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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亮不再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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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桨,划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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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孤单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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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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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我你黑暗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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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胡安,圣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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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打听劳雷亚诺和格雷戈里奥是不是蛇医有什么用,摇船的没几个不是蛇医,没有身上不带各种毒蛇牙齿和对付几种毒蛇的蛇药的,这些蛇药中有米甘草、阻断血流的野藤、千日红、亚麻子、车前子和别的叫不出名的草药,这些药都藏在挖空了的虎牙和鳄鱼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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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个例子,也是伊萨克斯的“恋物癖”的例子。在某一页上写着“靠边的桌子上那个地球仪”;另一页上有“剪过翅膀的鸽子,在空箱子里哀鸣”;还有一页上有“香喷喷的卷烟和混糖块儿,旅行者、猎手和穷人的甜蜜的侣伴”;再一页上有“硬奶酪、牛奶面包和盛在古色古香的大银罐里端上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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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尔赫·伊萨克斯身上有着对日常事物的爱好,他也热爱每天重复的、习以为常的东西,月色的变化、准时的黄昏天色、四季的天空,反复出现在他的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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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说家常常出人意料。豪尔赫·伊萨克斯在《玛丽亚》一书中却偏爱预告和预示。在任何时刻他都没有掩饰玛丽亚将要死去。如果不肯定她会死,作品也就没有意义了。我记得差不多在作品开头有一句值得记住的话:“一天傍晚,晚得就像我们国家的傍晚,美得就像玛丽亚,就像我心目中的她那样美丽和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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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炎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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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篇初刊于1937年5月7日《家庭》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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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一九三七年五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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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乔治·桑塔亚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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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和哲学家桑塔亚纳(次序是按他从事的活动先后排列的)一八六三年末出生于马德里。一八七二年,他父母把他带到美国。他双亲均为基督徒。桑塔亚纳曾为失去信仰而叹惜,“这个美妙的错误与灵魂的冲动和野心配合默契”。一位美国作家说过:“桑塔亚纳相信,上帝是不存在的,而圣母是上帝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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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一八八六年在哈佛获得博士学位。八年后发表他的处女作《奏鸣曲和诗歌》。之后,在一九〇六年,发表了著名的理性的传记五卷本《常识中的理性》、《社会中的理性》、《宗教中的理性》、《艺术中的理性》和《科学中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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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对英语驾轻就熟,但桑塔亚纳骨子里是地道的西班牙人。他是唯物主义者:“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许是唯一的。我不想知道什么东西是物质。让物理学家去解释吧。无论它是什么,我都坚决地讲物质,就像我跟熟人谈史密斯或谈琼斯,但并不了解他们的秘密一样。”后来他又说:“二元论是一个机器人和一个鬼怪的拙劣的结合。”至于唯心主义,可能是真理也可能不是,但是既然几千年来世界就是这样,好像我们的综合感觉都是正确的,那么谨慎的做法是,尊重这种实用主义的认可而寄希望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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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在另一个地方他说)是对犹太人的比喻的逐词逐句的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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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哈佛大学教了多年的形而上学后,现定居英国。英国(据他说)是极佳的享受体面的幸福和享受成为自己本身的宁静乐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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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亚纳的作品很多。包括:《三位哲理诗人:卢克莱修、但丁与歌德》(一九一〇年)、《学说的风向》(一九一三年)、《英伦独语》(一九二二年)、《怀疑主义与动物信仰》(一九二三年)、《净界的对话》(一九二五年)、《柏拉图主义和精神生活》(一九二七年)、《本质的世界》(一九二八年)和《物质的世界》(一九三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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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炎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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