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7457712
[195] 柏拉图,《高尔吉亚》519a。
1707457713
1707457714
[196] 柏拉图,《高尔吉亚》517a及以下。
1707457715
1707457716
[197] 柏拉图,《克力同》52b。
1707457717
1707457718
[198] 柏拉图,《斐德若》230d。
1707457719
1707457720
[199] 柏拉图,《申辩》30a。
1707457721
1707457722
[200] 柏拉图,《斐多》99a。
1707457723
1707457724
[201] 柏拉图,《克力同》50a。
1707457725
1707457726
[202] 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和传说》3.6。
1707457727
1707457728
[203] 参见本卷此处 。苏格拉底是雅典的一部分,他深爱着他的雅典同胞。他的启示主要是针对他们的(第38—39页)。尽管如此,他不得不恳求审判他的陪审团(柏拉图,《申辩》17d)允许他用自己的语言而不是用他们的语言对他们说话。苏格拉底的意思是他像一个异邦人,如果在雅典法庭面前为自己辩护,他应该会被允许使用自己的语言。
1707457729
1707457730
[204] 参见柏拉图,《申辩》24b;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1.1。
1707457731
1707457732
[205]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1.1.2。
1707457733
1707457734
[206] 柏拉图,《申辩》29d;29a,37e。
1707457735
1707457736
[207] 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
1707457737
1707457738
[208] 柏拉图的苏格拉底本人将他自己对死亡的无视与阿喀琉斯相对比,参见《申辩》28b—d。无独有偶,亚里士多德也将其好友赫米亚斯(Hermias)为哲学理想的献身与荷马英雄们的死亡相提并论:参见亚里士多德残篇675对德性的歌颂,以及拙著《亚里士多德:发展史纲要》,第118页及以下。关于荷马的英雄们的自视甚高(high-mindedness),参见本书第一卷,此处 及以下。在《后分析篇》(An. Post. )2.13.97b16—25中,亚里士多德提到苏格拉底作为自重(megalopsychos)或自视甚高的人(high-minded man)的化身,将其与阿喀琉斯、埃阿斯和莱桑德相提并论。
1707457739
1707457740
1707457741
1707457742
1707457744
教化:古希腊文化的理想 第三章 柏拉图及其后世子孙
1707457745
1707457746
[77]自柏拉图步入希腊理智生活的活动中心、并全神贯注于其新学园以来,两千年弹指一挥间;然而,时至今日,任何一种哲学的特征仍然都决定于它与柏拉图之关系。柏拉图之后,古典文化的每个新纪元,无论其如何变化,如何不可思议,都以柏拉图哲学的特征为标志;最后,在古代世界行将结束之际,新柏拉图主义的理性宗教在希腊-罗马世界占据着支配地位。增添了基督宗教、与基督宗教相混合、步入中世纪的古典文明,是一种其思想完全沿着柏拉图的轨迹而前行的文明。这是我们理解像奥古斯丁这样一个人的唯一可能的道路——奥古斯丁接受了柏拉图的《王制》,并将其基督教化为他的《上帝之城》(City of God ),从而创造了为中世纪所接受的历史哲学。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本身是另一种形式的柏拉图哲学;中世纪文明,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之所以能够在其最高发展阶段接收古典思想确立的宇宙观,是因为它消化吸收了亚里士多德的哲学。
1707457747
1707457748
在文艺复兴时期,即人文主义的时代,当古典文化得以重生之际,柏拉图也得以恢复活力。柏拉图的著作重见天日,这些著作实际上一直不为中世纪的西方世界所知。尽管如此,奥古斯丁的基督教新柏拉图主义,以及以狄奥尼修斯(Dionysius the Areopagite)之名行世的神秘主义著作,哺育了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柏拉图主义潜流;与此类似,当柏拉图在文艺复兴时期被重新发现时,人们首先通过仍然存活的基督教新柏拉图主义传统学着理解他——土耳其入侵的逃难者把新柏拉图主义连同手稿一起从君士但丁堡带到了意大利。当拜占庭的神学家和神秘主义者卜列东(Gemistos Plethon)把柏拉图介绍给十五世纪的意大利人时,当美第奇(Lorenzo dei Medici)的柏拉图学园中的斐奇诺(Marsilius Ficinus)在佛罗伦萨教授柏拉图时,[78]人们是通过普罗提诺(Plotinus)的眼睛来看柏拉图的;接来下的几个世纪同样如此,直到十八世纪末。柏拉图主要被认为是一个宗教先知和神秘主义者;与世界的这个方面被新理性主义者、科学的和数学的思想家们所忽略一样,柏拉图对当时思想的影响,除了几个著名的例外,几乎都局限于这个时期的神学和美学运动领域。
1707457749
1707457750
十八世纪末,局面发生了变化。人们发现了真正的柏拉图;施莱尔马赫本人是一个神学家,但他与德国哲学和诗歌的新精神保持着积极的接触,是他发起了导致柏拉图的发现的这一运动。即使在那时,柏拉图也主要被当作以型为写作题材的形而上学家来看待。学者们和思想家们再次回到他的哲学,把他的哲学当作关于宇宙的本体论结构的思辨理论——这种理论正在快速退却,并遭到康德关于知识之基础的批判理论的严厉驳斥——的不朽原型来看待。即使是随之而来的时代(这个时代见证了德国哲学伟大的唯心主义体系),柏拉图仍被认为是激发这些体系创造者新形而上学能量的源头活水。它看起来像希腊精神的一次新复兴。柏拉图不仅是一位哲学家,还是一位最卓越的(par excellence)哲学家。与此同时,我们关于古典时期的知识在不断增长;一种新型的古典学在广泛的历史知识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沃尔夫、贝克);人们从一种新的角度来研究柏拉图的著作。这种研究方法的倾向是将柏拉图——他曾经成为一个脱离他的时代和历史的伟大人物——放在他自己的社会背景之内来看待,使他成为一个真实的、牢靠的历史人物。
1707457751
1707457752
既然柏拉图比其他任何希腊罗马作家都难以理解,学者们便试图通过抽取在其单篇对话中可以找到的教条式内容,以十八世纪特有的方式重建他的哲学。他们从柏拉图分散的表达中,努力为他建构起一种可以与后来的哲学家们相比较的形而上学的、自然哲学的、伦理学的理论,并将它们都整合进一个体系之中——因为他们无法设想一个没有体系的哲学家。[79]不过,施莱尔马赫具有浪漫主义者的敏锐洞察力:形式是理智和精神个性的体现;是他认识到了柏拉图哲学的特殊性质,即柏拉图哲学不想采取一个封闭的有序体系的形式,而是看起来像一场旨在发现真理的持久哲学讨论。当然,施莱尔马赫并非没有看到柏拉图的一些对话比其他对话更富建构性内容。他将包含大量创造性哲学内容的对话从那些仅仅是形式性的、介绍性的对话中区分出来。但是,尽管他认定柏拉图的著作都内在地相互关联,而且有一个或多或少由各篇对话概述出来的理想整体,但他仍然坚持认为,柏拉图的本质特征是要在辩证法的生命和运动中陈述某种哲学,而不是以一种已经完成的教义体系的形式建立一种哲学。与此同时,他在各种对话中指出了柏拉图对其同时代人和对手的暗示和影射,他表明了,柏拉图的思想如何在许多方面与他那个时代的哲学生活息息相关。因此,柏拉图的著作虽然给学者们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充满了艰难的假设,但有助于形成一种学术解释的新观念,这种解释学远高于纯粹的语义学研究和古文物研究的传统模式。我们甚至可以说,正如亚历山大里亚的哲学通过荷马研究创造出了一种属于它的方法,十九世纪的哲学史家们也在讨论柏拉图问题时建立了他们自己最好、最有探索性的训练。
1707457753
1707457754
这里不是讨论这一争论不休的问题的详尽历史的地方。关于这一问题所做的工作,无论是文献学者对细节的关注,还是美学家们对有机整体的同情体察,并非总是与施莱尔马赫的伟大努力处于同一水平——他对柏拉图哲学成就的奇迹的首次把握并非人人可以企及。对归诸柏拉图的单篇对话的文本及其真实性的细节研究几乎没有边际。实际上,在赫尔曼(C.F. Hermann)开始将柏拉图的著作看作其哲学逐级发展的诸阶段以来,整个柏拉图问题似乎正迷失在这些滩涂中。因为这种方法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此前很少得到考虑——带进了研究兴趣的中心,[80]并赋予了它更大的重要性。这就是不同对话的写作日期问题。既然在断定对话写作日期时几乎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可以使用,学者们先前试图根据其内容按时间顺序将其加以编排——主要是利用任何可以获得的迹象,这种迹象隐藏在一个发展中的道德说教计划背后。这是一种最自然不过的处理问题的方法,主要为施莱尔马赫本人所赞成。但是,这种方法似乎被证明是错误的,因为有人提议,柏拉图的对话可以被看作是其思想的一种无意识发展 的前后相继阶段。通过分析柏拉图对话的内容,关于它们的顺序,学者们得到了相互矛盾的结论。因此,现在他们试图通过观察这些对话在语言上的细微变化,通过确立对某组对话而言共同具有、而对其他对话而言则只有它们才有的特定风格特征,来寻找它们之间的相对时间顺序。这种研究方法刚开始是成功的,不过,后来,由于其自身过于夸张,而失去了信任。实际上,这种方法纯粹是通过语言表格的机械运用,来承担决定每一篇对话准确日期的任务。但是,我们必须记住,自施莱尔马赫以来,在理解柏拉图方面,最伟大的革命归因于一种纯粹的语文学的发现。是苏格兰学者坎贝尔(Lewis Campbell)观察到了许多柏拉图的长篇对话之间有着共同的文体特征,这种共同的风格特征出现在其晚年未完成的著作《法义》中。他正确地推论说,这些特征是柏拉图晚年特有的风格。即使以这种方式确立柏拉图全部对话的时间顺序是不可能的,我们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将柏拉图的作品划分为三个主要部分,以大概率的可能性将绝大多数对话划归到这三个主要部分的其中一个。
1707457755
1707457756
这一语文学的发现自然给了施莱尔马赫被广泛接受的观点致命一击(coup de grâce),因为它证实了柏拉图许多关于方法问题的对话实际上是成熟时期的作品,而施莱尔马赫曾经认为它们是柏拉图早期的初级作品。关于柏拉图哲学的总体观念,在保持了几乎半个世纪的不变之后被彻底改变了。现在,学者们的兴趣中心转移到了诸如《巴门尼德》、《智术师》和《政治家》这些“辩证法的”对话上,[81]在这些对话中,柏拉图以垂暮之年,似乎对他自己的“型论”进行了批判或重新解释。在坎贝尔发现语文学方法的时候,十九世纪德国伟大的唯心主义体系已经分崩离析,哲学家们正准备以一种新的批判性眼光,回过头来处理知识及其方法问题。他们之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试图为康德对这个问题的批判找到一个新的答案。这些新康德主义者自然对他们自己的困难在柏拉图晚年哲学中的反映感到吃惊和着迷——此前一直无人怀疑柏拉图晚年的哲学,而现在,柏拉图对话的新年代顺序揭示了这一问题。有人认为柏拉图晚年的作品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早年的形而上学(杰克逊[Jackson],卢托斯拉夫斯基[Lutoslawski]),其他一些人则持新康德主义的观点,即柏拉图的型,原初是而且一直是柏拉图[追求知识]的“方法”(马堡[Marburg]学派也持此种观点)。无论如何,这种对待柏拉图的新哲学态度,过分强调柏拉图对方法的兴趣,就像此前五十年形而上学的研究方法过分强调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教义与康德相反一样。
1707457757
1707457758
尽管有这样的对比,但这种新柏拉图观——它将方法问题看作其全部思想的核心——与早期的形而上学解释有一个共同点。二者都认为型论是柏拉图哲学的真正实质。毕竟,亚里士多德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对柏拉图学说的批评集中在型上。对柏拉图的新解释在坚持亚里士多德对型的反对是一种误解中达到高潮;但是,在将强调的重点全部放在柏拉图哲学的逻辑方面时,它间接地证明了它来自于亚里士多德的柏拉图观,尽管它与亚里士多德的最终结论不同。在柏拉图还在世并即将到达其职业生涯的终点时,学园内部对其学说的批评(正如他的辩证法对话所表明的)一度集中在其本体论的方法问题上。那是亚里士多德开始批评型论之处。然而,这种批评遗漏了柏拉图的很多思想——正如我们通过阅读《克力同》和《王制》之间的那些对话可以看到的那样。在柏拉图晚年,《法义》甚至已经抵消了对型的讨论——在其中,型论已不再扮演任何角色,尽管它的篇幅占柏拉图全部著作的五分之一强。[82]即便如此,对十九世纪的唯心主义哲学家们来说,对柏拉图的型论重新燃起兴趣是自然而然的,而且他们的兴趣因为当代哲学对逻辑问题不断增长的关注而得到了加强。学院派哲学家持之以恒地提取柏拉图对话中包含的全部建设性学说的反复尝试也鼓励了这一潮流——十九世纪将柏拉图对话中的建设性学说看作哲学,因而是柏拉图著作中的本质性部分。
1707457759
1707457760
接下来理解柏拉图著作的重要一步,也完全是一种语文学的发现,尽管它再次打破了关于柏拉图著作之意义的狭隘的哲学观。这次发现关注的不是柏拉图著作的时间顺序,而是它们的真实性问题。尽管甚至古人也知道柏拉图著作集中有一些伪作,但直到十九世纪对可疑作品的批评才变得真正强烈起来。当然,这一怀疑思潮因走得太远而最终止步了。幸运的是,虽然留下了许多模糊不清和难以决断的难点,但似乎没有影响人们对柏拉图哲学的传统观点。对任何有能力的判断者来说,柏拉图主要作品的真实性都是毋庸置疑的。那些遭到非难的作品几乎都是一些次要的作品。不过,他的《书信》也被认为是伪造的。这些以柏拉图之名被保存下来的书信中有相当一部分肯定是伪造的,这一事实使人们拒绝承认其全部书信的真实性。因此,尽管大家公认,其中一些书信包含着有价值的历史信息,尤其是关于柏拉图的生平和柏拉图的叙拉古之旅的情况,学者们用问题《书信》的伪造者在其伪作中整合进了许多真实有用的资料的解释来敷衍了事。不过,像迈尔这样的史学家,被《书信》作为历史文献的真正重要性所打动,站出来支持它们的真实性,从而为语文学者们所追随。维拉莫维茨在其关于柏拉图的传记中,宣告它们之中最重要的几封信——第六、第七、第八封信——是柏拉图的真作。学术界如今几乎已普遍接受这一断言。此后,学者们一直致力于从中得出隐含的结论,并使之符合柏拉图的生活和性格的总体情况。[83]这些结论比刚刚发现时要重要得多。
1707457761
[
上一页 ]
[ :1.707457712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