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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有人能活得如此满足,实在令人愉快(一个前传教士所写)。他们享受着劳动的果实,未曾受到任何仇恨的毒药所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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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一旦我们读了《阿拉比的世界》,看到这群独立、自足、轻松而且骄傲的人们,随性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就能了解这段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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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过头来想想另一个奇异的“生活事实”,普莱斯的技巧也成功地把它表现出来:那就是摩拉维亚人。他们来到这个蒙昧无知的异教之地,处于这个“体验起来犹如地狱的地方”。他们对雨林毫无准备,没有经验,就像苍蝇一样地死亡——诚实而忠厚的日耳曼裁缝师、鞋匠或亚麻织匠仍穿着不合时令的欧洲服饰,他们对着十字架上带着圣伤的基督祷告,但他们终将只能活几个月。他们完全要仰赖玛伦人,但玛伦人认为他们是白人,并不喜欢他们,有时候还会杀掉他们之中的某个人。他们会弹奏音乐,但是当黑人和着旋律起舞之时,他们却觉得不自在。他们除了很辛苦地在9个月内编纂了舒曼兄弟的萨拉马卡—德文字典(Brother Schumann’s Saramaka-German dictionary),其他则毫无建树。他们的后继者至今仍在那里,而且仍旧是萨拉马卡人学习读写的唯一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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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我们仍不理解,就好像玛伦人不了解他们一样。但我们还是别吝惜对他们的赞美,至少他们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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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里南:位于南美洲北部,临加勒比海,原为荷兰属地,现为独立的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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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imarrón:西班牙文,原意是野生的或未驯服的。marrons或maroons是从这个词衍生出来的,也带有相同的意思,不过后来则专指非洲黑人在17~18世纪奴隶贸易中被贩卖到南美,后来脱逃至内陆而成为自由人,成为一个族群,这个族群也叫maroons。在本文中,对于maroons的译法也因意义不同而不同,若是原始义,则译为“脱逃”或“放逐”,若是衍生的族群义,则照音译为“玛伦”或“玛伦人”。——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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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玛伦社群:参上页注解最后一句。——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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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米格尔·巴尼特(Miguel Barnet)编,《一个脱逃奴隶的自传》(The Autobiography of a Runaway Slave,纽约,1968)。原著名为“脱逃者”(Cimarrón,哈瓦那,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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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逃亡者社群(quilombos):葡萄牙文,意指由逃亡的奴隶所建立的村落或社群。当时巴西境内有许多这一类的社群,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帕玛瑞斯。——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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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普莱斯编,《玛伦社会:美洲的反叛奴隶社群》(Maroon Societies:Rebel Slave Communities in the Americas,巴尔的摩,1979);杰诺维斯,《从反叛到革命:近代世界形成中,非裔美洲奴隶的反叛》(From Rebellion to Revolution:Afro-American Slave Revolts in the Making of the Modern World,巴吞鲁日,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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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普莱斯,《第一次:非裔美洲人的历史视野》(巴尔的摩,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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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普莱斯,《玛伦社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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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摩拉维亚:位于捷克中部。——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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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引文出自后现代主义者的激愤之语,《人类学的批判与反思》(Critique and Reflexivity in Anthropology),《人类学的批判》(Critique of Anthropology),第9卷第3期(1989年冬),第82、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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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引文出自后现代主义者的激愤之语,《人类学的批判与反思》(Critique and Reflexivity in Anthropology),《人类学的批判》(Critique of Anthropology),第9卷第3期(1989年冬)同上,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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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乔治·马库斯(George E.Marcus),《想象整体:当代民族学努力进行自我定位》(Imagining the Whole:Ethnography’s Contemporary Efforts to Situate Itself),《人类学的批判》,第9卷第3期(1989年冬),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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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此语出于荷兰哲学家巴鲁赫·斯宾诺莎(Baruch Spinoza,1632~1677)。斯宾诺莎把上帝与自然等同,因此,如果我们认为事物的发展是由上帝决定,也就等于说,事物的发展是由自然无尽的因果律所涵盖,此时我们便可以说,我们是从“永恒的角度来观看”(under the species of eternity,sub specie aeternitatis)事物。——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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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作者并没有引用罗兰·巴特、巴赫金(Bakhtin)、德里达(Derrida)、福柯(Foucault)等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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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梅特兰(1850~1906):英国历史学家,著有《英国宪法史》(Constitutional History of England)。——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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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 第16章 来自底层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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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本是在1985年为了纪念我已逝的朋友、同志及工作伙伴乔治·鲁德(George Rude)而写。后来收入弗雷德里克·克兰茨(Frederick Krantz)编的《来自底层的历史:人民抗争与人民意识形态研究》(History from Below:Studies in Popular Protest and Popular Ideology,牛津,1988),第13~28页。本文首次发表是在鲁德任教、位于蒙特利尔的康考迪亚大学(Concordia University)的演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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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史(grassroots history)、底层史或平民史,鲁德乃是这些领域的先驱,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反省一下这些研究领域内所发生的一些技术问题,与传统史学比较一下,虽然困难但却有趣得多,我们也能获益不少。本文的目的即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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