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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人类辛勤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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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又升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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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雾霁,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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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光芒照耀肥沃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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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来自宙斯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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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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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今日还,有人明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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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罪人逃过注定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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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祸根将由无辜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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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后世的子孙来做出补偿。[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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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世纪之后,[145]创造出阿提卡肃剧的宗教信仰的核心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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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诗人转向阿忒女神:任何人的思想和努力都无可逃避的定数。显然,尽管梭伦的同时代人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将他们关于人类的行为和命运的观念理性化和道德化了,但仍有人不信上天的普遍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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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世间之人,无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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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认为自己应该得到[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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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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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灾祸突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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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又怨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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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盼康复,穷人望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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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水手、农夫、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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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人和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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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以不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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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黄金和利益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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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卜者能预知降临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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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无法逃避注定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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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观念都以古老的简朴方式道出,但诗歌第二部分的中心思想一目了然:定数(Moira),命运(Fate),使人类的一切努力成为徒劳,[45] 无论这种努力看起来多么热切,多么合乎逻辑;尽管(正如诗歌第一部分所表明的)由行为主体所招致的苦难可以规避,但这种定数无法以先见之明逃避,不论好人和坏人,无一例外。我们意愿的行为与我们的成功之间的关系,完全是非理性的。即使一个人竭尽全力想要成功,坠入灾难和毁灭也是常事,而生来糟糕的人,神明却施展恩惠,给人福运无限,避免了其愚蠢行为的结果。人类的一切行为中都有一种冒险。[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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