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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人的勇气和勤勉动摇葡萄牙帝国的基础时,聂斯托利派的信徒就靠着活力有效维护祖先的宗教。耶稣会修士无法保有他们滥用的权势,4万名基督徒组成的大军兵锋直指正在没落的暴君,印度副主教暂时僭用主教的职权,直到巴比伦的教长派来新接任的主教以及叙利亚的传教士。自从赶走葡萄牙人以后,聂斯托利派的信条能够在马拉巴尔海岸自由地传布。荷兰和英格兰的贸易公司是拥护宗教宽容的友人;但是如果压迫只是带来藐视而并非屈辱,圣托马斯的基督徒也有理由抱怨他们欧洲兄弟的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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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雅各派在叙利亚和埃及建立坚固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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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一性论者的历史没有聂斯托利派那样曲折离奇而又饶有趣味,在芝诺和阿纳斯塔修斯的统治之下,他们那些手段高明的领导人物使君王感到非常惊愕,竟能篡夺东部的宝座并且制服土生土长叙利亚人的教派。一性论信仰的规则是由安条克的塞维鲁教长制定,需要极端的审慎才能明辨所包容的范围。他运用“和谐论”的风格谴责聂斯托利和优迪克相对立的异端邪说,仍旧反对后者有关基督肉身真实性的论点,逼迫希腊人承认他是一个说谎者,虽然他讲的话是真理。[367]但这种相近似的概念没有办法减少暴怒的激情,盲目的敌手对于如此微小的差异竟然会争辩不已,每个派别都感到极为惊异。叙利亚的暴君逼迫臣民要相信他的信条,他的统治沾染了350位僧侣的鲜血,这些人实施反抗激怒了他,全部在阿帕梅亚城墙下被杀。[368]阿纳斯塔修斯的继承人将正统教派的旗帜移向东部,塞维鲁逃到埃及。他的朋友即那位口若悬河的泽纳阿斯[369],虽能避开波斯的聂斯托利派信徒,却被帕夫拉戈尼亚的东方正教基督徒绞杀在流亡途中。54位主教被迫下台,800位圣职人员被关进监狱。[370]虽然狄奥多拉隐约表示包庇之意,然而东方的羊群在失去牧羊人以后,必定逐渐陷入挨饿或被毒毙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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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宗教迫害的悲痛,濒临毁灭的教派能够复苏、团结和永存,全靠一名僧侣的不懈努力。詹姆斯·巴拉迪乌斯[371]的名字以雅各派的称呼永垂不朽,而这个熟悉的发音会使英国读者听来感到吃惊。神圣的悔过信徒在君士坦丁堡的监狱之中,接受埃德萨主教的权力,成为东部的使徒,经过他任职的主教、辅祭和教士有8万多人,都来自同一个取用不尽的来源(监狱)。阿拉伯一位信仰虔诚的酋长提供快速的单峰骆驼,使传教士的宗教狂热很快蔓延开来。雅各派的教义和纪律在查士丁尼的疆域内秘密建立,每个雅各派教徒被逼得违犯法律的规定,他们憎恨罗马的立法者。那些塞维鲁的继承人藏匿在女修道院或村庄,他们的生命已经失去法律的保护,只有在隐士的洞穴或萨拉森人的帐篷里才能获得安全。然而他们坚决表示拥有不能废弃的权利,那就是安条克教长的头衔、位阶和特权,直到今天仍然如此。处于异教徒比较温和的控制之下,他们居住在离梅尔丁约1个里格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环境优美的扎法兰修道院,修行小室、供水渠道和农场一应齐全。再次一级也是很荣誉的位置,由长老充任,位于摩提尔,公然反抗聂斯托利派的总主教,要争取基督教在东部最高的职位。教长和长老的位阶之下,无论是哪个时代的雅各派教堂,都有150位都主教和主教,但是他们的教阶制度已经取消,变得杂乱无章,教区的主要部分都限于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周边地区。教长经常巡视阿勒颇和阿米达这几个城市,那儿居住着有钱的商人和勤劳的工匠。一般群众每日辛苦所得不敷温饱,贫穷如同迷信一样被强加于过度的斋戒:每年有5次大斋期,教士和民众不仅禁食肉类和鸡蛋,甚至就是酒类、食油和鱼肉都不得尝用。他们现有的数量预估大约有5万到8万人,是势力庞大教会的残余分子,经过12个世纪的压迫,人数已经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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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样漫长的期间之内,一些外来移民改信一性论的教义,有位犹太人就是阿布法拉吉斯的父亲[372],曾经身任东部的总主教,无论生前死后表现都极为卓越。他在生前是位文辞优美的作家,能说叙利亚语和阿拉伯语,是诗人、医生和历史学家,也是思想敏锐的哲学家和性格温和的神学家,死后连他的敌手聂斯托利派教长都来参加葬礼。还有一群希腊人和亚美尼亚人,全都忘掉了他们之间的争论,在他的墓地为这位可敬的对手流下悲痛的眼泪。阿布法拉吉斯的德行使教派获得尊荣,从表面看来,聂斯托利派的同教弟兄已经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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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派的迷信行为表现得更为低俗,他们的斋戒更为严苛[373],内部的争论也更为猖獗,他们的法师(就我看来已经毫无意义)也更缺乏理性。有些事物需要经过反复的斟酌,可能要考量一性论神学理论的严苛要求,还有更多是出于僧侣的职位所产生的优势影响力。叙利亚、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的雅各派僧侣,可以从各自严苛的苦行及荒谬的传说加以区别。他们把生存或死亡都看成是上帝赐予的恩惠而对其顶礼膜拜,年迈的主教和教长都用双手执着牧杖,他们负起统治世人的责任,却充分显示出修道院的习惯和偏见。[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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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马龙派的“一志论”观念及在东部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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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部基督徒所具有的形态中,无论哪个时代的一志论者都称为马龙派信徒[375],这个名字在不知不觉中从隐士头上被转移到修道院头上,之后又被拿来称呼一个民族。马龙是公元5世纪的圣徒或是蛮汉,在叙利亚展现出宗教的疯狂性格。相互敌对的城市阿帕梅亚和埃米萨争着要供奉他的遗骸,在他的墓地兴建一所宏伟的教堂。他有600个门徒在奥龙特斯河岸,把个人苦修的小室连成一片。在有关“道成肉身”的争论中,他们在聂斯托利和优迪克的教派之间取得平衡,用非常精巧的方式平安穿过正统教义的界限。但是不幸的难题出在“一个意志”上面,也就是基督对两种性质的运用,完全是穷极无聊才会产生这种误会。赫拉克利乌斯皇帝是个改信者,被当作马龙派信徒,被拒止在埃米萨城墙之外,他在同教弟兄的修道院找到庇护,他们的神学课程得到天赐的礼物,那就是广大而富裕的领土。这所古老学院的名字和教义传到希腊人和叙利亚人中间,安条克的马卡里乌斯教长表现出他们的宗教热忱,在君士坦丁堡的大公会议中宣称,他只要在基督的“两个意志”教义上签字,就会被砍成几块丢进大海。[376]同样用不那么残酷的迫害方式,很快就使平原地区没有抵抗能力的臣民改变信仰,这时在利巴努斯山区,强壮的土著用勇敢的行动维持“马尔代特”或“侠盗”[377]这个光荣的头衔。约翰·马龙是位学识渊博而又最孚众望的僧侣,擅自僭占安条克教长的职位,派遣他的侄儿亚伯拉罕率领马龙派信徒,对抗东部的暴君,保护他们的民政和宗教自由。正教基督徒君士坦丁的儿子用虔诚的仇恨心理说服一群士兵,他们被布置在帝国的城堡里,就是为了对付基督和罗马的共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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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希腊人的军队入侵叙利亚,圣马龙的修道院被战火毁灭,那些最勇敢的首长受到出卖而被谋杀,1.2万名追随者被运送到亚美尼亚和色雷斯遥远的边区。然而马龙派这个谦卑的宗派,比起君士坦丁堡的帝国生存得更为长久,他们在土耳其主子的统治下,仍旧享有宗教自由和已经缓和的奴役生活。他们从古老的贵族中选出自己的总督,在卡诺宾修道院的教长仍旧幻想自己坐在安条克的宝座上,9个主教组成他的宗教会议,下面有150位教士,保留结婚的自由,受到委托要照顾10万信徒的灵魂。他们的国度从利巴努斯山区的山脊一直延伸到的黎波里海滨,在一块很狭隘的空间,逐渐倾斜的地势提供了各式各样的气候和土壤,神圣的云柏生长在积雪的高地上[378],下方是种植着葡萄、桑树和橄榄的山谷。马龙派在12世纪时弃绝一志论的谬误,与安条克和罗马的拉丁教会修好,建立友善的交往[379],出于教皇的野心和叙利亚的灾难,就是过去的同盟关系通常也可以恢复。但是依据合理的推测仍然可以提出质疑,他们的联合是否非常完美而且确实具有诚意。罗马教士团有博学的马龙派信徒,他们想要让祖先所犯的异端邪说和分裂教会的罪名获得赦免,使尽一切办法还是白费力气。[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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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亚美尼亚处于罗马和波斯之间的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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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君士坦丁在位开始,亚美尼亚人[381]就决心要依附基督徒的宗教和帝国。他们的国家一直动乱不已,加上不懂希腊语文,使得他们的教士没有参加卡尔西顿的大公会议,所以会在冷漠和停顿的状况下,随波逐流了84年之久[382],直到哈里卡纳苏斯的朱利安所派遣的传教士,最后将他们空虚的信仰完全据有为止。朱利安流放到埃及时,他的对手塞维鲁是安条克的教长,这位一性论者发挥辩论或影响力将朱利安击败。只有亚美尼亚人是优迪克真正的门徒,这位不幸的父老竟被大部分属灵的后代抛弃。亚美尼亚人还保留这种信仰的观点,认为神性和永不腐朽的物质创造出成年的基督,或者是无须创造就能存在。他们的仇敌谴责亚美尼亚人崇拜一个幽灵,为了反驳这种指控,他们就嘲笑和咒骂亵渎上帝的雅各派,说他们把肉体最卑劣的弱点,甚至营养和消化这些自然的本能,都归到神的身上。亚美尼亚人的宗教不可能从知识或权势获得更多的光荣。他们的皇族随着最初的教会分裂而灭亡,那些身为基督徒的国王是拉丁人的部从,或是土耳其苏丹朝廷设在伊康的诸侯。他们在13世纪兴起和衰落,国土只限于西里西亚地区,毫无希望的民族很少有机会享受奴役生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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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早的年代到现在,亚美尼亚一直是不断上演战争的舞台。索菲斯王朝的政策极为残酷,消灭从陶里斯到埃维兰这片土地上的人口。数以万计的基督徒家庭被迫迁移到波斯遥远的行省,有的遭到灭亡的命运,少数能够繁衍绵延下去。受到高压的权威统治,亚美尼亚人的宗教狂热会炽烈燃烧而且义无反顾,宁可戴上殉教者的冠冕,也不要穆罕默德的白色头巾。他们保持虔诚的信仰,痛恨希腊人的谬误思想和偶像崇拜。他们与拉丁教会的短暂联合并不是欠缺诚信的问题,否则他们的教长也不会将数以千计的主教呈献在罗马教皇的脚前。亚美尼亚人的教长居住在埃克米阿辛修道院,距离埃维兰只有3里格。47位总主教每位有4到5位副主教,为了获得绝对的服从,由总主教授予圣职,但是大部分高级教士都是挂名的荣誉职位,简朴的言行使他们在宫廷觐见和供职时显得更为尊贵。他们在举行礼拜仪式后还要耕种田地,位阶越高越要过严苛的苦修生活,我们的主教听到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属灵的宗教帝国之内有8万个城镇或村庄,教长接受每个年龄在15岁以上人员自愿缴纳的少量税款,每年的岁收大约是60万克朗,仍不足以供应慈善事业和贡金从无间断的需索。自从上个世纪初叶以来,亚美尼亚人在东部的贸易和商业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每年的赢利极多。等他们从欧洲回归时,商旅队通常会在埃维兰附近稍作停留,在祭坛上奉献他们辛勤工作的丰硕成果。优迪克的宗教信念在巴巴利(Barbary)和波兰的会众中宣讲。[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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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埃及人与科普特人所面临的宗教动乱状况(537—661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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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马帝国的其余部分,专制的君王用令人憎恶的信条来扑灭其他的教派,至少也要使他们保持沉默。埃及人的个性极为刚愎,始终反对卡尔西顿的大公会议,查士丁尼的策略就是期待他们的阋墙,并且要抓住机会来排除异己。亚历山大里亚的一性论教会[384]被腐朽而不断的争执撕裂,等到教长过世后,两个党派支持各自的候选人:盖伊安是朱利安的门徒,狄奥多西(537—568 A.D.)是塞维鲁的弟子。前者获得僧侣、元老院议员、城市和行省的支持;后者则凭借圣职任命的时间在先,以及狄奥多拉皇后的重用和宦官纳尔塞斯的武力,这些部队原本可运用于更为荣誉的战争之中。最孚众望的候选人被放逐到迦太基和撒丁尼亚,使得亚历山大里亚激起狂怒的火焰,在发生分裂170年以后,盖伊安派的徒众仍旧尊敬创始人的事迹和教义。双方分别靠着数量和纪律的实力,发生互不退让的血腥冲突,街道上满布市民和士兵的尸体,信仰虔诚的妇女爬上自己房屋的屋顶,把尖锐或沉重的器具投向敌人的头顶。纳尔塞斯最后的胜利要归功于蔓延的大火,毁灭了在罗马世界规模和人口位居第三的首府。查士丁尼的部将却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征服一种异端邪说,狄奥多西自己也很快被免职,倒是没有产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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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斯的保罗是一位正统教会的僧侣(538 A.D.),被擢升到阿塔纳修斯的宝座。他滥用政府的权力,任意派用或更换埃及的公爵和护民官,戴克里先时代核定的面包津贴被扣留,教堂无法维持都要关门,一个因宗教而分裂的民族被剥夺精神和实质的粮食。等轮到他下台时,狂热和报复的人民将暴君革出教门,除了奴性深重的东方正教教徒以外,没有人把他尊为一个人、一个基督徒或是一个主教。然而,像这样的做法都是盲目的野心作祟,当保罗受到谋杀罪的起诉而被驱逐,他用700磅黄金作为贿款,乞求能恢复受到痛恨和羞辱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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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的继承人阿波利纳里斯排出作战队形,进入带有敌意的城市,看上去既能祈祷也可以立即战斗。他的部队全副武装,分布在所有的街道上,主座教堂的大门有人守备,一小队精选的卫士配置在大厅的高坛上,用来保护首领的人身安全。等到他巍然在上,站立在宝座前面,把武士的上衣丢在一边,随即出现在群众眼中的是穿着袍服的亚历山大里亚教长。大众在惊愕之余哑口无声,但是等到阿波利纳里斯开始诵读圣利奥的巨著,马上就有一大堆咒骂、谴责和石块向他投射过去,攻击皇帝和宗教会议那讨厌的走狗。使徒的继承人毫不客气地发起反击,士兵涉过血流成河的街头,据说有20万人倒在刀剑之下。就是把当天的杀戮延伸到阿波利纳里斯长达18年的统治中,这种数字也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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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位接任的教长优洛吉乌斯(580 A.D.)[385]和约翰(609 A.D.),尽一切力量要与异端分子对话沟通,武力和辩论比起福音书的表白更能发挥作用。优洛吉乌斯的神学知识都表现在许多卷著作上,用来夸大优迪克和塞维鲁的谬误,期望将圣西里尔语焉不清的论点,能与利奥教皇和卡尔西顿神父所制定的正教信条,取得立场和内容一致的共识。慷慨好施的约翰基于迷信、仁慈或策略,下达指示要着手进行各项慈善事业和救济行动,曾经自己出钱维持7500名穷苦无依人员的生活。等到他接任以后,发现教会的金库有8000磅黄金,他从古道热肠的虔诚教徒那里募到1万磅,然而这位总主教能够在他的遗嘱里夸耀,个人身后的钱财还不到三分之一个价值最低的银币。亚历山大里亚的教堂全部移交给正统教会,一性论的信仰在埃及受到查禁和取缔,恢复了一项法律使这些身为异端的土著不能享受国家的荣誉和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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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长更为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征服埃及教会的贤明之士和领导人物。狄奥多西以使徒或狂热信徒的精神,抗拒查士丁尼的威逼利诱。教长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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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者为了展现尘世的王国才运用这样的诱骗手段,但是我的灵魂对我而言远比生命和权力更为重要。教会落在一位君王的手里,他能够杀害我的肉体,但是拿我的良心无可奈何。无论是放逐、籍没还是入狱,我都在所不惜。以前那些神圣的教长阿塔纳修斯、西里尔和狄奥斯科鲁斯,我会坚持追随他们的信仰。诅咒利奥的作品和卡尔西顿的大公会议!诅咒对他们制定的信条完全接受的人!诅咒他们从现在直到永远!我赤裸裸离开母亲的子宫来到世上,必然会赤裸裸进入坟墓,愿那些敬爱上帝的人,跟随我一起获得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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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他的教友获得安慰以后,他搭船前往君士坦丁堡,承受皇帝无可抗拒的压力,连续进行了6次谈话。他对神学的见解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城市,都能获得人们发自内心的好感。狄奥多拉发挥影响力保证他的安全,让他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不伤颜面地去职。他虽然没有在宝座上逝世,但能长眠在自己的故乡,也是一件幸事。阿波利纳里斯接获他亡故的消息,竟然非常无礼地宴请贵族和教士,但是要重新举行选举的报道也使他笑颜顿失。就在他享用亚历山大里亚的财富时,他的对手管理着蒂巴伊斯修道院,获得人民的自由奉献而维持下去。教长的永久继承权因狄奥多西的去世而获得认可,叙利亚和埃及的一性论教会,以雅各派的名义和共同的信仰联合起来。这样的宗教信仰原来只限于叙利亚一个范围很狭窄的教派之内,但现在扩展到埃及或科普特民族的大多数人中间,他们几乎一致反对卡尔西顿大公会议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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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埃及的王国灭亡以后,1000年的时间转瞬而过,亚洲和欧洲的征服者一直骑在这样一个民族的头上。他们过去所拥有的古老智慧和权力,已经超越历史的记录。他们的民族精神被宗教狂热和迫害的冲突重新点燃火花,于是弃绝希腊的习俗和语言,并且把它当成来自外国的异端邪说。在他们的眼里,每个东方正教基督徒都是陌生人,雅各派信徒则都被看成是自己的市民。教士不得结婚和举行葬礼仪式,违者视为犯下最重的罪过。当地的土著拒绝承认对皇帝的忠诚和效命,只要离开亚历山大里亚一段距离,皇帝的命令就只有在军事武力的强制之下才会得到他们的服从。这个民族尽最大努力来恢复埃及的宗教和自由,600所修道院培养数以万计的神圣武士,就他们来说生有何欢而死又有何惧。不过经验能够区分主动与被动的勇气,狂热的信徒接受拷问架和火刑的荼毒,不会发出一声呻吟,等到面对全副武装准备接战的敌军,就会浑身战栗赶快逃走。埃及人的性格怯懦,只能将仅有的希望寄托于更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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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罗伊斯二世的军队减少了地区的人口数量,然而雅各派信徒在波斯人的统治之下,倒是享受了一段短暂而不算稳定的休养生息时间。赫拉克利乌斯的胜利不仅恢复了宗教迫害而且变本加厉,教长再度离开亚历山大里亚到沙漠避难。本杰明(625—661 A.D.)逃走时听到激励士气的声音,嘱咐他要等待下去,再过10年就会获得一个外来民族的协助,这个民族就像埃及人一样举行古老的割礼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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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者的状况和解救的性质以后会详加说明,我现在必须跨越11个世纪的间隔,叙述埃及的雅各派信徒目前的惨状。人烟稠密的大城市开罗提供住处或是庇护所,给贫穷的教长及剩余的10名主教,阿拉伯人入侵以后还留下40所修道院。科普特民族遭遇到奴役和背教的迫害过程,使人口衰减到剩下2.5万到3万个家庭[386]这样极为可耻的局面,他们都是一群不识字的乞丐,只有更为不幸的希腊教长和数量更为稀少的会众,对比起来才能给他们一点安慰。[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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