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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军队相互对峙，战线已经划定，所有人都期望着一场猛烈的进攻。盟军的将领们情绪十分低落，他们以为，因在国内受到不公平待遇而恼羞成怒或精神错乱的马尔博罗会使他们遭到可怕的杀戮。8月4日，马尔博罗亲自对维拉尔部队前线的地形进行了勘察，随行的还有大量军官。他标记了将要放置大炮的地点，指出了将发动攻击的方位。军官们对此不敢提出异议，只因为他具有很高的威望，在场的许多人都因他公开袒露作战计划而心存不满。那天晚上，维拉尔充满了希望，他召集了所有能抽调的部队和大炮。马尔博罗手下的士兵们盲目相信他们的首领，因为他从未在战术上犯过错误。但高级指挥官却坐立不安、充满恐惧。卡多根将军在勘察地形时就偷偷溜走了，但他们对此毫无察觉。阵地上没有了火炮，这令他们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对马尔博罗在前线的后方所进行的行动毫不知情，对他在杜埃召集庞大军队的消息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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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鼓敲响，夜幕降临了。上头命令士兵们拆掉帐篷，准备战斗。很快，参谋人员前来指挥四路纵队，不到半个小时，整支部队便向左进军。那晚月光皎洁，部队整夜都在向东行进。他们穿过了维米里奇和阿拉斯之间地势起伏的辽阔地区，两个世纪后，那里将遍染英国人和加拿大人的鲜血。在这次强行军的途中，他们只稍稍停留了片刻，但整支队伍情绪高涨，因为这终究不会是一场流血战争。马尔博罗这位“老伍长”在暗自策划着自己的战略。5日早上五点钟之前，队伍抵达了维特里附近的斯卡佩河，他们发现河面上早已架起了一座座浮桥。天色渐亮，他们看见一长列大炮与其一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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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率领五十支骑兵队走在部队前面的马尔博罗遇到了一个骑兵，他是从卡多根将军那儿一路飞驰过来的。他带来的消息称，卡多根和普鲁士将军霍姆佩施率领二十二个步兵营和二十支骑兵队，已经于凌晨三点钟穿过了阿尔勒地区的堤道，占领了敌人的阵地。马尔博罗迅速派出他的副官和参谋员，沿路向行军队伍的各团官兵解释他的计划和已发生的一切，并告诉他们，战争的成败完全取决于他们的行军速度。“我们的公爵大人希望步兵马不停蹄地赶路。”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部队可以看见在他们的右方，沼泽地和桑塞厄河对面的法军正与他们平行前进，双方的距离不到炮火射程的一半。然而他们还看见，法军骑兵的先头部队仅仅与联军的步兵并排而行。8月5日，大部分联军已经渡过了桑塞厄河，并在敌人的战线后方严阵以待。上千名精疲力竭的士兵倒在了路边，还有大量士兵在强行军的路途中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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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马尔博罗穿过法军的防线，并建立了阵地，陆续到达的维拉尔部队无力对其发动攻击。当时有人就马尔博罗是否应该主动出击展开了争论，直到现在人们对这一问题仍然各执己见。当然，他在布伦海姆战役和奥德纳德战役中遇到的风险更大，但他此时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快速向左行进，渡过斯凯尔特河，包围了布香要塞。欧洲人对其冲破“铜墙铁壁”防线和围攻并占领布香的行动给予了充分肯定，称赞这是军事艺术的杰出成就。维拉尔的部队与马尔博罗的部队兵力相当，他竭尽全力试图阻止马尔博罗的行动。马尔博罗从佛兰德斯和布拉邦特强行征召了六千名工人，命他们在布香四周建造了一道道城墙，并修筑了两个防御工事以保护与斯凯尔特河之间的交通线。他亲自指导包围行动，并指挥负责掩护的部队。在包围布香的那段时间里，他日以继夜地在自己修筑的如迷宫般的工事中穿梭。8月21日，从图尔内运来的攻城装备到达阵地，30日正式开火。当马尔博罗连番轰炸布香时，维拉尔也对他发动了猛烈攻击。这是一场发生在包围圈中的围攻，围攻者随时有可能与敌人进行敌众我寡的战斗。马尔博罗的军事才能在此次战役中得到了最好的发挥。9月初，布香沦陷。一支与他的部队同样庞大的敌军眼看着兵力强大的卫戍部队走出布香，成为了战俘。马尔博罗仍然希望继续战斗，于是他又包围了凯斯努瓦。他的部队在体力方面尚不匮乏，但所有的将领都已丧失了斗志。因此，军队进入了冬季营地，马尔博罗则返回国内。他率领“强大联盟”的军队已经十年了，在此期间，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战争史上创下了无人超越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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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府已无法再隐瞒一直进行着的秘密和谈了，这一消息传出后，群情激昂的伦敦各界人士都为之震惊。哈利在下议院中控制着托利党的绝大多数席位，但上议院仍然被辉格党人所掌控。托利党的领导人确信，如果能得到马尔博罗的支持，他们就能实现和平。为了使马尔博罗遵从他们的意愿，他们在战争期间对军队的账目进行了调查，目的是要控告他侵吞公款。如果马尔博罗同意与他们携手共建和平并迫使盟国与之交好，或者单独同法军媾和，那么他将不会受到控告，而且还能继续享有“宫廷的保护”。但如果马尔博罗不同意，他们便足以使他声名狼藉。马尔博罗与汉诺威家族的英国王位继承人乔治的关系十分密切，而且还得到了普鲁士国王和“强大联盟”各位君主的支持，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单独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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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年冬天，英国国会在危难之际召开会议。两大政党在关于长期战争的所有问题上都僵持不下。辉格党人利用他们在上议院的多数席位，以十二票的优势通过了一项反对政府的决议。哈利在下议院中势力强盛，并充分利用女王的支持，坚决地反击了辉格党的进攻。他对马尔博罗侵吞公款的罪行提出了控告，还获得女王的批准，破例在上议院任命了十二位议员，以推翻辉格党的多数席位。他的这些行动都取得了成功，马尔博罗被免除了所有职务，并遭到下议院的谴责。他在担任英军总司令、荷兰军队代理总司令和许多其他职务时获得了巨额薪酬和补贴，由于他素来勤俭节约，理财有道，因此积累了大量财富。他被控告的主要罪行是，在担任联军指挥官的十年期间，将各盟国所支付军费的百分之二点五移作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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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博罗的辩解很有说服力。他拿出了安妮女王1702年签署的委任状，上面授权他挪用这笔军费，这是自威廉国王时代以来，“强大联盟”一直存在的惯例。马尔博罗声称，这笔钱（大约二十五万英镑）全都花费在了军队的特务机关和情报机关。不可否认的是，他建立了当时最完善的情报系统。尽管如此，下议院的托利党人仍然以276票对165票的优势对他的行为进行了抨击。政府对这位已被罢免的将军提出了起诉，要求他偿还一大笔钱财。然而以汉诺威王位候选人和普鲁士国王为首的各盟国君主，在公文中郑重声明：“他们将军费的百分之二点五拨给了马尔博罗公爵，用于军队的情报工作，而且并未要求他提供资金的使用情况。”汉诺威家族的王位候选人还说：“我们确信马尔博罗公爵每年都将这笔资金投入到了情报工作当中，对此我们也感到十分满意……他的明智之举帮助我们赢得了多场战役的胜利，攻破了敌人的许多工事和防线。除了蒙受上帝的庇佑之外，我们取得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马尔博罗提供的关于敌军行动及状态的准确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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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在议和问题上分成了两派。英国如今必须单独媾和，因为所有盟国都认为英国政府无权解除与它们的联盟。在狂妄自大、情绪激动的伦敦社会和欧洲社会，根本不可能达成协议。与此同时，兵力较弱的法国军队因其劲敌的垮台而重新恢复了士气，正在积聚力量。路易十四在作最后一搏，他英勇的臣民们纷纷赶来提供帮助。哈利和圣约翰不可避免地进行了1712年的战役。他们任命在加的斯战败的贵人奥蒙德公爵担任指挥官，并向荷兰人保证了自己的绝对忠诚。罗马帝国皇帝将欧根派往低地国家。欧根曾在访问英国时，试图说服托利党政府对联盟采取忠诚态度，但并未取得成效。他还公开宣称自己与马尔博罗之间建立了不可动摇的深厚情谊。此时他率领着一支兵力强盛的军队，投身到了战斗之中。伦敦政府背信弃义的行为激怒了欧根，令其发动了过于冒险的战斗。他对凯斯努瓦进行了围攻，并要求奥蒙德前来支援。然而当时英国政府即将与法国单独媾和，因此圣约翰向奥蒙德传达了秘密禁令，让他不要“参加任何可能引发战争的围攻行动”，就好像这一战术真的行得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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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天气阴暗的日子里，一向英勇向前并受到所有盟国赞赏的英国军队离开了联军营地，他们倍感耻辱，并遭到昔日盟友的咒骂。只有一小支英国的雇佣军跟随他们一起离开。大多数人虽然失去了酬劳和拖欠的军饷，但他们宣布，将会为了“共同的事业”而继续战斗。马尔博罗部队的许多老兵恼羞成怒，气倒在地。义愤填膺的荷兰人关闭了城门，将英国逃兵拒之门外。维拉尔迅速前进，对欧根在德南的弹药库发动了袭击，欧根的军队遭受惨败，许多士兵都淹死在了斯凯尔特河里。维拉尔大获全胜，夺取了联军所有的前线基地，并占领了杜埃、凯斯努瓦和布香。他使联军在过去三年里取得的成就瞬间化为泡影，并最终成为了这场残酷战争的胜利者。奥蒙德率领的英国军队凭借与法国签署的军事协议，朝着暂时交由法国统治的敦刻尔克撤退。由于接连遭受失败，“强大联盟”的所有国家不得不尽可能以最优惠的条件与法国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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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乌特勒支条约》实际上是各盟国单独与法国和西班牙达成的一系列协议。罗马帝国则继续孤身奋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实是，成为菲利普五世的安茹公爵掌控着西班牙和印度群岛，因此他一直对英国国会长期坚持的无理要求不屑一顾。英国政府也获得了特别有利的条件。法国宫廷承认新教徒有权在英国继位，并同意将觊觎王位者逐出法国，拆除敦刻尔克的防御工事，割让北美和西印度群岛的部分领土，即赫德森湾、纽芬兰、由马萨诸塞的一支远征军所夺取的新斯科舍以及圣克里斯托弗岛。西班牙提出的条款是，将米诺卡和直布罗陀交由英国掌控，于是，继续保持着海上霸主地位的英国获得了地中海的控制权。英国在西班牙的南美殖民地获得的商业利益是，三十年内有权向新大陆运送非洲黑奴，这些利益终有一天将引发另一场战争。法国和西班牙都反对两国的王位合并。由于法国王室中许多成员离奇去世，反对王位合并这一决定是否有效完全取决于一个柔弱的小孩，即后来为世人所知的路易十五。受到盟国，尤其是英国号召而投身战争的加泰罗尼人紧紧追随着查理大公，他们称其为查理三世。如今，这些加泰罗尼人被以委婉的外交辞令移交给了西班牙胜利的一方，进而遭到了残忍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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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人获得了十分有限的屏障，但尽管如此，这道屏障的外围仍然包括弗内斯、诺克堡、伊普雷、梅嫩、图尔内、蒙斯、沙勒罗瓦和那慕尔。荷兰还得到了与外界联系所需要的根特城，以及守卫斯凯尔特河口的许多重要堡垒。普鲁士获得了荷兰要求得到的盖尔德兰。荷兰屏障以外的其他低地国家要塞都重归法国所有，尤其包括里尔在内。萨瓦公爵得到了西西里岛和阿尔卑斯山脉稳固的边境地区。为嘉奖葡萄牙所作的微薄贡献，它被授予了在亚马孙河上进行贸易的权利。莱茵河的边境地区以及巴伐利亚和米兰将面临何种命运，这要留给以后的战争来决定。以上就是1713年春天在乌特勒支达成的协议，查塔姆伯爵后来宣布这些协议是“这个时代无法抹去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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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皇帝因西班牙投降而火冒三丈，1713年，他整年都在继续战斗。法国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仍然占领了兰道这一重要堡垒，并再次进军德意志。1714年3月，查理皇帝被迫签订了《拉施塔特和约》。这项条约规定，法国重获斯特拉斯堡和兰道，并割让出其在莱茵河右岸占领的所有地区，巴伐利亚的王位候选人重新掌权，米兰、那不勒斯和撒丁则归罗马帝国所有。在此基础上，欧洲局势稍有平息，形成了不稳定的和平局面。虽然这些条款比不上盟国在1706年、1709年或1710年获得的利益，但它们毕竟暂时结束了基督教世界长期遭受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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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博罗遭到托利党人的穷追猛打，又因所谓的侵吞公款而受到政府的起诉，这一切令他不堪其扰。于是，他于1712年末离开祖国，在荷兰和德意志开始了自我流放的生活，直到安妮时代结束。他与汉诺威王朝和英国的辉格党反对派保持着密切联系，并准备与卡多根将军和其他昔日的部下一起夺取驻扎在低地国家和敦刻尔克的英国军队的指挥权，然后率领他们回到英国支持新教徒继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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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利党在执政的最后阶段表现得十分卑鄙。晋升为博林布鲁克子爵的圣约翰与牛津伯爵哈利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圣约翰因私生活不检点和侵吞公款而遭到哈利无情的起诉，然而他通过贿赂获得了艾比盖尔的帮助，从而取代了哈利在女王面前的得宠地位。安妮女王此时因痛风和其他疾病而病倒了，几个月以来都命悬一线。她曾经是何等荣耀，如今却走向了屈辱的末日。多年来，她深受民众的爱戴与拥护，此时却发现自己沦为了声名狼藉的派系所利用的工具。在敌视和谴责的重压之下，这位可怜的女王带着无限的悲痛长眠于地下。但她的精神之光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才熄灭，她始终密切关注着内阁里的激烈斗争。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希望由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继承王位。自英国内战以来一直水火不容的两股势力再次发生了冲突，虽然这次双方的面目和角斗场地有所不同，但其主要矛盾并未发生变化。辉格党人有《继位法》作为坚强后盾，又拥有全国新教徒的支持，公开准备以武力反对詹姆斯二世党人的复辟活动。汉诺威王朝的王位候选人在荷兰人的支持和马尔博罗的帮助下，集合部队，准备效仿奥兰治亲王威廉，对英国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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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年的最后几个月里，到处都充斥着对即将到来的内战的恐惧。博林布鲁克子爵虽然占据优势，但他不敢也无力参与这场殊死搏斗。“觊觎王位的威尔士亲王”宣称他永远不会抛弃罗马天主教信仰，这一行为导致他再也无法登上英国王位。他的谨慎态度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尤其是在对国家利益非常有利的情况下。白金汉公爵在下台后感叹道：“上帝啊！这个可怜的国家受到的是怎样的统治啊！在查理二世执政期间，统治我们的是一群法国妓女；在詹姆斯二世执政期间，统治我们的是一群天主教教士；在威廉国王执政期间，统治我们的是一群荷兰步兵；而现在统治我们的是一个卑贱的侍女，一名威尔士律师和一个荒淫无度、臭名昭著、不讲信用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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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记载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在7月27日召开的内阁会议中，牛津伯爵和博林布鲁克子爵进行了双方长期冲突中的最后一次较量，这导致了安妮女王的死亡。女王当时虽然几乎无法站立或行走，但仍然密切关注着周围发生的激烈政治斗争。她用手势和只言片语通知牛津伯爵交出财政大臣的白色权杖。这个懒惰而又顽强且狡猾的政客曾经打倒了马尔博罗，改写了欧洲的历史，如今他向得意扬扬的敌人发起了最后的攻击。牛津伯爵和博林布鲁克子爵与女王的距离都不到六英尺，牛津伯爵隔着桌子用粗鲁的语气指责博林布鲁克是一个流氓和盗贼，并以含糊但颇具威慑力的口吻表明自己将在议会上告发他。安妮女王深受打击，手足无措。她独自承担着所有压力，如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人的帮助下，女王逃离了这场激烈的纷争。两天后，长期折磨着她的病痛开始朝大脑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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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林布鲁克依然是当时的主宰者，但他的地位只维持了两天时间。7月30日，女王显然已经奄奄一息，枢密院在宫殿召开会议。当他们正准备商讨事务时，大门开了，萨默塞特公爵和阿盖尔公爵走了进来。他们两人都是枢密院的成员，但并没有收到会议通知。他们声称，由于女王生命垂危，他们有责任贡献一己之力。筹备这次会议的宫务大臣施鲁斯伯里对他们的爱国之情表达了谢意。博林布鲁克像牛津伯爵几年前一样，在挑战面前选择了退缩。大臣们来到女王的病床前，怂恿她将牛津伯爵交出的财政大臣白色权杖授予施鲁斯伯里。这样，施鲁斯伯里就将成为政府的真正首脑了。安妮女王在掌玺大臣的引导下，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权杖交给了施鲁斯伯里，然后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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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召开的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为确保汉诺威家族的成员能够继承王位，会议提出了许多积极措施。他们向四面八方派出信使，通知全国各地的官员履行自己的职责。辉格党人伯克利伯爵率领的舰队也行动起来，奉命在英吉利海峡进行巡逻，并监视法国各个港口。政府从佛兰德斯召回了十个营的兵力，卫戍部队全副武装，民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英国还提醒荷兰人不要忘了履行条约的义务。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以确保汉诺威家族的王位候选人能够顺利继位，成为乔治一世。下达这些命令的不仅有施鲁斯伯里、萨默塞特和阿盖尔，还有博林布鲁克和他的托利党同僚。他们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传令官和禁卫军也做好了一切准备以拥护乔治国王。8月1日上午七点半，安妮女王与世长辞。可以肯定的是，天主教不会复辟，王位继承不会发生争议，法国不会入侵英国，内战也不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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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统治时期结束了。马尔博罗取得的胜利及其英明的指挥为这一时期增添了无限荣耀。不列颠岛实现了统一，势力强盛。法国人称霸欧洲的力量被粉碎了，只有拿破仑才能使它东山再起。安妮女王作为斯图亚特王朝的最后一位君主，极大地扩充了英国的国力。虽然她晚年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尽如人意，但她无愧于“贤明女王安妮”这一千古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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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写于1939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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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指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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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古代比利牛斯山上有个西班牙纳瓦拉王国，后被法国吞并，西班牙大使借古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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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时代 第八部 不列颠第一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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