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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出任政府职务的总督不必看上官的脸色,只有同侪的判决可以让他降级贬职。在君主政体的早期,指派儿子继承父亲的公爵或伯爵职位,必须要恳求皇帝给予恩典。这逐渐使获得成为一种习惯,索取成为一种权利,从直系继承人延伸到旁系血亲或女性姻亲。帝国(开始时是流行的称呼,最后成为法定的名衔)的领土根据遗嘱和出售可以分割和转让,大势所趋之下,私有和永久的继承使公共的信托完全丧失作用。皇帝不可能再用籍没和摧毁杀戮带来的灾祸获得大量财富,对于无主的采邑按规定要在1年的期限内处理完毕,就是在选择候选人时,也有责任要咨询国会或省级议会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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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二世崩殂以后,日耳曼成为有100个头的怪物。一群诸侯和高级教士争夺这个残破的帝国,各地有无数的领主建立起城堡,仿效上官的行为,根本没有服从的观念,一切都要按照自己所拥有的实力,以征服或掠夺之名不断发生敌对行动。诸如此类的无政府状态是欧洲的法律和习俗无可避免的后果。暴力的摧毁作用同样使法兰西和意大利王国在受到蹂躏以后四分五裂。然而意大利的城市和法兰西的采邑在分崩离析的同时,产生了日耳曼式的联合,在帝国的名义之下形成联邦共和国的伟大体制。议会起初是一种常设的机构,后来则成为永久的制度,使民族的精神保持活力。一个公共立法机构的权力仍旧通过三个部分或团体进行运转,分别是选侯、诸侯以及日耳曼的自由和皇家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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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七个最有权力的封建诸侯,获得显赫的称号和位阶,最重要的特权是选举罗马皇帝。这几位选侯分别是波希米亚的国王、萨克森的公爵、勃兰登堡的侯爵、莱茵地区的皇室领地伯爵,以及门兹、特里夫和科隆的总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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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诸侯和高级教士的选举团要从乱哄哄的大批成员中脱颖而出,最终减少到四种具有代表性的表决权,包括很多源远流长而且独立自主的伯爵,但是不包括贵族和骑士阶层,就像在波兰的议会,每到选举,就会有6万人骑着马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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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对于出身和权势、武力和法冠感到自负的人,非常明智地认同平民是立法机构的第三个部分,在社会进步的过程中,在同一时代被引进法兰西、英格兰和日耳曼的国家会议。汉萨同盟控制着北部贸易和航运,莱茵联邦能够确保内陆地区的和平与交通。城市运用财富和策略发挥影响力,对于选侯和诸侯这两个位阶较高团体所通过的法案,他们的否决依然无效。[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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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耳曼皇帝查理四世虚有其表的尊荣(1347—1356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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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到14世纪才能看清楚日耳曼罗马帝国的真正情形和对比状况,除了莱茵河和多瑙河的边界以外,不再拥有图拉真或君士坦丁的任何一个行省。他们那些一无是处的继承人是哈布斯堡、拿骚、卢森堡和施瓦茨堡的伯爵。皇帝亨利七世为他的儿子获得波希米亚的皇冠,他的孙子查理四世要是按照日耳曼人自己的说法,是出生在一个陌生而又野蛮的民族中间。[103]等到巴伐里亚的刘易斯被革出教会以后,查理四世获得处于空位期的帝国,这是教皇的礼物,也可能是对他做出的承诺,然而不自量力的教皇在阿维尼翁的放逐和拘禁期间,自以为正在统治全世界。他的竞争对手的过世使得选举团能够达成一致,查理四世在毫无异议之下被尊为罗马的国王和未来的皇帝。这个头衔在同一时期也曾贱卖给日耳曼和希腊的恺撒,日耳曼皇帝仅仅是被选出的一位职位不重要的行政官员,选他的人是一批奉行贵族政体的诸侯,他们连一个村庄都不让皇帝拥有。他仅有的可以发挥作用的特权是召集国家元老院开会,主持议程和提出议案。他的出生地是波希米亚王国,虽然不如邻近的城市纽伦堡那样的富裕,但已经成为他权力最坚固的基地和岁入最主要的财源。他率领军队越过阿尔卑斯山,全部实力是300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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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安布罗斯主座教堂,查理四世用一顶铁皇冠加冕,完全是按照伦巴第君主国的传统做法,但是他只被允许带一队没有武装的随从,等他进入以后城门就关闭起来。意大利的国王将米兰的统治权授予威斯康提,这时反被后者的部队监禁。查理四世在梵蒂冈再度用帝国的金冠加冕,但是要遵守一项秘密协定:罗马皇帝必须立即离开,不能在罗马停留一夜。口若悬河的彼特拉克[104]凭着幻想恢复卡皮托的光荣,带着悲伤的心情谴责波希米亚人可耻的逃走,甚至他同时代的人都可以看出,查理四世唯一可以行使的职责是高价出售特权和头衔。意大利的黄金可以保证他儿子当选,但是这位罗马皇帝实在贫穷得可怜,有一次在沃尔姆斯的街头被一个屠夫抓住,扣押在一个小酒馆要他还清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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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场面,转过头去看看同一位查理在帝国议会上的呼风换雨。确定日耳曼制度的教皇敕书,是用统治者和立法者的名义颁布的,有100位诸侯在他的宝座前躬身行礼,愿意接受总管或大臣的职称以提升自己的地位。在皇家的宴会上,7位选侯是世袭的高级官吏,阶级和头衔不亚于国王,他们严格履行着内廷大臣的职责;门兹、科隆和特里夫的大主教以及日耳曼、意大利和阿尔勒的终身职大法官,他们带着庄严的神色将3个王国的印玺捧在手里;大元帅骑在马背上,带着装在银器里的燕麦行使他的职责,等他把燕麦倒在地上以后,就立即下马去调整宾客的座位和觐见的次序;宴会管事由莱茵地区享有王权的伯爵担任,他负责将菜肴端上皇帝的餐桌;勃兰登堡侯爵担任寝宫总管,用餐完毕后奉上盥洗的金壶和金盆;波希米亚国王的侍酒大臣是皇帝的兄弟卢森堡和布拉班特公爵。整个行列由几位知名的猎手压阵,他们在响亮的号角和猎犬的吠声中,抬进来一只野猪和一头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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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最高权力不仅限于日耳曼地区,欧洲的各世袭君王也明确表示,他具有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力,他的祖先是最早信奉基督教的君王,是西部伟大共和国的世俗领袖[105],尊贵的头衔长久以来非他莫属,只有他可以与教皇争夺决定国王传承和召集宗教会议的最高特权。学识渊博的巴尔托卢斯是民法的代言人,靠查理四世发给的年金过日子,在他的学院里到处可以听到这种论点:日耳曼皇帝是整个地球合法的统治者,管辖的区域从日出到日落之地。任何反对意见不仅是错误的谬论,而且要被视为异端邪说给予惩处,甚至福音书也如此宣称:“恺撒·奥古斯都明令规定,世人都应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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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奥古斯都和查理四世两人之间的时空距离全部移走,我们会发现这两位恺撒存在强烈的对比:那位波希米亚人夸大其词来掩饰自己的虚弱,而那位罗马人却要礼贤下士来隐藏自己的强大。奥古斯都率领胜利的军团,统治的海面和陆地的领土从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直到大西洋,然而他却自称是国家的公仆,和他的同胞完全平等。罗马和所属行省的征服者,采用全民与合法的形式担任监察官、执政官和护民官。他的意志就是人类的法律,但是宣布他的法律却要借用元老院和人民的声音。是元老院和人民的敕令,使他们的主人不断地接受委托治理共和国。奥古斯都的穿着服饰、家庭生活[106]、头衔称呼、社会职能,全都维持一个罗马平民的形象。那些最富心机的谄媚者,对于具有绝对和永恒权力的国君,用尊敬的态度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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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五十章 略述阿拉伯地方及其居民 穆罕默德的家世、风范及其教义 在麦加传道 逃到麦地那 伊斯兰用剑传播教义 阿拉伯人主动皈依和被迫降服 穆罕默德辞世及其继承人 阿里及其后裔的权势和机运(569—68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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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踪君士坦丁堡和日耳曼迅速轮替的恺撒,经过600多年以后,现在要回到赫拉克利乌斯的统治时期,在希腊王国的东部边境停留下来。就在国家因波斯战争而民穷财尽,教会因聂斯托利派和一性论者的争执而混乱不安时,穆罕默德一手持剑一手拿着《古兰经》,在基督教和罗马的废墟上建立起他的宝座。这位阿拉伯先知的才华、民族的特质和宗教的精神,是东部帝国衰亡的主要因素。我们得用好奇的眼光注视这场令人难忘的变革,如何为世界各民族带来恒久而新颖的面貌。[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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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阿拉伯半岛的地形、气候和自然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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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空旷的地域位于波斯、叙利亚、埃及和埃塞俄比亚之间。阿拉伯半岛[108]像是不规则而又极为宽阔的三角形,从最北部的顶点位于幼发拉底河岸的贝勒斯[109]算起,1500英里的中线终止在巴贝曼德海峡和乳香产地的底边处。[110]在腰部的位置,从东到西就是从巴士拉到苏伊士,也可以说是从波斯湾到红海[111],宽度大约是中线的一半。三角形的两边越来越宽,南部面对印度洋的底边已有1000英里,整个半岛的面积超过德国或法国的4倍,极大部分是所谓的岩地或沙漠。鞑靼地区由于自然的力量,装点着高耸的林地和茂密的草原,孤单的游客置身于植物丛生的环境中,可以获得舒适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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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伯凄凉的荒野之中,只有一望无垠的滚滚黄沙,被险峻崎岖而又赤裸贫瘠的山脉隔断,砾质地表没有任何蔽荫和庇护,整天暴露在热带白炽的阳光之下。呼啸的气流不会给人带来清新和凉爽,特别是从西南吹来的热风,散布瘴疠的死亡气息。那些时而上升时而摊平的沙丘,可以形容为大海的浪涛,激烈的风暴可以埋没整个商队或一支大军。水源是上天的恩惠,成为寻求和争夺的目标,木材如此稀少使人要用别的方式来生火和取暖。阿拉伯没有可以通航的河流,不能用来灌溉农田,更无法将货物运到邻近地区。山间溢流的洪水很快会被干渴的大地吸收。那些极少见的植物都在艰困的环境中挣扎,罗望子树和金合欢把根深植在岩石的缝里,靠着夜间的露水得到滋润。坑洞和水沟中存集很少的雨水,深井和清泉是沙漠的秘密宝藏。到麦加[112]去的朝圣客饱受很多天饥渴和炎热之苦以后,只能从满是硫黄和盐渍的盆地里找到一点水源,那种味道真是难以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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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阿拉伯一般气候和地理环境的真实写照。可怕的经验增加了局部或暂时的欢愉的价值,一片遮荫的丛林、一块青葱的草地或是一湾清澈的流水,都可以招来一群阿拉伯人定居下来,在这块为他们和牛只提供食物和休憩的场所,辛勤种植椰枣和葡萄。滨临印度洋的高地,因丰富的森林和降雨而显得大为不同,气候更为温和,水果更为可口,人畜更为繁多,肥沃的土地让胼手胝足的农夫获得应有的酬劳,生产天赐的礼物像是乳香[113]和咖啡,在每一个时代都吸引着全世界的商人。要是和半岛其余的部分相比,僻处海角的地区真可称得上洞天福地,产生的奇幻色彩由于距离的遥远而令人更为神往。这个世外桃源完全是大自然的恩惠和杰作,当地土著具有奢侈而又纯真这两种互不兼容的气质,地下埋藏着黄金[114]和宝石,陆地和海洋都弥漫着甜美的香料气息。这种沙漠区域、山岩地带和农耕田地的划分,希腊人和罗马人非常熟悉,阿拉伯人却一无所知。令人感到好奇之处在于,虽然当地居民的语言和习俗始终未变,但这片国土却丝毫没有保留下古代地理的痕迹。巴林和阿曼这些滨海的地区正对着波斯的领土。也门王国表明了阿拉伯·费利克斯的边界,至少能够让人知道它的位置。勒吉德的空间广阔一直延伸到整个内陆,穆罕默德的出生地是汉志,整个行省位于红海的海岸。[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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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数量受到食物供应的制约,罗马或波斯一个土地肥沃而工作勤奋的行省所拥有的臣民数目可能超过这巨大半岛的全部土著。伊克锡法吉人[116]或称“食鱼者”沿着波斯湾、印度洋或红海的海岸不停迁移,寻找来源不稳定的食物。在这种难以称为社会的原始卑贱的状况之下,这些未开化的种族没有技艺和法律,甚至缺乏理性和语言。世代和时光在无声无息之中不断向前滚动,无助的族群因贫穷和生存的需要被局限在狭窄的海滨,使得后裔无法繁衍壮大。在更早的古代时期,有很大部分的阿拉伯人的确能摆脱悲惨的困境,这块草木不生的荒野无法维持狩猎民族的生存,很快就发展出更有保障更为富足的游牧生活。沙漠的部落数千年来从未改变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从对现代贝都因人的描述中,我们可以得知他们祖先的特征。[117]无论是在摩西还是穆罕默德的时代,他们都住在相同形状的帐幕之中,把马匹、骆驼、羊群赶到同样的泉水和草地去放牧。自古以来我们在豢养一些家畜以后,劳累减少而财富增加,因而这些家畜成为阿拉伯牧人最忠心的朋友和最勤奋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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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博物学家的看法,阿拉伯是真正的最早出现马的地区,气候的状况最有利于这种神骏动物的生存,倒不是在于体型的大小,而是在于精力和速度方面得到充分的发展。巴尔布、西班牙和英格兰三地的马匹得到举世的赞誉,在于它们都有阿拉伯马的杂交血统。[118]贝都因人用近乎迷信的审慎态度,保持纯种马的荣誉和名声,公马的售价很昂贵,但母马也很少出让。生下一匹血统纯正的小马,在部落中是值得众人欢乐和道贺的大事。像这些名贵的马匹从小养育在帐幕之中,与阿拉伯人的儿童生活在一起,受到亲切的关怀和教导,养成温驯合群和热爱主人的天性。它们只习惯于疾行和奔驰,不会因滥用马刺和鞭笞而变得迟钝和麻木,蓄备精力用于奔逃或追逐的需要,只要感觉到手掌的轻拍或马镫的紧挟,立刻像一阵风般迅速向前驰骋。但是如果骑士在飞奔之中突然掉下来,它就会停止不动直到骑士重新坐上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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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在阿非利加和阿拉伯沙漠是神圣而贵重的礼物,强壮和极有耐性的牲口负着重物,可以不吃不喝照常行走数天之久。这些在身躯上打上奴役印记的动物,可以用第五个胃储存一大袋清水,体型较大的品种可以负荷1000磅的货物;单峰驼的骨架较小但更为灵活,比赛时连最快的骏马也追赶不及。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的骆驼,全身没有一点废物,都可为人所用,母骆驼的产奶量多而且营养高,小骆驼的肉质可以媲美最嫩的牛肉[119],从尿中可以提炼出价值极高的盐,干粪可以做燃料,每年脱落又要重生的长毛,贝都因人拿来编织成衣物、用具和帐幕。牲口在雨季以沙漠中数量不多的青草为生,在炎热的夏天和万物俱寂的冬季,贝都因人把帐幕移到海边、也门的山地或是幼发拉底河的邻近地区,甚至常常不顾身家性命前往尼罗河岸,或是抵达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村庄。浪迹天涯的阿拉伯人过着危险而困苦的生活,尽管他们有时用劫掠或交易的方式,获得一点手工业的产品,但是即使是一位最普通的欧洲人,他所享受的舒适和欢乐的生活,也远在可以带领1万匹骏马在原野上奔驰的高傲酋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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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所知,西徐亚人的各旗和阿拉伯人的部落之间有一个显著不同之处。阿拉伯人有很多族人集中在市镇上,从事手工业和农业的工作,但仍用部分时间和精力来管理牛群。不论在和平还是战争时期,他们都会与沙漠中的兄弟在一起,贝都因人从这种对双方有利的交往中,可以获得他们缺少的东西,掌握一些原始的技巧和知识。阿布·尔菲达列举阿拉伯半岛42座城市[120],其中最古老和人口最多者位于被称为乐土的也门,像是萨阿纳[121]的高耸群塔和墨拉布[122]的奇妙水库,是荷美莱特人的历任国王所兴建,但是它们发出的亵渎神圣的色彩,却被靠近红海相距270英里的麦地那[123]和麦加[124]的先知荣光掩盖。这些神圣地点中的最后一个被希腊人称之为马科拉巴,字尾的含义表示出壮丽和伟大,但实际上即使是在最兴旺的时期,城市的范围和人口的数量也从未超过马赛。马科拉巴的创建者之所以选择这处没有发展空间的位置,必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动机,也可能与迷信有关。他们在3座荒山的山脚下面,一片长不过2英里、宽不过1英里的平原上,用泥土和石块兴建房屋,土壤都由岩层构成,所有的水都苦涩而又浑浊,就是神圣的泽姆泽姆水井也同样如此。草原远离城市,葡萄要从70英里外塔耶夫的农场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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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莱西族统治麦加时,凭着显赫的名声和进取的精神在阿拉伯人部族中极为突出。那里贫瘠的土地无法进行耕作,但所处的位置有利于商业活动。他们运用40英里外的格达港,与阿比西尼亚保持极为方便的来往,这个基督教国家为穆罕默德的门徒提供了最早的庇护地。阿非利加的财富抵达半岛送到巴林行省的格拉或卡提夫,这个城市据说是由迦勒底的流犯用盐岩建造而成。他们从那里带着波斯湾出产的珍珠,乘坐木筏漂流到幼发拉底河口。麦加的位置在右边的也门和左边的叙利亚之间,相距各有1个月的行程,他们的商队以前者作为冬季的集散中心,夏季则是后者,都能按时到达,使印度的船只免除红海漫长而艰苦的航行。在萨阿纳和墨拉布的市场,还有阿曼和亚丁的港口,古莱西人的骆驼满载着昂贵的香料。在波斯特拉和大马士革的市集上更可以买到粮食和各种产品。获利丰厚的贸易使得麦加街头呈现富足和繁荣的景象。而这个部族的尊贵子弟,则把对武器的热爱和经商的职业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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