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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的同性恋身份丝毫不影响他对男女性欲的认识——这种欲望往往具有决定性的力量。他的多数诗作的主题都是爱情,通常包括失败的爱、残缺的爱、渴求的爱、缺少信任的爱。作为爱情诗,它们都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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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大概是多恩(40)之后最聪慧的诗人。在他那里,轻轻松松的诗歌和严肃的诗歌不再界限分明。就像艾略特和叶芝,奥登不再运用19世纪英国伟大诗人使用的浪漫辞藻,他把方言加进复杂的形而上学诗作中,写出了自己的“奥登句式”。他诗中的语言往往独辟蹊径,令人眼前一亮。奥登的诗歌节奏在有无之间,头韵也显得很奇怪。新技巧、新形式是奥登所爱,他勇于尝试,对古老的诗歌形式——例如盎格鲁-撒克逊的、冰岛地区的,加以改造。奥登经常遗憾在评论家里缺乏赏识他诗人才能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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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读起来不会轻松,他的诗越来越深邃,难以解读。可以从短一点的诗开始,包括经典的《纪念叶芝》和《纪念弗洛伊德》,然后根据自己的能力继续读下去。过五年再读奥登,可能他已经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伟大诗人自然有能力培养、教导自己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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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精神世界的全貌不可能通过简单的引用反映出来,但奥登关于诗人在“黑暗中噩梦”角色的感触,可以在下面这首写于“二战”中的四行诗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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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ow, poet, follow right(跟去吧,诗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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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bottom of the night(直到黑夜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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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your unconstraining voice(用你无拘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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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ll persuade us to rejoice(仍旧劝我们要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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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the farming of a verse(靠耕耕一片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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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a vineyard of the curse(把诅咒变为葡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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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 of human unsuccess(在苦难的欢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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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a rapture of distress(歌唱着人的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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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deserts of the heart(从心灵的一片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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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the healing fountain start(让治疗的泉水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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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prison of his days(在他的岁月的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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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ch the free man how to praise(教给自由人如何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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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铮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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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夫顿·费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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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读书计划 127.阿尔贝·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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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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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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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同时代的人一样, 阿尔贝·加缪受到前人的影响,认为人类生活在一个荒诞的宇宙中,自身处境是无法理解的。还不到四十六岁,加缪就在车祸中丧生。这对思想界(也许要排除荒诞派)是一个悲剧。加缪在道德层面持非常严肃的态度,口才无与伦比,为二战之后绝望的一代人发出自己的声音。因为关注的是人类永恒的处境,他的声音在今天依然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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