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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河北省长致信13市坚守“APEC蓝”》,载《南方都市报》,2014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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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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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习近平:相信通过努力APEC蓝能保持》,见环球网:http://world.huanqiu.com/article/2014-11/5197887.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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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央视前制片人王青雷致北京副市长的一封公开信》,内容已被删除(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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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环保部回应外国驻华使馆测PM2.5:不能干涉内政》,见搜狐网:http://news.sohu.com/20120605/n344799954.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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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美国驻华使馆拒绝停发中国空气信息外交部回应》,见环球网:http://world.huanqiu.com/roll/2012-06/2793371.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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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黄冲:《近七成受访者感觉空气监测数据和直观感受不符》,载《中国青年报》,2011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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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北京环保局:空气质量数据不能看美国大使馆“眼色”》,见凤凰网: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1_11/01/10303224_0.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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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吴琪:《环保既要攻坚,也要打持久战——专访环境保护部副部长吴晓青》,载《三联生活周刊》,201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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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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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汪韬:《那些关于北京空气的“大实话”——对话北京环保局前副局长杜少中》,载《南方周末》,2012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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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方环境政治:政策与执行之间的距离 第七章 结论 中国环境政治的转型:环境威权主义还是环境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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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崛起”话语的讨论中,过去30多年经济发展成就背后所承担的环境代价备受关注。环境的恶化及其衍生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被广泛视作中国崛起道路上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在讨论中国环境污染的原因时,“环境污染是体制问题”的说法颇为流行。人们开始相信,环境污染不仅仅是经济、社会等技术操作层面的问题,而是一个系统的“体制问题”。中国环保事业的奠基人曲格平先生在媒体疾呼“不消除环境污染,也要亡党亡国”。习近平提出,“蓝天常在,青山常在,绿水常在,让孩子们都生活在良好的生态环境之中。这也是中国梦中很重要的内容”。[1]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三中全会中提出,要“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加快建立生态文明保护的体制机制。环保部前部长周生贤在《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改革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的文章,认为迫切需要改革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为解决生态环境领域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提供体制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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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环境污染与体制问题联系起来的看法不是“中国特色”。政府是环境公共物品的主要供给者,因此政治制度与环境治理的相关性研究是环境政治研究的主要问题意识;比较不同政体类型对环境治理绩效的影响是比较环境政治的核心研究议题。环境民主和环境威权主义的长期争论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进行的。主流的环境政治理论试图从理论叙事和经验验证两方面证明民主政体不只是应该更有利于环境治理,而且事实结果也证明民主政体的环境治理绩效要高于威权政体。但是,环境威权主义理论的支持者相信中国的环境治理模式或许可以证明环境威权主义有利于克服环境民主的弊端,表现出更好的环境治理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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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的研究指出了中国环境政治中两个充满张力的“场景”。一方面,中央政府及其领导人表现出了对环境问题的高度关切,将环境保护列为基本国策之一,把“生态文明”建设写入了党章;在中央政府层面制订了大量的法律法规,建立了自上而下的环境行政管理体系以执行这些政策;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五年规划中设置了雄心勃勃的环境和能源目标,鼓励环保和新能源产业的发展;积极参加国际环境事务的合作。但是另一方面,大气、水等环境质量持续恶化,由环境问题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和抗争不断增加,民众对环境问题的担忧程度不断上升,政府在环境问题上的公信力不断下降。因此,一些研究将视角深入地方层面,解释这种差异产生的原因。代表性的观点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倾向于将中国的环境危机归结为地方政府在环境治理上的失败,认为地方政府及官员没有忠诚地执行中央政府的环境政策。第二,认为地方政府和官员出于经济发展的考虑在本辖区内对污染企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方政府之所以能够反抗,或者对中央的环境政策阴奉阳违,是因为中央和地方的利益出现了冲突。环境保护更符合中央政府的利益,而经济发展更符合地方政府的利益。最后,认为地方政府在环境治理上的失败意味着地方保护主义的盛行和中央政府权威的不足,是地方分权过度和国家能力不足的结果;建议通过将环保系统垂直管理的方式来加强中央政府在环境治理中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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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观点表明中国地方环境政治研究的问题意识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国研究圈子的塑造。在集权—分权的范式下,假设地方对中央政策在执行中的不忠诚,是“地方保护主义”的一种体现,将批评指向地方的政策执行者,将重新集权作为应对执行偏差的政策建议。但是,事实上,很难根据某个政策领域或地方的“政令不出中南海”现象来判断中国政治体系中的分权与集权状况。那些认为地方层面的政策执行偏差是中央政府“国家能力”减退的表现的观点通常带有研究选择上的偏向性,更偏向于关注那些执行困难或者失败的政策领域或地方,较少将研究目光聚焦在那些较为成功的政策执行案例上。政策执行偏差不是存在于所有的政策领域;在不同地方,其表现形式和程度也不尽相同。那些简单、不需要重大的程序性改变和不涉及利益重新分配的政策领域相对容易执行。相反,创新性的、复杂的和涉及利益重新分配的政策领域的执行非常困难,环保政策恰好就是后者的典型例子。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周雪光教授将其视为“权威体制贯彻实施国家意图的一个突出成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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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策执行问题也并非“中国特色”。1970年代开始于美国的公共政策执行研究的文献早就指出,政策执行偏差在几乎所有政治系统和所有政策领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一项政策的具体执行结果会受到政策制定、政策特征、执行机构的认知、意愿、激励和能力及其他一些制度性和情境式因素的影响。本书试图跳出中央集权—地方分权的理论范式,取而代之以公共政策执行分析的视角来考察中国环境政治中政策执行偏差产生的原因。这可能有助于避免割裂政策制定与执行结果之间的密切关系,展现更为复杂的、多维的中国地方环境政治图景,回应环境民主与环境威权主义的争论。本书努力回答的问题是:中国地方环境政治中的政策执行偏差是如何形成的?表现出哪些环境威权主义的特征?这些特征是阻碍了还是促进了环境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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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方环境政治:政策与执行之间的距离 一、环境政策执行偏差产生的五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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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线性的政策执行模型、政策执行的模糊—冲突模型和政策执行的认知理论作为理论工具,以田野调查中的深度访谈和文献分析为主要研究方法,笔者从五个方面分析了中国地方环境政治中的政策执行偏差产生的原因。主要研究发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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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政策制定:党控制下的有限多元主义模式与政策的冲突性、模糊性和“象征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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