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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那里,东方和西方、社会和个人、内心和外界是纠结的,梁漱溟却是统一的。当陈独秀、胡适把梁漱溟视为文化保守主义,将之划入新文化运动的对立面的时候,梁漱溟在《答胡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公开说:“照这样说来,然则我是他们的障碍物了!我是障碍他们思想革新运动的了!这我如何当得起?这岂是我愿意的?这令我很难过。……我总觉得你们所作的都对,都是好极的,你们在前努力,我来吆喝助声鼓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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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常对别人说,你看我最闲的时候,其实是我最忙的时候。你看着我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其实我的思想已经跑得很远很远了。思考是大事,德性是大事,行动也是大事。在《这个世界会好吗?——梁漱溟晚年口述》中,艾恺问梁漱溟:“您认为您生活中最重要的大事是什么?”梁漱溟回答道:“大事一个就是为社会奔走,做社会运动。乡村建设是一种社会运动,这种社会运动起了相当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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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明认自己的轮回:“人有今生、前生、来生,我前生是一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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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一个世纪以来的中国社会里,梁漱溟先生是少有的能给我们中国社会以安慰和信任的人了。学者林毓生认为,梁漱溟与鲁迅是20世纪中国最有创造力的思想家。梁漱溟在反传统的浪潮中挺身而出,倡言中国文化经过调整还能继续存在并复兴,他相信中国本身拥有走向现代化的力量。是梁漱溟,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更足以与鲁迅构成表面对立、其实互补的两极。他们一位是传统文化的伟大批判者,一位是传统文化的伟大发扬者。梁漱溟说:“我愿终身为华夏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他做到了自己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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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6月23日,梁漱溟去世,享年九十有五。他弥留之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累了,我要休息!”哲学家张岱年由此想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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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拯救过去:梁漱溟谈中国文化 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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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二十世纪的中国,梁漱溟不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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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后的儒家”,他有不从众的头脑和独立思考的心灵,其超迈的人格品质,无畏的道德勇气,知行合一的人生理念,更足以令他在千疮百孔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化史上成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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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梁漱溟不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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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的不只是巨大的道德遗产,更有亟待梳理细化、有待深入认识的知识遗产、文化遗产,需要结合当下语境与历史经验,进一步阅读、理解、整理、择取,使之既保持梁漱溟思想之全貌,又足以警醒现实,照亮当下,实现文化的启蒙与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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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我们如何拯救过去》即是这种努力的结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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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何谓中国文化”“中国文化的特征是什么”“中国文化的主要问题在哪里”“中国人的自信力在哪里”“中国以什么贡献给世界”等重大问题,在文中一一得到阐发,更有如今看来已不新鲜的宪政、民主、民族精神问题,在七八十年前,即已进入梁漱溟的思想视域,就这一系列重大问题对公众发言讨论,作出敏锐而具前瞻力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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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本《我们如何拯救过去》成书之际,就有了这样两种面向,其一,全部文字均为梁漱溟先生长子亲手编订,最大程度呈现梁漱溟思想全貌,又挖掘珍贵佚文,补足完整梁漱溟思想图谱;其二,这一系列上世纪梁漱溟先生于动荡年月中努力不懈的思考成果,有着鲜明的问题意识,具备新鲜的阅读感受,毫无“过时”“过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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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们出版《我们如何拯救过去》的初衷:在信息泛滥的当下,以大师唤醒世道人心,从经典攫取新知新识,认识我们的过去,救赎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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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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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罗德里希·普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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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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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5747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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