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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率军远征小亚细亚的根本原因在于蓬土斯出现了一位年轻而天资聪颖的国王,那就是米特拉达特。罗马对东方的统治一直软弱无能,这直接促使了蓬土斯的迅速发展。蓬土斯很快就攻克了小亚细亚大部分的地区。罗马的统治让希腊诸城邦越来越不满。经过米特拉达特的再三劝说,小亚细亚的希腊城邦和部分希腊本土的城邦联合在一起来对付罗马。就连很少受罗马压迫的雅典也对他表示了支持。于是,罗马这边忙着内战,那边还面临着一个从天而降的东方强敌,而这个强敌像曾经的迦太基一样危险。苏拉将雅典城团团围住,收复了欧洲的希腊城邦,并迅速结束了对米特拉达特的战争,将他赶回了亚洲。苏拉向小亚细亚索要2万塔伦特的巨额战争赔款,此外,罗马还要求他们保护罗马借贷商的利益,剿灭东方的海盗。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任务后,苏拉又返回了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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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罗马途中,苏拉多次遭到平民军的围追堵截,但他将他们一一击退了。最后,苏拉来到罗马城,他跟平民军队一同攻克罗马,在没有履行任何法律程序的情况下,获取了国家的统治大权。公元前82年,苏拉手握重兵,再次成为执政官,他手中的权力比以往任何一位执政官都要大。而他刚上任,就对平民党领袖进行了一场大屠杀,并将他们的财产充公。罗马尚未从马利乌斯制造的阴云中恢复过来,就又一次陷入了恐慌。苏拉的行径如此野蛮,激发了人们的愤怒和仇恨,这也是后来暴乱频发的根源,国家安全因此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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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彻底剥夺公民大会和护民官的权利,苏拉制定了一套新法律,这套法律完全不顾元老院在统治方面的软弱无能,将国家的领导权彻底交到了他们手中。虽然苏拉也推行了一些改革,但他已经铸成大错,那些改革的意义并不大。然而,苏拉品格高尚,他并未打算独占国家统治者的位置。公元前79年,当他看到自己的立法取得一定成效后,他就将自己的权力交出,卸任并归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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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和恺撒的帝国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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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在隐退一年后逝世了。他死后,人们强烈要求废除他为了约束公民和护民官而制定的那一套法律。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人们意识到,他们必须拥有一位属于自己的军事领袖。在苏拉制定的法律的庇护下,元老院的统治又持续了9年,这一次,平民领袖终于找到了一位他们渴望已久的军事指挥官——庞培。庞培曾是苏拉手下的军官,此前,他被元老院派往西班牙,在那里战胜了马利乌斯的一个支持者,从而赢得了显赫的声望。庞培对废除苏拉的法律表示支持,公元前70年,他当选为执政官。上任后,庞培践行了诺言,得到了平民的拥戴与敬重,成为位高权重的军事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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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在海防上一直很无能,这导致了西西里海盗一直在地中海上胡作非为。那群海盗还经常在台伯河口烧杀抢掠;在阿皮亚古道上劫持罗马官员;抢走从埃及和非洲运往罗马的粮食,要知道,这里距离罗马不过几英里。公元前67年,一项法令在平民大会通过了,庞培由此获得了距海岸50英里以外地中海的最高指挥权。于是,庞培拥有了200艘战舰,并有权在必要时对自己的军队进行扩充。在罗马,还没有任何一位军事指挥官拥有如此之大的非行政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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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花了40天,庞培就将西地中海上的海盗清剿得一干二净。他带领着舰队向东,驶入了爱琴海。只花了短短7个星期,他就彻底剿灭了西里西亚海上的海盗,还烧毁了他们的码头,捣毁了他们的据点。次年,庞培获得了领兵征战米特拉达特的权利。这时,一位名为卢库卢斯的将领已经在战争中取得了赫赫战绩,即将击溃米特拉达特,并摧毁位于蒂那尼斯的亚美尼亚王国。庞培轻松战胜了米特拉达特,消灭了残存的塞疏古王国,还将叙利亚城设立为罗马的行省。此外,他还攻占了耶路撒冷,犹太人也被纳入了罗马的统治之下。返回罗马前,庞培的军队一直挺进到了幼发拉底河,即将抵达里海。自从马其顿以来,这样强有力的征服行动在东方就没有再出现过。因此,在许多人心中,在东方广袤的大地上南征北伐的庞培就宛如亚历山大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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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另一位新的英雄,也就是马利乌斯的侄子恺撒也在罗马大地上出现了。恺撒出生于公元前100年,当庞培开始担任执政官时,他才不到30岁。恺撒继承了马利乌斯的事业,对苏拉推行的法律表示坚决反对,并支持庞培出任执政官。他轻而易举地通过演讲为自己博得了满堂彩,并从众多平民领袖中脱颖而出。苏拉制定的法律被废除了,他的财产也被没收了,这让很多人心生不满与仇恨,这些一心想着复仇的人是恺撒主要的追随者。恺撒还有一位名为卡提林的政治伙伴,这个人身后也有一大群声名狼藉的追随者。在恺撒的支持下,他与另一位朋友参与了执政官的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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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受到重重质疑,卡提林名声也不太好,这直接导致了卡提林竞选的落败,于是,西塞罗成为执政官。虽然西塞罗资历尚浅,但他在演讲方面天赋异禀,而且是一位天才学者。他的目标是缔造一个处于元老院和平民之间的中间阶层,从而实现古老的罗马共和国的复兴。这时,卡提林已经债台高筑,而且还输掉了竞选,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的追随者都是一些满腹牢骚的破产者,失去土地的农民,苏拉曾经的老兵、奴隶,还有意大利的地痞流氓等,这些人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还清债务的机会,以便改善自己的处境。但是,西塞罗彻底粉碎了他们通过暴动夺取政权的企图,卡提林也在领导那群乌合之众发动暴乱时被乱棍打死了。西塞罗成功镇压了卡提林的这场暴动,声望也因此大大提高。公元前63年,他在担任执政官期间获得了非凡的成就。然而,人们这时开始怀疑恺撒参与并策划了卡提林的暴动,这种怀疑并非毫无根据,恺撒的政治生涯遭遇了很大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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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伟大的东方征服者庞培凯旋,他并没有利用军队来争夺政治地位和权力。他主动放弃了军队指挥权,但是,他仍利用政治影响力迫使元老院兑现它曾经许下的两个承诺:支持庞培对小亚细亚做出的安排并赠予他的军队土地。两年后,元老院仍再三拒绝庞培的要求。这时,恺撒站在了庞培这一边,此外,另一位富有的罗马贵族——克拉苏斯也表示支持他们。他们的策略是支持恺撒参与竞选,成为执政官,然后实现庞培的这两个要求。于是,三位大人物秘密结盟了,即历史上所说的“三头联盟”。他们完全掌控了政治局势,恺撒于公元前59年成为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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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恺撒宏大的计划中,当选执政官仅仅是第一步。在实现了庞培的两个要求后,恺撒开始推行一系列新的土地法,让贫民从中获益。他开始积极地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他很清楚,唯有在军队中身居要职,才能完全掌控军队。就像庞培曾在东方牢牢地抓住机会,恺撒也抓住了在西方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前,罗马只是占领着今天法国南部沿海的一个狭长地带,而高卢人仍占据着北方的大片土地。如今,恺撒占领了高卢,他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一项法令,将自己任命为伊里利亚和高卢的总督,任期长达5年。这个地区包括曾处于高卢人控制下的阿尔卑斯山以南的波谷地区和阿尔卑斯山以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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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8年,当选为新行省的总督后,恺撒在军事指挥方面的杰出才能得以体现。他对自己人民的潜力与军队的战斗力了如指掌,他深知,作为指挥官的首要任务就是确保军队的供给,绝不能让军队在一个无法补充给养又不能就地获取给养的地方驻扎下来。此外,恺撒的组织才能也很卓越,比起高卢野蛮人军队的将领,他对给养更重视。他知道野蛮人的军队既没有储存和运输给养的组织能力,也无法在当地获取足够的粮食,因此,他推测野蛮人的军队根本无法长时间在同一个地方驻扎。每当他们急需粮食时,就会将部队分散为一支支小部队,这时,恺撒就会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将这些野蛮人的小部队逐一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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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战术的指挥下,公元前58年至公元前50年,恺撒花了8年时间来征服高卢。恺撒占领了西起大西洋和英吉利海峡,东到莱茵河的大片土地,还将入侵高卢的日耳曼人赶走了。恺撒指挥军队在莱茵河上搭建起了一座大桥。恺撒攻克了日耳曼的土地,还在莱茵河畔对罗马新行省的边界进行了划分。他甚至一度越过英吉利海峡,长驱直入大不列颠,然后向泰晤士河推进。现在的法国和比利时几乎都被纳入了罗马的版图,罗马帝国的疆域被大大拓展。通过恺撒一系列的征服行动,拉丁人来到了法国,现在的法语就是从拉丁语逐渐演变来的。在罗马,恺撒作为一个政治家的卓越才能得到了充分体现;而在高卢,他又让人们领教了他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这就是恺撒与庞培的区别。诚然,在庞培的指挥下,罗马赢得了一场场战役,他确实是一位杰出的军事指挥官,但他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罗马。而恺撒对罗马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深信,对外战争与对各个行省的管理会不断地促使脱离政府掌控的军事领导人出现,而西塞罗成立一个新党派并依靠选票来抵挡利剑的设想虽然美好,却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在共和国的传统行政机制之下,野心家层出不穷,他们都试图用武力来控制政府,正如之前的马利乌斯和苏拉一样。因此,共和国既无力重新恢复意大利和帝国的秩序,也无力建立一个稳定的政府。显然,比起西塞罗,恺撒才算得上是真正高明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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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现在迫切需要的是一位能力出众又满怀着爱国热情的将军。在军队的支持下,恺撒完全可以永远充当罗马政府的主人,任何竞争对手都无法与他相抗衡。凭着这股求真务实的精神,恺撒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换言之,他的勃勃野心得到了满足。恺撒还出版了自己对高卢作战的战役记录,这堪称是他最为高明的一步棋。无论是在艰辛的行军途中,还是在战争的危急关头,只要有片刻闲暇,恺撒就会写作。这本书采用了朴实无华的叙述手法,没有任何拿腔拿调的成分。这本书是拉丁文学中最优秀的著作之一,但在当时只是一本用于政治宣传的小册子,出版的主要目的是宣扬这场伟大的征服战争以及这位高卢总督为人们所贡献的一切。当然,这本小册子漂亮地完成了这一政治使命,对于今天那些来自文明世界的拉丁语初学者来说,它也是最佳读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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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恺撒第二次高卢总督的任期即将结束时,他开始推动那些罗马的支持者展开一些必要的政治活动,以再次当选为执政官。但是,元老院并不希望他返回意大利,还采取了各种手段阻挠他再次当选执政官。元老院从马利乌斯事件中吸取了教训,他们深知如果指挥官返回罗马并开始报复欺压平民的元老院时,他们应该做些什么,那就是必须拥有一位苏拉那样的指挥官。这时,三头联盟中财力最雄厚的克拉苏斯已经在幼发拉底河对帕提亚的战斗中战死沙场,三头联盟已不复存在。自然,庞培也不需要再对联盟负责了。正当罗马的骚乱与冲突一触即发时,元老院只能向这个平民党领袖求助。庞培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家,他不会考虑这个国家的未来,只是希望自己能继续带兵打仗。他开始公开对人民的敌人表示支持并积极维护元老院的利益。于是,这场本来合法的政治斗争逐渐演变成了恺撒和庞培这两位军事指挥官之间的抗衡,就像马利乌斯与苏拉之间的斗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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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也试图与元老院和解,但元老院下令让他遣散军队,这让恺撒彻底放弃了和解的意图,开始实施一早就计划好了的行动。这时,罗马军队中的职业士兵们已经完全对政治丧失了兴趣,对他们来说,公民责任感与政府等完全无关紧要,他们只服从于军事指挥官下达的命令。这些老兵曾跟随着恺撒参与过高卢战役,对他忠心耿耿,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迅速进攻罗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与庞培率领的元老院军队拼个你死我活。在恺撒的率领下,军队很快越过了他的行省与罗马的分界线——鲁比康河。一旦他渡过了这条河,他在法律意义上也就失去了军事指挥权。因此,是否渡过这条河其实代表了他的一种态度。今天的谚语中有一句是“越过鲁比康河”,意思就是采取某种重大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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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罗马。公元前49年,元老院才下达命令一个小时,恺撒的军团已离开波谷,向罗马挺进了。恺撒迅猛的行动把元老院吓坏了,他们只能向庞培求助,但庞培推托说,他的军队不可能与强大的恺撒军团对峙。确实,在当时的罗马帝国,恺撒手下的老兵军团所向披靡。随着恺撒不断向罗马挺进,庞培撤走了军队,大多数元老和贵族也跟随着庞培大军逃离了罗马。通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军事行动,恺撒轻而易举地将庞培及其军队赶出了意大利。来到罗马后,恺撒将有机会当选为执政官,然后名正言顺地用法律对付元老院和庞培的军队,并保卫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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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恺撒当时的地位也不太稳固。在东方人看来,庞培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因此,庞培可以将东方各民族召集起来,联合各城邦,一同对付恺撒。此外,他还拥有一支强大的舰队,在这支舰队的帮助下,他曾剿灭了凶残的海盗,成为海上霸主。庞培将东方作为根据地,不断积蓄力量,在那里招募并训练军队,以抓住机会进攻恺撒。此外,他将西班牙从马利乌斯的追随者那里夺了过来,由他手下的军官控制。恺撒面对的是庞培东方和西方的支持者。恺撒决定各个击破,先解决来自西方的威胁。他采取了一贯的闪电式行动,于公元前49年6月进入了西班牙。恺撒遭遇了庞培手下将领率领的军队,在他的指挥下,他的军队仅花了几个星期就将敌人的攻击线切断了,并彻底包围了对方。还没等恺撒发动进攻,敌人就已经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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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出征西班牙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庞培那些元老和贵族那里,他们下定决心重返意大利。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越过边界,恺撒就已经凯旋。更让人震惊的是,恺撒艺高人胆大,竟然走在了他们控制中的海路,他从布伦狄修姆出发,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战舰,最终成功在埃皮卢斯海岸登陆。但是,因为严重缺乏供给,恺撒只能将军队分散为若干个分支,其中一支军队遭受了重创。最后,因为兵力完全处于弱势,恺撒只能前往色萨利地区的法尔萨拉斯与庞培进行殊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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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庞培进行了严密的部署,但他最终还是成了恺撒这位当时最伟大的将军的手下败将。庞培巧妙地利用地形布置了阵地,将阵地右侧的一条小河作为右翼的防护,将骑兵也全部分布在左翼。这样一来,他左翼骑兵的数量就是恺撒骑兵的两倍之多,他打算由此作为突破口,绕到恺撒军队的右侧,从后面发起突击。但是,在两军对峙的时候,恺撒就发现了他的意图,并迅速将一支由三千多名士兵组成的精锐部队调到了右侧。在骑兵的掩护下,这支步兵大队很难被敌人发现。随着庞培的骑兵发起进攻,在恺撒的指挥下,高卢人和日耳曼人组成的骑兵部队迅速撤退。庞培眼见着敌军的骑兵撤退,立即下令骑兵追击,果不其然,掉入了恺撒精心策划的陷阱之中。庞培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在他的背后,是恺撒手下六支精锐的步兵大队,前面则是恺撒的骑兵,整个大军被迅速分割成了若干个小块。随后,恺撒的骑兵迅速绕过敌人毫无防御的左侧,开始进攻庞培军团的后部。恺撒将全部剩余兵力集中起来,猛攻敌军的中心部位,一举将元老院的军队彻底击溃。庞培的士兵们四下逃窜,第二天早上,剩余的士兵全部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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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战争中,古代战争艺术上登上了巅峰。庞培遭遇了他整个军旅生涯中的第一次失败,之后他逃到了埃及。在那里,他饱受了各种屈辱,最终被杀死。恺撒为了追杀庞培也来到了埃及。他见到了统治着埃及的托勒密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那就是美丽迷人的女王克娄巴特拉七世。这位尤物一般的女王深深打动了这位伟大的罗马人,他最致命的弱点也暴露无遗。在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里,也就是从公元前48年10月至公元前47年6月,他都逗留在亚历山大里亚,与这位优雅美艳的女王缠绵悱恻。直到一场恐怖的暴动发生,恺撒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军队太少了。暴徒向恺撒发起攻击,焚毁了亚历山大里亚的图书馆。我们并不清楚恺撒征服小亚细亚那些对手的具体过程,只知道他在征服了小亚细亚后,在元老院发表了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讲,也就是著名的“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Veni,Vedi,Veci.)”。后来,在迦太基以南的非洲行省和西班牙,恺撒也相继取得了胜利,他征服世界的最后障碍也随之被扫平。到了公元前45年,也就是他第一次攻占意大利后的第四年,他就征服了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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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9年,恺撒第一次带兵占领了意大利,5年后,他就逝世了。这5年的时间里,他有4年的时间在沙场上南征北战,因此,他无暇重新组建罗马政府并构建罗马帝国的政治体系。就这一方面而言,元老院不具备任何能力。在苏拉统治时期,元老院的人数曾从300人一度增加到600人。后来,恺撒非但没有将这个古老的政治组织撤销掉,反而再一次扩充它。恺撒将自己的亲朋好友、追随者、以前的奴隶和一些外国人都安排进元老院,从此,元老院对他唯唯诺诺、惟命是从,但他也因此失去了人们的敬重与拥护。新的元老院不再与恺撒作对,各个行省也以他为中心,对他一人负责。这时,虽然还是通过选举产生共和国的官员,但是恺撒还是对腐朽的罗马政府推行了改革,这场改革可谓意义重大。他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在诸多方面对罗马产生了持久而深远的影响,但他英年早逝,罗马的共和制仅仅持续了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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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制定了一系列重建罗马的计划,诸如修建宏伟的公共建筑、改造罗马城区、根治台伯河水患等。为了保持交通要道畅通无阻,他兴修大路,还准备在科林斯城和伊斯穆斯挖掘运河。在城市政府方面,他也推动了彻底的改革,他废黜了延续了数百年的希腊罗马月历,改为使用埃及日历,而罗马人还对埃及日历做了一些不必要的调整。在恺撒构拟的征服蓝图之中,罗马帝国并不局限于西方的一个角落,它还囊括了北方广阔的平原。如果他的这个计划实现,那么,今天从拉丁语演变而来的语言就不仅有法语和西班牙语了,还会有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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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4年3月18日,恺撒决定向东方进攻,去那里征服幼发拉底河东岸的帕提亚人。这时,罗马还有一些仇视独裁统治的人,他们发动了一场暴乱。恺撒镇压了最后这场西班牙暴乱,一年后,也就是距离他动身前往东方只有三天时间的时候,那群暴徒将这位伟大的罗马领袖杀害了。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等刺杀者并不能理解恺撒怀有的远大理想,在他们看来,自己杀死的不过是一个暴君。然而,恺撒的理想却是在地中海建立一个真正公正、诚信而有效的政府。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了恢复古代共和国而付出的努力不过是徒劳而已,因为在世界君主和军事力量的压迫之下,罗马共和制早已没有了任何立足之地。恺撒死后,意大利和罗马帝国再次爆发内战。亚历山大死了,建立一个从印度西岸到大西洋的庞大帝国的计划也随之夭折了,因为3月15日的流血事件,另一个类似的伟大计划也由此中断。如果这个伟大的计划得以实现,将有一位世界君主统治东方和西方,此后,类似的机会再也没有出现过,恺撒的继承者们也没有了这样雄心勃勃的豪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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