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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层人不能为别人树立好的榜样,那还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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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比善好,但善比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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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军 王小方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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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阿兰·格里菲思《当然是维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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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的情节并非独创,儒勒·罗曼曾写过类似的故事,现实生活中更是不止一次地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这部小说趣味性极强。主人公罗杰·迪斯编了一个故事,然后讲给朋友们听。可是没人相信。为了证明故事是真的,迪斯肯定地说,事情发生在英国南部一位“出名的大提琴手维泰利”身上,时间大约是一八五〇年。居然没人不知道这个杜撰出来的名字。杜撰的成功使迪斯勇气大增。他在当地的一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维泰利的文章。一些陌生人像是变魔术般涌现出来。他们说认得维泰利,还指出文章中的几个小错误,甚至展开了一场争论。迪斯大获全胜,又发表了一部带有维泰利“画像、草图和手稿”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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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电影公司拿到这部书的版权,拍了部彩色电影。评论家指出,电影中维泰利的故事被扭曲了。迪斯又参与了一场争论,但这次他被打败了。他异常恼火,决定把骗局揭发出来。可是,没人相信他,还有人暗示他疯了。集体创造的神话比他要厉害得多。一位名叫克鲁特布克·维泰利的先生站出来为他叔叔的传记辩护。坦布里奇韦尔斯的一个灵魂学研究中心收到死人自己发来的信件。假如这部书的作者是皮兰德娄的话,就连迪斯本人都会相信有个维泰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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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瓦利斯说过,“每部书都有故事中的故事。”这部书的故事是残酷的,也是稀奇古怪的。它说的是一些阴谋家在决定其他人的生与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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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军 王小方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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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关于文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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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韦斯特[1]的一部充满激情的小说《坚贞的罪人》被译成了法语,出版社是巴黎的新法兰西杂志出版社。这是著名的女演员最著名的一部小说。她写过剧本,编过对话,排发过文章。如果我们相信的话,她还将自己的作品拍成过电影。《坚贞的罪人》中的人物是一些贩毒分子、拳击手、谁都可以亲近的女人、歹徒、百万富翁和黑人。一位名叫巴比·戈登的金发碧眼的女人统治着这个世界。作者描写了一桩自杀案和几场狂欢。法语版的标题译得不太理想。是译者不理解原标题的意思,还是忽略了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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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军 王小方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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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ae West(1893—1980),美国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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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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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布勒东的长篇宣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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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人人都爱发表宣言。那些志大才疏的文章革新了艺术,没有标点符号,罔论书写规则,常常是病句连篇。如果是文学家,他们喜欢诽谤韵脚,夸大其词。如果是画家,他们专爱大骂纯色彩。如果是音乐家,他们会偏爱不和音。如果是建筑家,他们宁肯喜欢呆板的加油站,而不是米兰大教堂。尽管如此,所有事情都有它的终了。那些夸夸其谈的文章(我自己也曾有个集子[2],后来被我付之一炬)终于被安德烈·布勒东和迭戈·里维拉[3]新近发表的文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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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标题有点生硬:《争取独立、革命的艺术——迭戈·里维拉和安德烈·布勒东关于彻底解放艺术的宣言》。文章则更加热情,也更加拗口。三千多字的文章说了完全无法并提的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关于拉帕利斯上尉,或自恃拥有公理的佩罗格鲁略。他们认为,艺术应该是自由的,而在俄罗斯没有自由。里维拉–布勒东写道:“在苏联专制制度的影响下,全世界都弥漫着一种敌视任何有精神价值的创作的气氛。在血与淤泥中,装扮成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人大放厥词说,奴隶制变成了一种手段,对原则的诋毁变成了一种凶险的游戏,作假证成了习惯,为罪行辩护成了愉悦。斯大林时代的官方艺术表明,他们不遗余力地掩饰自己真正的雇佣艺术的角色……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我们都被迫同意把艺术绳之于某种与其本身手法格格不入的纪律。我们反对没有申辩的否决。经过深思熟虑,我们认为,艺术应该拥有任何一种通行证。”从上面这段话我们可以得出什么结论?我以为,结论只能是:马克思主义(如同路德主义,如同月亮,如同骏马,如同莎士比亚的诗句一样)对艺术可以是一种动力,但由此判断是唯一的动力则是荒谬的。把艺术列为政府的一个部门也是荒谬的。可是,这篇不可思议的文章又恰恰主张这个观点。安德烈·布勒东刚刚写完“艺术应该拥有任何一种通行证”,便感到后悔了。他匆匆写了两页纸来否定自己的判断。他谴责“对政治的无动于衷”,认为纯艺术“常常被用来实现反动派最不纯洁的目的”。他主张,“现代艺术的最高任务就是要有意识地、积极地参与革命的准备工作”。接着,他又建议“组织区域或国际会议”。他简直就要把散文的欢娱抹杀得一干二净。他还宣布,“下一阶段,将要召开一个国际会议,正式成立独立、革命艺术国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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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独立艺术变成了一个卖弄学问的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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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军 王小方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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