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7584220
1707584221
1707584222
1707584223
1707584224
图2-2 竺可桢重建的中国气候变迁过程
1707584225
1707584226
资料来源：马立博：《虎、米、丝、泥》，第48页。
1707584227
1707584228
（1）公元前3000—公元前1100年（考古时期），信息主要来源于甲骨文；
1707584229
1707584230
（2）公元前1100—公元1400年（物候时期），信息主要来源于历代的史书，但除一些诗歌和文学作品外，很少有详细的区域报告；
1707584231
1707584232
（3）公元1400—公元1900年（方志时期），信息主要来源于地方志；
1707584233
1707584234
（4）公元1900年以后（仪器观测时期），信息来源于仪器观测数据。
1707584235
1707584236
从甲骨文中，竺可桢汇编了那些有关雨、雪、秋收、春耕和目击动物（例如在中国北方看到大象和犀牛）等的卜文，从这部分史料中得到的结论是：考古时期通常要比20世纪温暖。历代的史书和其他补充资料则留下了大量物候观测记录（比如花木开放、候鸟迁徙的日期等）以及降雪、霜冻、河湖封冻等一些特定日期的记录。14世纪之后，地方官员开始组织编修各府县的地方志，现存超过5 000种，这些地方志提供了数量更加庞大的物候记录，使竺可桢重建的历史气候在空间上更加细化。由此得出的结论之一就是，1620年代至18世纪早期是相对较冷的时期，这个发现要领先于后来欧洲对“小冰期”的研究。[22]
1707584237
1707584238
影响中国历史气候变迁的原因非常复杂。我们知道数千年来中国的气候的确发生了变化，而人类、动物和植物对温度以及降雨的时间和量这两方面的变化都做出了响应。[23]但是气候变化并没有完全主宰人类的行为，因此也不可能决定其具体的历史和文化形式；人们通过多种多样的办法缓解了气候和环境变化带来的挑战，这类行为也可能会引发其他的问题，但这里的重点是，人类并不是简单地去适应环境——他们也会去改变它。
1707584239
1707584240
综上所述，在我们今天称为中国的这个物理空间内囊括了众多的生态系统，从南方的热带雨林和珊瑚海到西部的世界最高峰，再到西北的沙漠和草原，还有从南方直到北部草原之间那绵延不断的森林。由于中国拥有如此众多的生态系统和小生境，而且从未被冰盖所覆盖，因而为不计其数的动植物提供了栖身之所这一点也就毫不令人惊讶了——中国是个物种极其丰富的地方。这样的环境对于同样也谋生其中的另一种动物——人类——来说，自然也是好客而友善的。
1707584241
1707584242
[1]Xu Guohua and L.J.Peel，eds.，TheAgricultureofChina（Oxford，UK and New York，NY：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6-7.
1707584243
1707584244
[2]Robert Orr Whyte，“The Evolution of the Chinese Environment，”in TheOriginsofChineseCivilization，ed.David N.Keightley（Berkeley and Los Angeles，C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3），6.
1707584245
1707584246
[3]有关亚洲古环境的科研成果，详见Robert Orr Whyte，ed.，TheEvolutionof theEastAsianEnvironment，2 vols.（Hong Kong，HK：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Centre of Asian Studies，1984）。
1707584247
1707584248
[4]Zhao Songqiao，GeographyofChina：Environment，Resources，Population andDevelopment（New York，NY：John Wiley and Sons，1994）.
1707584249
1707584250
[5]Conrad Totman，Pre-industrialKoreaandJapaninEnvironmentalPerspective（Leiden，NL and Boston，MA：Brill，2004），15.
1707584251
1707584252
[6]Joseph Needham，ScienceandCivilizationinChina，vol.6，BiologyandBiologicalTechnology，part I：Botany（New York，N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8），33.中译本见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6卷，《生物学及相关技术》，第1分册，《植物学》，袁以苇等译，科学出版社，2006。
1707584253
1707584254
[7]S.D.Richardson，ForestsandForestryinChina：ChangingPatternsofResourceDevelopment（Washington，DC：Island Press，1990），3.
1707584255
1707584256
[8]一本非常有价值的参考书是任美锷的《中国自然地理纲要》（商务印书馆，1979）。
1707584257
1707584258
[9]Richardson，ForestsandForestryinChina，39.
1707584259
1707584260
[10]Nicholas K.Menzies，Forestry，vol.6，part III，BiologyandBiological Technology，Agro-IndustriesandForestry，of Joseph Needham，ScienceandCivilizationinChina（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548-549.译者注：关于中国古代森林分布，亦可参见文焕然、何业恒：《中国森林资源分布的历史概况》，《自然资源》1979年第2期。
1707584261
1707584262
[11]关于森林遗迹特别是佛寺周围遗迹的利用，可参见Robert B.Marks，Tigers，Rice，Silk，andSilt：EnvironmentandEconomyinLateImperialSouthChina（Cambridge，UK and New York，N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37-39。中译本见马立博：《虎、米、丝、泥：帝制晚期华南的环境与经济》，王玉茹、关永强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第36-39页。
1707584263
1707584264
[12]我们在此使用过去时态是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千年来与人类的交往是否改变了虎的习性，有一本引人入胜的关于东北虎的著作，John Vaillant，TheTiger：ATrue StoryofVengeanceandSurvival（New York，NY：Alfred A.Knopf，2010）。对亚洲象而言，可能也是一样。
1707584265
1707584266
[13]John Seidensticker，“Large Carnivores and the Consequences of Habitat Insularization：Ecology and Conservation of Tigers in Indonesia and Bangladesh，”in Catsofthe World：Biology，Conservation，andManagement，eds.S.D.Miller and D.D.Everett（Washington，DC：National Wildlife Federation，1986），20-21.
1707584267
1707584268
[14]参见E.O.Wilson，TheDiversityofLife（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2），275-278。中译本见爱德华·欧·威尔逊：《生命的多样性》，王芷等译，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4，第245页。
1707584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