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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61 不过,期望愈高失望就愈大,军队和行省对罗马那批游手好闲的柔弱贵族,都不可能长期服从。只要轻轻碰一下,他们的傲慢和权势就像没有支撑的结构一般,掉落地面摔得粉碎。受到鼓舞的元老院突然展现耀目的光芒,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接着就是永远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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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63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5974]
1707411564 三、塔西佗的东征与崩殂(276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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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66 实际上,在罗马通过的一切政令,要是不能获得掌握实权的军队批准,就只能算是逢场作戏而已。塔西佗将议员留在罗马做他们升官发财的美梦,自己在禁卫军统领的陪同下来到色雷斯的军营(276 A.D.)。这位应军方的请求,由元老院所推举的皇帝,特地会见集结起来的部队。等到统领让队伍整顿好安静下来后,皇帝很巧妙而得体地向全体官兵讲话,用奖金和犒赏的名义,赏赐大笔金钱满足大家的贪念,部队用高声的欢呼来表示尊敬。作为奥勒良的继承人,他的年龄虽然无法冲锋陷阵建立功勋,但是他的见解要比罗马的将领更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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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68 去世的皇帝准备对东方进行第二次远征时,曾和阿兰人取得协议,他们是一支西徐亚民族,居留在梅奥蒂斯海附近地区。这批蛮族在礼物和赏金的引诱下,同意以大量轻骑兵入侵波斯。他们履行诺言,赶到罗马边界时,奥勒良已经过世。而将领因为怀疑自己是否在皇位空悬期拥有决定权,自己也尚未准备好,所以不知道是要接受还是拒绝才好。阿兰人则认为罗马人不重视此事,完全是背信负义的行为,他们因为受到这种待遇,决定诉诸自己的勇气索取酬劳并进行报复。他们像鞑靼人那样迅速移动,很快侵入本都、卡帕多细亚、西里西亚和加拉太这几个行省。博斯普鲁斯海峡对岸的城市和乡村被掠夺,军团看到熊熊火焰,全都按捺不住要求将领让他们前去制止。塔西佗的应对措施很符合他的年龄和身份,他先让这些蛮族知道帝国并没有背信,并且也预定以武力来制裁他们的行为。他表示他们与奥勒良签订的协定若是作废,军队便会立即免除他们出兵的责任。这样的承诺使大多数的阿兰人缓和下来,情愿放弃战利品和俘虏,很快撤过费西斯河退回到荒漠。对于剩下那些不愿和平解决的蛮族,罗马皇帝决定起而作战。罗马军队非常英勇,而且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听命从事,不过几周的时间,就将亚细亚的行省从西徐亚人入侵的恐惧中解救出来。[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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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70 但塔西佗的荣耀和生命都很短暂,深冬之际远离坎帕尼亚轻松的退休生活,经过长途跋涉来到高加索山脉的山脚,身体因不习惯军营的艰苦而变得非常衰弱,心理负担更是加剧了身体劳累。这些军人有一阵子激起公德的热诚,愤怒和自私的情绪好像停止下来,但很快又故态复萌,对于年迈的皇帝表现得非常粗鲁,营地和帐篷里到处都在争吵。塔西佗那种温和友善的性情,只能引起他们的轻视之心。无力化解军队派系之间的内讧,使他感到极为痛苦,但他也不可能满足贪婪的索求,总算是体认到要想调解这种无秩序的状况,是毫无希望的。塔西佗认为军队放纵任性,不把法律微弱的约束力放在眼里,是最难克服的恶习。他一直对此感到焦虑和失望,因此缩短了他在世的时间。这位无辜的帝王是否为军人所杀害不得而知,[73]但却可断言,军队的骄横确实是导致塔西佗死亡的主因。塔西佗崩殂于卡帕多细亚的提亚纳(公元276年4月12日),在位时间只有6个月20天。[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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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72 塔西佗一逝世,他的弟弟弗洛里努斯也不等元老院的批准,就迫不及待穿上紫袍做皇帝,表现出不似人君的猴急态度。对罗马制度的尊敬与否,会影响到军队和行省的态度,而弗洛里努斯突如其来的野心,虽然不致激起他们的反对,但却引起强烈的指责。如果不是那位在东方的将领兼英雄人物普罗布斯大胆站出来,为元老院打抱不平,这种不满也就在窃窃私语中逐渐消失了。不过,这次的竞争还谈不上势均力敌,欧洲的军团实力非常强大,他们支持塔西佗的弟弟﹔软弱的埃及和叙利亚部队,要是没有这位能力高强的领袖,在接战以后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运道很好而又积极进取的普罗布斯克服所有的困难,他的对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只习惯在寒冷的地区作战,西里西亚酷热的气候使很多人生病甚至死亡,这里夏季的卫生条件对身体有害,很多人逃亡,兵员数量减少,以至于山区的隘道无力防守,最后塔尔苏斯开城投降。弗洛里努斯登基不过3个月,部队就背叛这位受到轻视的皇帝,让他轻易成为结束内战的牺牲者(公元276年7月)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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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74 王位经常更替,世袭权力的概念已经荡然无存,落败的皇帝在受难以后,他的家族也不会引起继位者的猜忌。塔西佗和弗洛里努斯的子女,得到允许降为平民身份,混杂在一般百姓里居住,虽然贫穷却可以清白地活下去。当塔西佗被元老院推选为帝时,他为了服务公众,舍弃大量家财,表面看起来是一种很慷慨的举动,但是很明显泄露了他的意图,是要将帝国传给他的后裔。落得这种下场的唯一安慰,除了让人记得他的事功只是昙花一现以外,还有就是动听的预言,给后代子孙带来长远的希望。预言说是千载后,塔西佗的家族会出现一位君王,他是元老院的保护者、罗马的中兴之主,也是全世界的征服者。[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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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76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5975]
1707411577 四、普罗布斯继位后宏图大展之作为(276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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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79 克劳狄和奥勒良的出身同是伊利里亚的农夫,这两人在帝国式微时力挽狂澜。如今对普罗布斯的即位,伊利里亚的农夫也应与有荣焉。大约在20多年前,瓦莱里安皇帝知人善任的洞察力,使他发现了这位年轻军人的很多优点,军事法规虽对任职的年龄有限制,但仍破格授予他军事护民官的阶级。普罗布斯不久就战胜了占据数量优势的萨尔马提亚人,是役还救了瓦莱里安一位近亲的性命,不负其拔擢之明。皇帝亲自颁给其颈圈、臂镯、长矛、旗帜、公民冠和登城冠等奖品[77],这是古代罗马授予英勇将士的殊荣,同时将第三军团,接着就是第十军团交给他指挥。[78]以后他每次擢升都能一显身手,让人感觉他未来的发展能更上层楼。在他的军旅生涯中,曾转战阿非利加和本都,以及莱茵河、多瑙河、幼发拉底河和尼罗河等地区,不论是英勇的胆识和指挥的能力,都表现得极为卓越而有丰硕战果。奥勒良对他征服埃及固然极为感激,但是更为推许他冒着性命危险,阻止皇帝犯下残酷暴行的那种忠心耿耿的赤诚。塔西佗为了借重他的将才以弥补个人军事学养之不足,授以东方各行省军事总指挥的职位,薪饷较一般将领高5倍之多,应允给予其执政官的位阶,以及凯旋式之荣誉。普罗布斯即位时仅44岁,[79]声望极隆又受军队爱戴,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可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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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81 普罗布斯的功勋为世人所公认,所统率的军队已战胜弗洛里努斯,帝国之内再无竞争对手。要是我们相信他的自白,会发现他毫无称帝的意念,后来之所以接受也是勉为其难。他曾在私人信函内写道:“就我现有的权势,实在没有必要顶着虚名而身陷猜忌之险境,这样一来,我就得扮演军方所强加于我的角色。”[80]他出乎至诚写给元老院的信函,至少在言辞上表现出罗马爱国者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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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83 诸位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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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85 当各位从元老院议员中推举一位接替奥勒良皇帝时,完全是基于公正和智慧做出的最适当的选择。各位才是世界最合法的统治者,从祖先那儿继承的权力,由各位传给后代的子孙。要是弗洛里努斯没有像继承私人产业那样,篡夺自己兄长的帝位,能够听从具有最高权力的各位所做的决定,无论各位将厚爱施于任何人,一切都会很圆满解决,不会产生任何问题。现在军队为了维护体制,已经惩处他那轻举妄动的作为,也授予我奥古斯都的头衔。基于我的权利和我的功勋,请求各位以仁慈之心给予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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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87 当执政官宣读这封非常恭敬的信函时(公元276年8月3日),在座的议员都飘飘然难掩满意之情,觉得普罗布斯已操左券,还能卑辞相求实在难得。大家异口同声以热烈的词语,颂扬他的操守德行和丰功伟绩,还有他那温和稳健的言行。于是元老院毫无异议地立刻通过一项敕令,批准东部军队所推举的继位人选,对他们的统帅授予所有身登大宝的尊荣:恺撒和奥古斯都的称号、国父的头衔、在元老院一天可以提出3个动议的权利、祭司团大祭司长的职位[81]、行使护民官的权力以及代行执政官头衔的军事指挥权,还有就是举行登基的仪式。看起来是增加皇帝的尊荣和权势,隐约中显现出共和国的古老传统和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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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89 普罗布斯从当政开始同样表示友善的态度,允许元老院参与帝国的行政事务。这位忠诚的将领为了维护罗马军队的光荣战绩,经常把金冠和蛮族的战利品堆放在大家的脚前,这些都是他无数次胜利的成果。[82]然而,他虽然表面上满足元老院的虚荣,私底下一定轻视议员的懒惰和软弱。虽然元老院有权力随时废止伽利埃努斯可耻的诏书,但他们身为西庇阿骄傲的继承人,默默忍受被排除在军方所有的职务之外。同时,他们深刻地体验到,谁若拒绝刀剑,就得丢掉权杖立即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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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91 奥勒良凭借武力,已经粉碎罗马四周敌人的抵抗,等他逝世后各方的蛮族又卷土重犯,声势更为强大。在短短6年的统治时间里,蛮族再度被普罗布斯积极的英勇作为予以讨平。论武功他不输古代英豪,重新恢复了行省的和平与秩序。帝国最危险的边区是雷提亚,经过他大力扫荡以后,根本无须顾虑还会有敌人留存。他击溃萨尔马提亚部族飘忽不定的战力,运用令人敬畏的手段,迫使这些蛮族归还所掠夺的战利品。哥特民族要求与英勇善战的君王结成联盟。他深入山区击败伊索里亚人,[83]围攻并夺取了几个坚固的堡垒。他非常自傲于制服国内这个顽强的敌人,他们过去的倨傲无礼深深伤害到帝国的尊严。篡位者菲尔穆斯在上埃及所引起的事端,一直没有完全平息,托勒密和科普托斯的城市[84],在与布伦米人联盟后加强防务,仍旧维持着暗中叛乱的状况。要想对这些城市和南部野蛮的协防军加以惩治,必然使得波斯的宫廷提高警觉,“万王之王”就会终止与普罗布斯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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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93 普罗布斯建立的勋业大部分是由于个人的英勇无敌和指挥有方,所以为他写传的作家感到非常惊奇,何以他能在短短6年之内,参加那么多远距离的战争。他将次要的行动交给部将负责,选贤与能是他治绩的一大特色。诸如卡鲁斯、戴克里先、马克西米安、君士坦提乌斯、伽勒里乌斯、阿斯克勒庇德图斯、安尼巴里阿努斯以及很多重要官员,以后不论是登基治国,或是辅弼朝政,都在奥勒良和普罗布斯的麾下受过严格的训练。[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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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95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5976]
1707411596 五、普罗布斯征服蛮族之丰功伟业(277—279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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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598 普罗布斯对共和国最大的贡献,应该算是光复高卢(277 A.D.),从日耳曼蛮族手中收回70多个欣欣向荣的城市。自从奥勒良逝世后,这个最大的行省受到蛮族毫无忌惮的掠夺。在众多抵抗凶狠的入侵者的事件中,状况比较清楚,能让后人分辨出来的事件,是英勇的普罗布斯连续击败蛮族三支大军,当然有些情形只能靠推断:像是把法兰克人驱回他们的沼泽地区。法兰克可能是指一个联盟,所以取这个带有“自由参加”意味的名字。他们占领着沿海一大片平坦地区,因莱茵河贯穿其间,经常泛滥成为积水的湖沼。还有几个部族像是弗里西亚族和巴塔维亚族都加入了这个联盟。还有他击败的汪达尔人的分支勃艮第人,这个部落在奥得河到塞恩河之间到处流窜,寻找可以抢劫的地方,现在只要归还所有的战利品,就允许他们全身而退;这方面也让蛮族感到庆幸,但要是他们不遵守条约的规定,立即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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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600 在入侵高卢的蛮族当中,以利吉人的战力最为强大,这个距离遥远的民族,统治着波兰和西里西亚边界广阔的领域。阿里伊族在利吉人之中,无论是人口数量和凶猛的程度都居于领先地位。历史学家塔西佗曾经很生动地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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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602 阿里伊人天性残暴狠毒,靠技术及环境努力强化他们令人恐惧的特质。他们使用黑色的盾牌,身体也绘成黑色,专门选在深夜时分作战。他们成群前进的身影,看来就像黑乌乌的阴影。他们怪异得像魔鬼一般的面貌,任何敌人看见了都会不寒而栗。人在战场上视觉的抵抗力最差,最容易被敌人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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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604 然而罗马军队有严格的纪律,可以克服这种引起恐惧的现象。他们在一次规模不大的交战中击败利吉人,最有名望的族长森诺也被普罗布斯活捉。深谋远虑的皇帝不愿将此英勇民族逼上绝路,签订了很宽大的投降条约,让他们安全回到自己的国土。但他们在行军、战斗和撤退中遭到很大的损失,使得这个民族的势力全部瓦解,以后无论是在日耳曼人或帝国的历史上,再也没有提到利吉人的名字。在光复高卢的过程中,据称入侵的蛮族损失40万人。这对罗马人而言是件艰巨的工作,皇帝须花费大量的金钱,因他悬赏的价格是一个蛮子的头颅一枚金币。由于战士的名声是建立在对人类的杀戮上,我们很自然地推测,贪婪的军人胡乱倍增杀敌的数目,而普罗布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全盘接受,并没有严格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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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606 日耳曼民族不断骚扰帝国的边疆,自从马克西明远征加以惩处以后,罗马将领的企图心受到限制,仅仅满足于防卫作战。骁勇的普罗布斯趁着高卢胜利的声势,渡过莱茵河,把所向无敌的鹰帜展示在易北河和内卡河地区。他内心始终抱持一种看法,除非蛮族在自己的国家体验到战争的灾难,否则在他们的心里根本不会存有和平的念头。日耳曼在最近一次大迁移中受到惨重的打击,以致战力衰竭无法抵抗,对于皇帝统率大军前来,感到极为惊骇。9位地位最高的日耳曼诸侯来到营地,俯伏在皇帝的宝座前,乐于接受征服者的命令,心甘情愿签订和平条约。他们从行省带走的财物和俘虏,皇帝坚持要求如数归还,要是敢拒不交还掠夺的战利品,各地的官吏有责任惩罚这些顽抗的强盗。普罗布斯在他们区域的边界上留下守备部队,日耳曼人要提供相当数量的谷物、牛只和马匹作为贡金,供应这些部队使用,当然蛮族除了这些物资也没有别的东西。皇帝甚至有很多构想,像是要强迫日耳曼人放弃他们的武备,将他们的纷争交给罗马解决,把他们的安全托付给罗马保护。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得指派长驻此地的总督,还有大量用来维持治安的军队,这都是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因此,普罗布斯经过判断以后,认为这是不切实际的做法,[86]于是就把这个庞大的计划搁置下来没有执行。要是日耳曼被贬成一个行省,罗马人唯一的收获是增加需要防守的边界,花费更多的人力和金钱,来对付作战更为凶狠、行动更为积极的西徐亚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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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1608 普罗布斯放弃将好战的日耳曼人变成臣民的构想,为了应付当前的需要,代之以建造一道坚固的防线拒止蛮族的入侵。这片国土的范围就是现在的土瓦本大公国,在奥古斯都那个时代,因为古老的居民全部迁移一空,[87]所以成为荒芜之地。这里的土地很肥沃,很快就对邻近的高卢行省产生吸引力。有些冒险者前来建立新的殖民地,他们拥有不受羁绊的性格,不顾一切追求财富,据有这片无主的产业,缴交了十一税后为帝国所承认。帝国为了保护这些新来的臣民,边区守备部队的防线逐渐从莱茵河延伸到多瑙河。大约是哈德良在位时,防御的形式已经建立而且推展开来,守备部队的防线建构完成,用森林和栅栏做成坚固的工事和堑壕来掩护。普罗布斯皇帝在原来很粗糙的防线上,建构一道相当高的石墙,每隔一段距离筑有守备塔来加强防御力量。从多瑙河邻近的诺伊斯塔德和拉蒂斯邦,[88]延伸越过丘陵、山谷、河流和沼泽,抵达内卡河上的温普芬,最后终止在莱茵河的河岸,[89]一路蜿蜒过来将近200英里。这样一个重要的屏障把两条主要的河流连接起来,可以保护在欧洲的行省,中间的空隙似乎已经弥补得很坚固,使得蛮族特别是阿勒曼尼人无法像从前那样很方便地切入到帝国的要害部位。但是从中国和不列颠所获得的经验得知,通过修筑堡垒高墙来防御广袤的边疆,全属徒劳无功之举。[90]一个积极进取的敌人,可以任意选择和变更攻击的位置,最后必能发现守备薄弱的部分,或趁其不备而攻之。防守者的兵力和注意力经常处于分散的状况,即使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要是不明敌情,也会产生畏惧的心理而影响至巨,到时候防线只要有一点被突破,就会全面崩溃。普罗布斯建造的石墙所遭遇的命运或可证实此种说法,在他死后不过数年,石墙就被阿勒曼尼人推倒。剩余的残迹还零落地散布各处,现在只能引起土瓦本农夫的惊奇,以为是恶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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