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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珍贵的物品存放在一座很僻远的堡垒里,奥塔斯很谨慎地保管它们不让敌人染指。在这些亚美尼亚的贵族之中,有一位非常有钱的盟友,但过去并不为人所知。他的名字叫孟哥,祖先是西徐亚人,所以有一大群牧民奉他为主,多年来营地都设置在中国皇帝管辖的边陲。[156]中国势力在那时已远达粟特地区,[157]由于他们招惹了地方大员的不满,孟哥带领他的人退到阿姆河岸,恳求沙普尔的保护。中国皇帝根据主权,要求归还这群逃犯,而波斯国王则以不能出卖受庇之人,此举有违待客之道加以辩护。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战争,他答应将孟哥逐赶到西部最遥远的地方,说是这种惩罚就跟处死他一样可怕。于是波斯国王选择亚美尼亚当作孟哥的流放地,划出一大片区域给西徐亚牧民,让他们在那里养育牲口和马匹,按季节的转移开设营地逐水草而居。现在他们受到征召要击退提里达特斯的进犯,但是他们的头目衡量当前的状况,考虑自己应尽的义务和可能的后果以后,决定不参加波斯人的阵营。亚美尼亚国君对孟哥过去的事迹和势力都很清楚,对他非常尊重,让他参与机密的事项。获得这样一个勇敢而忠诚的部下,对复国大业大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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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进取的提里达特斯那时真是无往不利,非但将仇敌逐出亚美尼亚全境,且为了报复,率军侵入亚述的心脏地区。历史学家为使提里达特斯的名声不致湮没,带着一腔民族热忱,赞颂他神勇的表现。在东方具有浪漫色彩的传奇中,描绘出巨人和大象都被他神力惊人的手臂所制服的场景。其他的资料显示当时波斯王国陷入极端的混乱状况,所以亚美尼亚国王才获得渔人之利。波斯萨珊王朝野心勃勃的兄弟相互争夺王位,霍尔木兹这一派费尽心机却没有成功,所以要借重居住在里海附近蛮族[158]的危险助力。可能是某方获胜也可能经过协商,内战很快结束,纳尔塞斯受到一致承认,成为波斯国王,然后运用全力来对付外敌。双方实力太过悬殊,盖世英雄提里达特斯也无法挽回劣势,第二次被赶下亚美尼亚的王位,再度前往罗马皇帝的宫廷寻求庇护。纳尔塞斯立即在背叛的行省重建权威,大声抗议罗马对叛徒和逋臣给予保护,誓言要征服整个东方。[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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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论是出于政策或荣誉的立场,都不可能放弃亚美尼亚国王,他决定派遣帝国的军队参加波斯战争(296 A.D.)。戴克里先以一贯稳健的态度,先在安条克建立坚固的基地,加强军事行动的各项准备工作。他把指挥军团的责任托付给所向无敌的伽勒里乌斯。为此,特地将他由多瑙河防区调到幼发拉底河战线。双方的军队很快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相遇,打了两场难分胜负的会战,但在第三次会战后,产生决定性的结局,罗马军队大败。这是伽勒里乌斯轻敌急进所致,他带着一支兵力不足的部队,攻击数量庞大的波斯人。[160]另外,地理环境的因素也是他战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像克拉苏的死亡和10个军团惨遭杀戮一样,[161]伽勒里乌斯就在同一地点被击溃。这片平原有60英里长,从多山的卡雷延伸到幼发拉底河,是荒凉不毛而表面平坦的沙漠,见不到一个山丘和一棵树木,也没有任何可饮用的水源。坚持到底的罗马步兵因炎热和口渴而战力衰竭,他们知道保持阵式也没有胜利的希望,但是只要队伍没有被击破,就不会立即遭到危险。在这种状况下,他们逐渐被优势的兵力所包围,受到快速的机动部队袭击,为蛮族骑兵的箭雨所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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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美尼亚国王在会战中表现得很英勇,却是以团体的灾难换取个人的声誉。他被追击至幼发拉底河畔,这时坐骑已经受伤,看来已经无法逃脱胜利在望的敌军的追捕。在这个生死关头,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下马纵身溪流之中,身上的甲胄很重,河水又深不见底,这里的宽度将近半英里,全靠着他的体力和技巧才安全抵达对岸。[162]我们虽然不知道他当时逃脱的状况,但是他根本不顾罗马将领的死活。等他回到安条克,戴克里先不把他当成讲道义的朋友和同僚,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吃了败仗的君主,感到气愤不已。于是这位高傲的人穿着紫袍,满面羞愧和认错的表情,在皇帝座车后面徒步走了一英里,把可耻的行为展现在整个宫廷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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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对战败感到愤怒,为表示至高无上的权力,在恺撒再三乞求后才稍做让步,同意他继续指挥作战,用来恢复自己和罗马军队的荣誉。第一次远征大部分都是战力较弱的亚洲部队,为了改进缺失,抽调身经百战的老兵军团,以及从伊利里亚征召的新兵,组成第二支大军﹔再加上相当数量的哥特协防军,这些蛮族的供应由皇家支付经费。伽勒里乌斯选出精兵2.5万人担任前锋,再度越过幼发拉底河(297 A.D.)。这次没有让军团暴露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开阔平原上,而是通过亚美尼亚山地,不仅可获得居民协助,而且这片国土适合步兵作战,崎岖的地形不利于骑兵的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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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身处逆境更重视纪律,蛮族因胜利而感到兴奋,产生玩忽和松懈的心理,这时就可看出两者的差别。伽勒里乌斯为了隐匿自己的企图,达成攻敌不备的效果,只带了两位骑士随护,亲自秘密侦察敌军营地的位置和状况。这次奇袭作战在夜间发起,给波斯大军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色诺芬曾写道:“他们的马匹都已事先系好,马脚用木枷拴住,防止到处乱跑。如果发生紧急状况,波斯人先要将马饰整理好,装上马勒和缰绳,披上铠甲以后,才能骑上战马。”[163]在这种状况下,伽勒里乌斯猛烈的攻击将混乱和灾难扩展到整个蛮族营地,在可怕的大屠杀中只遭到轻微的抵抗。受伤的国王(纳尔塞斯亲自指挥这支大军)趁着局势大乱,逃向米底的沙漠。他那豪华的中军御帐以及手下高官的帐幕,全部成为征服者丰硕的战利品。只要提一段插曲,就可知道军团的将士纯朴而善战,对于奢华的生活方式竟一无所知。有一个修饰很华丽的皮袋里装满珍珠,落在一个小兵的手里,他很小心地将袋子收起,却认为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值钱而全部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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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塞斯的损失极为惨重,随军前来的几个妻妾、姐妹和小孩都成为俘虏。虽然伽勒里乌斯的性格并不像亚历山大,但在胜利以后,倒是拿这位马其顿伟人对待大流士家属的友善行为当作榜样。纳尔塞斯的妻妾和儿女受到保护,免于被强暴和伤害,她们被送往安全的地点,受到非常尊重和仁慈的对待。这是个宽大为怀的敌人对于老幼妇孺和皇室人员都表达了善意。[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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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罗马与波斯签订和平条约(297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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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东部正在焦急等待这场大战的结局。戴克里先在叙利亚继续集结军队,展示罗马霸权无远弗届的威力,同时能够应付战争发生的各种状况。等到胜利的信息传来,他亲身前往帝国边界,慰勉壮志已酬的伽勒里乌斯,商讨后续作战相关事项。两位君主在尼西比斯见面,双方都尽到最尊重的礼数。接着伽勒里乌斯立即安排波斯使者觐见,[165]纳尔塞斯的战力和斗志在惨败以后无法恢复,认为只有谋求和平才能阻止罗马大军前进。阿法班是他最赏识的家臣,也是他的心腹,奉命前往谈判和平条约,被授权在必要时接受罗马皇帝所提出的条件。阿法班在会议开始时,代表他的主子感谢罗马仁慈对待他主子的家人,请求能让这些地位高贵的俘虏得到自由。他认为向英勇的伽勒里乌斯祝贺,并不会损及纳尔塞斯的名声,承认恺撒战胜国王也不丢脸,因为这位国王在他的国家已经赢得很多胜利。虽然波斯事业是正义的,但阿法班还是承认了罗马目前所占据的优势,声称无论皇帝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接受。他们并不在意命运一时的枯荣,要知道物盛则衰,剥极必复。阿法班用典型的东方式比喻来总结他的谈话,说罗马和波斯是世界的一双眼睛,不管弄瞎哪只眼都是无可挽回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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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勒里乌斯气愤填膺,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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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人也会说出听命运“安排”的话,还很平静地教训我们要懂得谦和的美德,真是太好了!让我们回想一下,你们是怎样用“谦和”的方式对待不幸的瓦莱里安。你们使用诡计打败他,用毫无尊荣的手段对待他,把他当作俘虏尽情羞辱一直监禁到死为止,他的遗体公开示众遭到永无止境的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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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伽勒里乌斯还是使声调缓和下来,暗示使者罗马人不会践踏无力反抗的对手。在这种状况下,他们要做的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尊严,波斯人不能再提他们的丰功伟业。他在辞退阿法班时,还是给了使者一线希望,纳尔塞斯很快会得到通知,基于皇帝的宽厚仁慈,他将获得长久的和平,以及归还他的妻妾和儿女。在这次会议中,我们发现伽勒里乌斯虽然流露出凶狠的性格,但还是尊重戴克里先明智而权威的指导。伽勒里乌斯具有雄心壮志,想掌握战机征服东方,最后目的是使波斯成为帝国的一个行省。但是戴克里先极为谨慎,坚持要遵循奥古斯都和安东尼的稳健政策,一定要抓住最适当的时机来结束长期的战争,获得光荣而有利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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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履行他们所答应的诺言,戴克里先随后立即指派他的秘书西科里乌斯·普罗布斯前往波斯宫廷,告知他们最后的决定。他身为和平使者虽然受到了热烈的款待和友善的安排,但波斯国王却以长途的行程之后需要休息为借口,一天天拖延普罗布斯觐见的时间。他对于国王这种迟缓的行动只有耐心等待,最后终于得到许可在米底的阿斯普鲁达斯河边觐见。纳尔塞斯的延迟是基于不愿为人所知的动机,那就是要集结更多的部队。虽然他对和平很热衷,但有实力在手,会使他在协商时说话更有分量和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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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重要的会议中,国王只有3位人员在旁协助,那就是阿法班大臣、卫队统领和负责亚美尼亚边区的指挥官[166]。使者提出的第一个条件,目前看来并不明智。尼西比斯这个城市位于两个帝国之间,是为了双方的贸易而建立的。有关这点不难了解罗马皇帝的意图,是希望对通商加上一些限制条件,好改进他们的税收状况。但是波斯认为尼西比斯位于罗马的领土上,不论是输出或输入都可以自行做主,要对其加上一些限制条件,这应该算是罗马的国内法,不能订在国外条约之中。罗马方面为了使得贸易能够带来更大的效益,有些规定需要波斯国王这边推动,可能对波斯的利益和主权都有损害,所以纳尔塞斯表示万难同意,但是所有的条件只有这一点发生问题,罗马这边也就不再坚持。皇帝要么让贸易以自然的方式流通,如果想对其加以限制,只有依靠自己的权威来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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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方面的困难解决,神圣的和平得到两国的同意和批准,和约的条件给罗马带来荣誉,也满足波斯的需要。值得特别注意之处是,罗马历史上很少有这类性质的记录,因为战争的结局大多数是绝对的征服,或是对蛮族的战争,很少用到文字。和约的要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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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以阿博拉斯河,或者是色诺芬所称的阿拉克西斯河,作为两国固定的国界。[167]这条河发源于底格里斯河附近,在尼西比斯下方数英里处,与一条名叫迈多里乌斯的小溪汇合,然后流过辛格拉城墙下方,在切尔奇西乌姆附近流入幼发拉底河。戴克里先非常注意切尔奇西乌姆这个边疆城市,在那修建了特别坚固的防御工事。美索不达米亚是很多次战争的目标,现在割让给帝国,波斯依据条约对这个广大的行省放弃所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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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波斯将越过底格里斯河的5个行省让给罗马。[168]这几个行省的形势可以构成很有效的阻碍,在加强生产和军事技术之后,实力大幅提升。底格里斯河北边的4个行省是印提林尼、扎迪尼西、阿扎尼尼和摩索伊尼,这个区域少为人知而且面积不大。但是帝国在底格里斯河的东岸,获得卡图伊尼这个广大而多山的地区,是卡杜克奇亚人古老的根据地,多少世代以来在亚洲专制王国的腹地,保持独立自主的状态。曾有一万名希腊人忍受痛苦的行军,以且战且走的方式用7天的时间穿过这片国土,他们的领袖所叙述的撤退是前无古人的行动,认为卡杜克奇亚人的箭雨,比波斯国王的权势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169]他们的后裔现在称为库尔德人,用的姓氏和生活方式跟过去相比没有多大改变,只在名义上承认土耳其苏丹是其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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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这第三条其实不提都可以,罗马的忠实盟友提里达特斯,重新登上他父亲所遗留的王位,承认并保障罗马皇帝的最高权力。亚美尼亚的国界延伸至米底境内辛萨的堡垒,这些增加的领土,并不全是基于正义原则所采取的慷慨行动。前面提到越过底格里斯河的4个行省,就是帕提亚人过去从亚美尼亚的疆域中分割出来的,[170]当罗马获得这些行省的主权以后,将阿特洛帕提尼这个广大而肥沃的地区让给盟国作为适当的补偿。此地的主要城市就是现代的陶里斯所处的位置,经常有幸成为提里达特斯的居住地,有时也会被称为埃克巴塔纳,在建筑物和城堡工事方面,它模仿的是米底人光耀夺目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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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伊比利亚这片国土是不毛之地,当地的居民粗鲁而且野蛮,但是他们习惯于使用各种武器,与帝国的蛮族有所区别,且更为凶狠和难以征服。他们把高加索山脉狭窄的隘道控制在手里,萨尔马提亚人是否能够通过,完全要看他们的脸色,经过他们允许后,萨尔马提亚人才能向南抢劫富庶的地区。波斯人把伊比利亚国王的继承提名权让给罗马皇帝,有利于罗马人巩固在亚洲地区的权力。东方因此享受到40年长久的宁静,提里达特斯在世时,两个敌对王国都能严格遵守协定。等到下个世代继位以后,基于不同的观点和看法激起万丈雄心,纳尔塞斯的孙子为了对抗君士坦丁家族的君王,发起长久而持续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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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罗马的地位与元老院权力的日趋衰落(303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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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继承大宝的伊利里亚农夫,将处于状况极度恶劣的帝国,从僭主和蛮族手里拯救出来,完成艰辛困苦的工作。戴克里先进入统治的第20个年头,举行了罗马凯旋式,用这种方式来庆祝值得纪念的节日,马克西米安是拥有同等权力的共治者,陪伴着他共享殊荣。两位恺撒也曾征战各地建立勋业,但是根据严格的古老规定,这分绩效要归功于身为父亲的皇帝对他们的指导和教诲。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的凯旋式(公元303年11月20日),比起当年奥勒良和普罗布斯,在规模和华丽程度上或许有所不及,但是在另外几方面却享有更高的名声和气魄。阿非利加、不列颠、莱茵河、多瑙河和尼罗河这几处边疆,都送来各自的战利品。最突出的装饰品带有非常独特的性质,那就是在获胜的波斯战争中征服的重要地区的模型。士兵们抬着代表着河流、山脉和行省的模型,走在皇帝的前面。波斯国王被俘的几位妻妾、姐妹和儿女的画像,构成一番满足人民虚荣心的场面。然而在后代子孙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一点却不怎么光彩,那就是这是罗马城最后一次凯旋式,从此皇帝再也没有征服异域,罗马再也不是帝国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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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在台伯河选定的地点奠基以后,此地由于古代各种典礼仪式和不可思议的奇迹,成为一个神圣的场所。神祇的存在和英雄的往事,使得整个城市的每一部分都显得生气勃勃,而这个世界帝国也早已被奉献给了卡皮托神殿。[171]土生土长的罗马人,感受到这份沛然莫之能御的力量,它来自他们的祖先,在他们最早期的生活习惯中得到发展,并在某种程度上受到政治方面相关措施的有效保护。政府的形式和所在的位置密切结合,公认两者缺一不可。但是首都的统治权力,却随着征服区域的扩大而逐渐萎缩。行省的地位即将提升到同样水平,被征服民族获得罗马人的名分和权益,却没有接受罗马人的文化和偏好。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古代制度的残余和风俗习惯发挥了它们的影响作用,保住了罗马最后的尊严。无论是出生在阿非利加还是伊利里亚的皇帝,都尊重这个接纳他们的国家,愿意将罗马当成运用最高权力的法源基础,统治广大疆域的政治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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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紧急状况使得君王长驻前方,但是,只有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这两位皇帝,最早开始在和平时期也定居在行省的城市。这种做法无论出于何种私人的动机,就政策的考虑都很正确。位于西部的皇帝,大部分时间把宫廷安置在米兰,这个地点位于阿尔卑斯山的下方,为了伺察日耳曼蛮族的动静,显然要比罗马更为方便。米兰很快显现出皇城的气势,据说这里的房舍数量很多而且建筑优美,人民的言行举止不仅谦恭有礼而且风度翩翩。主要公共设施是一个竞技场、一所剧院,还有铸币厂和皇宫,以及以建造人马克西米安为名的浴场。柱廊里装饰着各种雕像,还建有两道城墙成为双层防卫,更增加这座新都城在外表上的美观,与邻近的罗马比较并不相形见绌。[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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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运用个人的闲暇时间加上东部的富庶和资财,大力整建位于欧亚交界处的尼科米底亚,此地离多瑙河和幼发拉底河的距离概约相等,要与罗马的宏伟和尊严相抗衡。由于君王的倡导和民众踊跃出资,尼科米底亚在不到数年间,就实现了非数代工夫不能达成之宏伟壮丽,在面积和人口上,是仅次于罗马、亚历山大里亚和安条克的重要城市。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安一生戎马倥偬,大部分时光是在军营和长途行军中度过,每当公余闲暇,都会回到位于尼科米底亚和米兰的居所,过着安逸的生活。戴克里先统治届满20年,曾到罗马参加凯旋式,以前是否到过帝国的京城颇成问题,即使在那次盛大的典礼中,他停留的时间也未超过两个月。他本来应邀到元老院致词,接受执政官的徽章,由于厌恶都城人民的放纵无礼,突然提早13天离开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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