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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争霸史 第二十七章 野蛮人的胜利与古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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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人的入侵与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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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野蛮人操着印欧语，在地中海文明地区以北的北欧盘踞着，从石器时代开始，那里的文明几乎就停滞不前。这些野蛮人一直威胁着地中海沿岸的文明国家，高卢就曾横扫意大利，进攻罗马，并将触角伸到了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此外，随着日耳曼人第一次南下，罗马人内部引发了大范围的恐慌，尽管最终骁勇善战的马利乌斯指挥着罗马军团打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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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野蛮人并不是罗马人的对手，因为罗马人有着非凡的组织才能，能在特殊时期将大量军队召集起来，在很长时间内维持一支比野蛮人更加强大的军队。然而，在马可·奥里略之后的百年革命期间，罗马军队丧失了组织性与纪律性，再也无力有效抵抗在罗马帝国的土地上恣意妄为的野蛮人了。这时，野蛮人还只是进攻帝国并带走那里的财富，然而，到了戴克里先时代，他们开始在罗马的边疆地区开疆拓土，打算在那里永久居住。一场野蛮人的大迁徙运动缓缓拉开了帷幕，这一过程持续了两百多年，野蛮人不断入侵，逐渐将整个地中海世界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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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欧辽阔的平原和茂密的原始森林里，散布着许多金发碧眼、体格健硕的日耳曼人部落。每个部落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小的领地，面积一般不超过40英里，人口只有两三万。这些人以村庄作为单位，聚居在一起，通常百十户人家就可以组成一个村庄，每个村庄都有一位领袖。比起耕田，日耳曼人更向往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他们不愿意长期居住在一个地方，因此，他们的房屋也很小，便于迁徙。日耳曼人没有文字，也没有形成工业、制造业或商业，他们的领袖或国王大部分是当地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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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常年与北方恶劣的气候抗争，他们也因此养成了英勇无惧、能征善战又霸道粗鲁的个性。他们经常驾驶着马车，拖家带口，浪迹天涯。50个村庄组成一个日耳曼部落，由100名武士负责守卫部落。几个部落联合在一起，从而组成一支五六千人的军队。在军队中，村庄首领出任各分队的指挥官，他们与武士们朝夕相处，彼此之间很熟悉。一旦战争爆发，武士们的亲朋好友就和武士们并肩作战，虽然他们纪律散漫，但这种百人战斗队是在血缘与友情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他们在战场上格外勇猛，颇具古代战士的风采。当然，这些野蛮人也渴望着在战争中寻求刺激，因此，他们几乎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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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为罗马赢得世界霸主地位的军团不复存在，一支组织松散、纪律涣散的军队取代了它。在戴克里先时代，和平市民组成了军团，它根本无法与战无不胜的日耳曼野蛮人军队相提并论。面对日耳曼人猛烈的进攻，罗马军队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四下飘零。当罗马皇帝意识到已经没有希望将日耳曼人从领地上赶走后，只能做出妥协，允许他们在边疆定居下来。长期以来，罗马都面临着兵源不足的问题，于是，开始雇用日耳曼人作为士兵，在尤利乌斯·恺撒的统治时期，大部分骑兵都是野蛮人。那些居住在境内的日耳曼人有权继续保留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加入了罗马军队，但仍处于他们自己的指挥官的统领之下，作战也保留了古老的村级战斗队的方式。这样一来，野蛮人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也随之传入了罗马帝国，罗马的军队成为以野蛮人为主体的军队，而日耳曼的指挥官也将罗马军官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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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马深陷重重危机之中。在莱茵河下游，法兰克人国王正统治着一群彪悍的日耳曼人；在北方，居住在那里的汪达尔人尤其擅长攻城略地、烧杀抢掠；在这两个野蛮民族的南边，阿列曼尼亚人每时每刻都对帝国的边疆虎视眈眈；在多瑙河下游，帝国边疆又受到哥特人的威胁。公元357年，在斯特拉斯堡，君士坦丁的侄子朱立安与日耳曼人展开了一场殊死较量，成功阻止了法兰克和阿列曼尼亚人入侵莱茵河地区。朱立安在巴黎设立了指挥部，哪怕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也没有停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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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与罗马文明社区不断接触，日耳曼人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而随着对罗马文明的了解逐渐深入，这些北方的野蛮人对罗马文明也萌生了敬畏之心。有的日耳曼人曾在罗马出任过政府官员，甚至开始与罗马贵族来往乃至通婚；还有一些日耳曼人开始信仰基督教。一个名为乌尔夫勒的日耳曼哥特人还将基督教的《新约》翻译为哥特语，这是一种与德语类似的地方语言。最初，日耳曼各个民族是没有自己的文字的，后来，他们参考希腊语和拉丁语字母，创造了自己的文字，于是，最早的书面德语形成了，这极大地推动了基督教在北方蛮族之间的传播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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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支非印欧血统的野蛮民族向帝国发起了进攻，这个蛮族就是匈奴，他们从亚洲远道而来。纵观进攻帝国的众多蛮族，匈奴是其中最强悍、最具杀伤力的。匈奴所向披靡，一路长驱直入，来到多瑙河下游，这时，西哥特人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西哥特人再三请求，于是，朱立安的皇位继承人瓦伦斯让他们渡过了多瑙河，在帝国境内定居。后来，因为与罗马官员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哥特人发动了一场叛乱。公元378年，在亚德里安堡战役中，罗马大军（帝国的日耳曼人军队）败给了仅由1500人组成的哥特军队，瓦伦斯皇帝也在这场战役中被杀死了。此后，罗马帝国走向灭亡的步伐又加速了。在西哥特人的大型西迁和亚德里安堡战役之中，百年大迁徙就这样徐徐拉开了帷幕。罗马帝国在这个过程之中被野蛮人分裂为若干个部分，形成了多个处于日耳曼军事首领统治之下的日耳曼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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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士坦丁堡，狄奥多西乌斯登上了皇位，他是统治整个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他的统治从公元379年持续到公元395年。他允许西哥特人在帝国境内任何地方随意定居，也有权参军，他们的首领甚至还能在政府里担任要职。实际上，正是在这些精力旺盛、能力出众的日耳曼人大臣和军事将领的辅佐之下，他才能继续维持帝国的运转。公元395年，狄奥多西乌斯同意了他的侄女与汪达尔军官斯蒂利科通婚，还将自己两个年幼的孩子霍勒里乌斯和阿迦狄托付给了这个日耳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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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奥多西乌斯将帝国一分为二，交给他的两个幼子：阿迦狄统治东方，霍勒里乌斯统治西方。帝国由此彻底分裂。随着这两个年幼的帝国继承人的出现，西部帝国进一步分裂，经过短短两代人的时间，它彻底消失了，皇帝自然也不复存在了。在阿拉里克的率领之下，西哥特人洗劫了希腊，进攻了意大利。公元410年，他们最终攻克了罗马这座伟大的城市。在公元400年后那一代人的时间里，西部帝国的领土一再缩小，最终只局限于意大利本土。这时，西部帝国的皇帝在统治着意大利的同时，沦为了日耳曼官员和军事将领手中的傀儡。当阿提拉率领着匈奴进犯意大利时，他们也被打败了，于是，匈奴帝国也随之分裂，无法继续威胁欧洲。罗马刚解除匈奴人的威胁，汪达尔人又从西班牙出发，一路向非洲挺进，穿过迦太基，长驱直入，抵达西西里和意大利。公元455年，汪达尔人攻克了罗马，在那里大肆掠夺财富，但跟45年前的阿拉里克和西哥特人一样，他们将那些宏伟瑰丽的城市建筑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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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整个西罗马帝国的领土只留下意大利了，日耳曼军事首领掌控着那里的一切。这些日耳曼首领根据个人喜好来拥立或废除皇帝，最后，这种傀儡式的皇帝在西罗马帝国也难以继续维持了。罗穆卢斯·奥古斯都是最后一代西罗马皇帝，又被称为罗穆卢斯、小奥古斯都。他与传说中罗马城的缔造者以及罗马帝国的开国皇帝同名，但讽刺的是，日耳曼人最终废黜了他的帝位。接着，一个名为奥多埃斯的日耳曼人登上了皇位。公元476年，狄奥多西乌斯之后仅仅过了两代人的时间，西罗马帝国皇帝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再无踪迹。于是，在经历了五百余年的风雨飘摇之后，奥古斯都创建的罗马帝国就这样灭亡了。在西罗马帝国灭亡后，野蛮人将整个西地中海世界完全包围了，他们在那里肆意地烧杀抢掠，并瓜分了这片地区。从此，就政治意义上来说，曾经统一的地中海世界已经成为历史，许多地区都上演着历史的倒退，它们的处境比希腊、腓尼基人以及后来的罗马人到来前的史前野蛮状态也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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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地中海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暂时没有遭受野蛮人的攻击，这时，还处于君士坦丁堡罗马皇帝的统治之下。然而，不久后，野蛮人还是把触角伸到了这里。在狄奥多西乌斯去世后的一个世纪里，在东方文化的影响之下，那些皇帝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公元527年，查士丁尼出现。他立志重新建立一个统一的罗马帝国，然而，当他消灭了意大利的东哥特王国后，野蛮人如潮水一般涌入意大利。他的继承人也和他一样，有能力征服，却没有能力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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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查士丁尼没能实现自己统一的理想，然而，他伟大的计划还是促成了罗马在司法和立法方面的统一。他很欣赏特里波良的才华，让他搜集并整理了自1000年前12铜表法颁布以来罗马的各类法律。在查士丁尼的命令下，一部大法典被整理出来了，对所有获得成功的统治者的管理经验进行了全面总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罗马的汉谟拉比。于是，罗马法官可以据此解决社会生活与商业活动中的各种纠纷。各种法律裁决被整理收录起来，成为相应的文本，它们被查士丁尼称为法律要览，为后世的立法奠定了基础，时至今日，仍有着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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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士丁尼的统治之下，君士坦丁堡吸引了世人的注意力，于是，皇帝开始竭力装点这座城市，然而投入的财力物力远不及从前修建古老的神庙、巴西利卡会堂和圆形竞技场时的花费。200年前，朱立安是最后一位推崇希腊文明的罗马皇帝；而作为最后一代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乌斯则严令禁止人们对任何古代神祇表达崇拜之情，还下令关闭所有的古代神庙。从公元400年起，在地中海沿岸和尼罗河谷地区，那些信仰者慢慢遗弃了曾经的古代神庙，并将一些神庙改建为了基督教堂。查士丁尼几乎彻底摧毁了被基督教视为异教的古代信仰以及作为哲学学说传播地的古代学园。在基督教堂建筑上，这位皇帝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圣索菲亚大教堂就是由他主持修建而成的，堪称古代东方最气势恢宏的教堂，时至今日，仍巍峨地耸立在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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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教堂是东方建筑艺术的集大成者，就连东罗马教堂所宣传的那些教义也同样源起于东方。查士丁尼之所以没能统一东西方，究其根源，是因为东方教堂与西罗马教堂是水火不容的。东方希腊式教堂与西方拉丁式教堂之间的区别越来越明显。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随着西罗马帝国的进一步分裂，罗马皇帝的继承者们的权力逐渐衰微，而新出现的罗马教皇又进一步威胁到了他们的权力。东西方已经彻底分裂，它们各自拥立皇帝，各自建立教堂。下面，我们将介绍西方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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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胜利及其在西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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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数个世纪的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处于罗马城的主宰之下，这座伟大的城市赢得了人们的崇敬，甚至包括野蛮人的。当哥特人和汪达尔人抬起头，仰望那些宏伟的公共建筑时，他们内心一定充盈着敬畏之情。因此，他们没有破坏那些建筑，罗马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它的地位也得以保持，只有君士坦丁堡和亚历山大里亚这两座帝国城市能与之媲美。罗马主教享有崇高的地位，也赢得了世人的尊敬。随着西哥特人不断向罗马城发起进攻，其他城市也陆续遭到野蛮人的入侵，这时，罗马主教一次次彰显了他非凡的才能，因此，他成为意大利乃至整个西方世界最具影响力的政治家。毫无疑问，这位主教的影响力在一定也程度上保护了罗马建筑，使其免受西哥特人和汪达尔人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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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西方世界的教堂培养了许多杰出人才，尤其是在迦太基以南的非洲行省。早期主要的基督教作家就是在那里出现的。很快，迦太基主教就成了罗马主教最强有力的对手。在基督教时代，迦太基与罗马发生了争端，这让我们不由回想起为了争夺地中海世界的统治权，这两座城市曾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奥古斯丁（公元354年至公元430年在世）是早期基督教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他于狄奥多西乌斯时代在非洲出生。他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而是醉心于希腊的哲学与知识。那时，他性格乖张，放荡不羁。他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在他进行精神上的自我否定与重建的那一段日子里，他的母亲陪伴着他，与他一同经历了心灵上巨大的创伤与磨砺。最后，他祛除了身上的顽劣品性，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奉献给了基督教。他将自己的经历写入了《忏悔录》，这本书因此也成为一盏明灯，指引着迷途知返的人们。和马可·奥里略的《沉思录》一样，《忏悔录》展现了伟大人物内心最真实的世界，具有巨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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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拉里克扫荡了罗马，罗马摇摇欲坠之际，奥古斯丁又写下了一篇流传千古的文章，那就是《上帝之城》。他在文章中生动地描绘了一个神圣的王国，这个王国与所有的世俗政府都是对立的，它更加理想化，却让人们难以企及，所有基督教徒都是这个王国的子民。这个王国看不见也摸不着，却与那些有组织、有主教、有牧师的教堂惊人地相似，所有信徒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于这个永恒的王国，即教堂。根据奥古斯丁的教义，教堂完完全全地控制着人们的思想。这时，狄奥多西乌斯下令关闭了所有古老的神庙，此后，宗教开始束缚人们的肉体与思想。也就是在这时，查士丁尼下令关闭了雅典所有的学园，禁止人们继续传播古代的哲学思想。奥古斯丁将控制人们肉体的权力交给了国家，将抑制人们思想的权力交给了教堂。崇尚思想自由的古老传统至此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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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意识到了罗马教堂领导权的重要性，并进一步强化了它的影响力。对于保罗曾在罗马传教的事实人们耳熟能详，但在早期的基督教传说中，在罗马建立教堂并成为主教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彼得。此外，根据传说，正是彼得将权力传到后来的罗马主教们手中的。这些传说让罗马主教拥有了绝对的权力树立了绝对的威严。越来越多的人将现实生活抛诸脑后，来到修道院，在那里过起了神圣的隐居生活。他们积极向野蛮人传教，那些有关罗马教堂的传说也在人群中传播开来。那些“修道士”告诉野蛮人，教堂可以决定人们的来世，北方的蛮族唯恐死后遭受惩罚，于是纷纷皈依基督教。在他们看来，教堂是如此神圣而不容冒犯。正是基于这种权威，罗马主教才登上了教皇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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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马帝国面对野蛮人的进攻束手无策之际，教堂却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教堂逐渐驯化了野蛮人国王们粗蛮的本性。教堂惊讶地发现，虽然罗马政府及其军团曾征服过整个地中海文明，但如今却无力继续维持统治，它将罗马帝国的统治权交到了西方的野蛮人手里，也正是因为这样，希腊和罗马的文明遗产才得以部分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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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基督教的主要受众是那些没有地位、缺乏学识的人，那时，教堂根本不具备传播并发展希腊文明、学术和艺术的能力。随着奥古斯丁等基督教思想家和学者相继出现，教堂逐渐拥有了一切。我们通过修道院图书馆和修士们留下的手抄本就能欣赏那些流传下来的拉丁文学作品，诸如维吉尔的《伊尼阿斯》这样年代久远的著作手抄本，就是在基督教修道院图书馆的羊皮纸抄本上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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