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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改革了军队和税收系统。他试图规定物价和工资，但是失败了。他直接地实行专制统治，自称具有神圣的性质；但是掌权 21 年后，他采取了非常的行动，辞去皇位并退入私人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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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 戴克里先之后又发生群雄相争的局面，一直到君士坦丁的出现。君士坦丁先在公元 312 年赢得了对帝国西半部的控制，然后又征服了东方，最后成了唯一的皇帝（公元 324—337 年）。他从罗马迁都君士坦丁堡。这是拜占庭的旧希腊城市，但是他重建了，并且以自己的名字重新命名，“君士坦丁堡”意思是“君士坦丁的城”。他挑选这个地方是因为它是欧洲和亚洲之间的十字路口。除了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罗马”和改进帝国的政府，君士坦丁还接受了基督教，并把它立为合法的宗教，这样结束了帝国对基督徒的迫害。在历史上他被称为“君士坦丁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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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基督教怎样变成帝国的主要宗教和蛮族怎样侵入帝国，我们将在第五编里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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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士丁尼 在 4 世纪之后，两个皇帝并立成了习俗：一个在东方，以君士坦丁堡为首都；一个在西方，以罗马为首都。在 5 世纪，西方的帝国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若干蛮族的王国。在 6 世纪，东方的皇帝查士丁尼一度恢复了某种统一的局面（公元 527—565 年）。他从蛮族手里收复了意大利、阿非利加和地中海；由于编纂了一部伟大的罗马法典，他获得了不朽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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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士丁尼死后，东西两方又分裂了，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东方事实上成了一个希腊帝国。1453 年以前，君士坦丁堡挡住了一切入侵。在 800 年及其后，复兴西罗马帝国的尝试或多或少取得过一些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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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罗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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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说“罗马世界”，因为罗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征服和统治了整个环地中海地带的强国。罗马使这个海名副其实，成为“大地的中心”，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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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在欧洲的扩张 罗马主宰了地中海，使有文化的古老东方和野蛮的西方密切接触。由于征服了近东的希腊化世界，罗马把希腊文化向西传播，就如亚历山大把它向东传播。罗马帝国也包括了布匿的或迦太基人的世界。罗马把欧洲西南部跟希腊化的和布匿的世界联结了起来，这样，使意大利、西班牙、高卢和不列颠成为古代文明的直接继承者。虽然后来蛮族入侵的浪潮几乎把不列颠和欧洲北部其他地方的罗马制度都冲刷掉了，但是意大利、西班牙和高卢（法国）依旧保持了罗马的语言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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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边界 罗马征服的地方越多，需要防御的地方也越多。到了奥古斯都的时候，面临的问题是怎样可以得到那些易于防御的自然边界。在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看来是这样的一条边界；但是奥古斯都发现好战的山地居民有时还是侵入他的领土进行劫掠。因此，他把边疆向北推进，越过阿尔卑斯山，远及多瑙河。他企图征服在莱茵河和易北河之间的日耳曼部落，但是在公元 9 年，三个军团在条顿堡林山被阿米尼乌斯所击溃，这使他撤退到莱茵河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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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奥古斯都到西罗马帝国的崩溃，莱茵河和多瑙河始终是北部的主要边界线。在不列颠北部和其他没有深河天堑的地方，则建筑了石墙。这些象征了帝国的遭遇。一个个世纪过去了，它越来越不能依靠它的兵士——它必须越来越依靠石墙来防御蛮族的入侵。后来甚至连石墙和河流都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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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界的河流和石墙之后，设防的兵营里驻扎着军团。兵营和兵营之间有军用道路相贯连，在比较重要的兵营四周发展起了城市。英国的切斯特、兰卡斯特、唐卡斯特是这类城市的例子。“切斯特”和“卡斯特”是从卡斯特拉（castra）这个拉丁词来的，是兵营的意思。你们是否已经注意到莱茵河上的主要城市都是在西岸，在多瑙河上的都是在南岸？它们一度都是罗马的营地，因此很自然地建立在边界的罗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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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边界 罗马帝国的其他边界情况就不同了。南部，在阿非利加的大沙漠比任何石墙都更可靠。它把罗马北非诸富饶的行省同热带未开化的黑人部落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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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边界 在亚洲，罗马占有小亚细亚和叙利亚。这里也有一个沙漠——阿拉伯沙漠作为屏障，这个沙漠地带真正被罗马征服的只是它的边缘。在叙利亚、埃及和红海之间的西奈沙漠是罗马的一个行省，叫作阿拉伯省。可是在更北的地方，在叙利亚北部和小亚细亚的边疆上却没有这种天然疆界了，结果是使那里的边界线因频繁的战争而经常前后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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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时间里，罗马占有美索不达米亚的上部，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的巨大弯曲之间的地区，将其作为一个行省，并控制亚美尼亚这个属国；但是罗马对这两个地方的控制受到帕提亚人及其在波斯的继承者的顽强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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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10.1 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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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治下的和平 当罗马世界以河流、石墙和艰苦斗争来防御它的边疆时，罗马的内部却享受着长期的和平。当然，匆忙地浏览罗马内战史很可能得到相反的印象。但是事实上从奥古斯都登位（公元前 29 年）到康茂德被谋杀（公元 192 年）之间，帝国内部的和平几乎没有间断过。只有公元 68 年到 69 年之间短促的内战是一个例外。罗马帝国保持了超过两个世纪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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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罗马治下的和平（Pax Romana）并不是自由民族之间自愿达成协议的结果，它是罗马的武力所强加的。但这终究还是和平。在罗马兴起之前，地中海世界一直是一个无休止的争霸和战争的舞台。这些是商业和文化的大敌，战争破坏过不止一个卓越的文明。罗马治下的和平是罗马对人类进步的最大贡献。它建立起了好几十个兴旺的城市，它意味着更大的繁荣，文明的艺术因它能得到空前的兴盛和传播。地中海世界里的古典文明，在这时候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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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政府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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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榜样和影响 除了建立和平之外，罗马对政府和法律也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举一项来说，罗马提供了一个在古代史上最明显的共和国榜样。在其他地方和更早的时期，特别是在雅典和其他希腊城邦，固然也有闻名的共和国，但是没有一个像罗马这样能成功地获得和治理如此广阔的地域。近代共和国受罗马传统的影响也很大。“共和国”和“自由”这些词都是来源于拉丁语。在选任官吏上，近代民主政府沿用的是罗马的选举方法，而不是雅典常用的抽签选定的方法。同样的，近代各国的参议院使我们回想起了罗马。18 世纪美国和法国制定宪法的人们，主要从罗马历史中取得共和政体的观念和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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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罗马在给近代世界遗留下共和政体传统的同时，也遗留下了专制政体的传统。它既有元老院和群众性的大会，也有独裁者。英语中的“Emperor”（皇帝）和“Prince”（王子）都纯粹是罗马后期君主所用的 imperator 和 princeps 等尊号的形式。权杖、皇冠、皇座和紫色的皇袍都是罗马从更古的专制政体那里借用来的，又传给了近代的皇帝和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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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政 在治理庞大帝国的方法上，罗马胜过了先前所有各国。在已经征服了的行省里，它最初只任命一个总督和他的部属，并征收贡品，对地方事务和官吏不加干涉。但是，日子久了，总督和他的部属就一步步地把地方行政事务接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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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可能的地方，被征服的民族逐渐被组织成在形式上相当一致的市镇和城市。行省里的市镇也逐渐升级，并给予更多的特权。罗马的公民权，由于被征服者的效忠和表现良好，一步步地扩大到整个帝国。但是罗马共和国从来不是一个允许各自治邦选派代表组成的联邦。它一直是高度中央集权的，最初集中在罗马，后来集中在皇帝和他的军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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