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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军队的编制和社会的编制是一致的,农民平时要向鲁侯缴纳地租,战时须要参加到军队里去服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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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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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家各毁其乘。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无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半为臣,若子若弟。叔孙氏使尽为臣,不然不舍。(左传襄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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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三家在取消了鲁侯直属军队来扩大自己私有的军队编制之后,季氏便强迫那些被编入自己军队的、原属鲁侯的农民向自己交纳地租。如果不向自己而仍向鲁侯上粮纳税,就加倍征收军费。换一句话说,就是强迫农民承认土地所有权已属于自己,但农民的人身在名义上还是属于鲁侯的。孟氏则不但要农民向自己交纳地租,承认自己新霸占的土地的所有权,并且把农民中精强力壮的子弟隶属于自己,而把老弱的父兄仍归鲁候名下。至于叔孙氏则……把土地和所有的农民都隶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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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参证:鲁本……有上下二军。上下两军的统率权,原则上直属鲁侯。在对外有军事行动的时候,才以临时更换的方式任命三卿为统帅。依周代的制度,侯国有三卿五大夫,三卿是司徒、司马、司空,在鲁国是由三桓世袭的……季武子为了要和其他两家瓜分鲁侯的直属领地(公室)便先从改编军队入手,将原有的二军扩充成为三军……“正月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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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桓瓜分鲁侯的直属领地是采取了化公为私的办法,扩大自己私有军队的编制的办法。……对于鲁侯所有的这种直属领地、军队、赋役,三家采取了三种不同的吞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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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X 中国封建制社会中的农民和欧洲封建制社会中的农奴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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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封建社会中的农奴,虽是法律不允许屠杀的东西,但农奴是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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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国……没有这种情况。……管子:饥年荒岁卖妻鬻子者有之;又如晏子春秋中的越石父,以“冻饿之切吾身”而自鬻者有之,把这些沦为奴隶的人当作商品来买卖者有之。但在古代的文献中,却没有看见过地主买卖尚未沦为奴隶的农民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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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代的奴隶被奴隶主们抛弃或解放出来……变成隶农的时候,他们的人身是毫无问题隶属于原来的奴隶主的……但在后来封建制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农民和封建主的关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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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襄三十,说子产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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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我其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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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年又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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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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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曰:子产把原来在封建主的田地上耕种的农民编进了郑的国家军事组织……换句话说,子产剥夺了封建主对于农民的所有权。……施行改革的第三年,封建主发现子产的改革……加强了国家中央政权的军事力量,但同时国家也担负起了阻止农民逃亡、镇压农民反抗的责任。(这就是“我有子弟,子产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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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春秋时代在有些国家里面,一部分农民的人身已经不隶属于封建主。在有些国家里面,全部农民的人身都已经不隶属于封建主。秦汉而后,我们更找不到农民的人身(少数豪族的荫庇客户除外)(2)隶属于封建地主的证据。这是中国封建制社会中的农民和欧洲封建制社会中农奴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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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农:《中国的奴隶制与封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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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农在这里描绘了春秋战国之间的一个大变动,即在诸侯国内从“分封”到“编户”的变动。初税亩、子产、李悝、商鞅,等等,其实都可以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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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农或是自觉地,或是不自觉地,仍旧依附于奴隶—封建的老框框。其实,如果他稍微勇敢一点,敢于丢掉这个框框,他就可以得出中国专制主义本质的结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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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旁注:这是说明下一段时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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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作者旁注:注意:编户和荫庇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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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历史笔记 李亚农关于彻、助、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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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金文毛公鼎上说到征收“小大楚(胥)赋”,伏生尚书大传也说:“于惟有胥(糈)赋”,这是向农民征收实物的税法。因为在奴隶制社会里面,奴隶主们的土地是用自己的奴隶耕种,用不着向一般农民征收劳役地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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