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746716e+09
1707467160
1707467161 9月15日,3个男人在河边开垦旱季菜地。小男孩们在学诱捕鸟类。年轻的女人们都去了首都,还没回来。没人得到开胃小菜。没人做像样的饭。
1707467162
1707467163 9月17日,天很热。小伙子们整天坐在隐蔽处,互相为对方梳头、刮脸,互相捉虱子。得不到开胃小菜。女人们太累了,不愿意做饭。
1707467164
1707467165 9月19日,9个男人出去清理灌木丛。1个女人在锄地。3个女人在堆柴火。年轻的女人们出去给鱼下毒,抓到了一条鱼(约2磅重)。
1707467166
1707467167 9月22日,3个男人出去清理灌木丛。1个男人锄地。4个小伙子和他们妻子中的3个人去钓鱼。3个人在堆柴火。
1707467168
1707467169 9月24日,全村分享4葫芦啤酒。除了男人们外,女人们也可以喝个够。喝啤酒的活动时断时续地进行了两天。
1707467170
1707467171 9月25日,两个老头只能去砍树。小伙子们不敢爬树,因为“啤酒在眼前晃荡”,他们坐在隐蔽处编篮子。只有一个女人在侍弄菜地。小男孩们在诱捕鸟。剩余的啤酒被喝个精光。
1707467172
1707467173 9月30日,更多的啤酒。4个男人出去清理灌木。
1707467174
1707467175 * A. I. Richards Land, Labour and Diet in Northern Rhodesia(Oxford University, 1939), pp. 162-164.
1707467176
1707467177 并非所有民族的人口增长都一模一样。最先转向农业生产的那些民族,其人口往往也增长得最快。就像我们先前看到的那样,作为食物采集者的妇女只有少数几个孩子,因为她们要用自己的乳房为每个孩子哺乳达数年之久,而且在哺乳期间她们一般不会再怀孕。但是,随着农业革命的到来,母亲们除了利用自己的乳汁外,还能利用母牛、绵羊和山羊来给孩子们提供充足的奶水,因此,她们再也不必自己为每个孩子哺乳好几年。而一旦停止哺乳,她们重新怀孕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加了。生活在拥有驯化了的牲畜的村子中的妇女平均每人生6个孩子,这与漫长的数世纪中过着游牧生活的食物采集者平均每人生4个小孩的情况形成了明显对照。这就是我们在前面已看到的在距今2000年到1万年间全球人口剧增的原因。
1707467178
1707467179 当农业人口快速增长并迁徙到世界各地时,食物采集者的人数远远落后了,而且被排挤出大部分土壤肥沃的地区。早期农业的生产率并不很高,所以村庄中很快就出现人口压力,过剩的人口只好移居到附近食物采集者所在的地区。有时候,数量上占劣势的食物采集者被迫逃到不适于农耕的其他地区。在非洲就出现过这种情形:布希曼人最终居住在卡拉哈里沙漠,而俾格米人现在则住在茂密的丛林中(见地图2和地图5)。
1707467180
1707467181
1707467182
1707467183
1707467184 地图5 狩猎人口活动区域缩减
1707467185
1707467186 农业移民和当地食物采集者之间最常见的关系是相互通婚,生出一种新的混血人种。当人口压力又逐步形成时,新的混血儿居民便又向新的地方迁徙,进而又与那里的当地人通婚,逐渐融合。农业技术和农作物就这样被传播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而在农业最后到达的那些地方出现的人,则成为其种族类型与最早的创始者完全不同的人。因此,尽管小麦、牛、轮子和犁发源于中东,然而把这些东西带入中国北部的却是纯粹的蒙古种人。
1707467187
1707467188 一次又一次的迁移使农业传播到全球各地,迁移的最后结果是,公元前8000年时组成全体人类的狩猎者,到公元前1500年时,减少到几乎只占人口的1%。职业的转变转而又导致种族的变动。全球种族分布图表明,1万年以前,高加索种人、蒙古种人、黑种人、布希曼人、俾格米人和澳大利亚种人这六个种族之间的分布地域大致是平衡的(见地图2)。但到公元1000年时,这一平衡发生了剧烈的变动,这一变动有利于从事农业的蒙古种人、高加索种人和黑人,而不利于仍过渔猎采集生活的布希曼人和俾格米人。澳大利亚种人之所以能维持原状,只是由于他们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岛屿上,还没有被任何从事农业的人发现。这些岛屿直到18世纪才被欧洲的探险者发现。当这一发现迟迟地但终于来临时,岛屿上不幸的土著居民便遭到了更加悲惨的结局。从整体上综观全球,农业革命对种族的影响是,结束了长达数千年的种族平衡,建立起一直持续到今天的蒙古种人、高加索种人和黑人的优势。
1707467189
1707467190 [推荐读物]
1707467191
1707467192 关于农业革命起源和本质的理论正随着新的发现而不断地发生变化。有关这一问题的最新见解出现在C. Wesley Cowan和Patty Jo Watson 合著的The Origins of Agriculture(Smithsonian Institution出版社,1992)和R. D. Hurt所著的Indian Agriculture in America: Prehistory to the Present(University of Kansas出版社,1987)两书中。了解相关内容也可参阅下列著作:M. N. Cohen所著的The Food Crisis in Prehistory(Yale University出版社,1977)、S. Struever主编的Prehistoric Agriculture(Natural History出版社,1971)、L. R. Binford和S. R. Binford共同主编的New Perspectives in Archeology(Aldine出版社,1968),以及B. M. Fagan主编的Avenues to Antiquity(W. H. Freeman出版社,1976)。有关中国农业独立起源的描述参见Ping-ti Ho所著的The Cradle of the East(University of Chicago出版社,1975)和D. N. Keightly主编的The Origins of Chinese Civilization(University of California出版社,1983)。C. Renfrew所著的Archeology and Language(Cambridge University出版社,1988)一书分析了农业在欧洲的传播所带来的文化结果。J. Bertin所著的Atlas of Food Crops(Paris出版社,1971)一书则阐述了农业革命对今日世界的影响。D. Price 与J. A. Brown合著的Prehistoric Food-Gatherers, the Emergence of Cultural Complexity(Academic出版社,1985)分析了食物采集者安土重迁思想的源起。
1707467193
1707467194 [1]Cited in New York Times, April 23, 1996.
1707467195
1707467196 [2]L. H. Morgan, Houses and House-Life of the American Aborigines(New York, 1881), p. 45.
1707467197
1707467198 [3]J. H. Province, “Cooperative Ricefield Cultivation Among the Siang Dyaks of Central Borneo,” American Anthropologist, Vol. 39, No. 1(1937), pp. 80-91.
1707467199
1707467200
1707467201
1707467202
1707467203 全球通史:从史前到21世纪(第7版新校本) [:1707466125]
1707467204 全球通史:从史前到21世纪(第7版新校本)  历史对今天的启示  人性的本质
1707467205
1707467206 1971年全世界都因发现了塔萨代人而感到惊奇和兴奋。塔萨代人是一个在菲律宾棉兰老岛上一直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的食物采集者部落,共有27人。在至少6个世纪的时间里,塔萨代人的先祖过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生活。这个小群体的最为明显和重要的特征是,他们完全没有侵略性。他们根本就没有“武器”“敌对”“愤怒”或者“战争”这样的词语。自从与外人有了接触后,他们急不可耐地采用了波罗刀,即菲律宾人用的一种长刀,因为这种刀优于他们采集食物、砍斫树木和劈开树丛用的石制工具。但是,他们拒绝使用矛和弓箭,因为他们不能运用这些武器来采集食物。他们仔细而平等地在群体所有成员中分配自己采集来的所有食物(番薯、水果、浆果、鲜花、鱼类、螃蟹和青蛙)。
1707467207
1707467208 对塔萨代人的这种生活状况的真实性,有人表示怀疑,有人提供辩护。不过,由于世界各地已发现具有类似社会特征的其他一些小群体,人类学家们承认塔萨代人作为史前人类的一种共同类型,仍具有重要的意义。塔萨代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他们是食物采集者,就和农业革命前——即占人类历史80%的时间中——的所有人类一样。如果在这数万年中,所有地方的人都像塔萨代人那样爱好和平,那么我们就不能接受那种认为人类天生就具有侵略性的共同看法。
1707467209
[ 上一页 ]  [ :1.70746716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