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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哈罗德—多马模型:发展于20世纪30年代,认为储蓄可以作为投资,促使经济增长。因此,经济增长的条件有二:储蓄水准及投资生产力(资本产出率)。——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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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阿瑟·刘易斯(1915~1991):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著有《经济增长理论》(The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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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拉·明特(1920~ ):缅甸经济学家,任教于英国伦敦经济学院,著有《发展中国家经济学》(The Economics of Developing Countries)。——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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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拉·明特,《排出剩余》,收入约翰·伊特威尔(John Eatwell)、默里·米尔盖特(Murray Milgate)及彼得·纽曼(Peter Newman)合编的《新帕尔格雷夫:经济词典》(The New Palgrave: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伦敦,1987),第4册,第802~8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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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维托尔德·库拉:波兰经济史学家。——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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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库拉,《封建系统的经济理论:16到18世纪波兰的经济模型》(Théorie économique du système féoda l: pour un modèle de l’économie polonaise 16e-18e siècles,巴黎与海牙,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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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卡尔·波兰尼(1886~1964):生于维也纳,成长于布达佩斯,曾加入卢卡奇(Lukacs)与曼海姆(Mannheim)的讨论圈。他于1933年移民英国,1944年后移居美国,写成《巨变》(The Great Transformation)。波兰尼是社会学家也是经济历史学家,他的中心思想是,工业革命乃是人类史上的巨变,在此之前,人类的经济生活是奠定在社会关系之上,在此之后,人类的社会关系反而是被经济生活所决定。——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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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恰亚诺夫(1888~1939):俄国经济学家。他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说法,不认为俄国农民是不可靠的革命伴侣。他主张,资本主义并没有在俄国萌芽,而俄国的社会主义应该奠基在小农而非工人身上。著有《农民经济学理论》(The Theory of Peasant Economy)。——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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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亚伯拉罕·罗特施泰因(Abraham Rotstein),《博兰尼的无市场贸易概念》(Karl Polanyi’s Concept of Non-Market Trade),载于《经济史月刊》(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第30期(1970年),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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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罗斯托,见第6章第120页注解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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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 第9章 党派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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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讨论政治与意识形态偏见的论文,收入《文化、科学及发展:莫拉泽纪念论文集》(Culture,science et développement
:Mélanges en l’honneur de Charles Morazé,图卢兹,1979),第267~2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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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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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已经对客观性进行了很多讨论,但对于“党派意识”(partisanship)的问题着墨不多,历史学对此也注意甚少。“党派意识”就像“暴力”、“民族”这些词语一样,所包含的意义甚多,但一般人却只从表面上赋予其一个单一而同质的内容。“党派意识”这个词,大家所关心的似乎不在于它的正式定义,反而是对它的评价,不管是负面的或正面的(这种状况很少),[1]然而即便是定义,其内容也有出于主观的,也有出于抽象的。这个词实际上一般人在使用的时候,隐藏了非常多的意义,可以从非常负面的狭义解释,一直延伸到近乎老生常谈的最广义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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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采取最广义的解释,其意义等于是放弃了科学的客观性与价值中立性,我这种说法相信历史学家、社会科学家及哲学家都不会反对。至于最狭义的解释,就等于是将研究的过程完全屈从于研究者个人的意识形态与政治立场,或是屈从于意识形态与政治上的权威,而不在乎这当中造成了多少扭曲。以上两种都太极端了,比较常见的应该是同时具有这两种状况,而这一点代表了科学的特质,意即(因为“党派意识”暗示着敌对)“正确”的科学对抗“错误”的科学——女性史对抗男性沙文主义史,无产阶级科学对抗资产阶级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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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研究过程中,人们会发现在客观政治与意识形态立场上,以及历史学家个人主观行为上的细微不同,会形同两种彼此交错的光谱。简单地说,一个是对事实所产生的党派意识,一个是对人所产生的党派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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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个光谱的一端,是迄今无争议的一般性命题,意即,并没有真正客观而价值中立的科学存在;而在另一端,则是另一种命题,认为科学从程序到数据乃至于理论,都带有特定的政治(或者说是意识形态)功能或目的,而与特定的社会、政治群体或组织有关。因此,16到17世纪天文学的太阳中心说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它比地球中心说“更真实”,而是它提供了绝对王权的合法来源[太阳王(leroi soleil)]。这种说法乍听之下似乎是在吹毛求疵,但我们别忘了,我们有时候也会在讨论遗传学与种族学时采取一个相当极端的态度,只因为这两门学问是纳粹所喜欢的。这两个领域所提出的假说,所带有的真实性如何,早就不为人们所关心,大家所关心的是希特勒利用了这两个领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暴行。一直到现在,人们还一直反对这些学科研究出来有关人种差异的成果,他们也反对成果中所显示的因种族不同所形成的不平等,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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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光谱的变化范围也相当大。一端是毫无争议的命题,认为科学家反映了他/她所身处环境的意识形态与先入之见,以及历史或社会经验与利益。在另一端则是要求我们不只是要在心态上支持将科学臣属于组织或权威,还要在行动上也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们完全从心理层面来推论的话,那么光谱二可以导源于光谱一,也就是说,人们对于科学,是有着党派意识的,而且也应该如此,因为科学研究本身就具有这样的特质。因此,光谱二上的某个位置都与光谱一上的某个位置相对应,我们可以说,光谱二是从光谱一推导出来的。在往后的讨论中,基于这样的假设,可以方便我们集中心力于把“党派意识”当成历史学家的一种主观的态度,或者是一种被迫执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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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先做出一个关于“客观”的党派意识的命题。科学(这里用的科学,是采用德文Wissenschaft的词义[2])中的党派意识,并不是建立在已被证明为真的事实上,而是建立在事实的选取与结合,以及基于此事实所做的推论上。[3]在证据的证明与否证上,以及在论证上,两方面的程序都要没有争议,这是理所当然的。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的观察也许有一点儿真实性,他认为,如果几何理论与统治阶级的政治利益冲突的话,那么几何理论必然会受到压制与挑战,不过这种类型的党派意识在科学中并不存在。[4]如果有人想论证地球是平的或《圣经》的创世记是真的,那么他们就应该不会去当天文学家、地理学家或古生物学家。相反,那些反对将《圣经·创世记》的叙述以“可能的假说”[5]的名义放入加州学校教科书的人,他们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他们具有党派意识(也许可能),而是因为他们与科学家具有相同的共识,他们认为《圣经》的观点不仅在事实上错误,在论证上也不具备科学的地位。它根本不是“可能的科学假说”。对于这些反对地球是平的、上帝花了七天创造世界等说法的人,如果有人对他们提出挑战,我们可以说,他们就是在挑战理性与科学。这些人会用明示或暗示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看法。而如果他们能够证明他们是对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我们这些历史学家、社会科学家以及其他科学家也就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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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没有真正减少科学上意见不同的状况,而党派意识因此就有了介入的空间。关于事实是什么,以及如何确认事实的存在(特别是发生在历史学领域),一直都有着许多论点,而且论点的数量还在增加。另外还有专门针对这些论点的研究。不管共识有多普遍,对于该如何证明或否证事实以及数学—逻辑的命题,偏偏就是存在着许多不同的假说与理论。每个人都可以发展出一套与事实一致的理论,但他的理论并不是解释事实的唯一一套理论。即便人们对于演化的事实没有争论,但对于达尔文或其他人对于这些事实的解读方式,大家却不是没有意见。“事实”本身是琐碎的,当我们把事实移出问题的脉络,而用理论把事实与其他的事实联结在一起时,这仍然是一种党派意识的表现。数学命题也是一样,只有当我们把它跟其他思想界的东西联结在一起时,它才会变得重要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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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冒着被指责为实证主义者的风险,说明一下某些在性质上是无可争议的陈述,并且说明一下那些用来建立这些陈述的方式或工具,也同样是没有争议的。在合理的状况下,有些命题的“真”或“假”是不容怀疑的,不过,什么叫合理的怀疑与不合理的怀疑,如果从党派意识的角度出发,其界线又难以确定。因此,最传统的科学家也许会要求比较坚强而严谨筛选过的证据,来证明各种超感官现象的存在,而不是先验地就抗拒这些现象。相反,如“皮尔丹赝品”(Piltdown forgeries)[6]及其他例子所显示的,一个科学家要是在先验上太容易就接受假说的证明,可能会让科学家心中用来证明有效性的标准过度放松了。但是,这并不会严重减损“有效性的标准必须客观”这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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