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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 动 每个城市里都有富裕的商人、银行家和承包人，他们都以慷慨地赞助艺术为荣。但是工业的成长和贸易的扩张并不常常意味着人民群众的福利。劳动阶级也许能在观看美丽的公共建筑、坐在公共剧院里和利用公共澡堂时得到一些享受，但是和富裕的人相对照，工人们的生活比起更早期来就不那么好了。在这些城市里，很多人是奴隶，为了主人的利益而辛苦劳动。自由工人人数不算少，但必须与奴隶劳工相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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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帝国早期自耕农耕种自己的小农场，奴隶们耕种大的农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小农场逐渐被大农场和大畜牧场所吞并。许多小农场主失去了他们的土地，变成了大农场的佃农。同时许多农场上的奴隶被解放了，成为佃农。后来，农场上的佃农表现出一种移入城市或其他地方的倾向，于是通过一些法律禁止他们离开农场。这些就此被强迫留在同一块土地上世世代代当佃农的人被称为农奴。罗马帝国里很多人是农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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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和耕种方法 罗马人在那个时代所使用的农具种类甚少，方法也很简单。罗马农夫们所用的犁在硬土里耕得不深，不能把它翻成规则的垄沟。谷物是用镰刀来收割，用连枷或用牛践踏来脱粒。在一定程度上采用了轮作和施肥的方法。制造业大部分是手工作业。罗马人有过一些发明，但是似乎并不需要。据说，一个发明家有一次向韦斯帕西安皇帝呈献了某种机器，但是这位皇帝却把它搁在一边，因为这个发明会使许多人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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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作风和衰落 在罗马帝国早期，政府很少干涉工业和贸易。然而，逐渐地皇帝和他的官吏对商业的管制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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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 3、4 和 5 世纪，经济衰落了，土地的肥力或许也衰竭了，赋税很重。政府的管制不但无助而且有害。农奴制死气沉沉，最严重的是经常发生的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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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希腊—罗马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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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艺术的时代 罗马文学的“黄金时代”出现于奥古斯都时期，在他的后继者治下得到了扩展和继续。在罗马帝国初期的两个世纪，内部的和平和繁荣在美术上有过精彩的反映。这些统治阶级有时间和金钱来促进艺术。在长达两个世纪的时期内，在建筑、雕刻和绘画上有如此多的杰作，这在以往从未有过，也没有其他的帝国曾留下这样多的辉煌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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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罗马艺术是希腊化艺术的继续，而且罗马艺术家中有一部分就是希腊艺术家和其他近东艺术家。通过罗马，近东的艺术得以传布到更广大的地区。但是罗马的艺术家并不完全是模仿者。或者即使他们是模仿者，在某些方面他们胜过了他们的老师，特别是在建筑上。罗马人非常善于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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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和圆顶 罗马人并没有发明拱门建筑，这是他们从伊达拉里亚人那里学来的；但是罗马人利用了它，也发扬了它。在高架渠和桥梁建筑上他们应用了拱门，留下了既美观又实用的杰作。在像罗马大圆形竞技场一类的结构上，他们采取了重复的拱门，并和希腊的圆柱相结合。他们把进门的甬道盖成拱状。他们建立了拱形的凯旋门来纪念皇帝们的战功。罗马广场及其附近现在还可以见到三座这样的凯旋门：一座是纪念提图斯的，一座是纪念塞普提米乌斯·塞维路斯的，一座是纪念君士坦丁大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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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圆顶所根据的原理是和拱门相同的。罗马人用它来作为巨大公共建筑的屋顶，使得整个建筑的内部空间不必用柱子支撑。在建筑圆顶或拱门时必须用一个临时的支架；但是等到拱门的石块都嵌砌完毕，或是圆顶上的水泥凝固之后，这个支架就可撤去，拱门或圆顶屹然独立，成了优美雄壮的纪念物。世界上最大的圆顶之一是罗马的万神庙，由哈德良所建造。查士丁尼在君士坦丁堡所建的圣索菲亚大教堂，高耸的拱门支持着巨大的圆顶，被认为是近东这类建筑中最为宏伟壮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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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和教育 在文学上和在艺术上一样，罗马和平取得了丰硕的果实。奥古斯都以后的 5 个世纪里，出产的书籍为数极多。当我们说书籍时，我们指的是一条条纸草制成的长纸，卷成圆筒的样子。但是有时用鞣制羊皮代替了纸草制成的纸。当时还不知道印刷，所有的书籍都是用手细心地抄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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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5 罗马大竞技场在韦斯帕西安时期修建，据说动用了 4 万奴隶，可容纳 5 万观众，主要用途是角斗士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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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镇里的初等学校遍及整个帝国。在较大的城市里聘有教授为有抱负的青年讲授修辞学——演说、作文和辩论的艺术。有钱的人家送他们的子弟到罗马或雅典去接受相当于大学的教育。在罗马或雅典的学生和教师为数很多。拉丁语并不是罗马帝国使用的唯一语言。在叙利亚，人们使用称为阿拉姆语的一种闪米特语言。在埃及，群众说当地埃及（科普特）方言。所有东部行省通行希腊语，西方大部分地区有教养的人能说希腊语。相应地，帝国东部各地所出产的书籍很多是用希腊文书写，而西方所出产的则用拉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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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作家 我们在这里要提到一些作家，把他们挑出来是因为他们的作品足以说明罗马帝国的文学种类之多，范围之广。普鲁塔克（公元 46—120 年），哈德良皇帝治下的一个希腊籍教师和官员，写了一系列的传记，至今流诵，如他的《名人传》。马可·奥勒留皇帝在他的《沉思录》里给世界提供了一部斯多噶派哲学的经典著作。马可·奥勒留的同时代人伽伦，生于帕加马，寄寓罗马，旅行极广，写了许多关于逻辑、伦理学、语法及其他科目的书，但最有名的是他关于解剖学和医药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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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狄·托勒密是希腊人，生于埃及，在公元 2 世纪写了一部关于天文学的伟大著作，并给三角法做了一个很好的总结。他关于大地、太阳和其他天体的观念在欧洲一直流行到 16 世纪。托勒密还写了一本关于地理的名著，并画了一张有名的世界地图——他相信世界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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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体良约在公元 35 年出生于西班牙，他用拉丁文写了关于演说术和教育的著作。罗马两位皇帝韦斯帕西安和图密善都曾为之赞扬。塞内加也出生于西班牙，是在世称拉丁文学的“白银时代”——紧接奥古斯都的“黄金时代”之后——最杰出的作家。塞内加的著述涉及许多科目，最好的是关于道德哲学。他是尼禄的私人教师和顾问，但是逐渐地他的财富和影响的扩大引起了尼禄的妒忌，尼禄最后竟因此强迫他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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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时代”另一个有名的作家是普林尼，称作老普林尼，以别于他有名的侄子。老普林尼写了一部巨著《自然史》，包括植物学、地理学、农学和其他种种科目。为了收集这部书所需要的事实，他参考了 2000 本书。在书中，他用拉丁文将希腊的、希腊化的以及罗马的知识熔为一炉，可读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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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 2 世纪初期，尤维纳尔是一个尖刻的拉丁诗人，塔西佗是一位生动的历史学家。在塔西佗的笔下，我们可以读到关于罗马人、日耳曼人和罗马征服不列颠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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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的衰落 罗马帝国后期的几个世纪里，非基督教的重要作家较少。从公元 3 世纪到 6 世纪，最好的和最有活力的作品出自那些基督教作家之手。《新约全书》是公元 1 世纪的产品，后来，希波的圣奥古斯丁写了一些杰出和渊博的著作，贡献极大。优西比乌的历史著作引人入胜，有启发性。基督教“神父”们也写了很多其他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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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结 罗马军队的征伐统一了地中海文明世界。这些征伐对罗马的影响是摧毁了旧的共和政体，而代之以帝国的君主政体，不久又变成一个军事暴政。同时，商业扩张在贫民中发展了农奴制，在富人中发展了文化和奢侈。在艺术、文学、商业和科学中，地中海周围各种不同的民族融合在一起。罗马世界中的一般效果是日益文明化了，但并不是全部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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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它最盛的情形下，罗马统治下的古典文明也有一定的缺点：（1）一人统治；（2）以奴隶制和农奴制为基础的经济体系；（3）宗教信仰的衰弱；（4）越来越多的由蛮族和异邦人组成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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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古代非基督教世界的古典文明在经历了一个惊人的扩张和辉煌的时期之后，似乎变得枯竭了。人们可以把它比作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但它曾经粗壮的树干如今正在被衰败侵蚀着，相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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