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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19 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超乎想象的科学解读 [:1707615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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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21 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超乎想象的科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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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23 八哥1洗冤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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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25 当年雀跃来此地,今日处处八哥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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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27 叽叽,喳喳,咕咕,啾啾。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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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29 这正是八哥的“歌声”——如果这也叫歌声的话。眼下就有两只土褐色、胖乎乎的八哥与我比邻而居:这对小家伙在我屋前的枫树洞里安了家。它们整天从洞口飞进飞出,叽叽喳喳。黄色的小喙不断地掏挖树木的五脏六腑,把碎屑丢到树下的人行道上。要是这些鸟儿能在下雪天把木屑撒到路上,让行人走得更稳当,我倒是要好好谢谢它们。但现在已是春天。鸟儿们越挖越深,只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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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31 就像数百万年前小行星突然撞向地球,很久以前的一天八哥侵入了我家领地。大约10年前,一棵枫树的树冠害了病,并最终被“截了肢”,枯死的树的顶端便成了鸟儿们挖洞、筑巢的好去处。那棵枫树就种在布朗克斯区,离我家的前门仅6米远。喳喳,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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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33 话还得从头说起。16世纪90年代后期,莎士比亚(Shakespeare)在《亨利四世》(Henry IV)上篇中描写了八哥的模仿能力。国王亨利(Henry)不肯把霍茨普尔(Hotspur)的妻舅,被俘的莫蒂默(Mortimer)赎回,霍茨普尔就盘算着要养一只八哥,让它在国王亨利面前整日重复叫莫蒂默的名字,好把国王气疯。“哼,我要养一只八哥,让它只会说‘莫蒂默’三个字。”霍茨普尔不禁哀鸣道。(在戏剧和生活中,往往都是危难之际见“姻亲之情”。)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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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35 19世纪末,一个名叫“美国驯化协会”(American Acclimatization Society)的组织搞了个“前环境影响评介项目”,想把莎翁剧本中提到的每一种鸟都引入美国。显然,我们的大诗人对鸟宠爱有加——作品中一共提到了600多种鸟。八哥能来这里,还多亏了布朗克斯的一位制药商,尤金·席费林(Eugene Schieffelin,离我家不远的一条街道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如今,他喂养的八哥可算是在这里安居了。啾啾,啾啾。(除了八哥,该协会还带来了麻雀,这不,我的邻居——我指的是人类邻居——他家的通风孔上就住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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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37 1890年和1891年,该驯化协会在纽约的中央公园放飞了几百只八哥。到1950年,北起哈得孙湾,南到墨西哥境内,八哥的身影已经随处可见。如今,北美洲的八哥数量已经超过两亿只。2007年,鸟类观察家杰弗里·罗桑(Jeffrey Rosen)在《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它们对待一块新大陆的方法和人类如出一辙,这并不是它们的错。”喳喳,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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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39 八哥为何不讨人喜欢呢?首先,它们长相平平:身体又短又粗,羽毛黑底白斑,就像一块放了几天的巧克力。还有它们讨厌的叫声,那也能叫“歌声”吗?八哥另一个遭人厌的原因,是它们与当地的鸟类争抢洞穴筑巢。有一种说法,纽约和密苏里两州的州鸟——美丽的蓝知更鸟数量减少,都是八哥造的孽。不过我对这种说法有个疑问,密苏里州的州鸟不是北美红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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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41 但是,八哥或许没有那么糟。当阳光以适当的角度照射在它们的羽毛上,泛起彩色的光晕,那样子还真是迷人。它们的颌也很神奇。没错,就是颌。世界上大多数八哥的颌都是紧紧地闭着,但我们引入的八哥却迥然不同——它们的肌肉组织能让喙有力地张开。《鸟类观察者手册》(The Birder’s Handbook)如是写道:“闭合的鸟喙先插入厚厚的草坪或其他遮蔽物中,然后猛地张开,隐藏的猎物便无处可藏。”这恰好展示了它们颌间强健的肌肉。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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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43 至于蓝知更鸟失踪事件,八哥似乎很无辜。美国康奈尔大学鸟类学实验室(The Cornell Laboratory of Ornithology)的鸟类爱好者在网站上声称:“2003年的一项研究显示,八哥对于27种美国本土物种的实际影响微乎其微。除吸汁啄木鸟以外,其余物种都没有因为八哥的‘入侵’而减少。”这样看来,鸣禽数量的减少,错或许不在八哥,而在我们自己。莎翁真是有先见之明。喳喳,喳喳。(翻译 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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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45 1.本文中的八哥指被引入美国的欧洲八哥(European starling),学名Sturnus vulgaris,也称紫翅椋鸟、欧洲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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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52 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超乎想象的科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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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54 力挺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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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56 为城市中奇妙的鸟类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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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58 纽约有好多鸟,说得更形象点,就在位于布朗克斯的我的住所的后院,我曾在1小时内数到过20种鸟,其中除了常见的哀鸠和麻雀,还有颇为罕见的棕胁唧鹀(rufous-sided towhees)和美洲红尾鸲(American redstarts)。在纽约见到的无疑还是一种“人类主宰的景观”,所以,2006年4月下旬,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召开这个“在人类主宰的景观中保护鸟类”的会议是个不错的安排。我之所以要去参加,是因为我曾在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电影《群鸟》(The Birds)中支持过乌鸦。(我还拥护过《星河战队》(Starship Troopers)中的巨型虫。不过在《黑客帝国》(The Matrix)系列电影中,我倒是反过来力挺人类。当然,我指的是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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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60 英国剑桥大学(University of Cambridge)的安德鲁·巴姆福德(Andrew Balmford)是会议的发言者之一,他曾入选2003年的“科学美国人年度50强”,这项荣誉旨在表彰那些“曾在科学、工程、商业和公共政策等领域对技术进步作出贡献”的先行者。巴姆福德因对栖息地保育经济学的研究而获此殊荣。闲扯中,我俩谈到了宿醉,还有口袋妖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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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62 巴姆福德和我探讨了鸟类在以人为主宰的环境中繁衍生息的一些招数。以斑尾林鸽(wood pigeon)为例,在英格兰,当斑尾林鸽的栖息地由传统的林地变成田地时,它们的主食便从果子转变为了农作物(一些农民肯定会大声反对了)。一些斑尾林鸽甚至在城镇扎根,它们会经常在酒吧边混,这样一来,有大把的机会能在人行道上直接寻得食物——如果你们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话。[我把斑尾林鸽的这种生存之道告诉一位朋友,他问:“是指吐出来的食物吗?”我说:“嗨,是被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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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64 说到虚构的卡通生物,巴姆福德曾和同事在2002年的《科学》(Science)杂志上发表过一则短篇报道,题为《为何自然资源保护学家该留意口袋妖怪》(Why Conservationists Should Heed Pokémon)。虽然他的两个儿子对当地的动植物颇感兴趣,但他们的大多数朋友却更着迷于卡通片《口袋妖怪》中的角色。“结果,居然有了关于口袋妖怪的图鉴,让孩子们可以熟悉不同妖怪的名字和所有特征,”巴姆福德说道,“就跟帮你了解美国东部的鸟类一样。”巴姆福德决心调查一番,看看孩子们更了解哪类“生物”:是真实存在于周遭的动植物还是这些口袋妖怪?答案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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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17066 依照这篇《科学》论文所述:“对于野外生物,孩子们平均成功识别率从4岁的32%上升到8岁的53%,而后轻微下降;而对于口袋妖怪,这个数字从4岁的7%上升到8岁的78%。相比橡树或者獾,8岁及8岁以上的孩子对口袋妖怪‘种类’的识别能力明显好得多。”得到这一发现,巴姆福德表示:“我们对此感到相当失望,更多的还是担忧,不过,这也许能提供点思路,告诉我们该如何拽住孩子们的想象,将博物学知识推销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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