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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封建制度以前已有先例，古罗马人就已经有过保护人与被保护人之类的协定，其中某个拥有大农场的富人对生活在他的土地上的若干贫苦佃农，给以指导和保护。在日耳曼诸部落中也有一种习俗，若干青年“勇士”自愿依附于某个有经验和名望的老战士。因此，在黑暗时代，当战争和入侵十分频繁，盗匪成群，四出劫掠时，一个小农除了去乞求富有的地主邻居庇护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为了使自己和妻儿得到所希冀的庇护，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他把自己的农田交给地主。他仍被准许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他作为领主的佃农而持有这块土地。其他没有土地的穷人，便只有卖身投靠——他变成领主的贴身侍从。他也许在领主餐桌旁侍候，或者在领主城堡门口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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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封建制度不但是一种成长的东西，而且是一种自然成长的东西。在当时实际情况下，这是唯一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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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契约 每一种封建关系实质上都是一种契约。每一个人都许下诺言，而且有责任去履行他的诺言。到时候，西欧的国家、国王和皇帝—甚至城市和教会——都被引入封建契约之中。换句话说，封建制度包括了社会中的一切阶级和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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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名词和形式 我们必须了解某些封建名词的意义和某些封建措施的内容，否则关于封建制度的任何有趣的故事，我们都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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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8-1 这是一幅 7 世纪时的画，描绘封臣向领主效忠。由此结成的契约关系是双方面的，两方均对另一方负有相应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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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 封建土地的所有者叫作“领主”。这些土地可能是他原来已有的，也可能是他得自某个农民，以后仍准许农民继续生活在那块土地上。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总是持有土地的主人，或直称“领主”，也称为“王侯”和“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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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臣 佃户，即土地持有者，称为“封臣”。到了封建后期，封臣又通常是个贵族；往往一个封臣之下又有其他封臣——那些又持有他的一部分土地的人。封臣也被称为“家臣”，或“臣属”；有时还直称为“人”，即领主所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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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邑 封臣所持有的一块土地或其他财产称为“采邑”，也称为“封土”。这样我们就容易理解“封建制度”这个名词的意义。采邑或持有物的另一名称，叫作“世业”。如果一个人持有的土地是“世业”，他只是一个佃户，即封臣；如果他持有的土地是“绝对世业”，他就是所有者。现在法学家仍常用“绝对世业”这个词，他们指的就是充分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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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封臣所持有的土地名为“领地”，但以后领地变成世袭，父子世代相传，就又称为采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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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名词是我们必须了解的，即“臣礼”和“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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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礼和锡封 一个人通过仪式答应服从领主并为他服役，这种仪式就叫作“臣礼”。一个领主通过仪式把采邑交付给封臣，答应加以庇护，这种仪式就叫作“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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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臣礼仪式中，封臣要到领主的宫廷去，跪在领主面前，把自己握着的双手放在宗主手中，并且宣称：“我宣誓像一个人对他的领主所应做的那样，效忠于你，依附于你。”然后领主将采邑“锡封”给封臣。他交付给封臣一面旗帜，一根木杖，一张契据，或者只是一根小树枝或一个土块，作为他封赐产业和许诺庇护的一种象征。这就是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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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的义务 这样可以看到，在封臣和宗主之间的封建契约总是包含着双方的义务。这始终是每个契约的本质。宗主不仅要庇护他的封臣以抵抗入侵者和盗贼，而且还要注意他们在任何分歧或论争中是否获得公道。宗主还经常在他的公馆里开庭审理关于封臣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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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臣对其领主担任的服役有如下几种：兵役、宫廷劳役等；在某些情况下，他或许被摊派特别款项：（1）如果领主被敌人俘虏而需缴纳赎金；（2）当领主的长子被授予骑士称号时；（3）当领主的长女婚嫁时。这些特别款项统称为“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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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等级 领主和封臣由于“贵族出身”而区别于平民。他们都是战斗人员，因而自视为高于体力劳动者。他们具有不同的地位或等级：公爵，仅次于王；侯爵；伯爵；男爵。每个贵族都拥有一批称为骑士的战斗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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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 士 骑士的主要职责是骑马作战，如有需要，每年服役达 40 天之久。他必须自备马匹和武器以及人马的防护甲冑。他通常带着一个侍从骑士，即一个随从，替他牵引备用的马匹和随身带着枪刀，如果骑士被击坠马或受伤，侍从必须随时准备救护。在中世纪欧洲的军队中，骑士是真正的战斗人员。一个领主的势力大小是以他能召集骑士的人数多少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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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应该记住，就是国王和大贵族也都要把他们的儿子授为骑士，作为一种荣誉的标志或一种教育的手段。因此，任何以公认的方式获得这个称号的人，都称为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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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 产 领主或封臣死后，他的产业或采邑，连同其封建契约中所承担的义务，均传给他的法定后嗣。继承与遗产的规则是有变化的。曾有一个很长的时期，如果有几个后嗣，则大家分享产业和采邑；但后来长子承袭全部财产成为惯例。这就是“长子继承”的特权，它是一个真正的阶级——骄傲的地主贵族——的基础。但这是后来的事。在中世纪早期，贵族地位是以他个人的勇敢和领导能力来估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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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镇 不仅农庄，市镇也卷入到封建契约之中。大多数市镇就是属于一个国王、公爵、伯爵或主教的采邑，必须向宗主提供士兵和钱财来换取他的庇护。另一方面，一个市镇可能又是一些附庸农庄和村落的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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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会 教会也大部分封建化了。主教和修道院院长变得兼为封臣和宗主。许多主教就他们拥有的封建财富和封建权力的范围和性质而言，同大贵族十分类似。虽然教会禁止他们身携武器，但他们却经常派遣自己的封臣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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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 外 欧洲还是有一些人和一部分地方处于封建关系之外。在意大利和其他地方有几个城市，总是设法维持它们的独立。在一些地区，罗马法一直被遵守，农民保有土地的完全所有权；但是在整个西欧，封建制度是占统治地位的和盛行的社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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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制度的价值 封建制度并不完善，但它满足了一个需要，也适应了一个目的。在当时当地，它可能是最好的社会形式。它减轻了新的蛮族入侵的危险，在当时普遍的无法无天的情况下，它给人们以某些保障。虽然它阻碍了民族的统一，但也遏制了有野心的诸王。它帮助欧洲摆脱了奴隶制，因为它承认几乎每个人都能参与一种契约；也就是它承认了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单纯的财产。单就骑士制度是封建制度之花而言，它对义侠美德是一种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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