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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金莲高筒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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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缠足也决定女子是不是能嫁得好。脚的形状和大小成为评判女子美与丑的重要标准。有一首山东童谣这样说道:“缠小脚,嫁秀才,吃白馍,就肉菜;裹大脚,嫁瞎子,吃糠菜,就辣子。”为了让女儿长大后能找个好婆家,母亲们必须狠下心来,给女儿裹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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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缠足的女孩都怀着一腔血泪,却无处控诉,也无法反抗。缠足后,女子脚疼难忍,只好将脚靠在床栏杆上,待腿部神经麻痹之后,方才好受一些。而骨折和溃烂,又使得两脚痛得痉挛。溃烂部位渗出的液体往往会将裹脚布粘在脚上,勉强撕下来,便是一片血肉模糊。溃烂的伤口如果处理不当,就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导致脚趾腐烂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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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缠过的脚变窄,重心不稳,难以行走,行动大多要扶着墙壁。更有甚者,出入只能依靠仆人搀扶,甚至需要仆人抱进抱出,成为名副其实的“抱小姐”。同时,脚缠起来后血液循环不畅,容易使女子体质虚弱。而缠小脚要用裹脚布千缠万缠,脚下容易积累污秽而生脚气。明末清初的李渔说:“小脚导致污秽,让人掩着鼻子皱着眉头,这都是人自己带来的牵累。”诗人袁枚干脆质问:“女子脚小有什么好处?”但少数有识之士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女子缠足的状况,所以《缠足女儿哭五更》等控诉缠足罪恶的歌谣才会在民间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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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缠与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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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作为一种陋习,历来受到反对。除了前文提到过的李渔和袁枚,还有清朝著名的文学家李汝珍在小说《镜花缘》中,借林之洋被选为女儿国王妃一事,让男子也尝到了女子缠足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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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初年,顺治和康熙两位皇帝也曾禁止缠足,但最终没能敌过习俗。真正使废除缠足成为一种社会风气,则要归功于从太平天国运动开始的革命战争。太平天国政权建立后,宣布男女平等,禁止女子缠足,提倡天足。清朝末年,维新变法运动时期,“不缠足运动”波及全国。一些进步的知识分子掀起了倡导妇女开化、实现妇女解放的热潮。他们主张女子要摆脱封建束缚,提倡天足和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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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末年著名的女革命家秋瑾在《精卫石》中,历数了缠足的诸般痛苦和凌辱,然后唱道:“争如放足多爽快……诸般事业皆堪做,出外无须把男求。求得学问堪自食,手工工艺尽堪谋,教习学堂堪自养,经商执业亦不难筹。自活成时堪自立,女儿资格自然优。尖尖双足成何用,他日文明遍我洲,小足断然人唾弃,贱观等作马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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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将军主政陕西时,曾在省城西安推广不缠足运动。通过宣传造势、入户登记、逐户清查,甚至挑着裹脚布沿街展示等手段,逐渐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自动放开缠了很久的小脚。新中国成立后,也曾下达命令,禁止妇女缠足。渐渐地,年轻女子缠足的现象慢慢消失,中老年妇女也纷纷放足。缠足这个陋习在残害了中国女子几百年后,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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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三寸金莲”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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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禁区 唐朝公主“愁”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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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的印象里,迎娶公主应是天下青年才俊梦寐以求的幸事:不仅抱得美人归,还能与皇帝攀为亲家,可谓一朝富贵,幸甚之至。然而在唐代,公主却是不受欢迎的媳妇。被指为驸马的青年及其家庭或勉为其难应允,或当场回绝,有的甚至痛哭流涕、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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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陶戴笠帽骑马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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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主”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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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中四年(850),宣宗要为万寿公主选驸马。时任宰相的白敏中推荐了一位出身官宦之家的青年才子,名叫郑颢。宣宗对郑颢很满意,不久就将万寿公主下嫁给他。然而,郑颢虽然勉为其难迎娶了公主,却因此对白敏中怀恨在心,而且婚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冷淡。后来,白敏中调任地方官,前来向宣宗辞行。他诚惶诚恐地说:“臣曾经推荐郑颢为驸马,然而郑颢并不情愿,一直记恨臣。如今,臣即将调离京城,担心郑颢在朝中诋毁,请皇上明鉴!”宣宗听后,无奈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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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中十一年(857),宣宗又要为适婚年龄的公主选驸马,命宰相刘瑑从当年中进士的青年俊杰中推荐合适人选。新科进士王徽因品行俱佳,被推荐给唐宣宗。然而,王徽听到这一消息后大惊失色,慌忙跑到宰相刘瑑面前,痛哭流涕地恳求说:“我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体弱多病,实在配不上公主。恳请大人为我做主,劝皇上千万别选我做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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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前,唐宣宗的父亲唐宪宗也遇到过同样的难题。有一次,唐宪宗为公主招驸马,下令士族、士大夫家中的适婚青年前来应招。谁知士族子弟闻讯之后唯恐避之不及,纷纷称病不去。就连一代明君唐太宗的女儿也有如此窘态。唐太宗曾欲将公主嫁给开国元勋尉迟敬德,然而尉迟敬德却“不识抬举”,当场就拒绝了唐太宗。他还罗列了一堆大道理,使自己的推辞名正言顺:“臣已有妻室,虽然她不能与雍容高贵的公主相比,但毕竟与臣共患难过,感情深厚。古人云:‘富不易妻,仁也。’臣愿遵守古训,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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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些故事不难看出,唐代人,尤其是士族子弟大多不愿迎娶公主,甚至谈“公主”色变。据史料记载,唐宪宗以前,驸马中没有世家大族出身的子弟。事实上,不仅是出身好的士族子弟,连平民方士(有方术的人)也不愿做驸马。《明皇杂录》记载,唐玄宗曾经想把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嫁给方士张果(传说为“八仙”中的张果老)。当使者找到张果说明来意后,张果大笑,当即推辞了。他还对自己的朋友王迥质、萧华说:“俗话说:‘娶妇得公主,无事生官府。’娶皇帝的女儿做妻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在唐代,连社会地位不高的方士都不愿娶公主,可见公主实在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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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妇德的唐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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