,中国就是皇朝的代名词,充满了壮丽、雄伟的历史,绵延达二千年。但是如今皇朝粉碎,紫禁城也失去了神秘性。绿蒂预见了此一结局,克洛岱尔为此唏嘘不已,如今二人都已离京,绿蒂前往法国(及纽约),克洛岱尔则去法兰克福继续外交工作。因此无论是末代王朝的分崩离析,还是民国总统乘着火车入京,解除满洲摄政王及儿皇帝溥仪的职权,如今都只有谢阁兰得以在现场做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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