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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西安的言行举止,不论是私人生活还是以后登上帝座,都可以通过事实证明:在连续两代世袭君王的衰弱统治几乎要使政府解体以后,唯有他能够鼓起斗志恢复帝国的生机。他生于色雷斯,接受的是军事教育,之后成为职业军人。但他年轻时境遇坎坷,过着贫穷和不幸的生活。当他第一次到达君士坦丁堡时,全部家财只有200个金币,还是借自一个朋友。他在阿斯帕尔和阿尔达布里乌斯父子手下服务19年,不仅在军中服役,还替他们处理家务,追随这位权势极大的将领,从事波斯战争和阿非利加战争,在这位将领发挥影响力加以支持之下,他获得护民官和元老院议员的荣誉职位。马西安的个性温和而且很有才干,即使受到他的恩主的尊敬和青睐,也不会让恩主产生猜忌之心。他看到这样一个贪污和专制的政府,已经滥权到极为严重的状况。他宣称改革势在必行,他的榜样也为他倡议修改的法律增加了威严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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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三十五章 阿提拉进犯高卢,为埃提乌斯率西哥特人所击退 阿提拉入侵意大利后被迫撤离 阿提拉、埃提乌斯 和瓦伦提尼安三世相继逝世(419—455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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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埃提乌斯的出身家世以及与蛮族的关系(433—454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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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安的着眼点是要避免战争,尽可能保持安全而光荣的和平。但他非常了解,要是统治者显示出怯懦的避战态度,和平就没有光荣与安全可言。阿提拉一直无礼地施压,认为罗马应该支付每年的贡金。马西安基于这种立场,用相当的勇气答复对方的要求。皇帝对蛮族很明确地表示(450 A.D.),他们不能再提出贡金来侮辱罗马的尊严。他的处理原则是,只要盟国保持忠实的友谊,就会获得慷慨的报酬;要是胆敢破坏国家的和平,他会率领部队运用武力,击退蛮族的进犯。使臣阿波罗尼乌斯在匈奴人的营地,也用同样的语气表示了他的看法,很大胆地要求安排他与阿提拉进行面谈,否则就不赠送礼物。出乎阿提拉意料,堕落的罗马人竟会展现出充满尊严的神色,对可能的危险摆出藐视的态度。阿提拉威胁要惩罚狄奥多西继承人的轻举妄动,但是他对率领无敌大军,究竟先攻打东部帝国还是西部帝国,始终举棋不定,这时世人等待他的决定,无不感到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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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拉派遣使臣同时对拉文纳和君士坦丁堡的宫廷发起挑战,用傲慢的言辞侮辱两位皇帝:“阿提拉是吾人的国主,亦是汝等的君王,特此命令汝准备宫殿,以待主上的大驾光临。”[76]蛮族表现出轻视东罗马人的样子,认为过去经常对他们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所以决定要完成更光荣、更重要的伟业,再转用兵力来对付不堪一击的敌人。匈奴人在入侵高卢和意大利的重大行动时,自然会被这些行省的富裕和兴旺所吸引。但是对阿提拉而言,还有特别的动机和因素,只能解释为西部帝国是在瓦伦提尼安的统治之下,直截了当地讲,完全是埃提乌斯当家做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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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乌斯在敌手卜尼法斯过世后,就躲到匈奴人的帐幕里避风头,无论是他当时的安全还是日后的东山再起,都可说仰仗盟友良多。对待西罗马的宫廷,他没有像一个有罪的放逐犯那样苦苦哀求,而是率领6万蛮族大军要求特赦。普拉西狄亚皇后原本还不松口,但后来也只能迁就现实,这当然是因为力有不逮而心生畏惧,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仁慈宽厚的样子,说愿意饶恕他以往的过错。她还把自己及儿子和西部帝国都交到这位倨傲无礼的臣民手里,甚至连卜尼法斯的女婿都没法保护。仁慈而又忠诚的塞巴斯蒂安[78]受到无情的迫害,被迫在各国寻找庇护,最后在为汪达尔人服务时不幸去世。埃提乌斯鸿运高照,很快擢升到最高的大公位阶,成为国家的元老重臣,并曾三次获得执政官殊荣,以骑兵和步兵主将的头衔掌管全国的军事武力,当时的作者也称他为西罗马帝国的公爵或主将。他之所以尽全力让狄奥多西的孙子保有紫袍,不是出于个人的德行,而是基于审慎的需要,也使得瓦伦提尼安在意大利享有和平与奢华的生活。这时身为大公的埃提乌斯呈现出一个英雄人物与爱国志士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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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历史学家的说法很有见识,他认为埃提乌斯的一生是为了拯救罗马共和国,随后的描述虽然太过理想,但多数是实情,并非全属阿谀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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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是富有而高贵的意大利人,他的父亲高登提乌斯在西徐亚行省保有显赫地位,逐渐从军中家臣的裨校,晋升到骑兵主将的要职。他们的儿子在未成年时就入伍担任侍卫,开始是在阿拉里克那里做人质,后来又被送到匈奴人的营地。他不断获得宫廷文职和武将的高位,完全依靠极为优异的功勋,真是文武双全,众望所归。埃提乌斯身材中等,但风度翩翩,强壮的肢体表现出力量、匀称和敏捷,各种军事技术高人一等,不论骑术、箭术还是标枪投掷都极为卓越。他有很强的忍耐力,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干活,直到肉体和精神到达极限。他具有真正的勇气,不仅藐视危险,而且就是受伤也毫不畏惧,所以他那坚定而又正直的心灵,根本不会受到腐化、欺骗或威胁。[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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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户在西部行省的蛮族,逐渐被教导要尊敬埃提乌斯大公的诚信和英勇。他安抚蛮族的冲动情绪、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性、平衡他们的利害关系,同时还要阻止他们蠢蠢欲动的野心。他及时与根西里克签订和平条约,保护意大利免于汪达尔人的蹂躏。独立自主的不列颠人恳求并感激他全力的援助,在高卢和西班牙能恢复并维持皇室的权威。他在战场上击败法兰克人和苏维汇人,迫使他们成为帝国最有助益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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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乌斯根据利害关系和衷心感激的原则,费尽心血培养与盟友匈奴人的感情。当他作为人质以及受到放逐,居住在他们的帐幕里时,就经常与恩主的侄儿阿提拉亲密地交谈。这两位著名的竞争对手还保持私人和军事上的友情,显然有私下的联系。后来还靠着相互馈赠礼物、派遣使者,以及让埃提乌斯的儿子卡皮利奥在阿提拉的营地接受教育,来巩固双方的关系。埃提乌斯身为帝国重臣,以保持表面上的感恩和忠诚来掩饰内心深处对匈奴征服者的忧虑,因为对方一直用强大的武力压迫着两个帝国。他对于阿提拉提出的需求只有顺从,要不然就是尽量找理由来搪塞。当阿提拉攻占一座城市据有合法的战利品以后,发现自己受到欺骗,有一些金瓶被人盗走,埃提乌斯立即派遣诺里库姆的总督前往解释,不致因他的抱怨而扩大事故。[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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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使臣在皇家村庄与马克西明和普里斯库斯的谈话中,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英勇和审慎的埃提乌斯还无法使西部的罗马人免于缴纳羞辱的贡金。然而他运用极具外交手腕的政策,尽量延长有利的和平所带来的优势。他把匈奴人和阿兰人的大军纳入自己的掌握中,用来防卫高卢,并在瓦兰斯和奥尔良两个地区,[81]各安置一个蛮族殖民区。这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措施,因为行动积极的骑兵队可以确保罗讷河和卢瓦尔河两处重要通道的安全。这些未开化的野蛮盟军非常可怕,不仅是对罗马的敌人来说,对罗马的臣民也是如此。他们早期使用强迫的手段获得居留地,在征服以后运用毫无节制的暴力。就是他们行军通过的行省,省民也在敌意的压迫下遭受各种苦难,他们对皇帝和帝国而言都是外来的陌生人。高卢的阿兰人只为埃提乌斯的野心卖命,虽然他十分怀疑在与阿提拉发生战争时,这些人是否会背叛本族国王的阵营。所以这位大公想尽办法限制和规劝,而不是激发他们对哥特人、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憎恨和仇视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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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西哥特人和法兰克人在高卢建立王国的滥觞(419—451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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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哥特人在高卢南部行省建立王国,实力逐渐增长并达到顶峰。这些野心勃勃的蛮族无论平时还是战时,都对埃提乌斯的一举一动保持高度的警觉。等到瓦利阿死后,哥特人的权杖被授予伟大征服者阿拉里克的儿子狄奥多里克。他对这个易于冲动的民族的繁荣统治长达30年之久,可以充分证明他在身体和心灵两方面的超凡活力支撑起了他深谋远虑的行动。狄奥多里克无法忍耐狭小领地的约束,渴望据有极为富裕的政治和商业中心阿尔勒。但是埃提乌斯及时抵达并拯救了这座城市,哥特国王遭到相当损失,在很羞辱的状况下解围而去。埃提乌斯愿意给他一笔补助金,劝他带着好战的臣民参加西班牙战争,然而狄奥多里克仍在等待,很急切地想要抓住机会重新进行原先的企图。哥特人围攻纳博讷,贝尔京的行省同时受到勃艮第人入侵,罗马的敌人明显联合了起来,国家的安全在各方面都受到威胁。埃提乌斯和他的西徐亚骑兵部队,在各条战线上都能坚定而成功地抵抗入侵者的进攻。两万勃艮第人在战场被杀,剩余的族人只有归顺,谦卑地接受萨伏伊的山区作为他们的依附领地。[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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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讷的城墙在攻城撞车的重击下摇摇欲坠,居民忍受饥馑带来的苦楚已到绝望的关头。利托里乌斯伯爵率军衔枚疾进,要求每名骑兵只能带两包面粉,然后冲过围攻部队的防线。蛮族立即解围而走,8000哥特人的阵亡带来了决定性的胜利,这全要归功于埃提乌斯指挥若定的才能。但是等到这位大公为一些公事,也可能是私人利益的问题,被仓促召回意大利,战事交给利托里乌斯负责指挥,立刻显现出他的狂妄和僭越。须知指挥一翼的骑兵和指导一场重要的战争,需要完全不同的才能。他率领一支匈奴军队,非常鲁莽地向着图卢兹的城门前进,对敌人抱着毫不在意的轻视态度。他给图卢兹带来了灾难,令他们表现得十分慎重,同时他表现出的态势也逼得敌人不得不作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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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卜的预言使利托里乌斯产生非凡的信心,以为会进入哥特人的都城举行凯旋仪式。图卢兹的主教用狄奥多里克的名义,不断对利托里乌斯提出和平的呼吁。他过于信赖这群异教徒的盟军,因此拒绝对方提出的有利条件。哥特国王在大祸临头的状况下,展现出基督徒的虔诚和节制,表示绝不放弃祈祷,直到完成准备开始战斗。他的士兵受到武德精神和宗教狂热的激励,对利托里乌斯的营地发起突击,战斗非常胶着,双方互有死伤。罗马将领的溃败原因在于孤军深入,冒险轻进,敌人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式,他被绑着通过图卢兹的街道,受到长期羞辱的囚禁,悲惨的处境激起蛮族的恻隐之心。[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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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的尚武精神和财务能力,在长期枯竭的状况下遭到这样严重的损失,确实很难恢复原状。而与此同时,哥特人方面反而产生了进取的野心和报复的情绪。要是埃提乌斯亲临还不能重建罗马人的实力和纪律,那么哥特人就会将胜利的旗帜插在罗讷河的河岸上。两支军队想要决一死战,但是双方的将领感到势均力敌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了审慎起见就各自休战,复交的行动维持了两国长久而诚信的友好关系。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确实值得臣民的爱戴、盟友的信赖和世人的尊敬。他有六个英勇的儿子护卫王座,他们在蛮族营地经过妥善的安排,很用心地演练各种实用的军事技巧,也在高卢的学校学习罗马法,了解法律和审判的原则。维吉尔充满韵味的诗意,使蛮族粗暴的习性变得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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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国王的两个女儿分别许配给苏维汇人和汪达尔人国王的长子,他们统治着西班牙和阿非利加。残酷的根西里克怀疑他的儿媳密谋毒害他,虽然毫无证据,却对她施加割除鼻子和耳朵的惩罚。狄奥多里克的不幸女儿在毁容伤残的状况下,被很羞辱地送回图卢兹的宫廷,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在文明的时代不会发生,即使是旁观者见到都难免流下同情的眼泪。狄奥多里克身为父亲和国王,亲情和责任使他发誓要对根西里克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进行报复。皇家的大臣对于蛮族间的争执一直是喜不自胜,赶紧供应哥特人武器、船只和金钱,好让他们发起阿非利加的战事。要不是爱耍手段的汪达尔人得到匈奴人的大力帮助,残酷的根西里克就会遭受致命的打击。他用丰厚的礼物和迫切的恳求激起阿提拉入侵高卢的野心,使埃提乌斯和狄奥多里克无法达成所图。[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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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人的王国仍旧被限制在下莱茵的邻近地区,他们建立了明智的制度,让墨洛温贵族世家[85]获得王位的继承权力,这些君王从拥有圆盾(也就是军事指挥权)的人员中擢升。[86]皇家式样的长发是出身和地位的标志,[87]淡黄色的头发经过仔细的梳理后,像浓厚的鬈发一样垂挂在背后和肩膀上。其余的族人要遵守法律和习俗的规定,将头顶后部的头发剃掉,前面的头发梳好盖住前额,可以留两片八字胡修饰自己的面容。法兰克人高大的身材和蓝色的眼睛,一望即知是渊源于日耳曼人血统,他们穿着紧身衣裤显示出美好的体型和强壮的四肢,沉重的长剑悬挂在宽皮带上,手执一面巨大盾牌保护躯体。这些好武的蛮族从幼年起就接受严格训练,包括跑步、跳跃和游泳等项目。他们投掷标枪和战斧,非常有准头,对抗优势的敌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前进迎战,不惜生命也要维护祖先举世无敌的声誉。[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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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狄昂是第一个留着长发的国王,可信的正史里提到他的名字和事迹。他把住处安置在第斯帕冈[89],这是位于卢万和布鲁塞尔之间的一个村庄,也可能是个城堡。法兰克人的国王从派出的探子那里得到报告,说是第二贝尔京行省[90]处于毫无防备的状况,只要稍加攻击就会落入英勇的臣民手中。他采取大胆的行动,穿越卡邦纳里亚森林[91]的灌木丛和沼泽地带,占领5世纪时高卢仅有的城市图尔奈和康布雷,他所征服的地区越过无人的荒野一直抵达索姆河。靠着近几个世纪的勤奋努力,这里才成为农耕地区,繁衍出了众多的人口。当时克罗狄昂在阿图瓦平原[92]设置了营地,为了庆祝儿子的婚事,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全。埃提乌斯率领轻装骑兵越过索姆河,在毫无预警和不受欢迎的状况下莅临,使婚礼的喜宴为之中断。沿着一条风景优美的小溪,摆在山坡阴凉地点的餐桌,全部都被粗暴地掀翻。法兰克人在拿起武器排成阵式之前已被压制,他们毫无效果的反抗只是白白使自己送掉性命。随着随军的大车上堆满战利品,新娘和伴随的女性也只有顺从新的主人,他们可以对她们行使战胜者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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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乌斯的作战经验和积极作为使他占得上风,克罗狄昂的军事行动不够谨慎,才使他蒙受战败的羞辱。但法兰克国王很快恢复实力和名声,仍保有从莱茵河到索姆河的高卢王国[93]。在他英明的统治之下,也或许是由于臣民的进取精神,门兹、特里夫和科隆这三个都城,都经受住了残酷而贪婪的敌对行为的考验。蛮族从残破的特里夫撤离,一直据有科隆,使得灾祸延续很久。在40年的时间里,特里夫四次受到围攻和洗劫,只留下荒无人烟的赛车场,显示出他们所受的苦难。,[94]克罗狄昂统治20年后逝世,两个儿子都有继位的野心,使王国陷入混乱之中。年幼的儿子墨洛维乌斯[95]听信谗言恳求罗马的保护,西部帝国的宫廷接受了他的要求,让他成为瓦伦提尼安的盟友和埃提乌斯大公的养子,并且带着值得炫耀的礼物返国,给予他友谊和支持的保证。然而当他离国时,他的哥哥用同样的热情恳求阿提拉给予大力支援,匈奴国王很高兴有这样一个盟友,可以为他提供莱茵河这一极为便利的通道,同时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能够顺理成章入侵高卢。[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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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霍诺里娅的韵事与阿提拉入侵高卢(451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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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提拉宣布他将支持盟友——汪达尔人和法兰克人——的大业的同时,他带着骑士般的浪漫精神,认为自己是霍诺里娅公主的爱人和护花使者。瓦伦提尼安的姐妹在拉文纳的宫廷接受教育,由于她的头衔是奥古斯塔[97],这样高的位阶使得最狂妄的臣民也不敢抱有求婚的指望,因而要想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实在是非常困难。等到白皙的霍诺里娅年满16岁,开始对不断让她保持高贵仪态的要求感到厌恶,这使她无法享受爱情的快乐,空虚的豪华排场也难以让她感到满足。霍诺里娅为此叹息不已,最终屈服在激情的本能之下,投身到寝宫总管尤金尼乌斯的怀抱中,她那怀孕的体态立即暴露了她的罪行和耻辱(只有专横傲慢的男子才用这种荒谬的语气)。普拉西狄亚皇后处理此事不够谨慎,使皇家的丑事传遍世界,之后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女儿施加严格而羞辱的监禁,把她放逐到遥远的君士坦丁堡。苦恼的公主留在狄奥多西的姐妹身边,有一群特地挑选出的处女与之做伴,她不再有任何物质享受可言,所能做的只是在修道院中祈祷、斋戒和守夜,虽然满心不愿,却也只得装模作样地勉强为之。她在那封闭的环境中一共度过了12或14年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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