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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特鲁里亚人的城市要么被罗马军队攻克,要么向罗马认输求和。罗马大军将蛮族高卢人彻底击垮了,并将他们赶回了北方。高卢人纷纷逃往东南方向的巴尔干半岛,但是,他们仍控制着波河流域。罗马的领土向北延伸,一直到亚平宁山以南的阿诺河。萨莫尼特人在这里坚守了5年,最终,在森狄纳姆战争中彻底败北。萨莫尼特人和南意大利除希腊之外的其他主要民族全部被迫加入了罗马联盟。至此,从北部的阿诺河到南部的希腊南端的城市,都落入了罗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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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西地中海世界的罗马、希腊和迦太基呈三足鼎立之势。亚历山大大帝的继承者统治着希腊本土,他们仍试图振兴帝国,再创昔日的辉煌。而罗马人则即将成为意大利的主宰。在西部世界,希腊各殖民地之间的斗争旷日持久,持续了四个世纪。在南意大利和西西里,各希腊城邦如同一盘散沙,无法团结在一起。此外,在与古意大利部落及其他民族的长期斗争中,许多希腊城市逐渐走向了衰落。而面对罗马强势的扩张,那些幸存下来的希腊城市也很恐慌,他们互相结盟并试图向外寻求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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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意大利的诸城邦中,塔兰托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希腊日渐衰落,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援助,于是塔兰托姆转而求助于埃皮卢斯国王皮洛士。埃皮卢斯与意大利南端隔海相望,国王皮洛士精力旺盛,很有才智。皮洛士与埃帕米娜达斯以及马其顿王菲利普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对先进的战争技术非常了解。除了有色萨利骑士之外,他还从东方引进了一种威力巨大的发明——训练有素的“战象”。皮洛士智勇双全,他还拥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对于罗马而言,这的确是一支劲敌。皮洛士试图在西西里和亚平宁半岛上成立西部希腊帝国。一旦他的这个理想实现了,那么,他就成了罗马和迦太基最强有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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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80年,皮洛士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一开始就在赫拉克利亚城将罗马人打了个屁滚尿流。次年,他又在奥斯库鲁姆再次打败罗马人。皮洛士在西西里屡战屡胜,整个岛上再无敌手,最后只剩下了位于岛屿最西端的迦太基殖民地利里贝乌姆。这里之所以幸存了下来,是因为迦太基人拥有强大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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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皮洛士即将实现建立一个西部希腊帝国的理想之际,失败却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只需要几个小时,迦太基舰队就可以行驶到皮洛士的领土上。为了击垮这个劲敌,迦太基派出了舰队,协同罗马人出击皮洛士。皮洛士派出使者前往罗马求和,然而,迦太基的战舰早已抵达台伯河河口。罗马态度强硬,虽然皮洛士仍占领着大片意大利土地,但他们拒绝了皮洛士讲和的请求。此时,希腊人又犯了他们在关键时刻经常犯的毛病——他们内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皮洛士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战胜罗马人了,于是,他于公元前275年撤出了西西里,返回了埃皮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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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城市一个接着一个投降,除了加入罗马联盟之外,他们别无他法,而建立西部希腊帝国的梦想早已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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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元前500年到公元前275年期间,罗马从台伯河畔的一个小国逐渐成为强国,统治了渡河以南整个亚平宁半岛。现在,西地中海世界只有罗马和迦太基了。在讲述这两个大国为争夺西地中海霸主地位而频频交战之前,我们不妨先了解一下位于最西端的塞姆族和印欧族之间的冲突。这两个民族都深深地影响了后世,而他们之间这场最后的冲突决定了谁是未来白人种族的领袖,也决定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与现代文明的性质。我们要更进一步地了解一下大罗马帝国的性质和它的文明,以便对这场冲突有更深入的了解。罗马的第一代人通过不懈的努力,让罗马从一个河畔小国发展成为了意大利的主人。至今,关于他们的故事还在四处流传着,而我们通过这些故事,可以更深入地认识并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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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争霸史 第二十一章 罗马共和国的统治与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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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共和国的统治:初期的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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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罗马开始主宰意大利,但那场结束于公元前339年的拉丁战争仍让幸存者们记忆犹新。当时,罗马一度失去了拉丁姆周围的领土。65年后,这个台伯河畔的小城成为整个意大利的领袖。在才能出众、经验丰富的元老院的领导下,罗马人以许多城邦和国家作为基础,建立了新政权。在统治这个国家的过程中,元老院卓越的才华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罗马人只是随性地统治意大利,那么,意大利人一定会产生逆反心理,并站起来反抗。那么,罗马究竟是如何统治整个意大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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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赋予了所有被征服城市的公民公民权;公民在商业往来中得到罗马帝国的保护;在法律上,他们的权利也与罗马公民同等;他们还享有包括与异族通婚等其他社会权利。但是,他们没有获得选举权,生活在偏僻社区的人们想要参加选举,就必须要跋山涉水,赶赴罗马。因此,他们也没有意识到选举权的重要性。那些处于罗马统治下的城市和社区被统称为“盟员”。对这些盟员而言,在商业往来中受到罗马的保护是重中之重。他们愿意将军队和外交事务全权交给罗马进行管理,而自己则只负责处理本地的内部事务。罗马非常巧妙地赋予了不同城市不同的权利,也进行着不同的约束。因此,绝对不可能有两个有着同样不满情绪的城市出现,换而言之,所有被罗马征服的城市都找不到一个共同的理由来反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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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持战争,也为了给不断增加的公民提供土地,罗马必须不断掠夺大片土地。罗马公民仅占意大利总人口的六分之一,他们的土地集中在亚平宁山与地中海之间,也就是从西西里到卡普亚和库迈的这片地区。在亚平宁和亚得里亚海沿岸,他们建立了一批重要城市。罗马在盟国的领土上建立了严密的驻防地,逐渐让罗马人的社区遍布整个意大利。通过一系列举措的实施,罗马最终占领并统治了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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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就地理位置上而言,罗马将意大利统一了,但就人口成分而言,罗马统治下的意大利还远远称不上是一个国家。高卢人主要分布在波河流域;伊特鲁里亚人则分布在意大利北部的大片土地上;拉丁部落和古意大利部落则在意大利中部地区居住下来,这些部落之间的语言有很大差别,相互之间难以沟通。此外,意大利南部还分布着一些希腊城市,可见,意大利并没有形成一种共同的语言,而在人们所使用的各种语言中,还有些甚至根本不属于印欧语系。这一点是罗马与希腊之间的最显著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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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人与希腊人截然不同:希腊人拥有诸如《荷马史诗》等文化遗产,还拥有自特洛伊战争中传承下来的历史传统;而罗马人建立的只是一个有融合为一个民族可能性的意大利合众国。意大利的各民族之间没有共同的爱国热情,有的人甚至对罗马全然没有感情,加之各民族之间的语言有很大差距,有的甚至难以沟通,因此,他们各自的特点也一直保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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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语是统治之城的语言,它也将成为整个国家未来统一的语言。包括意大利在内的所有地区都将以罗马作为政治中心。但就文明层面而言,这个未来的国家的名字完全可以换一个,因为意大利的文明正在逐渐希腊化。希腊化城市不断扩展,一直延伸至坎帕尼亚平原。早期罗马占领了的卡普亚城就在那里,这是意大利的第二大城市。早在与皮洛士交战时,罗马士兵就领略了帕埃斯图姆和塔兰托姆神庙的风采,在这里,他们还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富丽堂皇的剧场,甚至还有可能观看了希腊戏剧,他们也许根本就听不懂台词。对那些体格强健的罗马士兵来说,在繁荣的希腊城市里的宏伟体育馆中观看那些趣味盎然的戏剧,这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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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在意大利南部攻克了希腊城市的最西端。罗马人很快就发现,他们所占领的这个新世界已经发展并衍生出了当时最先进的文明。比如说,对于西庇阿家族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他们如果想为家人打造一款石棺,就会专程去南方请希腊的雕刻师。此前,罗马神庙已经不再执着于效仿伊特鲁里亚人,建成方形,而是开始效仿希腊神庙,建成了椭圆形。随着罗马势力不断扩张,会有越来越多希腊文明对罗马的影响呈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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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和制造业对罗马的影响最深。这一时期,在罗马的希腊商人也处于罗马的庇护之下,因此,虽然希腊各城邦相继沦陷,但希腊银币的发行量不降反升。公元前268年,塔兰托姆城刚刚被攻克,那时,铜币已经无法满足罗马的商业需求了。于是,罗马人效仿雅典人,开始发行银币。和过去的雅典人一样,罗马人意识到金钱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一个由商人组成的富人阶层随之出现,这一阶层与雅典的富人阶层类似。虽然罗马有许多作坊,但它并没有发展成为一个大的工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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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与迦太基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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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传统的农业扩张政策的推行,罗马逐步征服了整个意大利。后来,商业扩张政策让罗马卷入新的冲突之中,这场新的冲突在意大利境外的地中海世界发生了。罗马农民的视野被禁锢在了意大利的海岸线内,而罗马商人却把生意做到了海外。罗马商船离开台伯河口,驶入了地中海的一片三角水域——伊特鲁里亚海。在这片海的西边分布着科西嘉和撒丁岛;东边分布着意大利;南边分布着西西里和北非的迦太基海岸。罗马和迦太基都渴望让商业取得进一步发展,虽然它们隔着伊特鲁里亚海遥遥相对,却陷入了对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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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隔着伊特鲁里亚海域与罗马对峙,是罗马最强劲的对手。迦太基人的祖先是塞姆族商人,素有“阿拉伯沙漠之舟”的美誉。塞姆人生性彪悍,曾将巴比伦变为了古代东方的贸易中心,而直到两千多年后罗马商船才出现。当迦太基人的先辈腓尼基人开着舰队在地中海四处航行时,意大利仍处于石器时代,那里尚未开化的野蛮人充满惊奇地打量着东方商人和他们带来的金属器具。当希腊人来到这片海域时,罗马还只是台伯河畔一个小小的贸易村庄,但那时的腓尼基商人早已成为西地中海最早的探险者,他们意识到非洲海岸向西西里突出的岬角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一个重要的大陆桥,早在百万年前,一些非洲的大型热带哺乳动物就是经由这里迁移到欧洲的。而东方的农业和畜牧业同样也是经由这个大陆桥传入晚石器时代的中欧湖居民那里。现在,这个大陆桥虽然没入了水中,但东方文明仍沿着这条古老通道不断涌入欧洲。迦太基人从北方而来,他们在这个区域的最北端,也就是今天被我们称之为突尼斯的地方建立了城市。这个城市迅猛发展,成为地中海的商业中心,也成为罗马最强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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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有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可以利用一切机会来发展商业。迦太基不断向东西两个方向拓展贸易范围,还占据了东西方的沿岸地区,也就是从东方的希腊边境城市昔兰尼加到西边的大西洋沿岸。此外,拥有丰富的银矿资源的南西班牙也处于迦太基商人的掌控下,他们还掌管着直布罗陀海峡,垄断了大不列颠的马口铁贸易。迦太基人一边沿着西班牙海岸向北扩张,一边沿着大西洋的非洲海岸向南扩张,一直抵达撒哈拉边缘地带,不断向海峡两端扩张。一位名为汉诺的迦太基船长甚至还来到过非洲的几内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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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不断抗争,迦太基人很难完全掌控地中海诸岛屿,而迦太基的港口距离这些岛屿很近。他们一度占领了西西里岛的大部分地区,站在迦太基的屋顶上,可以眺望西西里岛的最西端。迦太基人陆续在撒丁岛和科西嘉建立了殖民地,又在撒丁岛和西班牙之间的巴利阿里岛建起了港口。其他任何城市的船只都不能从直布罗陀海峡通过,也不能在这些岛屿的港口逗留。一旦有其他城市的船只驶入这片海域,就会被迦太基的战舰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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