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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64 教化:古希腊文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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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69 教化:古希腊文化的理想 教育是全人类的避难所。(《箴言诗》[Monost.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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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75 教化:古希腊文化的理想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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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77 本书第一卷完成十年后,现在第二卷付梓了。第三卷也会随之而来。这里的前言把二、三两卷放在一起介绍,主要是由于它们在本书的框架之内构成一个独立的单元:因为它们考察的是公元前四世纪(即柏拉图时代)的古希腊智识发展史,因此是互相补充的。这两卷结束了希腊(Hellas)古典时期的历史。既然古典时期确立的教化理想在希腊-罗马文明的进一步发展和扩张中起到一种如此重要的作用,那么为古代晚期的几个世纪筹划一部续作就很有吸引力了。我在下面会对这一扩展计划做一个简要概述。不过,无论能否实现这个理想,我都要感谢命运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完成了关于希腊生活最伟大时期的著作,这个最伟大的时期,在其失去此世的一切——国家、权力、自由乃至古典意义上的市民生活——之后,仍然能够让它最后一位大诗人,也就是米南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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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79 一个人无法剥夺的财富就是他的教育。(《箴言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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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81 仍然是同一个诗人写下了我们选作本卷扉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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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83 教育是全人类的避难所。(《箴言诗》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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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85 如果我们相信历史的本质是各个民族的有机生命,那么就必须把公元前四世纪不仅看作是希腊政治权力衰落一个更高阶段,而且是希腊社会内部结构衰落的一个更高阶段。从这个角度看,我们会发现,要想理解为什么这一时期会如此重要,以至于需要这么大的篇幅来讨论是不可能的。但是,从文化史的角度看,它却是一个具有独特重要性的时代。由于政治灾难愈演愈烈,仿佛是时势造英雄,现在那里涌现出许多伟大的教育天才,连同他们的古典哲学体系和政治雄辩术。他们的文化理想被作为人性可能的最高表达形式,传递给了古代其他民族及其继承者,自由已逝,城邦不再,但理想长存。习惯上,人们无意于那个时代为争取政治和精神的自我保存而进行的痛苦且沮丧的斗争——古希腊人一向把他们的这种斗争理解为决定教育和文化的真正本质的艰苦努力——而是从一个超时代 的维度来研究古希腊人的文化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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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87 不管怎样,从本书一开始,我就在努力做一件与众不同的事情,即根据其历史背景来解释希腊文化理想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功能。本着这样的宗旨,我以此两卷著作来处理柏拉图的时代;假如它们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就是它们特别有助于理解柏拉图的哲学。因为柏拉图自己深知,他的哲学是在一种特定的思想氛围中产生的,并且在希腊精神的整个发展过程中占据着一种特殊的地位,所以他总是让他的对话采取戏剧的形式,以当时不同意见的代表人物之间的辩论开场。另一方面,没有一个大作家比他更清晰地揭示了这一真理:精神是历史中唯一持存的因素,不仅是因为他的思想穿越千年仍历久弥新,而且还因为早期希腊的思想都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柏拉图的哲学是对希腊文化此前各个阶段的一种重新整合;因为他深思熟虑且有条不紊地承担起了前柏拉图时期的各种问题,并在一种更高的哲学水平上解决这些问题。在此意义上,整个第一卷(不仅是探讨前苏格拉底思想家的那些部分,而且还有论述立法者和诗人的那些部分)都应该被看作柏拉图研究的一种导论。整个第二卷以及接下来的第三卷,我们都假定读者已经读过了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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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89 再者,柏拉图的著作和性格与同一历史时期其他伟大人物之间的对比,也在柏拉图(他必定是任何一种希腊教育史的顶峰)身上投下了一道间接的光亮,尽管他们通常被作为与哲学无关的人物来研究。我试图把哲学的力量和反哲学的力量围绕公元前四世纪文化主导权的竞争解释为一出单一的历史剧——我们不可能在不损害我们对戏剧整体理解的情况下,在不模糊这种对立态势(这种对立是迄今为止的人文主义历史的基本规律)的情况下,打破这出历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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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6991 我没有在严格的时间顺序意义上使用“公元前四世纪”这一措辞。按照历史发展来说,苏格拉底属于前一个世纪;但在这里,我将其看作柏拉图时代开端时的智识转折点。苏格拉底的真正影响发生在他死后,当公元前四世纪的人们开始争论其人格和重要性之时;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苏格拉底的一切(除了阿里斯托芬的夸张讽刺之外),都是其年轻同辈受其影响所写下的内容,他们都在苏格拉底死后成名成家。在第三卷中,考虑到医学对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教育结构的强烈影响,我把医学作为一种关于人的本性的理论来对待。我的原初构想是,第二卷一直延伸到希腊文化获得世界性支配地位的时期为止(参见第一卷前言)。现在,我抛弃了这个计划,认同对公元前四世纪教育的两个主要代表(即哲学和修辞学)的一种更加彻底的分析,后世人文主义的两种主要形式都来源于哲学和修辞学。因此,希腊化时代将在另一本独立的书中再做探讨。亚里士多德与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米南德和伊壁鸠鲁将在希腊化时期的开端一起讨论,因为希腊化时期之根深植于公元前四世纪;就像苏格拉底,他是新旧两个时代交替之际的标志性人物。然而,在亚里士多德这个智识的大师那里,教育的观念在情感强烈程度上经历了一种明显的下降,这使得我们很难将其置于柏拉图这个真正的教育哲学家之旁。文化和科学之关系所涉及的问题——这是希腊化时期的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特征——首次清晰地出现在亚里士多德学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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