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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彼此处理的主题截然不同,卢克莱修和卡图卢斯仍然具有很多共同之处。他们都是共和时代的著名诗人,都能以在后世极为难得的坦率态度去描述自己在学术思想或情感上的经历。两人都以一种得体的优雅手法书写拉丁文作品,奥古斯都时代精雕细刻的写作方式有时会背离这种风格。两位诗人都以清晰的思路直接观察世界,这种传统已丢失了数百年,并且在古典时代随后的岁月里从未完全得到恢复。卢克莱修对美的意识反映了新诗的影响,而卡图卢斯的若干描述也是以卢克莱修为样板的。但新诗运动虽然提高了写作技巧,丰富了作品情感,它对文学的影响却并不都是积极的。当人们只为艺术而创作艺术的时候,忘记事物本质的危险往往就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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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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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卢克莱修的最好途径是购买经M. F. Smith修订的,W. H. D. Rouse的洛布版卢克莱修著作(Cambridge, Mass., 1975),其中包含了拉丁语原文和英语译文。标准的注疏由C. Bailey撰写(3 vols., Oxford, 1947,包含拉丁语原文和英语译文);该注疏提供了关于伊壁鸠鲁哲学背景的丰富信息,但对普通读者来说显得有些冗长。E. J. Kenney为第三卷撰写了一篇短小精悍的注疏(Cambridge,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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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本十分有用的小册子(Lucretius. Greece & Rome New Surveys in the Classics, no. 11, Oxford, 1977)里,E. J. Kenney总结了关于卢克莱修的各种研究课题。D. West的The Imagery and Poetry of Lucretius (Edinburgh, 1969)鼓励读者去细读卢克莱修作品的拉丁语原文,这对于所有想要理解任何罗马诗歌的人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功课。D. R. Dudley的Lucretius (London, 1965)收录了多位学者从不同兴趣点入手所写的一批文章。P. Boyancé的Lucrèce et l’épicurisme (Paris, 1963)是对诗中所含哲学思想的专门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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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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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卡图卢斯的最佳入门读物为G. P. Goold的Catullus (London, 1983);该版对拉丁语原文的校勘较大多数版本更为大胆,其对照翻译既忠于原文,又不失文采。最好的英文注疏由C. J. Fordyce撰写(Oxford, 1961,修订版1973);它基本包含了Mynor牛津版的全部文本,只剔除了几首诗歌。K. Quinn的注疏(London,1970)囊括了卡图卢斯的所有现存诗歌,其书目质量较高,但拉丁语文本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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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 Wheeler的Catullus and the Traditions of Ancient Poetry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34)十分详尽,信息量极大,但其形式和部分内容已有些陈旧。K. Quinn的The Catullan Revolution (Melbourne, 1959; Cambridge, 1969)对背景部分交代较少,但更能吸引关注文学的读者们的兴趣。富于洞察力的文学批评可参见R. O. A. M. Lyne的The Latin Love Poets from Catullus to Horace (Oxford, 1980)和R. Jenkyns的Three Classical Poets/Sappho, Catullus and Juvenal (London, 1983)里的相关章节;后者还可以帮助读者欣赏诗人的用词艺术。T. P. Wiseman的Catullus and his World (Cambridge, 1985)对诗人身处的社会、政治背景进行了既专业又极富可读性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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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3 罗马帝国(西部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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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3 罗马帝国(中部与东部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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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古罗马史 第六章 帝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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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托克顿(David Stock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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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于公元前63年9月生于罗马。其父盖乌斯•屋大维(Gaius Octavius)于两年后出任大法官,他可能有望成为执政官,但升职的希望随着公元前58年他的死亡而破灭。维利特莱(Velitrae)的屋大维家族颇为富裕,但在当时只是骑士等级,屋大维之妻阿提娅(Atia)的父方也充其量属于较低级的元老阶层。因此后来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就不足为奇了:是太阳神阿波罗与阿提娅生下了这位命定的世界统治者。对于一个将要策划与巩固意大利各“非政治”阶层胜利的人,这个男孩的“中产阶级”家世却非常合适。而且阿提娅之母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的姐姐,恺撒本人无子,他唯一的女儿尤利娅(Julia)死于公元前54年,也未留下子嗣。恺撒早就注意到这位外甥孙的少年老成,公元前44年恺撒死后,他的遗嘱被公开,年轻的屋大维被指定为恺撒的养子以使尤利乌斯•恺撒这一高贵望族姓氏得以延续。马尔库斯•安东尼乌斯(Marcus Antonius)看不起这个挑战者,认为他“只是个孩子,他所有的本钱就是名字。”但安东尼乌斯只说对了一半,屋大维之所以取得后来的成就,“恺撒”这一名字的魔力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屋大维(Gaius Julius Caesar Octavianus)只是个18岁的新手,但他立即全身心地投入正席卷整个地中海世界的阴谋与战争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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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元前30年,刚刚三十出头的屋大维已消灭了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对手,如同之前他的养父一样,他“像巨人一样”控制着世界。不过这个新的巨人并非泥足巨人。恺撒在西班牙取得最终胜利后返回罗马,之后只过了6个月就遭杀害,倒在其伟大对手庞培的雕像之下。刺杀恺撒的人自诩为“解放者”,他们是由前庞培派分子、“共和派”人士以及独裁者(指恺撒)本人的重要追随者组成的大杂烩,他们能够团结起来,是因为对恺撒公然的专制权威有着共同的恐惧或者憎恶。然而与恺撒截然相反,(屋大维)这位新恺撒在阿克兴(Actium)取得最后胜利后却统治了差不多半个世纪,76岁寿终正寝时,他遗留给罗马和意大利以及整个帝国的不是内战与纷扰,而是稳定持久的政治体制,我们称之为“元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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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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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恺撒这样的天才尽其所能都找不到出路,目前谁还能找到呢?”恺撒的老朋友盖乌斯•马提乌斯(Gaius Matius)的暗淡悲观论调确实有充分的理由,因为在获得解救之前,罗马世界有超过13年时间陷于分裂且前景不明,到处是劫掠与屠杀,国家几乎处于无政府状态而且随时有解体的危险,这一时期法制废弛,正义不过是“强者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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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西塞罗当时所见,刺杀恺撒者曾真心希望随着恺撒的死亡,国家将会恢复“常态”。马尔库斯•安东尼乌斯很快就控制了意大利的局势。西塞罗自作聪明,试图利用屋大维对抗安东尼(即安东尼乌斯),以此使恺撒派分裂并互相残杀,结果却适得其反,到了公元前43年秋,安东尼、屋大维还有马尔库斯•埃米利乌斯•雷必达(Marcus Aemilius Lepidus)及其高卢军团达成理智的共识:他们要么同舟共济,要么各自覆灭。由此产生的“后三头”是合法的三人独裁统治,为期5年。罗马的新主人需要保障安全并支付战争费用,于是发布了自苏拉以来的首次公敌宣告,死亡令名单中约有300名元老与2000名骑士,西塞罗是首批人头落地者之一。安东尼和屋大维率军去进攻反抗他们权威的唯一势力,留下雷必达镇守意大利。公元前42年10月,“共和派”末代领袖布鲁图斯(Brutus)与卡西乌斯(Cassius)在马其顿的腓力比(Philippi)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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