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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克里特岛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受高度发达的埃及文明的影响,克里特人创造了新的文明,从早期欧洲晚石器时代蒙昧的停滞状态中挣扎出来,步入了史无前例的活跃期。于是,除了尼罗河流域和两河流域这两大古文明之外,第三个伟大的文明中心在东地中海的爱琴海及克里特岛崛起了。这个新的文明中心是一座桥梁,连接着东方文明与后来的希腊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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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世界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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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文明程度而言,岛屿远远领先于欧洲、小亚细亚,但埃及和克里特船队仍与希腊大陆维持着贸易往来。他们逐渐深入到南部的各个海湾,包括与南面的克里特遥遥相望的阿戈斯海湾。铁拉和迈锡尼位于港口后面阿戈斯平原上,它们用石头堆砌了一些防御要塞,这就是公元前1500年后开始建立的爱琴王国。爱琴王国引入了克里特和埃及的陶瓷工艺与金属工艺。时至今日,宫殿的废墟和坟墓之中还掩埋着许多来自埃及的玻璃工艺品和墙壁装饰工艺品的碎片,这些碎片标志着欧洲最早的文明生活。迈锡尼时代就是大约公元前1500年到公元前1200年之间的时期,因为在迈锡尼最早发现了这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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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陆地区仍没有追赶上岛屿的脚步,因为文字并没有随着克里特的贸易来到大陆,而欧洲大陆自身还未产生任何用于书写的文字。一些有着较高文化水平的人居住在铁萨利等希腊北部的高地地区,但这里的文明水平只是比晚石器时代略高。当时,铁萨利人已经对金属有所了解,但是,直到公元前1500年左右,他们才开始普遍使用金属。克里特文明几乎没有影响这些北方地区。爱琴海地区在亚洲的那部分是一片高地,这里的文明远远超出它在欧洲的那部分。显然,克里特的贸易活动影响了这里,虽然这种影响并不深刻。至于亚细亚海岸,则没有受到克里特文明的影响。公元前3000年,当克里特人刚开始使用金属时,小亚细亚北方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晚石器时代的小村落。这个小村落就是特洛伊,它可能是一些商人的聚集地,那些往来于欧亚之间的船只时常停泊在这里,将这些商人也吸引到了这里,逐渐形成了这个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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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引入金属到公元前2500年,在这几百年间,特洛伊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商业王国,富甲一方,这个曾经破败不堪的小村庄很快成为爱琴海世界最早的要塞,比迈锡尼和铁拉的城堡还早了1000年。在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500年期间,这1000年的时间里,特洛伊城重建了数次,始终一派兴盛繁荣,最终统治了小亚细亚北部的一大片土地。早在约公元前1500年,神奇的特洛伊城已经发展成为一座有着雄厚实力的要塞,它被称为第六座城。特洛伊经济繁荣,实力雄厚,完全可以与我们曾在南方见识过的克诺索斯相媲美,这两座城市隔着爱琴海,遥遥相望。直到今天,我们仍不知道特洛伊人是否会书写,很多人因此认为当时克诺索斯拥有更高级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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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特洛伊和爱琴海世界向大陆腹地挺进,然后穿越小亚细亚连绵起伏的山丘,我们就抵达白色人种的定居地了。这里的白色人种与爱琴人不属于同一人种,但他们的文明与爱琴文明同根同源。他们之间有几种人体型特征明显,以赫梯人为主。这些赫梯人头形较扁,长着高高的鹰钩鼻,他们拥有的土地大部分分布在爱琴海世界以外,其中一端一直延伸到了爱琴海的东岸。与得克萨斯州类似,赫梯人的土地是一个大的半岛,长600英里,宽300至400英里。他们的土地主要构成了高地地区,内陆还有一片高原,高原周围环绕着高大的山脉。因此,这里一边靠着海,一边临着高原。山脉两侧分布着山谷平原,十分富饶,这里出产丰硕的谷物。这些山脉的山坡面对着海洋,生长着茂盛的森林。小亚细亚北部和哈里斯河东侧的大山里,还蕴藏着丰富的铁矿,因此,在地中海世界与东方的青铜器时代结束时,赫梯人成为最早的“播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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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在介绍东方对爱琴海世界的影响时,提到了小亚细亚是一个纽带,联系着爱琴海世界和两河流域,而赫梯人就是这条要道上最重要的人群之一。凭借着得天独厚地理优势,赫梯人可以轻易从国土东部地势较高的幼发拉底河流域进入地势较低的肥沃新月,他们与肥沃新月的人民之间关系融洽。我们对这里的历史已经很了解。我们知道他们是如何占领亚述的,又是如何对抗巴比伦的;也知道他们从古巴比伦那里借鉴了盾形徽章,甚至还包括单狮头、双狮头和鹰的图案。“鹰”的形象被他们从爱琴海世界传播到了后来的欧洲,并一直传播到现在的美国,最后演变为了“美利坚雄鹰”。赫梯人的特征,比如突出的鹰钩鼻早已深深烙在了他们领土两端的爱琴海世界和肥沃新月的邻居们的身上。希伯来人的面部特征也类似,这说明赫梯人曾大规模进入肥沃新月的最西端。赫梯人对西方的小亚细亚爱琴海沿岸城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后来,赫梯人的这种影响一直存在于希腊人中,尤其体现在宗教和建筑方面,以及铸币等商务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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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人与肥沃新月之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促进了高级文明的产生,文字是这种文明中最重要的标志。这种文字最早的传播者就是巴比伦的沙漠商队。早在汉谟拉比时期或更早的时候,巴比伦商队就沿着幼发拉底河出发,来到小亚细亚,并将用楔形文字记录着账单和商业文件的陶片带到了这里。于是,早在公元前2000年,和其他西方民族一样,赫梯人在频繁的商务往来中学会了楔形文字。考古工作者在小亚细亚发现了一些泥板,它们是当年赫梯人学习楔形文字的拼读和书写时用的字典。克里特人使用的泥板很有可能是从赫梯人那里引入的。埃及文明通过叙利亚北部的萨马尔等城市,对赫梯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受埃及象形文字的影响,赫梯人发明了第二种文字系统,含有图形符号与声音意义。赫梯人效仿埃及人,将他们的象形文字刻在石头上。如今,在爱琴海到幼发拉底河的大部分小亚细亚地区,我们还能见到这些刻在岩壁和石墙上的文字。这样一来,赫梯人就拥有了两套文字系统以及两种书写方式,那就是楔形文字和象形文字。让人深感遗憾的是,时至今日仍未能破解赫梯人刻在石头上的那些楔形文字。但象形文字已经被成功破译了,赫梯语言那层神秘的面纱也因此被揭开。和英语一样,赫梯语言也是一种混合语言。就其整体而言,赫梯语是印欧语系中的一支,只是其中还掺入了一些印欧语系以外的因素,我们尚不清楚这些外来的语言因素源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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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人在建筑方面也取得了一些进展。国王宫殿的前面中央有一个门廊,两根柱子支撑着屋顶,门廊两侧分别立着一座方塔,人们因此将这座宫殿称为“双塔屋”。亚述帝国曾引入过这种门廊建筑,这种建筑还一度传入波斯。赫梯人还受到了埃及的斯芬克斯的启发,在门廊入口处的两侧雕刻了两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后来,叙利亚也效仿赫梯人,在宫殿门口放置上猛兽雕像。赫梯的宫殿门廊也有装饰性的墙裙,以刻在石板上的浮雕为主,这也可能是受到了埃及艺术的启发。亚述人从赫梯人那里学会了这种装饰艺术,他们在亚述王宫的墙壁上刻了一排排的浮雕,但亚述人的雕刻水平远远在赫梯人之上。事实上,赫梯人的雕刻技术本来就不过关,不过他们仍在亚述人的影响下有所提高。从上述这些画中,我们可以看到埃及和巴比伦文明对赫梯人在宗教方面的影响。巴比伦的鹰和尼罗河畔的带翼日轮在这些画中出现了,之前,我们已经对这种影响有所了解了。赫梯人主要崇拜的神是地母,和克里特人以及后来的希腊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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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前后,正值埃及帝国的兴盛时期,克诺索斯正处于格罗特时代,北方的特洛伊在大兴土木。这时,赫梯诸王国中有一个王国在哈里斯河东部崛起了。这个王国在哈提(赫梯的旧称)城邦建起了坚固的首都。国王们在哈提兴建了气势恢宏的宫殿和庙宇,还环绕着城邦修建了坚固的城墙。公元前1400年后,这个王国四处征伐,先后攻克了附近几个赫梯和非赫梯王国,在这些征服地的基础之上,他们建立了一个帝国,它的版图囊括了小亚细亚的大部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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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400年到公元前1200年,这个赫梯帝国都存在着。那时,赫梯已经有马了,赫梯人可能在巴比伦人之前就开始驯养马了。赫梯帝国涌现了许多杰出的战车驾驶者,他们效忠于国王,战斗力极强。因此,他们在埃及第一帝国时期的地中海东部诸国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在阿克那顿革命时期,叙利亚的埃及势力被削弱了,公元前1400年,赫梯国王们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夺走了埃及帝国的北方海湾。正是因为赫梯国王的这一举动,一种有着深远意义的国际政治形势形成。这是东西方之间的较量,也是巴比伦与亚述旷日持久的战争的延续,还是新兴的赫梯帝国与古老的埃及之间的角逐。在这场较量中,东方帝王们留下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信件和条约,它们以楔形文字被写在泥板上。正是在这些资料的帮助下,我们才对当时的政治形势有所了解。赫梯皇帝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他先与周边的邻国签订和平条约,然后与南方的对手埃及签订了和平条约。他清醒地意识到,赫梯帝国最主要的危险来自东方。当时,亚述已经占领了巴比伦。在互相敌视的四方角逐当中,亚述人成了最后的赢家。公元前1200年后,亚述开始染指西方,并对强大的赫梯施予毁灭性的打击。赫梯受到了尼尼微军队和在欧洲崛起的希腊军队的双重打击。希腊人突袭了特洛伊城,由此,希腊人正式开始入侵赫梯西部,这成为压倒赫梯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公元前1200年后,赫梯帝国灭亡,只延续了一代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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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人留给世人的最后的故事就是他们曾在黑海沿岸开采铁矿,正因为这样,铁才在爱琴海世界出现。某位赫梯国王写的一封泥板信留存了下来,我们由此得知,他曾将一整船的纯铁运送给拉美西斯二世,这正是出自于收信人的要求。与此同时,公元前13世纪,他将一把铁剑送给了埃及国王。总之,赫梯文明作为爱琴文明众多的邻居之一,虽然长期落后于巴比伦文明和埃及文明,却肩负着难以言喻的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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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地中海世界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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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们在上文提及的爱琴文明的故事还鲜为人知。在不到半个世纪前,甚至没有人相信,在希腊人出现之前,在地中海东端的北部地区还有文明人出现过。人们难以相信,在爱琴海世界还有早于希腊人的文明遗迹。然而,爱琴文明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个人就是海因里希·谢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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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里曼是美国人,出生在德国,年轻的时候,他在去美国前一直过着一种属于商人的浪漫生活。当荷兰海岸的船只发生海难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他那时就开始在一家杂货铺子里干活儿了。这是一个合格商人不可避免的经历。他主要的工作是出售熏鱼和成卷黄油,忙碌工作的间隙里,他坚持自学希腊语并阅读《荷马史诗》。萦绕在这个少年耳畔的是特洛伊平原上回荡着的古希腊英雄的呐喊声,是那个昏沉的小杂货铺子里喧杂的声音夹杂着书页翻动时发出的声响。在这种交响乐的陪伴下,他逐渐长大,而学习的热情却从未消减半分。多年后,他退出生意场之前,他仍热切地关注着人类世界的早期历史。当他在俄国的石油生意大获成功后,他开始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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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谢里曼前往特洛伊,对那里的土堆展开考古调查,陪伴他的还有一个土耳其工人。他花了四年左右的时间,就在那个大土堆里发现了九座港口城市的遗址。这些城市按照历史顺序被掩埋在了土堆中,相对较新的城市下面掩埋着更久远的城市遗址。在第二座城市入口处的塔楼附近,谢里曼发现了一颗精致的金珠,他惊喜地发现,这就是《荷马史诗》中所描绘的属于英雄的特洛伊城。我们现在得知,事实上这第二座城市比荷马的特洛伊城要早了1000年,荷马的特洛伊城应该是第六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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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史前的迈锡尼要塞和城堡展开考察,谢里曼横跨希腊大陆。在市场错综复杂的街道下面,他发现了一系列石墓室,还在墓室里发现了一顶精美的金皇冠,以及许多精美的金器和饰品,这说明这一系列的墓室里一定有一位国王。谢里曼认为,这些东西是特洛伊战争中的英雄们留下来的,但其实这些东西的年代更悠久。在附近的史前铁拉城堡,谢里曼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于是,在短短几年内,这位既没有精湛技术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考古学家将一个全新的爱琴文明世界呈现在世人面前,此前,从未有人发现过这个世界。这让人们意识到,早在希腊人出现之前,爱琴文明世界就已经繁荣了好几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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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里曼没能发现早期爱琴文明的发端。从1900年开始,考古学家就致力于论证克里特岛是否是爱琴文明的发源地。在他们看来,克里特岛是爱琴文明的发祥地,后来,文明中心从这个岛屿转移到了其他的一些岛屿,并最终转移到了铁拉和迈锡尼希腊大陆。美国考察者的结论也与此类似,他们主要以英国考古学家亚瑟·伊文斯在克诺索斯的考察作为依据。伊文斯发现了克里特宫殿,他一层层地清理,从中挖掘出大量克里特的艺术品和工业品。他发掘出来的工艺品将我们带回了那个远古的时代。在土堆的最底层,他还找到了晚石器时代人们的定居点,第一座宫殿也坐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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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小亚细亚发现了更多赫梯遗址,其中,维克勒的发现最重要。维克勒在1906年到1907年的冬季带领着德国考察队开始考察哈提。维克勒发现在一层薄薄的泥土下面还埋藏着一些赫梯泥板,经过这里的人们随时可能踩到它们。在赫梯帝国的兴盛时期,这些泥板曾将哈提王国的宫廷资料室占得满满当当的,其中还有赫梯国王与邻国王室成员之间的通信,以及来自埃及、巴比伦、亚述等国国王的信件。在其中一封信里,赫梯国王告诉拉美西斯,自己会送他一船铁矿,还有来自埃及皇后的求援信,我们从中发现,这位皇后就是阿克那顿的女儿,也就是图坦卡蒙的妻子。除了这些信件外,人们还发现了大量协议,这些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人类最古老的协议文件。令人遗憾的是,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关于这些重要文件的研究工作也随之中断了。后来,随着奥地利学者赫罗兹尼相关研究成果的发表,人们才能读懂那些用楔形文字写的文件。这些研究成果为他带来了巨大的荣誉。后来,福瑞尔又翻译了这些历史资料,我们的视野又一次被大大地拓展了。对于公元前400年以前的早期东方和史前希腊,我们有了更清晰而全面的认识。此前,那些史前希腊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在,他们变得栩栩如生。赫梯人用楔形文字记录的文件与资料中有大量这些历史人物的名字。此外,德国考察队还在这里挖掘出了古城墙和主建筑,于是,我们有机会一窥当时的建筑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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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还没破译克里特人的文字,对赫梯文字的破译工作也处于起步阶段,但对那片土地开展的考古成果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东地中海北部地区的文明状况。如果将东地中海北部地区的考古发现与在东方和地中海南面发现的早期人类联系在一起,我们就能大致了解考古学家和相关学者的探索和研究工作了。从尼罗河河谷到肥沃新月,再到小亚细亚和爱琴海,这些考古学家的考察工作几乎遍布地中海东端与周围的所有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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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爱琴文明后,对于地中海东端的所有古代文明,我们都有所了解了。我们考察了他们的商业、工业还有缔造高度发达的文明世界的历程。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爱琴文明所在的爱琴海只是一个北方港湾。之前,我们曾看到过埃及船只在大约公元前3000年从尼罗河驶向东地中海的情景。现在,我们掉过头来,探索了地中海东部和北部地区的文明。随着克里特的格罗特时代走向终结,璀璨的爱琴文明与尼罗河文明等古老的东方文明已相互融合了数百年。爱琴文明与小亚细亚赫梯文明水乳交融,最终,它还将肥沃新月的文明联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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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地中海地区,艺术、商业、工业迅速发展起来,吸引了世人的目光,也引来了巴尔干山脉和黑海野蛮人的侵略。这些野蛮人就是来自北方的希腊人,他们迅速征服了这个文明世界。正是因为他们的入侵行为,东地中海地区的历史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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