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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著作是以真实的司法机关文件作为根据写成的。在那个时候,得到了托马斯·德·昆西和爱德华·鲍尔沃–李顿[2]的赞扬。现时的编辑耶茨–布朗加了引人注目的小标题:《珠宝商和他的星卜家》、《知道得太多的贵妇人》、《胖银行家轶事》,这与简明扼要的风格并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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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这部作品引起了人们无尽的好奇心。无疑,好奇心是难以满足的,例如,我想知道,黑镖客成员本身是不是土匪?他们是因信奉女神巴瓦妮而把这种职业视为神圣呢,还是对女神巴瓦妮的信仰使他们沦为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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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志 译 屠孟超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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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即难近母、雪山神女、时母,均为巴瓦妮女神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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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Edward Bulwer-Lytton(1803—1873),英国政治家、诗人、评论家和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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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一九三八年六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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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保尔·瓦莱里《诗歌入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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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诗人和最好的散文作家保尔·瓦莱里正在法兰西学院做诗歌讲座。这部简单而又宝贵的著作收集了他讲的第一课的内容。在书里,瓦莱里简明扼要地提出了诗的本质性问题,这些问题也许是可以解决的。瓦莱里和克罗齐一样,认为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一部文学史,眼下浩瀚而受尊重的文学史著作实际上是篡夺了这个名称,更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些文学家的历史。瓦莱里写道:“文学史不应该是作家、作家经历或者作品经历的历史,而是作为文学的生产者和消费者精神的历史,这种历史可以自始至终不需要提及任何一个作家而写成。我们可以研究《约伯记》或者《雅歌》的诗歌形式,却用不着了解作者的生平,因为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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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文学作出的规定是“技术性要强一些,经典性要强一些。文学,只能是某些语言特性的应用和延伸,而不是其他东西”。之后,他又说“语言难道不是文学代表作中的代表作?因为所有的文学创作归根到底只是一定数量的词汇的能量根据已经建立的形式的组合”。这是在第十二页说的。相反,在第四十页,他又指出精神的作品仅存在于行动中,而这种行动必须以一个读者或一个观众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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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种看法在很大程度上修正了第一种看法,甚至与它相矛盾。一种看法似乎把文学仅仅视为一定数量词汇所允许的组合;另一种意见说明,这些组合的效果因每一个新的读者而异。够得上第一种意见的作品虽多,但从数量上看已经到头了;够得上第二种意见的作品从远景上看可以无限增长,因为这种意见认定,时间,以及随之而来的误读和距离感反倒会同作古的诗人合作(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比塞万提斯的诗更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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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去吧,这种崇高令我吃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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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写这一行诗时,vive Dios这个感叹词和caramba[3]一样常用。而espantar和asombrar[4]同义。所以,我认为,塞万提斯同时代的人会这样理解那一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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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也许会看到这东西如何使我吃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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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作相似的理解。我们看到这行诗是坚定而又生气勃勃的。时间——塞万提斯的朋友——会为他进行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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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志 译 屠孟超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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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篇及下篇初刊于1938年6月10日《家庭》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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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原文为:¡Vive Dios, que me espanta esta grande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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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vive Dios和caramba都是表示愤怒、惊讶的感叹词,意思是“妈的”和“见鬼去吧”,前者多在古西班牙语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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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西班牙语中espantar和asombrar基本同义,意思是“使……吃惊”,但espantar也有“使……害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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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原文为:¡Vieran lo que me asombra este apar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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